《战神复活》第五集：灵尘废丹
仓库外的夜风带着凉意，吹散了场内带出的浑浊气息。楚渊腋下夹着那捆用汗衫下摆随意卷起的十万钞票，漠然前行。身后的喧嚣与狂热被彻底隔绝，仿佛只是途经了一个嘈杂的蚁穴。
“高手！高手请留步！”
豪哥气喘吁吁地追了上来，脸上的横肉因奔跑而抖动，先前那点矜持与傲慢早已被敬畏和贪婪取代。他小跑到楚渊身前，微微欠身，姿态放得极低。
楚渊停下脚步，目光平淡地看着他，如同看一块路边的石头。
那目光让豪哥的压力倍增，他擦了擦额头的汗，挤出更热切的笑容：“兄弟，是我有眼不识泰山！您这身手，打这种黑拳太屈才了！简直是天神下凡啊！”他小心翼翼地观察着楚渊的表情，却发现对方连眼神都未曾波动一下，心下更是凛然。
“说重点。”楚渊的声音没有一丝温度，打断了他的奉承。
豪哥咽了口唾沫，连忙压低声音，神秘兮兮地道：“是是是！我是说，您这样的高人，肯定不是只为这点‘俗物’来的吧？”他眼神瞟了瞟那捆钱。“我在这黑白地界混了十几年，三教九流认识不少。偶尔……也能接触到一些‘奇怪’的东西。”
他仔细观察着楚渊，见对方似乎没有立刻离开的意思，胆子稍大了些：“有些东西，寻常人根本看不懂，也不敢要。像是些古里古怪的石头，破旧的铜器，或者……一些味道刺鼻的草药丸子，甚至是一些据说是从‘那种地方’流出来的残渣碎末……我看您非常人，或许……会对这类东西感兴趣？”
“那种地方”？“灵尘”？“废丹”？
楚渊的眼神终于有了一丝极细微的变化。此界灵气稀薄近乎枯竭，若真有修炼者存在，必定也步履维艰。他们眼中的“废物”，或许正是他目前这具凡躯急需的、能更快汲取灵气的媒介。
“东西。”楚渊言简意赅。
豪哥心中一喜，有门儿！他连忙道：“我手上现在没有现货，得联系卖家。那些人神出鬼没，规矩也多。不过您要是信得过我，留个联系方式，我弄到‘货’了，马上通知您！价格……好商量！”他又瞥了一眼那捆钱，意思很明显。
楚渊略一沉吟。他并无凡人的通讯工具，与此界蝼蚁纠缠亦非他所愿。但若真有废弃的灵材，哪怕只是蕴涵一丝灵能，也比这十万凡俗废纸有价值得多。
“何处寻你。”楚渊问。
豪哥立刻从花衬衫口袋掏出一张镶金边的名片，双手奉上：“这是我的名片，上面有地址和电话。城西的‘金豪娱乐城’就是我的场子，您随时可以来找我！”
楚渊并未接过，只是目光扫过名片，其上的信息已印入神识。他微微颔首，不再多言，转身融入夜色之中。
豪哥捏着名片，看着那消失在黑暗中的背影，长长舒了口气，后背竟已被冷汗浸湿。他喃喃自语：“妈的……到底是哪路神仙……这回说不定真抱上大腿了……”
楚渊并未直接回那破旧的出租屋。十万现金目标太大，他需要一个容器。
他漫步在依旧霓虹闪烁的街道，神识如无形的水银泻地，感知着周围的一切。最终，他走入一家二十四小时便利店，在店员惊异的目光下，用几张钞票买了一个最大号的黑色背包，将剩下的钱随意塞入包中。
提着沉甸甸的背包，楚渊并未感到丝毫喜悦。凡俗金钱的积累，于他而言与收集石子无异。重要的是，那个胖商人提到的“东西”。
他站在街角，闭目凝神，尝试将微薄的神识最大限度扩散开去，感知着空气中可能存在的、极其微弱的能量波动。
城市的废气、无数凡人的生命气息、各种电器散发的紊乱磁场……几乎彻底掩盖了一切。但就在他几乎要放弃时，一丝极其微弱、若有若无的异样波动，从城市西面的方向传来。
那波动断断续续，混杂不堪，仿佛风中残烛，却带着一丝不同于凡铁的奇异质感。
是那里吗？
楚渊睁开眼，望向西面。那里是豪哥名片上提到的“城西”方向。
看来，与这蝼蚁的会面，不可避免了。
他提起背包，正欲迈步，神识却微微一动，捕捉到了一丝极细微的、带着熟悉气息的视线。
他猛地转头，看向街对面一条阴暗的巷口。
空无一人。
只有一只黑猫悄无声息地跃上墙头，消失在阴影里。
是错觉？还是……
楚渊眼中闪过一丝冷芒。此界，似乎并非全然是无趣的蝼蚁。
他不再停留，身影迅速消失在灯火阑珊的街道尽头，朝着那微弱波动的来源，亦是城西的方向行去。十万现金只是开始，真正能让他这具凡躯快速蜕变的东西，或许很快就要出现了。而暗中窥视的目光，也让他久违地提起了一丝兴趣。
狩猎，或许才刚刚开始。
飞卢小说网 b.faloo.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，优质火爆的连载小说尽在飞卢小说网！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