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六点，林凡神采奕奕地出现在客厅，甚至破天荒地帮老妈煮了粥。
老妈揉着眼睛，一脸不可思议：“小凡？你……没事吧？今天太阳打西边出来了？”她甚至伸手想摸摸林凡的额头，看看是不是发烧了。
“没事妈，就是昨晚睡得好，精神足。”林凡咧嘴一笑，露出两排白牙。这话可是大实话，虽然“睡得好”的过程比较惊悚。
老爸看着报纸，从老花镜上方投来怀疑的一瞥：“坚持住，别是三分钟热度。”
林凡嘿嘿一笑，也不辩解。那种头脑清明、思维流畅的感觉实在太美妙了，仿佛整个世界都对他敞开了细节的大门。
走在去学校的路上，林凡习惯性地想摸出单词本背几个单词应付早读抽查。但当他随意瞥了一眼路边的广告牌，上面的电话号码和宣传语就像刻印一样清晰地留在了脑子里。
“嗯？”林凡停下脚步，又试着快速扫过一排停靠车辆的牌照号码。
闭上眼，这些号码如同投影般在脑海中清晰再现，一个不差。
“过目不忘？！”林凡心脏砰砰跳，这是那《基础凝神诀》带来的效果？神识增强，直接体现在了记忆力上！
他强压下内心的狂喜，快步走向学校。他有了一个大胆的想法。
早读课，语文。
张老太抱着胳膊在教室里巡视，重点关照对象就是林凡等几个“后进生”。
“今天抽查《逍遥游》前两段，背不出的，放学留下抄十遍！”张老太的声音如同催命符。
教室里顿时响起一片哀嚎和紧张的翻书声。《逍遥游》篇幅长，佶屈聱牙，是很多学生的噩梦。
林凡的同桌李薇已经开始了默背，眉头紧锁。
后排的赵强则干脆破罐子破摔，对着同桌嘀咕：“抄就抄呗，反正背不出。”
张老太的目光果然第一个就锁定了林凡：“林凡，从你开始。”
全班同学的目光瞬间聚焦过来，大部分带着同情和看好戏的神情。赵强更是毫不掩饰地露出幸灾乐祸的笑容。
林凡慢吞吞地站起来，脸上看不出表情，心里却乐开了花。
来了！装逼的时刻到了！
他清了清嗓子，在张老太和不看好他的同学看来，这分明是拖延时间。
“北冥有鱼，其名为鲲。”林凡开口，声音平稳。
“鲲之大，不知其几千里也。化而为鸟，其名为鹏。”
“鹏之背，不知其几千里也；怒而飞，其翼若垂天之云……”
起初，大家还没觉得什么，前三句谁都会。
但林凡语速平稳，丝毫没有卡顿，继续往下背。
“是鸟也，海运则将徙于南冥。南冥者，天池也。”
《齐谐》者，志怪者也。《谐》之言曰：“鹏之徙于南冥也，水击三千里，抟扶摇而上者九万里，去以六月息者也……””
渐渐地，教室里的窃窃私语消失了。
所有人的表情从看好戏，变成了惊讶，然后是震惊！
李薇忘了自己的默背，小嘴微张，看着林凡，仿佛第一次认识这个人。
赵强的笑容僵在脸上，眼神里全是“这不可能”。
林凡丝毫没有停顿，不仅背完了要求的前两段，甚至一路往下，将后面几段也流畅地背了出来，声情并茂，一字不差！
“……背负青天而莫之夭阏者，而后乃今将图南。”
直到背了远超要求的部分，林凡才适时停下，看向已经目瞪口呆的张老太，故作谦虚地问：“老师，够了吗？”
教室里鸦雀无声，落针可闻。
张老太扶了扶眼镜，凑近看了看自己手里的课本，似乎怀疑林凡是不是在照着一本看不见的书念。
“你……你什么时候背的？”张老太的语气充满了难以置信。
林凡挠挠头，开始即兴表演（装逼）：“就……早上来学校的路上，看了几眼，感觉好像……还挺好记的。”
“看了几眼？！”李薇忍不住失声惊呼，她昨晚背了快一小时才磕磕巴巴呢！
“这怎么可能！”赵强低声吼道，感觉自己的世界观受到了冲击。
张老太深吸一口气，眼神复杂地看着林凡。她教了这么多年书，没见过记忆力这么夸张的学生。难道以前真是低估他了？还是说……他开了窍？
“坐下吧。”张老太最终挥挥手，语气缓和了不少，“背得很好。下次继续保持。”
“谢谢老师。”林凡乖巧坐下，感受到四面八方投来的各种目光——惊讶、好奇、探究，甚至还有一丝崇拜（来自后排几个同样背不出的学渣）。
这种感觉……爽！
原来打脸学霸（虽然李薇不算严格意义上的对手）和震惊全场是这么愉快的事情！尤其是看着赵强那吃了苍蝇一样的表情，林凡觉得昨晚被剑气绞杀好像也没那么疼了。
接下来的英语课，林凡再次小试牛刀。
老师听写单词和句子，他几乎在老师念完的瞬间就写完了，准确率百分之百。甚至老师不小心口误念错了一个音，他都下意识地按照正确的拼写写了上去，引来英语老师惊讶的注视。
一个上午，林凡仿佛开了挂。
数学公式看一遍就记住，历史年代事件清晰脉络，连最头疼的化学方程式配平，都能靠着超强记忆力和一点点逻辑推理快速解决。
他虽然刻意控制没有表现得太离谱（比如直接去解奥数题），但这种从“吊车尾”到“好像什么都懂一点”的飞跃，已经足够让各科老师和同学侧目。
课间，甚至有几个平时不怎么说话的同学跑来问他“是不是吃了什么补脑的神药”。
林凡一律用“昨晚睡得好，状态好”搪塞过去。
只有他自己知道，这一切都源于那个不断死亡又重生的修仙梦，和那篇残缺的《基础凝神诀》。
放学铃响，林凡收拾书包，感觉扬眉吐气，走路都带风。
刚出校门，就被赵强带着两个跟班堵在了拐角。
赵强脸色阴沉，显然憋了一肚子火：“林凡！你他妈今天很出风头啊？”
林凡现在神识增强，反应远超常人，早就注意到他们了，一点都不慌：“怎么了强哥？我认真学习也有错？”
“少废话！”赵强一把揪住林凡的衣领，“说！你是不是作弊了？用了什么手段？不然你怎么可能突然这么厉害？”
另外两个跟班也围了上来，气势汹汹。
若是以前，林凡肯定心慌意乱。但现在，他只觉得好笑。他甚至能清晰地“感知”到赵强愤怒情绪下那一点点心虚和不解。
林凡没有挣扎，只是看着赵强，忽然说：“强哥，你左腿膝盖旧伤没好利索吧？刚才体育课踢球，你都不敢太发力。”
赵强一愣，揪着衣领的手下意识松了点力：“你……你怎么知道？”
林凡当然不知道，但他神识微动，能隐约“看到”赵强左腿膝盖处气血运行似乎有细微的不畅，结合他平时观察赵强跑步的姿势，随口一猜。
“还有你，”林凡看向左边那个高个跟班，“晚上熬夜打游戏白天上课睡觉，颈椎不好，经常头晕吧？”
高个跟班脸色一变，下意识摸了摸脖子。
林凡又看向右边那个瘦小跟班：“你肠胃不好，早上吃的煎饼现在还没完全消化，有点胀气对不对？”
瘦小跟班张大了嘴，一副见了鬼的表情。
赵强三人彻底懵了，揪着衣领的手完全松开了。
林凡整理了一下衣领，淡淡地说：“我就是最近开了窍，看东西记得比较清楚而已。强哥，有堵我的功夫，不如去医务室看看腿？下次踢球别再逞强了，容易二次损伤。”
说完，他拍了拍赵强的肩膀，绕过目瞪口呆的三人组，潇洒地走了。
留下赵强和两个跟班在原地凌乱，面面相觑。
“强哥……他……他怎么什么都知道？”
“邪门……太邪门了！”
赵强看着林凡远去的背影，第一次觉得这个看起来很好欺负的书呆子，有点深不可测。
林凡走在回家的路上，心情愉悦到了极点。
神识的用处，看来远不止记忆力好那么简单。
这修仙梦，虽然要命。
但好像……越来越有意思了！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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