这些天傻柱的胃很不舒服,有时还一阵阵的疼。
秦淮茹在水管上洗衣服,见傻柱老是用手摁着胃,就问道:
“傻柱,你胃疼吗?”
傻柱皱着眉头说道:
“有点。”
“天越来越凉了,你要穿厚点,注意别叫胃着凉。”
傻柱胡乱答应着,就进了屋,躺在了床上。
这天傻柱下班回来,秦淮茹见傻柱又捂着胃,知道他胃疼。
秦淮茹想,就一个男人生活,缺汤少水的,怎么能照顾好自己。
这天她端着一个蓝花碗,轻轻走到傻柱门口,见门没关,就往里看。
他看见傻柱正坐在床边揉胃,疼的眉头拧成个小疙瘩。
秦淮茹想,这几天他总胃疼,吃点硬的就难受,还反酸,脸色也难看。
“柱子,你回来了?”秦淮茹问道。
傻柱抬头看见她,皱着的眉头松了下,胃里又隐隐传来一阵痛,他不由得又皱下眉。
秦淮茹把碗往桌上一放,鸡汤香味瞬间钻进了傻柱的鼻子里。
秦淮茹说道:
“快趁热喝,我听后院李婶说,老母鸡炖红枣最养胃。”
傻柱看一眼秦淮茹,说道:
“秦姐,哪弄的鸡啊,现在连饭都吃不上。”
秦淮茹笑笑:
“这鸡不好买,是我攒了半个月的肉票,跟看门岗的老李换来的。他家住农村,今儿才送来。”
傻柱端起碗喝了一小口,觉得鸡汤做的很可口,就又喝了一大口。
秦淮茹看着傻柱笑,说道:
“好喝不?我足足炖了一下午,油都撇净了,不腻!”
傻柱拿起勺,一勺一勺喝了起来。
温热鲜香的鸡汤,滑过喉咙,顺着食道往下走,像是给空荡荡的胃敷了层暖暖的棉絮。
“嘿,真香!”傻柱不由说道。
刚才胃里那阵隐隐的坠痛,竟悄悄退了下去。
他又吃了块鸡肉,鸡肉炖得很嫩,轻轻一咬就化在嘴里,连骨头缝里都浸满了鲜味儿。
他没说话,只是低着头,一勺接一勺地喝着,眼眶却悄悄热了。
在这缺衣少食的年月,半只老母鸡抵得上小半月的口粮,秦淮茹带着三个孩子过日子,本就紧巴,竟还想着给他补身子。
“以前啊,总觉得你傻。”秦淮茹坐在旁边的小凳上,看着他喝汤。
她的声音很轻,好像是自语:
“院里人也都说你傻,我有时也跟着琢磨,你图啥呢?自己省吃俭用,却总把好东西往我们娘几个这儿拿。直到前阵子棒梗发烧,半夜里你背着他往医院跑,还垫了医药费。我才明白,其实你不傻,你是心善,是把我们孤儿寡母的当人看!”
秦淮茹说着,眼里的泪就流了下来。
“俺家孩子多,日子不好过,可这院里谁好谁赖俺心里有数。”
傻柱喝着鸡汤,看一眼含着眼泪的秦淮茹。
心想,没想到秦淮茹会这么说。
前世看电视,都说她是吸血鬼,一家子白眼狼。
直到这时他才知道,秦淮茹也是有心有肺的,也是知道好赖的。
就是一个女人养活的人太多,没办法。
秦淮茹又说道:
“柱子,吃点肉,你一个男人过,要学会照顾自己。”
她的话刚说完,棒梗就进来了。
棒梗今年刚上小学,眉眼间还带着点孩童的稚气,却比同龄孩子懂事些。
他看着傻柱,小手紧紧攥着秦淮茹的衣角,怯生生地说道:
“柱叔,我以后一定好好上学,等我长大了,挣钱给你买好吃的,报答你。”
傻柱听到这话,喝汤的嘴一下停住了。
他抬起头,伸手摸了摸棒梗的头,孩子的头发软软的,带着点温热的触感。
他张了张嘴,想说点什么,却又咽了回去。
只是对着棒梗笑笑,那笑里没有平时的大大咧咧,反倒透着股说不出的温柔。
可这温馨的氛围没持续多久,院里就传来贾张氏喊叫,那声音又尖又利:
“秦淮茹,你在外面磨蹭啥?我闻到味儿了,这么香的鸡汤,你送给那傻子干啥?那鸡是我特意留着补身子的!我这老胳膊老腿的,你不先给我端来,倒先紧着外人?你是不是胳膊肘往外拐啊!”
贾张氏喊了会儿,见没人搭话,就趿拉着鞋出来了。
她边喊边骂:
“秦淮茹,你死哪儿了?你是不是在傻柱屋啊!”
秦淮茹赶紧往外走。
刚走出傻柱屋,就被贾张氏堵上了。她指着秦淮茹的鼻子骂道:
“小贱人,一会儿没见,你就跑到这儿来了?你是不是离不开男人啊!”
她一边骂,一边动手去拧秦淮茹:
“我说这么香,原来你把那鸡汤给傻柱了,傻柱是你男人啊?叫你这么疼!”
傻柱握着勺子的手松开了。
刚才还暖融融的心,像是突然被泼了盆凉水,心里那股热乎劲儿,瞬间就凉了。
他看着贾张氏朝秦淮茹身上、脸上,又抓又挠的。
吓得秦淮茹两手捂着脸,说道:
“妈,你干啥啊?人家傻柱这么得帮咱……”
“帮,帮,你个吃里扒外的贱人,就这点鸡汤,你都叫他喝了吧!”
秦华茹见势不好,就往家跑,棒梗喊着奶奶:
“奶奶,你别打我妈,你别打我妈!”
贾张氏一把把棒梗推到一边,撵着秦淮茹往家里打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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