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悟性逆天,开局碾压天骄 第一百一十四章 云深不知处

林砚舟的指尖刚触到那枚嵌在石壁里的青铜令牌,掌心突然传来一阵灼热的刺痛,像是有团跳动的火焰顺着血脉往四肢百骸里钻。他猛地缩回手,却见令牌表面的云纹正泛着暗金色的光,原本平滑的纹路竟在缓缓蠕动,像是要从石壁里挣脱出来。

“小心!”沈清慈的声音从身后传来时,一道青灰色的雾气已从令牌周围的石缝里渗出,落地的瞬间化作数条细长的藤蔓,朝着林砚舟的脚踝缠去。她手腕一翻,腰间的软剑“唰”地出鞘,剑光如练,将藤蔓拦腰斩断。可那些断落在地的藤蔓并未枯萎,反而化作一团团雾气,重新凝聚成更粗壮的藤蔓,朝着两人围拢过来。

林砚舟稳住身形,从怀中取出一枚莹白的玉佩——这是昨日在山下小镇的古玩店里偶然买下的,当时只觉得玉佩触手生凉,没想到此刻玉佩表面竟泛起淡淡的蓝光,将涌来的雾气逼退了半尺。“这玉佩或许能克制这些邪祟。”他将玉佩递到沈清慈面前,却见玉佩上的纹路与石壁令牌上的云纹隐隐呼应,像是两块原本一体的器物。

沈清慈接过玉佩,指尖刚碰到玉佩,脑海中突然闪过一段模糊的画面:漫山遍野的桃花开得正盛,一个身着白衣的女子正将一枚同样的玉佩递给身边的男子,两人身后是一座刻着“云深”二字的石牌坊。画面转瞬即逝,她只觉得太阳穴突突地跳,心口像是被什么东西堵住,闷得发慌。

“清慈?你没事吧?”林砚舟见她脸色发白,连忙扶住她的胳膊。他刚碰到沈清慈的手腕,就感觉到她脉搏紊乱,像是被什么外力干扰了气息。而此时,石壁上的青铜令牌突然发出一阵刺耳的嗡鸣,令牌中央的凹槽缓缓张开,露出一颗通体漆黑的珠子,珠子表面泛着诡异的红光,像是有血在里面流动。

“那是‘噬魂珠’!”一直沉默跟在身后的老道士突然开口,声音里带着几分颤抖。他拄着桃木剑,一步步走上前,眼神死死盯着那颗黑珠,“传闻这珠子是用百条生魂炼制而成,能吞噬人的神智,当年龙虎山的师叔就是为了封印它,才失踪了三十年。”

老道士的话音刚落,噬魂珠突然从凹槽里飞出,朝着沈清慈的方向袭来。沈清慈下意识地举起玉佩去挡,玉佩与噬魂珠相撞的瞬间,一道刺眼的白光炸开,整个山洞都在剧烈摇晃,头顶的石块不断往下掉落。林砚舟一把将沈清慈护在怀里,用后背挡住落下的碎石,只觉得后背一阵剧痛,却咬牙没出声。

白光散去后,噬魂珠落在地上,表面的红光黯淡了许多,而那枚莹白的玉佩则裂开了一道细纹。老道士连忙上前,从怀中取出一张黄色的符纸,贴在噬魂珠上,符纸瞬间燃起蓝色的火焰,将噬魂珠包裹其中。“这符只能暂时困住它,我们得尽快离开这里,否则等它冲破符纸,我们都得死在这里。”

林砚舟扶着沈清慈,跟着老道士往山洞外走。刚走到洞口,就看到洞外的天空已经变成了暗红色,原本晴朗的天气突然刮起了狂风,风中夹杂着阵阵鬼哭狼嚎,听得人头皮发麻。沈清慈抬头望去,只见远处的山顶上,一道黑色的雾气正不断往上涌,雾气中隐约能看到无数张扭曲的人脸,像是有无数冤魂在里面挣扎。

“那是‘怨气阵’!”老道士停下脚步,脸色凝重,“有人在利用噬魂珠的力量,唤醒山里的冤魂,要是让他们形成气候,整个镇子都会被怨气吞噬。”他从背包里掏出一把糯米和几枚铜钱,撒在洞口周围,“这些能暂时挡住冤魂,我们得去山顶的祭坛,毁掉怨气阵的阵眼。”

林砚舟看了一眼沈清慈,见她脸色稍有缓和,便点头道:“好,我们现在就去。”他从地上捡起一根粗壮的树枝,当作武器,又将老道士递来的糯米揣进怀里,“清慈,你要是走不动,就告诉我,我背你。”

沈清慈摇了摇头,握紧了手中的软剑:“我没事,我们一起去。”她知道,此刻不是矫情的时候,若是真让怨气阵成型,不仅他们活不了,山下小镇里的百姓也会遭殃。她深吸一口气,压下脑海中不断闪现的模糊画面,跟着林砚舟和老道士,朝着山顶的方向走去。

山路崎岖,加上狂风不断,三人走得格外艰难。刚走到半山腰,就遇到了一群被怨气控制的村民,他们双眼泛白,嘴角流着涎水,手里拿着锄头、镰刀,朝着三人扑来。老道士连忙掏出符纸,念动咒语,符纸化作一道道金光,打在村民身上,村民们惨叫一声,倒在地上,暂时失去了行动能力。

“他们只是被怨气控制了,不能伤他们的性命。”老道士一边说着,一边又掏出几张符纸,“这些符能暂时驱散他们体内的怨气,但维持不了多久,我们得尽快毁掉阵眼。”

林砚舟和沈清慈点头,两人背靠着背,用树枝和软剑将扑来的村民挡开,尽量不伤害他们。可村民越来越多,三人渐渐被围在了中间,眼看就要被村民们抓住,沈清慈突然想起怀中的玉佩,她掏出玉佩,将其举过头顶,玉佩裂开的细纹中透出一道微弱的蓝光,蓝光扩散开来,那些被怨气控制的村民像是遇到了克星,纷纷后退,眼神中的迷茫渐渐散去。

“有用!”林砚舟眼前一亮,连忙护着沈清慈,让她举着玉佩开路。三人趁机冲出包围圈,继续往山顶走。越往上走,怨气越重,沈清慈的脸色也越来越差,脑海中的画面越来越清晰:她看到那个白衣女子被绑在祭坛上,周围的道士正在念着诡异的咒语,而那个接过玉佩的男子,正举着一把剑,朝着白衣女子走来,眼神冰冷,没有一丝温度。

“不要!”沈清慈突然尖叫一声,停下了脚步。林砚舟连忙转过身,见她双手抱头,脸色苍白如纸,额头上满是冷汗。“清慈,你怎么了?”他蹲下身,轻轻拍着沈清慈的后背,试图让她平静下来。

沈清慈抬起头,眼中满是恐惧:“我看到了……看到一个女子被人杀死在祭坛上,而杀她的人,和你长得一模一样。”她的声音带着颤抖,手指紧紧抓着林砚舟的胳膊,“砚舟,那到底是谁?为什么我会看到这些?”

林砚舟心中一震,他看着沈清慈的眼睛,突然想起自己小时候做过的一个梦:梦里也是一座祭坛,一个白衣女子正对着他笑,笑容温柔,可当他想要靠近时,女子突然消失了,只剩下一片火海。他一直以为那只是个普通的梦,可现在听沈清慈这么说,他突然觉得,那个梦或许和眼前的事情有关。

“我不知道,但我向你保证,我绝不会伤害你。”林砚舟握住沈清慈的手,眼神坚定,“不管过去发生过什么,现在的我,只会保护你。”

老道士看着两人,轻轻叹了口气:“或许这就是命数吧。当年龙虎山师叔失踪前,曾留下一句话,说‘云深之处,桃花为契,玉佩为凭,生死相随’,现在看来,你们两个,就是这句话里的人。”他拍了拍林砚舟的肩膀,“别想太多,先毁掉阵眼,其他的事情,等活下来再说。”

林砚舟点头,扶着沈清慈站起身,继续往山顶走。终于,他们看到了山顶的祭坛——那是一座用黑色石头砌成的圆形祭坛,祭坛中央插着一根黑色的柱子,柱子上缠绕着无数根红色的绳子,绳子的另一端绑着数十个村民,他们双目紧闭,脸色发青,显然已经被吸走了部分生魂。

而在祭坛的正上方,悬浮着那颗被符纸困住的噬魂珠,珠子表面的红光比之前更亮了,周围的怨气正源源不断地往珠子里汇聚。一个身着黑衣的男子站在祭坛中央,背对着他们,手里拿着一把匕首,正准备朝着绑在柱子上的一个小女孩刺去。

“住手!”沈清慈厉声喝道,手中的软剑出鞘,朝着黑衣男子掷去。黑衣男子转过身,露出一张与林砚舟有七分相似的脸,只是他的眼神冰冷,嘴角挂着一抹残忍的笑容。他轻轻一侧身,躲过软剑,反手抓住软剑的剑柄,将剑指向沈清慈。

“沈小姐,我们又见面了。”黑衣男子的声音低沉,带着几分戏谑,“上次在小镇没抓到你,没想到你自己送上门来了。”

沈清慈看着他的脸,脑海中的画面再次涌现:白衣女子被绑在柱子上,眼前的黑衣男子正举着匕首,一步步走向她。她突然明白,那个白衣女子,就是她的前世,而眼前的黑衣男子,就是当年杀死她的人。

“是你……”沈清慈的声音带着恨意,她从地上捡起一根树枝,朝着黑衣男子冲去,“当年你为什么要杀我?”

黑衣男子嗤笑一声,侧身躲过她的攻击:“为什么?因为你挡了我的路。当年我要是能炼化你的生魂,早就成了仙,哪里还会被困在这凡界三十年?”他举起匕首,朝着沈清慈刺来,“不过没关系,现在有你和林砚舟在,只要炼化了你们两个的生魂,我一样能成仙。”

林砚舟见状,连忙冲上前,挡在沈清慈面前,与黑衣男子缠斗起来。他虽然没有学过武功,但凭借着灵活的身手,倒也能暂时挡住黑衣男子的攻击。老道士则趁机绕到祭坛旁边,试图解开绑在村民身上的绳子,可绳子刚一碰到,就发出一阵滋滋的响声,老道士的手被烫得通红。

“这绳子被怨气浸泡过,普通的方法解不开。”老道士皱着眉头,从怀中取出一把桃木剑,朝着绳子砍去,桃木剑与绳子相撞,发出一道金光,绳子上的怨气消散了几分,却依旧没有断开。

沈清慈看着缠斗的两人,又看了看被困的村民,突然想起怀中的玉佩。她掏出玉佩,将其放在祭坛中央的凹槽里——这个凹槽与山洞里令牌上的凹槽一模一样。玉佩刚放进去,整个祭坛突然发出一阵金光,金光顺着柱子往上蔓延,缠绕在柱子上的红绳瞬间断裂,被困的村民纷纷倒在地上,脸色渐渐恢复了血色。

黑衣男子见此情景,怒吼一声,手中的匕首突然化作一把长剑,朝着林砚舟的胸口刺去。林砚舟来不及躲闪,眼看就要被刺中,沈清慈突然扑上前,挡在林砚舟面前。长剑刺中了沈清慈的肩膀,鲜血瞬间染红了她的衣服。

“清慈!”林砚舟目眦欲裂,他一把抱住沈清慈,抬起拳头朝着黑衣男子的脸打去。黑衣男子被打得后退几步,嘴角流出鲜血,他看着沈清慈,眼中闪过一丝诧异,随即又恢复了冰冷:“没想到你竟然愿意为他挡剑,看来你们的感情比当年更深了。不过这样也好,炼化你们的生魂时,力量会更强。”

黑衣男子举起长剑,正准备再次攻击,祭坛中央的玉佩突然发出一阵强烈的金光,金光化作一道光柱,朝着黑衣男子射去。黑衣男子来不及躲闪,被光柱击中,发出一声凄厉的惨叫,身体渐渐化作一团黑烟,消散在空气中。而那颗噬魂珠,则在金光的照射下,渐渐融化,最终变成一滩黑水,渗入了祭坛的石头里。

随着噬魂珠的消失,周围的怨气渐渐散去,暗红色的天空也恢复了正常,狂风停止了,山间的鸟叫声重新响起。老道士连忙上前,查看沈清慈的伤势,他从怀中取出一瓶丹药,倒出一粒,喂给沈清慈:“这是止血丹,能暂时止住伤口的血,我们得尽快下山找大夫处理。”

林砚舟抱着沈清慈,小心翼翼地往山下走。沈清慈靠在他的怀里,脸色依旧苍白,却笑着说:“砚舟,我们赢了。”

林砚舟低头看着她,眼中满是心疼:“嗯,我们赢了。以后再也不会让你受这种苦了。”

两人慢慢走在下山的路上,阳光透过树叶的缝隙洒下来,落在他们身上,温暖而柔和。沈清慈看着林砚舟的侧脸,突然想起脑海中最后闪过的画面:白衣女子和男子站在桃花树下,男子将玉佩递给女子,笑着说:“云深不知处,有你便心安。”

她轻轻握住林砚舟的手,轻声道:“砚舟,以后不管去哪里,我们都要一起。”

林砚舟停下脚步,转过身,将她紧紧抱在怀里,声音温柔:“好,不管去哪里,我们都一起。”

远处的桃花林里,一阵风吹过,花瓣纷纷落下,像是在为这对历经磨难的恋人,送上最美好的祝福。而那座刻着“云深”二字的石牌坊,在阳光的照耀下,泛着淡淡的金光,像是在守护着这段跨越千年的缘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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