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始皇帝说大明亡不了 第十章 蓟州途险?诱饵毒硫

嬴政牵着马,指尖攥着缰绳,勒得指节发白。马嘴被粗布绑着,连响鼻都没法打——这是去蓟州调粮的关键,绝不能让清军游骑听见动静。身后五个侍卫也都轻装,只带了青铜剑和一小袋干粮,背上还挂着硫磺粉包,走路时脚步放得极轻,连草鞋摩擦地面的声音都压到最小。?

“嬴政兄,这是驿站的令牌。”李过匆匆赶过来,把一块木牌塞到嬴政手里,上面刻着个“蓟”字,边缘都磨得发亮,“拿着这个,驿站的人能认出来。路上要是遇着鞑子,别硬拼,保住自己最重要——南阳能撑。”?

嬴政捏了捏令牌,木牌上的纹路硌着手心。他抬头看了看天,晨光刚把东边的云彩染成淡红,正是赶路的好时候。“三日内,我必带回粮。”他的声音很沉,没多余的话,翻身上马时,还特意往伤兵营的方向瞥了一眼——刘彻还在昏迷,能不能撑到他回来,谁也说不准。?

侍卫们也跟着上马,马蹄踏在结霜的地上,轻得像猫。营地门慢慢关上,李过站在门口,看着他们的背影消失在晨雾里,心里沉甸甸的——粮和药,缺一样,南阳都撑不了多久。?

嬴政的马队走了不到一个时辰,就到了乱葬岗。?

路两边堆着不少流民的尸骸,有的裹着破布,有的连衣服都没有,冻得硬邦邦的。风卷着枯草,在尸骸间打旋,带着股说不出的腥气。刚走到岗子中央,突然听见“嗬嗬”的怪响——二十多只行尸从尸骸堆里爬了起来,伸着胳膊,朝着马队扑过来。?

“大人,我去杀了它们!”一个侍卫拔出剑,就要冲上去。?

“别动!”嬴政喝止他,从背上解下硫磺粉包,“举火把,撒硫磺!”?

侍卫们赶紧点燃火把,黄色的硫磺粉撒向行尸。行尸果然怕光,又沾了硫磺,动作一下子慢了,往后退了退,却没走,就围着马队转圈,像一群饿狼盯着猎物。?

嬴政皱起眉——不对。普通行尸见了硫磺和火,早该跑了,这些行尸却只是围着,明显是被人指挥着拦路。他正想下令绕路,突然听见远处传来呼救声。?

“救命!救救我们!”?

声音是从路边的土地庙传来的。嬴政让侍卫们守住马队,自己提着剑摸过去。庙门破了个大洞,里面缩着三个流民,都是些半大的孩子,最大的也不过十五六岁,身后还躺着个受伤的老人。两个清军士兵正举着刀,要往孩子身上砍。?

“住手!”?

嬴政大喝一声,剑随身动,“唰”地一下,就把两个清军的刀挑飞了。没等清军反应过来,青铜剑已经架在了他们脖子上。“说,是谁让你们在这儿拦路的?”?

清军士兵吓得腿都软了,结结巴巴地说:“是……是额尔金大人……让我们把行尸赶到这儿,等……等您来……”?

嬴政心里一沉——清军早就知道他要去蓟州,这乱葬岗,就是个陷阱。他没杀清军,只是把他们绑在柱子上,对庙里的孩子说:“跟我们走,这里不安全。”?

最大的孩子叫小豆子,抱着受伤的爷爷,眼泪还挂在脸上:“大人,我们跟您走!鞑子还烧了我们的村子,就剩我们几个了……”?

南阳营地这边,李过正和赵竭、陈六围着地图,眉头都拧成了疙瘩。?

“鞑子的硫磺桶就放在那儿,太显眼了,肯定有诈。”赵竭指着地图上的诱饵点,“我看,不如派几个人远远看看,别靠近。”?

陈六也点头:“我带三个人去,要是有动静,我们就撤。”?

“我也去!”?

小石头突然跑过来,手里还攥着根木棍。他昨天跟着陈六躲过一劫,现在胆子大了不少:“我眼神好,能帮着看地面有没有陷阱——昨天那硫磺粉就是我看出来的。”?

李过笑了笑,点了点头:“行,你跟陈六去,记住,见着不对劲就吹哨,别逞强。”?

陈六带着小石头和两个精锐,往诱饵点摸去。硫磺桶就放在空地上,桶身是新的,周围还撒了圈硫磺粉,看着跟真的一样。小石头蹲下来,用木棍扒拉着地面的硫磺粉,突然皱起眉:“陈大哥,你看!这硫磺粉有的地方厚,有的地方薄,像是故意撒的,不是风吹的。”?

陈六赶紧俯身看,果然,硫磺粉下面,有一点点银闪闪的东西——是毒囊!他刚要喊“撤”,就听见“咻”的一声,一支箭擦着他的耳朵飞了过去,钉在旁边的树上。箭尖是黑色的,还冒着点寒光。?

“是尸毒箭!撤!撒硫磺烟幕!”陈六大喊着,从背上解下硫磺粉包,往地上一撒,点燃火把。硫磺粉遇火产生浓烟,呛得远处的清军精锐没法射箭。?

他们跑回营地时,一个精锐的胳膊被箭擦到了,瞬间就红了起来,还肿了个大包。李过赶紧过来看,摸了摸伤口,脸色一下子变了:“是尸毒,跟刘彻的伤一模一样!”?

赵竭也急了:“这可怎么办?咱们的草药都快没了,刘彻还在昏迷……”?

“我去后山找找!”小石头突然说,“刘先生之前说过,说不定山里有能治伤的草药!”?

李过点了点头:“你去,多带几个人,注意安全。”?

天快黑的时候,下起了小雨,淅淅沥沥的,打在脸上又冷又凉。?

狗子在伤兵营外转来转去,心里像揣了只兔子。刘彻已经昏迷大半天了,嘴唇干得裂了道口子,偶尔还会喊“骨笛”“黑液”,看得狗子心里直发慌。他偷偷溜出营地,往后山跑——他也想找草药,就算找不到,能多看看,心里也踏实点。?

后山的草长得比人还高,狗子深一脚浅一脚地走,不小心脚踩空,“扑通”一声摔进了个土坡里。他刚要爬起来,突然看见前面的草丛里,有淡淡的蓝光在闪。?

“那是什么?”?

狗子揉了揉眼睛,爬过去一看——是几株草,叶子是青绿色的,晚上能发出淡淡的蓝光,看着就不一样。他想起之前听流民说过,有种“避尸草”,能治行尸咬的伤。他赶紧蹲下来,采了几片叶子,放在嘴里嚼烂,用破碗接了点雨水,调成汁。?

雨越下越大,狗子抱着破碗,往营地跑。路上摔了好几跤,膝盖都摔破了,鲜血渗进裤子里,可他还是紧紧护着碗——这是刘先生的救命药,不能洒。?

回到营地,狗子冲进伤兵营,把药汁往刘彻的伤口上涂。没过多久,刘彻的眼睛突然动了动,慢慢睁开了。?

“刘先生!您醒了!”狗子大喜过望,眼泪都掉了下来。?

刘彻看着他,又看了看自己的伤口,伤口不那么疼了,脑子也清醒了不少。“这草……能暂抑毒性。”他撑着坐起来,对门口的士兵喊,“快去找李将军,让他派人来记录这草的样子,多采些,留根补种,别挖绝了!”?

李过很快就来了,还带了个懂点草药的流民。流民看了看草,说:“这是避尸草,以前我见过,能治行尸咬的伤,就是只能顶几天,不能根治。”?

刘彻点了点头,拿起炭笔,在布上画了起来——是腐甲尸的关节图,上面还标着“膝关节、肘关节鳞片薄”。“李过,让铁匠把破甲锥磨尖,重点攻这两处……我这伤,还得找更强效的药,这草只能撑五天。”?

深夜,嬴政终于到了蓟州驿站外围。?

远远就看见驿站被围了——十个清军游骑骑着马,手里举着火把,正往驿站墙上射火箭。驿站的墙头插着面求救旗,旗角都被烧了,还有几辆运粮车,在驿站门口被烧得焦黑,冒着黑烟。?

“大人,怎么办?”侍卫小声问。?

嬴政眯起眼,看着游骑的阵型——他们把注意力都放在了驿站正面,后面没人守。“绕到后面,我斩将,你们杀兵。”他说着,从背上解下青铜剑,剑身在月光下闪着冷光。?

游骑统领正举着弓箭,准备射向驿站的硫磺桶,突然觉得后颈一凉。他刚要回头,头颅就掉在了地上,鲜血喷了一地。嬴政收剑,对侍卫们喊:“杀!”?

侍卫们冲了上去,清军游骑没防备,一下子就乱了,有的掉下马,有的往远处跑。嬴政没追,直接冲进了驿站。?

留守的侍卫王奎正带着流民守在门口,见嬴政来了,“扑通”一声跪倒在地,哭得像个孩子:“陛下!您可来了!鞑子三天前就来了,粮车被烧了,存粮就够吃一天,还伤了五个流民……”?

嬴政走到焦黑的粮车旁,伸手摸了摸,车还烫着,粮食都变成了黑灰。他攥紧了手里的驿站令牌,指节都泛了白——南阳的粮撑不了三天,蓟州的粮又被烧了,这可怎么办??

驿站里的流民们都围了过来,眼里满是期盼。小豆子抱着爷爷,也跟着过来了:“大人,我们能帮您运粮,只要有粮,我们不怕鞑子!”?

嬴政看着他们,心里又酸又沉。他深吸一口气,对王奎说:“先清点剩下的粮,再看看有没有能修复的粮车。明天一早,我们就想办法出去找粮——南阳的弟兄们,还等着我们。”?

同一时间,清军先遣营里,额尔金正看着手里的情报,嘴角勾起一抹冷笑。?

“嬴政到了蓟州?”他对身边的精锐说,“按多尔衮大人的指令,把乱葬岗的行尸往南阳赶,再派五个人,带着尸毒箭,去截杀嬴政的回粮队!”?

精锐们领命而去,额尔金又看了看桌上的腐甲尸样本,样本旁边放着个毒囊,里面的黑色液体还在冒泡。“把这个送到多尔衮大人那里,告诉他,毒囊能批量做了。”?

雨还在下,淅淅沥沥的,打在帐篷上,发出“哒哒”的声音。额尔金端起酒杯,喝了口烈酒,心里盘算着——等嬴政的粮队被截,南阳的硫磺也用完,到时候再放腐甲尸冲营,定能把他们一网打尽。?

南阳后山,流民们还在采避尸草,手里的火把照亮了一片草地。李过蹲在地上,小心翼翼地把草连根挖起,再种到旁边的空地上:“留着根,明年还能长,别挖绝了。”?

小石头拿着个药篓,里面装着刚采的草,突然发现篓底有块布,上面用炭笔写着“苏先生”三个字,还有些草药的画法。“李将军,你看这个!”?

李过接过布,看了看,心里一动——这苏先生,说不定是个懂药的,要是能找到他,刘彻的伤说不定有救。?

伤兵营里,刘彻靠在墙上,手里拿着那张腐甲尸关节图,眼神坚定。他知道,五天时间很短,但只要还有希望,就不能放弃。?

蓟州驿站里,嬴政站在门口,看着远处的黑暗。游骑虽然被打退了,但谁知道明天还会来多少鞑子?粮车被烧了,找粮也不是件容易事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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