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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九次重生:踏向无上之颠 第159章 航海志点燃岭南野心,宋缺挥刀定西南

第159章航海志点燃岭南野心,宋缺挥刀定西南

海图室的木门在身后吱呀合拢,霉味混着松脂香涌进鼻腔。

宋缺伸手拂去案上积灰,青铜烛台撞在泛黄的羊皮卷上,发出纸张特有的脆响——那是宋阀三代人用断了十三把刻刀,在南海浪里泡出来的航海图。

林道将袖中绢帛取出时,宋智的喉结动了动。

他看见那卷东西在烛火下泛着暖光,第九重浪四个字像活了似的,在绢面上轻轻跳动。

这是我根据八世记忆整理的。林道将绢帛推到宋缺面前,指腹点过星图边缘的批注,从马六甲到好望角,从吕宋岛到佛郎机人的香料群岛,每个港口的潮汐规律、暗礁位置、季风转向...

宋缺的手指刚触到绢帛,宋智已经凑了过来。

他眼镜片上的反光突然碎成几点,是因为手在抖。

这个管了宋阀三十年账目的族老,此刻像个偷糖吃的孩童,指尖发颤着抚过占城港月中潮高九尺的批注,又掠过印度西海岸雨季必有红嘴信天翁的注脚,喉间溢出半声压抑的呜咽。

这......这是用星盘算的?他突然抬头,镜片后的眼睛亮得惊人,您看这里!他指着苏门答腊岛附近的星图,宋阀的老船工说那里有鬼浪,可您标了每月十五子时退潮三寸——他突然顿住,因为呼吸太急,胸脯剧烈起伏,差点碰倒烛台。

阿智。宋缺的声音像浸了冰水的刀。

宋智浑身一震,眼镜滑到鼻尖都顾不上扶。

他看着烛火在兄长刀鞘上跳动,突然想起二十年前族祠议事,自己因贪算半吊银钱被宋缺当众抽了三记戒尺。

冷汗顺着后颈往下淌,他慌忙坐直,指尖却还死死压着绢帛,仿佛一松手那卷东西就会化烟飞走。

林先生,宋阀愿以三成利润相赠。他的声音发紧,船、人、码头,只要您开口——

五成。林道打断他,加上星盘改良术、季风预测法,还有......他扫过宋缺腰间的问情刀,让宋阀的刀,不再只砍南海的浪。

宋智的眉头立刻拧成结。

他是算惯了账的人,三成已是宋家能给的极限,五成利润意味着要分出家底的半数船坞。

可林道话里的技术二字像根细针,扎破了他惯常的谨慎——若真能改良星盘,宋阀的船就能比西洋人的快三天;若能精准预测季风,一年能多跑两趟南洋。

您要的不是钱。他突然说,声音轻得像叹息。

林道笑了。

他望着宋缺刀鞘上斑驳的刀痕,那是三十年前宋阀与海盗血战时留下的。宋阀现在有多少船?不等回答,他又问,知道佛郎机人有多少船吗?

宋缺的手指搭上刀镡。

世界比岭南大百倍。林道的声音沉下来,像深海里的锚,那里有比黄金还亮的香料,比丝绸还软的棉花,有黑发黑眼的人困在铁笼里当奴隶——他顿了顿,也有能让宋阀的族旗,插到每片海岬上的机会。

刀鞘里的问情突然轻鸣。

宋缺站起来时带翻了椅子。

他望着窗外被海风卷起的落叶,眼前却浮现出另一幅画面:宋阀的船队像银色的鱼群,穿过惊涛骇浪;甲板上的刀客披着异国的阳光,腰间的刀鞘刻着宋字;更远的地方,黑色的土地上插满宋阀的族旗,士兵们正用刀背敲开当地人的石屋——那里的金子多到能铺成路,那里的女人会唱比南海渔歌更甜的调。

多大?他突然问,声音哑得像砂纸擦过刀身。

大到你我现在站的地方,连一粒沙都算不上。林道说。

宋缺的呼吸重了。

他能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,比当年在琉球岛砍翻三十七个海盗时还快。

刀鞘上的刀痕突然发烫,那是父亲临终前按在他手背上的温度——宋阀的刀,不该困在南海。

阿智。他转身时,目光像淬了火的刀,去把族老们叫来。

宋智的手一抖,眼镜啪地掉在地上。

他弯腰去捡,却看见兄长靴底的泥印,在青石板上拓出个模糊的宋字——那不是族祠的泥,是后园海图室门口的,混着新翻的土香。

林道望着宋缺腰间的刀,混沌茧子的数据流突然涌出新的提示:宋阀战意值+37%,建议激活海权支线。他摸了摸袖中那片龙鳞,凉意顺着指尖爬进血脉——该让这把困在南海三十年的刀,见见真正的海了。

窗外的风突然大了。

宋缺的衣角猎猎作响,他望着海图室墙上那幅褪色的《南洋诸岛图》,突然伸手扯下。

泛黄的绢帛落在地上,露出后面新刻的木架,整整齐齐码着十三支船桨——那是宋阀历代船主出航前,亲手削的定风桨。

明日辰时。他对林道说,我带族老们来见你。

林道知道,这见不是商量,是宣战。

宣战的对象不是某个海盗,不是某个国家,是整片未被踏足的海。

宋智蹲在地上捡眼镜,镜片上沾了点泥。

他抬头时,看见兄长的影子在墙上拉得老长,像把出鞘的刀。

而林道站在那影子里,袖中露出半卷绢帛的边角,上面第九重浪四个字,正随着风,一下一下,拍打着他的心跳。

海图室的烛火被穿堂风卷得摇晃,宋缺推开木门时,十二位族老鱼贯而入,靴底碾过地上那幅褪色的《南洋诸岛图》。

最年长的宋伯川捻着银须,目光先扫过林道,再落在案上泛着暖光的航海志:“阿缺,你可知这卷东西要换多少船?”

宋缺将“问情”刀往案上一磕,刀鞘震得跳了跳:“换三十年后宋阀的旗插满三大洋。”他扯开衣襟,露出心口狰狞刀疤——那是十年前为救被海盗劫持的商队留下的,“当年我带二十艘船闯黑鲨礁,族里说‘不值得’;三年前我要开吕宋航线,族里说‘太冒险’。现在林先生给的不是海图,是命!”

宋伯川的手指在案上敲出急响:“五万精兵?那是宋家半数护船卫!”

“护船卫?”宋缺突然笑了,笑声像铁锉磨刀刃,“等咱们的船装满香料回来,护船卫要变成水师;等咱们在马六甲建了码头,水师要变成海军。五万兵?不够!”他抽出半寸刀刃,寒光掠过宋伯川灰白的眉梢,“谁再拦着,这刀先砍了他的腿——像砍海盗那样。”

宋智扶了扶眼镜,镜片上还沾着方才捡眼镜时的泥点。

他刚要开口,宋缺扫来一眼:“阿智,去点兵册。”

宋智喉结动了动,把“三成利润”的话咽回肚子里。

他弯腰时,看见兄长靴底的泥印拓在青石板上,混着新翻的土香——和海图室门口那片刚被翻松的地,一个味道。

林道垂眸看袖中龙鳞,混沌茧子的数据流在视网膜上跳动:“宋阀忠诚值+42%,海权支线进度3/5。”他抬眼时,正撞进宋缺灼亮的目光——那不是对盟友的信任,是对拓荒者的饥渴。

很好,他要的就是这种饥渴。

三日后,林道站在艨艟甲板上,看宋阀的船队像银鱼般散入南海。

杨军的玄甲卫已候在船头,甲叶相撞的脆响里,他递来一卷密信:“襄阳城的粮道,上个月被独尊堡劫了三回。”

“所以谢晖的头,该落地了。”林道摸了摸腰间玉牌,那是宋缺临行前塞的——“问情”刀的仿制品,刀柄刻着“同路”二字。

杨军的手指扣住剑柄:“元日举事,需要多少人?”

“不是人。”林道望着北方渐起的云,“是势。宋阀的船,襄阳的兵,蜀地的粮,再加上独尊堡的血——”他转回头,“明天开始,让所有哨骑往江南传一句话:‘华国将立,不从者,宋阀的刀会到。’”

杨军的瞳孔缩了缩。

他见过林道算星盘,见过林道驯烈马,却第一次在这双眼睛里看见血光。

可他没问为什么,只把密信塞进甲缝:“末将这就去调三千暗桩。”

艨艟入汉江时,林道在舱里翻到本旧《蜀地舆图》。

地图右下角,谢晖的独尊堡被红笔圈了三次,旁边批注“铁锁横江,易守难攻”。

他合上地图时,听见甲板上传来急报:“宋阀主已入蜀,独尊堡火光冲天!”

蜀地的夜比岭南凉。

谢晖在堡顶望楼攥着酒壶,酒液顺着胡须滴在“镇蜀”剑上。

他听见马蹄声时,以为是自家巡夜兵——直到月光照亮那柄刀。

“宋缺?”他酒壶落地,“你敢——”

刀光比他的话更快。

血溅在“镇蜀”剑的剑鞘上,谢晖的儿子扑过来时,刀已入鞘。

宋缺踢开尸体,看火光照亮堡墙上的“独尊”二字;突然挥刀一劈,石屑纷飞,“尊”字裂成两半,只剩“独”字在火里烧。

次日黎明,蜀地七十二寨的寨主跪在堡外,额头触着带血的青石板。

宋缺踩着谢晖的胸口,把“华国”的令旗插在堡顶:“三日后,带粮秣去襄阳。”他转身时,刀鞘上的血还没干,“不去的,和谢晖一个下场。”

当林道的艨艟靠上襄阳码头时,元日的雪已经落了三天。

他裹着黑氅巡视军营,看玄甲卫在雪地里练刀,刀锋破雪的声音像极了宋缺斩谢晖时的轻响。

“大人!”

林道转头,看见情报司的暗卫从雪雾里钻出来,腰间的信筒还滴着水——那是从南海快马加鞭送来的。

暗卫单膝跪地,信筒上的封泥在雪光里泛着青:“宋阀主挥军过长江了,江南六郡……”

林道接过信筒,指腹擦过封泥上的水痕。

混沌茧子的数据流突然暴涨,他听见自己心跳的声音,比当年在实验室引爆第一个核装置时还快。

雪还在下,落进信筒的细缝里,融成一滴极小的水,沿着筒壁滑向未知的内容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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