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3章我靠，这校花居然反向给我介绍客户？
王胖子几乎是撞开宿舍门的，他那张圆脸上写满了亢奋与惶恐，声音都变了调：“哥！萧哥！出大事了！”
他一把抓住萧然的胳膊，唾沫横飞：“你火了！火出天际了！学校贴吧都炸了，有人给你开了个专栏，叫什么‘天师萧真人语录’，把你那天在湖边说的话全记下来了！还有人发匿名帖，悬赏求你联系方式，说家里闹鬼，想请你出马！”
萧然眉头紧锁，指尖无意识地摩挲着桌角，木纹粗糙的触感传来，却压不住心头的烦躁。
他只想安安静-静地当个普通学生，靠系统刷点功德保命，而不是成为动物园里被人围观的猴子。
这种突如其来的“网红”身份，对他而言是巨大的麻烦。
还没等他想好怎么应对，手机震动了一下，嗡鸣声在寂静的宿舍里格外清晰，屏幕亮起，是苏清影发来的消息，内容简洁而直接：“有空吗？我导师想见你，关于他的心理健康问题，我向他推荐了你。”
心理健康？
萧然心中升起一丝警惕，耳畔仿佛掠过一阵冷风，后颈汗毛微竖。
苏清影这种滴水不漏的女人，会这么简单地介绍一单“心理咨询”？
他回了个“好”，指尖在屏幕上轻点，留下一个孤零零的字。
地址约在历史系的教授办公室。
两天后，萧然如约而至。
夏日的阳光灼热刺眼，蝉鸣声在树梢炸响，可当他踏上历史系老楼的台阶时，一股刺骨的阴冷却顺着脚底直窜上来，像踩进了深秋的枯井。
走廊尽头，陈教授办公室的门虚掩着，缝隙里透不出一丝光，门缝下蔓延出的阴影仿佛有生命般微微蠕动。
他抬手敲门，指节与木门碰撞的“咚咚”声在空荡的走廊里回荡，几秒后，一个虚弱的声音从里面传来：“请进。”
推开门，一股陈年宣纸与霉味混合的气息扑面而来，夹杂着一丝若有若无的铁锈味。
萧然的目光瞬间被墙上的一幅古画吸引。
那是一幅清代仕女图，画中女子眉眼哀怨，唇色淡红，指尖似乎还残留着未干的胭脂，栩栩如生。
可就在他踏入房间的一瞬，眼角余光捕捉到画中人的眼珠，竟极其轻微地偏移了一下——视线穿透了画纸，阴冷地锁定在门口的他身上。
【警告！
检测到低阶“画皮灵”寄居，灵体已开始影响周围活物情绪，建议尽快清除！】
系统的提示音在脑海中炸响，证实了他的猜测。
办公室里的陈教授看起来五十多岁，本该是学者风范，此刻却面色蜡黄，眼窝深陷，像被抽干了精气。
他坐在老旧的藤椅上，指尖微微颤抖，茶杯边缘留下一圈圈干涸的茶渍。
他看到苏清影身边的萧然，勉强挤出一个笑容，声音沙哑如砂纸摩擦：“小苏啊，这位就是你说的……那位同学？”
“陈教授，这是萧然。”苏清影介绍道，语气中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关切，“他说不定能帮到您。”
陈教授叹了口气，揉着太阳穴，指尖压得发白：“我最近……总是做同一个梦。梦见自己被画里的人，一点一点地拖进画里去……醒来就浑身发冷，像是被抽干了力气。”
萧然心中了然，掌心微微出汗，指尖却异常冷静。
他不动声色，装作对古画极感兴趣的样子，走上前去，靴底在木地板上发出轻微的“咯吱”声：“教授，您这幅画真不错，是哪个朝代的？我可以近点看看吗？”
“哦，这是我从一个老朋友那收来的，据说是晚清的东西……”陈教授有气无力地介绍着，声音断断续续。
萧然借着参观的名义，悄然开启了望气术。
眼前的景象让他瞳孔一缩。
在凡人肉眼看不到的层面，画中那名清代仕女的眼角，正缓缓渗出一缕缕比墨还黑的血迹，浓郁的业力如黑雾般缠绕着整幅画，像一层不断蠕动的尸衣。
而更惊悚的是，从陈教授的头顶百会穴，正有一根几乎看不见的、散发着微弱阳气的细丝，被一股无形的力量牵引着，缓缓吸入画框之中！
这不是厉鬼，系统知识库中的信息立刻浮现——“寄情画灵”。
此灵非凶煞，乃画主生前执念过深，死后一缕残魂寄托于画作之上。
因画师技艺高超，竟使其得以留存。
它本身没有害人之心，但为了维持自身不散，会本能地吸取靠近它、研究它、对它投入情感的人的阳气续命。
普通道士遇到这种情况，最直接的办法就是一把火将画烧了，一了百了。
但萧然脑中却闪过了系统解锁的《古物镇灵三十六法》，里面记载了一种更为高明且不伤灵体、不损功德的术法——“移情换位”之术。
此术的关键，在于解开灵体生前的执念。
他转过头，对苏清影说：“清影，能把你的录音笔借我用一下吗？”又对陈教授道，“教授，您能把这幅画的来历，从头到尾，详细地讲一遍吗？越详细越好，任何细节都不要放过。”
陈教授虽然不解，但看在苏清影的面子上，还是撑着精神，将此画从何而来，画中人是谁，有何传闻，一五一十地录了下来。
搞定这一切，萧然立刻给王胖子打了通电话：“胖子，帮我个忙，去古玩地摊，给我淘一块最便宜的老桃木片，要有点年头的。”
当晚，趁着夜深人静，萧然独自一人潜入了历史系大楼。
月光透过走廊的高窗洒下，斑驳如霜，他的影子被拉得细长，像一柄出鞘的剑。
他用从王胖子那拿来的桃木片，以朱砂混着自己的指尖血，刻下了两个古朴的篆字——“归真”。
在陈教授的办公室里，他用一根粉笔，在地上迅速画出一个简易的八卦阵，粉笔划过地板的“沙沙”声在寂静中格外清晰，四张黄符分别压在乾、坤、坎、离四方，布下了一个最基础的“引魂阵”。
他将那幅古画平放在八卦中央，然后把录音笔放在了画前，按下了播放键。
陈教授虚弱而详尽的声音在寂静的办公室里响起：“……此画原属江南沈氏，听闻光绪三年，沈家小姐因情郎悔婚，悲愤交加，穿着一身红嫁衣在闺房自缢。为她画像的画师是她的青梅竹马，悲恸之下，呕心沥血，绘下了她的最后一幅遗容……”
随着故事的讲述，画中女子眼角渗出的黑血，流动的速度竟然奇迹般地减缓，最后彻底停止。
就是现在！
萧然眼中精光一闪，立刻用打火机点燃了那枚刻着“归真”二字的桃木符，口中轻喝：“前尘已了，情已释；一念执着，魂当归！莫要贪恋人间纸一张，速速归去！”
“呼——”
桃木符瞬间燃起一团温暖而不刺眼的明黄色火焰，火光跳跃，映照在画纸上，仿佛为那女子披上了一层柔和的金纱。
火光中，画中女子的身影仿佛微微动了一下，那哀怨了百年的眉眼间，似乎流露出一丝解脱。
她朝着萧然的方向，几不可查地微微颔首。
下一秒，符火熄灭，画作上那股阴冷的气息荡然无存，一切恢复了平静。
【任务完成！
清除“画皮灵”，化解百年执念，获得功德点+60。】
【奖励解锁：基础黄符×10。】
第二天一早，陈教授从沉睡中醒来，只觉得神清气爽，身体前所未有的轻盈，仿佛压在身上多年的大山被瞬间搬开，连连给苏清影打电话，称自己“如梦初醒”。
苏清影得知事情解决后，约萧然在咖啡馆见面。
咖啡馆里，咖啡机的蒸汽声与轻柔的爵士乐交织，她坐在靠窗的位置，阳光洒在她侧脸，却照不进她深邃的眼底。
她的脸上没有丝毫惊讶，反而从包里拿出了一份文件，推到萧然面前。
“陈教授答应帮我一个忙，查一件事。”她的声音平静，但目光却前所未有的坚定，“二十年前，我亲生家庭遭遇的那场车祸，所有的卷宗和记录都显示是意外。但我不信。”
萧然一愣。
苏清影看着他，一字一句道：“你救了他，这是他还我的人情。我想趁这个机会，彻查当年所谓的‘抱错’，到底是不是一场精心设计的阴谋。”
她坦然地迎着萧然的目光：“我知道你不信什么豪门恩怨的狗血剧。但如果你的‘能力’，能看到虚无缥缈的业力……那或许，也能看到当年是谁在背后，动了不该动的手脚。”
萧然沉默了。
他终于明白，苏清影从一开始请他帮忙，就在为这件事布局。
这个女人的心机和手腕，远超他的想象。
他拿起咖啡喝了一口，苦涩的液体滑过喉咙，缓缓点头：“我可以帮你。但有一个条件——以后你介绍的‘生意’，解决问题的功德归我，因此产生的金钱报酬，归你。”
苏清影嘴角勾起一抹浅笑，仿佛一切尽在掌握：“成交。”她收起文件，拿出手机，点开备忘录，“我刚整理了一下，已经有三个潜在客户通过各种渠道联系我了。一个是说宿舍闹鬼，吓得不敢睡觉的女大学生；一个是总在关键时刻输掉官司，怀疑自己被下了咒的律师；还有一个更麻烦……说他家祖坟的风水，好像被人给动了。”
当晚，萧然回到宿舍，盘点着自己的收获。
功德点累计到了190点，解锁了三项新技能，黄符也补充到了充足的数量。
但更关键的是，他发现自己脑中多了一丝奇妙的感应，他将其称为“心语感应”。
他能模糊地感知到与自己因果牵连较深的人的情绪波动。
就在刚才，他竟清晰地感觉到，当苏清影想到“亲生家庭”这四个字时，一股针刺般的痛楚和怨念从她心头泛起，通过无形的因果线传递到了他的感知中。
【系统提示：检测到深层因果链产生剧烈波动，疑似存在“命格篡改”的高阶业力痕迹，建议宿主深入调查。】
萧然猛地从床上坐起，望着窗外清冷的月色，月光如霜，洒在床沿，指尖微微发凉，低声自语：“原来……这个系统，不仅仅是斩妖除魔，还能……破命？”
他拿起手机，点开通讯录，新建了一个群聊，将王胖子和苏清影拉了进去。
群聊名称被他命名为：“天师事务所·内测群”。
刚建好群，王胖子的消息就秒回了过来，带着一贯的激动：“卧槽！哥！这是要开张了吗？咱们收费吗？我能不能应聘个客服岗！”
萧然笑了笑，正准备回复，手机屏幕上方突然弹出一则校园论坛的热帖推送。
标题异常醒目：《爆！
新闻系系花李薇深夜直播，女生宿舍竟传出诡异哭声！
而那个闹鬼的宿舍楼，正是苏清影提到的第一个“客户”所在的7号楼。
一场席卷校园的风暴，在他毫不知情的时候，已经悄然拉开了序幕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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