贾张氏的哭嚎声像杀猪似的,把半条胡同的人都引来了。
“都来看啊!傻柱昧良心啊!我家淮茹孤儿寡母的,借点面活命都不肯,还要赶尽杀绝啊——”老太太躺在地上,把土往自己花白头发上抹,活脱脱一副被逼上绝路的模样。
秦淮茹站在一旁,眼圈红得像兔子,时不时用袖子擦擦眼角,嘴里念叨着:“妈,您别这样,柱子他不是故意的……”那模样,不知情的还以为何雨柱把她们娘俩怎么了。
二大爷刘海中背着手,在圈外踱来踱去,清了清嗓子:“咳咳!我说两句!柱子,张大妈再怎么不对,也是长辈,你就不能让着点?传出去让人说咱们四合院不和睦!”
三大爷阎埠贵蹲在台阶上,吧嗒着旱烟,眯着眼算:“按说呢,借一瓢面不算啥,可借多了不还,是有点说不过去……不过话说回来,邻里邻居的,计较那么清干啥?”他这话看似公正,实则句句往何雨柱身上压。
何雨柱看着这场闹剧,心里的火“噌”地就上来了。这场景,跟前世无数次一模一样——贾张氏撒泼,秦淮茹装可怜,大爷们和稀泥,最后他当冤大头。
但今天,他偏不。
何雨柱转身回屋,“哐当”一声,拎出个蓝布封皮的本子,蹲在贾张氏面前,“哗啦”一声翻开。
“去年三月初五,您让秦淮茹来借富强粉一斤半,说是给棒梗做生日面,没还。”他用手指点着账本,声音不大,却字字清晰,“去年五月十二,您趁我上班,自己摸到我家,偷走鸡蛋六个,说是给贾东旭补身子,没还。”
贾张氏的哭声戛然而止,眼珠子瞪得溜圆:“你……你胡说!我啥时候偷你鸡蛋了?”
“要不要我领你去看看你家灶台下的鸡蛋壳?”何雨柱冷笑一声,翻到下一页,“去年九月初三,棒梗拿了我两盒大白兔奶糖,换了弹弓,您当时说‘小孩子不懂事,我替他还’,到现在糖纸都没见着。”
围观的邻居们“哦”了一声,眼神里的同情渐渐变成了了然。三大爷咂摸咂摸嘴,把旱烟锅往鞋底上磕了磕——他早觉得自家鸡下的蛋总少俩,闹了半天是这么回事。
秦淮茹的脸“唰”地白了,拉了拉贾张氏的胳膊:“妈,咱们回家吧,别说了……”
“回啥家!”贾张氏猛地坐起来,指着何雨柱的鼻子骂,“你个小兔崽子,还敢记账?我看你是早就盼着我们家倒霉!当年要不是你爸求着我家东旭带你进轧钢厂,你现在还在街头捡破烂呢!”
这话戳到了何雨柱的痛处,却也点燃了他的火气。
“我爸求你们?”何雨柱“啪”地合上账本,声音陡然拔高,“我爸是帮贾东旭挡机器砸伤了腿,落下病根才走的!厂长看我家可怜,才让我进的食堂,跟你们贾家屁关系没有!”
他指着秦淮茹,眼神像刀子:“秦姐,我敬你是寡妇,处处帮衬。可你摸着良心说,这三年来,我给你家的粮,够我自己吃半年了吧?你家棒梗偷我东西,你不说教,反倒帮着遮掩,这就是你当妈的本分?”
秦淮茹被问得哑口无言,眼泪掉得更凶,却一句辩解的话都说不出来。
二大爷看不下去了,猛地一拍大腿:“何雨柱!你咋跟长辈说话呢?就算张大妈有不对,你也不能这么咄咄逼人!忘了院里的规矩了?”
“规矩?”何雨柱转头瞪着他,“二大爷,您说的规矩是‘撒泼就能白占便宜’,还是‘老实人就得被欺负’?您当领导的,不主持公道,光想着和稀泥,这就是您的规矩?”
刘海中被怼得脸一阵红一阵白,背着手的姿势都僵了:“我……我这是为了全院和睦!”
“和睦不是靠欺负老实人换来的!”何雨柱寸步不让,“三大爷,您刚才说别计较太清,那要不这样,您家上个月少的俩鸡蛋,就算在我账上?反正您也不在乎计较这点!”
三大爷赶紧摆手:“别别别,我那是两码事……”他可精着呢,凭啥替贾家背黑锅。
贾张氏见没人帮腔,又开始撒泼,往何雨柱腿上爬:“我不管!你今天不借粮,我就死在你这儿!我看你往后咋娶媳妇,咋在厂里抬头!”
“您尽管死。”何雨柱往后退了一步,眼神冷得像冰,“您死了,我就把这账本贴到街道办门口,让所有人看看,您是为啥死的。到时候棒梗在学校抬不起头,您在地下也得被人戳脊梁骨!”
这话太狠了,像一盆冰水浇在贾张氏头上。她爬的动作僵住了,看着何雨柱眼里的决绝,突然有点发怵——这傻柱,是真的变了,眼里的狠劲,让她后脖颈子发凉。
“柱子,差不多行了。”一直没说话的一大爷易中海终于开口了,他拄着拐杖,慢慢走过来,“张大妈年纪大了,糊涂,你别跟她一般见识。这样,粮我借,算我的。”
何雨柱看着他,心里冷笑。前世就是易中海总这样“和稀泥”,明着帮他,实则次次让他吃亏,最后还想让他给贾张氏养老,好给自己铺路。
“一大爷,谢谢您的好意。”何雨柱把账本揣进怀里,“但这不是借不借粮的事,是道理。今天我让了,明天她就能偷我家锅,后天就能把我工资卡抢去。这口子,不能开。”
他看着秦淮茹,语气缓和了些,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定:“秦姐,想借粮,可以。把以前欠的先还上,按市场价,一斤米两毛五,一斤面两毛二,鸡蛋一个三分,我给您算便宜点。还清了,您再来借,我二话不说。”
秦淮茹嘴唇哆嗦着,眼泪掉得更凶,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。她知道,这笔账,她们家根本还不清。
贾张氏彻底没辙了,躺在地上,嚎了两声,见没人理,也觉得没趣,慢慢爬起来,拍了拍身上的土,被秦淮茹扶着,灰溜溜地回了家。
围观的邻居见没热闹看了,也渐渐散了,走的时候,看何雨柱的眼神都变了——这傻柱,好像真的不傻了。
二大爷和三大爷互相看了一眼,也讪讪地走了。易中海叹了口气,看着何雨柱:“柱子,你这样,以后在院里不好立足啊。”
“一大爷,”何雨柱看着他,“我宁愿不好立足,也不想再当冤大头了。”
易中海张了张嘴,想说什么,最终还是摇了摇头,拄着拐杖走了。
院里终于清静了。
何雨柱关上门,靠在门板上,长出了口气。刚才那番话,说得他嗓子都干了,但心里却痛快——堵了半辈子的气,今天总算顺了。
他走到桌前,拿起搪瓷缸喝了口水,脑子里突然“叮”地响了一声:
【触发任务:坚守底线,戳破道德绑架】
【任务完成:成功反击贾张氏撒泼,揭露欠款事实,拒绝无底线退让】
【任务奖励:粗粮二十斤,已存入粮缸;解锁技能“察言观色”(初级)】
何雨柱走到粮缸边,掀开盖子,果然看见里面多了个布包,打开一看,是二十斤金灿灿的玉米面,还带着新粮的清香。
他笑了笑,把布包藏好。
这察言观色的技能也不错,至少能看出谁是真心谁是假意,省得再被人卖了还帮着数钱。
灶膛里的火还没灭,何雨柱添了把柴,看着火苗跳动,心里突然亮堂起来。
这四合院,就是个小江湖。以前他总想着当好人,结果被啃得骨头都不剩。
从今往后,他要当恶人——至少,要当个不好惹的人。
那些欠了他的,算计他的,一个都别想跑。
他摸了摸怀里的账本,这只是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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