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1章魂穿四合院
苏御是被冻醒的。
不是空调开太低的那种凉,是老式平房里特有的、带着墙皮潮气的冷,顺着单薄的被褥往骨头缝里钻。他迷迷糊糊地想把胳膊缩回被子里,却摸到了一片粗糙的布料——不是他睡前盖的珊瑚绒毯子,而是类似粗棉布的质感,硬邦邦的,还带着股说不清的皂角味。
“搞什么?”苏御揉着眼睛坐起来,脑子还没从宿醉般的混沌里完全清醒。昨晚他还在出租屋对着电脑赶项目报告,凌晨三点才趴在桌上睡着,怎么醒过来环境全变了?
他环顾四周,心脏猛地一沉。
这不是他的出租屋。
眼前是一间约莫十平米的小房间,墙壁是斑驳的土黄色,靠近屋顶的地方还洇着一圈深色的水痕。北面墙上挂着一张泛黄的“劳动最光荣”奖状,下面钉着一个掉漆的木头架子,架子上摆着一个搪瓷缸,缸身上印着“轧钢厂留念”四个红漆字,边角已经磨得发白。房间中央放着一张老旧的木板床,自己刚才就躺在这张床上,身下是铺了两层的粗布褥子,硬得硌腰。床旁边是一张缺了个腿、用砖头垫着的书桌,桌上摊着一本翻开的笔记本,还有一支老式的英雄牌钢笔。
苏御掀开被子下床,脚刚落地就打了个寒颤。地面是水泥地,冰凉刺骨,他低头看向自己的衣服——身上穿的是一套灰色的秋衣秋裤,布料厚实却不贴身,领口还缝着一块补丁,显然不是他的东西。
“做梦?”他掐了自己大腿一把,清晰的痛感传来,让他瞬间清醒——这不是梦。
他快步走到书桌前,拿起那本笔记本。封面是黑色的硬壳,已经磨得发亮,第一页上用钢笔写着一行工整的字迹:“苏御,男,22岁,1965年5月出生,1983年7月分配至红星轧钢厂锻压车间,学徒工。”
苏御的瞳孔骤然收缩。
1983年?红星轧钢厂?锻压车间学徒工?
这些词像惊雷一样在他脑子里炸开。他记得自己明明是2024年的普通上班族,怎么突然变成了八十年代的轧钢厂工人?而且这个名字——苏御,和他的名字一模一样,但出生日期、工作单位,全都是陌生的。
他颤抖着手翻开笔记本,后面的内容大多是记录的轧钢厂规章制度,还有几页写着“四合院内住户名单”,上面列着易中海、刘海中、阎埠贵、秦淮茹、何雨柱这些名字。
看到这些名字的瞬间,苏御的脑子“嗡”的一声,一个荒谬却又不得不接受的念头冒了出来——他穿越了,而且穿越到了一个融合了《四合院》《正阳门下》《狂飙》等多部影视的世界里,现在的身份,是刚住进南锣鼓巷四合院的轧钢厂新职工。
作为一个资深的影视爱好者,他对《四合院》里的剧情熟得不能再熟。南锣鼓巷的这个四合院,说是邻里互助,实则藏着一群“禽兽”——伪善的一大爷易中海,虚荣的二大爷刘海中,抠门的三大爷阎埠贵,还有擅长道德绑架的秦淮茹,以及被秦淮茹拿捏得死死的傻柱何雨柱。在这个院里,老实人根本站不住脚,稍有不慎就会被当成“冤大头”欺负。
“老天爷,你这是玩我呢?”苏御扶着书桌,深吸了好几口气才稳住心神。穿越到这个年代已经够难了,还偏偏进了这个“禽满四合院”,这开局简直是地狱难度。
他走到房间唯一的窗户边,推开吱呀作响的木窗。外面是一个不大的院子,铺着青石板路,几棵老槐树枝叶茂盛,遮住了半边天空。院子里已经有人活动了,东边的厢房门口,一个穿着蓝色工装的中年男人正蹲在地上刷牙,动作粗鲁,泡沫溅了一地——看那身形和穿着,很像傻柱何雨柱。
苏御赶紧关上窗户,靠在墙上梳理现状。现在是1983年,改革开放刚开始没几年,物资还比较匮乏,工资不高,粮票、布票这些票据还在流通。他现在是轧钢厂的学徒工,每个月工资大概二十几块钱,住在四合院的这间西厢房,无父无母(从笔记本里没提到家人来看),算是无牵无挂,但也意味着没人能帮他。
“当务之急,是先稳住脚跟。”苏御打定主意。不管怎么样,先在轧钢厂把工作保住,在四合院里低调做人,别一开始就被那些人盯上。他可不想像原剧里的某些角色一样,被算计得连饭都吃不上。
他重新拿起桌上的轧钢厂入职通知书,上面写着明天早上八点到人事科报到。他把通知书小心翼翼地折好,放进书桌的抽屉里,又翻了翻抽屉,里面除了几块钱零钱和几张粮票,再没有其他东西。
“得省着点花。”苏御嘀咕了一句,把钱和粮票收好。八十年代的几块钱可不是小数目,能买不少东西,粮票更是刚需,没粮票连饭都买不到。
就在他盘算着明天报到要注意什么的时候,门外突然传来了轻轻的敲门声,紧接着是一个温柔的女人声音:“小苏同志,在家吗?”
苏御心里一动——这个声音,听起来很像秦淮茹。
他走到门口,没有立刻开门,而是隔着门问:“请问是谁啊?”
“我是住在中院的秦淮茹,就住在你斜对面。”门外的声音依旧温柔,带着几分笑意,“听说你是刚搬来的新邻居,还是轧钢厂的同事,我想着过来看看你,有没有什么需要帮忙的。”
果然是秦淮茹。
苏御想起原剧里秦淮茹的做派,表面热情和善,实则最擅长用“邻居”“同事”的身份拉近关系,然后用“孤儿寡母”的可怜形象博取同情,变相“吸血”。尤其是对院里的年轻男职工,更是能缠就缠。
他犹豫了一下,还是打开了门。
门口站着一个三十岁左右的女人,穿着一身洗得发白的碎花衬衫,头发梳得整整齐齐,用一根黑色的皮筋扎在脑后。她的五官很清秀,眼角带着淡淡的细纹,眼神里透着一股与年龄不符的精明,但脸上挂着恰到好处的笑容,看起来亲切又和善。
“小苏同志,你好你好。”秦淮茹看到苏御,立刻热情地打招呼,目光快速地扫过苏御的房间,“刚搬来没多久吧?这房间看着还挺干净的,就是家具少了点。”
“刚搬来两天,谢谢秦姐关心。”苏御客气地回应,没有让她进门的意思。
秦淮茹也不介意,依旧笑着说:“看你这年纪,应该比我家棒梗大不了几岁吧?一个人在外打拼不容易,以后有什么事尽管跟秦姐说,邻里之间互相帮衬是应该的。”
她说着,从手里的布兜里拿出两个西红柿,递到苏御面前:“家里种的,刚摘下来的,还新鲜,你拿着尝尝。”
苏御看着那两个红彤彤的西红柿,心里清楚,这是秦淮茹的“敲门砖”。在物资匮乏的年代,两个西红柿可不是随手就能送人的小玩意,她这是想用这点东西,先套个近乎。
“不用了秦姐,您留着给孩子吃吧。”苏御摆摆手,客气地拒绝,“我刚搬来,还没来得及买东西,等以后有机会,再跟您请教邻里间的事。”
秦淮茹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,似乎没想到这个新邻居这么“不懂事”,但很快又恢复了笑容:“嗨,跟秦姐客气啥?孩子在家有吃的,你一个小伙子,刚上班肯定辛苦,补补身子也好。”
她再次把西红柿递过来,语气带着几分不容拒绝的热情:“拿着吧,别跟秦姐见外。”
苏御皱了皱眉,他知道,如果今天接了这两个西红柿,以后秦淮茹肯定会以“送过你东西”为理由,找他帮忙,比如借粮票、借工资,甚至让他帮着干活。一旦开了头,就没完没了。
“真不用了秦姐,谢谢您的好意。”苏御的语气依旧客气,但态度很坚决,“我明天还要去厂里报到,今天得早点收拾东西,就不耽误您时间了。”
这话已经算是送客了。
秦淮茹的脸色终于有些不好看了,她盯着苏御看了几秒,眼神里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算计,然后勉强笑了笑:“那行,你忙你的,有需要再找我。”
说完,她收回递西红柿的手,转身离开了。走的时候,脚步比来时慢了不少,还特意回头看了苏御的房门一眼,眼神里带着几分探究和不满。
苏御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中院拐角,才松了口气。第一次和秦淮茹打交道,算是暂时顶住了她的“糖衣炮弹”,但他知道,这只是开始。秦淮茹在四合院里经营了这么多年,人脉广,手段多,这次被拒绝,肯定不会善罢甘休。
他关上房门,靠在门板上,心里有些沉重。刚穿越过来就遇到秦淮茹的试探,以后在这个四合院里,怕是不会太平了。
就在这时,他突然听到院门口传来一阵自行车铃铛声,紧接着是一个粗嗓门的男人声音:“秦淮茹,在家没?我妈让我给你送点棒子面过来!”
苏御的心里一紧——这个声音,是傻柱何雨柱!
傻柱是轧钢厂的食堂厨师,厨艺好,工资高,但为人冲动,耳根子软,最听秦淮茹的话,一直被秦淮茹当成“长期饭票”。现在傻柱来找秦淮茹,会不会是秦淮茹要在他面前说自己的坏话?
他走到窗户边,悄悄掀开一条缝往外看。只见傻柱推着一辆二八大杠自行车,车后座上绑着一个布袋子,正站在秦淮茹家门口。秦淮茹听到声音,立刻笑着迎了上去,接过布袋子,嘴里不停地道谢,还拉着傻柱的胳膊,不知道在说些什么,偶尔还会朝着苏御的房门方向看一眼。
傻柱听完秦淮茹的话,脸色立刻沉了下来,朝着苏御的房门方向瞪了一眼,嘴里嘟囔着:“新来的还挺横?不给你点颜色看看,你不知道这院里谁说了算!”
苏御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。
看来,秦淮茹果然在傻柱面前说了他的坏话,而且傻柱看样子是要找他麻烦了。
他刚穿越过来,还没适应这个世界,就要面对傻柱的挑衅,这开局,比他想象的还要难。
苏御握紧了拳头,眼神变得坚定起来。不管怎么样,他都不能像原剧里的那些老实人一样任人欺负。傻柱要是真敢来找麻烦,他就只能硬着头皮接招了。
只是,他不知道,这场和傻柱的冲突,会给他在四合院的生活,带来怎样的影响。而此刻的他,还没意识到,这个融合了多部影视的世界,远比他想象的更加复杂,更多的挑战,还在后面等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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