澳洲红土海岸的远古遗迹发掘现场,晨露还沾在史前冶炼炉的残壁上。焦老三蹲在炉边,手里捏着块泛着铜绿的金属碎片——碎片边缘隐约能看到合金纹路,与之前发现的“昆仑玉牌”材质隐约呼应。“这炉壁里掺了稀土矿和赤铁矿,和我们现在的铬铁钢配方竟有三成相似!”他抬头对身旁的中原考古学家李教授说,“几千年前的人,怎么会懂合金配比?”
李教授捧着玉牌,指尖拂过上面的“昆仑”二字:“这玉牌的玉料来自中原昆仑山,说明澳洲远古文明和中原史前部落早有往来。说不定,所谓的‘史前丝路’不是假说,是真的存在过!”
周围的学者们立刻围了过来——法兰克的历史学家皮埃尔、东瀛的考古工匠德川次郎、拜占庭的使者伊琳娜,每个人眼里都闪着不同的光。皮埃尔举着放大镜盯着金属碎片:“要是能找到完整的配方,欧洲的冶铁技术能提前二十年!”伊琳娜则悄悄摸出纸笔,快速临摹玉牌上的纹路,嘴角藏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笑意。
陈小七站在不远处,将这一切看在眼里。自从遗迹发现以来,各方势力表面合作研究,实则各怀心思——法兰克想独占史前合金技术,拜占庭想借遗迹证明自身文明的“正统性”,东瀛保守派残余更是从未放弃破坏,如今连拜占庭都突然派使者来“交流”,恐怕没那么简单。“赵五,加派巡逻兵,盯着每个人的动向,尤其是伊琳娜和皮埃尔。”他低声对身旁的赵五说。
赵五刚点头,发掘坑突然传来惊呼——负责看守史前合金石板的澳洲部落子弟瘫坐在地,石板不翼而飞!“刚才还在这儿!就去了趟茅房,回来就没了!”子弟急得满脸通红,手里的玄铁钥匙还挂在腰间。
“封锁现场!任何人不准离开!”陈小七厉声下令。联防军立刻围住发掘区,玄铁刀出鞘,气氛瞬间紧张。皮埃尔率先抗议:“陈经略使,你这是怀疑我们?我们是来合作的,不是来偷东西的!”伊琳娜也附和:“拜占庭与丝路联盟一向友好,怎么会做这种事?”
陈小七没理会他们的辩解,蹲在石板原本放置的位置——地面有细微的拖拽痕迹,痕迹尽头的沙地上,掉着一枚银色的纽扣,上面刻着西班牙商队的徽章。“卡洛斯呢?”他突然问。
众人这才发现,西班牙工匠卡洛斯不见了。赵五立刻带着士兵往营地追去,没过多久,就押着卡洛斯回来——他怀里揣着用油布包着的石板,脸上满是慌乱。“不是我要偷!是东瀛保守派的人威胁我,说不偷石板,就杀了我在西班牙的家人!”卡洛斯挣扎着喊,从怀里掏出一封密信,上面盖着东瀛保守派的狼头印。
伊琳娜见状,立刻上前一步:“原来如此!是东瀛保守派搞的鬼!我们拜占庭愿意帮联盟彻查,绝不让他们破坏考古研究!”她话刚说完,皮埃尔突然指着卡洛斯的靴子:“你靴底沾的是红土,可营地到发掘区的路是黄沙——你根本没去营地,是刚从别的地方回来!”
陈小七心里一动,让人脱下卡洛斯的靴子——靴底果然沾着红土,与遗迹深处的红土一致。“你把石板藏去了哪里?别以为能蒙混过关。”他盯着卡洛斯的眼睛,语气冰冷。
卡洛斯浑身发抖,终于招认:“我……我把石板藏在遗迹深处的洞穴里,保守派说,等他们来拿的时候,会给我一千两白银,还放了我家人……”赵五立刻带着士兵去洞穴,果然在里面找到了石板,石板旁还藏着几个东瀛保守派的暗探,正等着接应。
就在众人以为危机解除时,李教授突然惊呼:“石板上的配方少了一段!最后两行被人刮掉了!”陈小七凑过去看,石板边缘果然有新鲜的刮痕,显然是有人在卡洛斯藏石板前,偷偷刮走了关键配方。
“伊琳娜使者,”陈小七突然看向拜占庭使者,“刚才只有你靠近过石板临摹,刮痕的方向,和你握笔的姿势一致。而且,你身上的香料味,和洞穴里暗探身上的一模一样——是你给他们通风报信,还刮走了配方,对吧?”
伊琳娜脸色骤变,却还想狡辩:“你没有证据!别血口喷人!”陈小七让人搜她的包裹,从里面搜出一张临摹的配方纸,纸上正好缺了最后两行,边缘还有红土残留。“这就是证据。”他举起配方纸,“拜占庭想偷史前配方,提升自己的冶铁技术,又怕联盟发现,就勾结东瀛保守派,借卡洛斯的手偷石板,再偷偷刮走关键部分——我说得没错吧?”
伊琳娜无法辩驳,只能低下头:“我们拜占庭的冶铁技术落后,想借史前配方赶上你们……”皮埃尔也尴尬地别过脸——他刚才之所以帮着拆穿卡洛斯,是怕拜占庭独占配方,自己没机会分一杯羹。
陈小七看着眼前的众人,心里五味杂陈:“史前遗迹是全人类的财富,不是某一个国家的私产。要是你们真心想研究,联盟可以共享资料,但要是想偷配方、搞小动作,就别怪联盟不客气。”他让人把伊琳娜暂时看管起来,又对皮埃尔说:“法兰克要是想参与研究,就派真正的学者来,别搞这些勾心斗角的事。”
皮埃尔连忙点头:“我们错了!以后一定遵守联盟规则,再也不搞小动作了!”
危机解除后,焦老三拿着石板,仔细研究上面的配方:“虽然少了最后两行,但剩下的部分提到‘草木灰助熔,稀土三成’——我们之前用石灰石助熔,说不定草木灰效果更好!”他立刻在遗迹旁搭起临时熔炉,按配方比例加入草木灰和稀土矿,炉温升到一千九百度时,钢水竟然比之前更纯净,冷却后的钢锭,硬度又提升了一成。“成了!史前配方真的有用!”他激动地举着钢锭,忘了擦脸上的黑灰。
春丫则和德川次郎一起,研究玉牌上的纹路。“这纹路和东瀛史前岩画的纹路很像,”德川次郎指着玉牌边缘,“你看,这是船的图案,说不定几千年前,东瀛的祖先就是乘着这种船,和中原、澳洲的人交流的!”春丫拿出之前绘制的东亚商路图,在上面标注出玉牌纹路暗示的航线,正好和现在的东亚-印度洋商路重合。“史前丝路和现在的丝路,竟然在同一条线上!”她惊讶地说。
接下来的几天,联盟重新组织考古队,严格制定“资料共享规则”——所有考古发现都要记录存档,各方学者共同研究,禁止私自临摹或藏匿。焦老三根据史前配方,改良出“草木灰稀土钢”,比之前的稀土铬铁钢更轻、更韧,用来做海船的龙骨,能抗住十级风浪;李教授则根据玉牌和石板的线索,推测出史前丝路的路线:从中原昆仑山出发,经西域、印度洋,抵达澳洲,再延伸到东瀛,与现在的丝路网络惊人地相似。
就在考古研究顺利推进时,沙哨骑着快马从海边赶来,手里拿着封急报:“陈经略使!海边发现一艘拜占庭的船,船上载着很多士兵,说是来‘接回’伊琳娜使者,还说要是不放人,就封锁印度洋商路!”
陈小七皱起眉——拜占庭这是想用武力威胁,不仅要救伊琳娜,还要抢史前配方。“赵五,你带三百联防军,去海边设防,用草木灰稀土钢做的钢弩炮,要是他们敢动手,就给他们点颜色看看;焦老三,你把改良后的钢甲分给士兵,让他们做好准备;春丫,你去看管伊琳娜,问问她拜占庭的真实意图。”
春丫来到关押伊琳娜的帐篷,伊琳娜正坐在地上,脸色苍白。“你们拜占庭为什么要派士兵来?是想抢配方,还是想破坏商路?”春丫递过一杯水,语气平和。
伊琳娜接过水,沉默半晌才说:“我们皇帝听说史前配方能让钢技术提升,就想抢过来,用来打造更强的战船,争夺地中海的霸权……我也是被逼的。”她抬头看着春丫,眼里满是悔意,“要是早知道联盟愿意共享技术,我们也不会搞这些小动作……”
春丫把伊琳娜的话告诉陈小七,陈小七思考片刻,决定和拜占庭船队谈判。他带着伊琳娜来到海边,拜占庭船队的首领正举着望远镜,看到陈小七,立刻喊话:“放了伊琳娜,不然我们就开火!”
“我们可以放伊琳娜,但你们必须答应两个条件。”陈小七对着船队喊,“第一,不准再打史前配方的主意,要是想研究,就派学者加入联盟,遵守共享规则;第二,拜占庭要加入印度洋联防,和联盟一起守护商路,不准再搞封锁。”
拜占庭首领犹豫了一下,看向身边的伊琳娜,伊琳娜点头示意。“我们答应!”首领喊道,“以后一定遵守联盟规则,再也不搞小动作了!”
当天下午,伊琳娜被放回拜占庭船队,拜占庭也派了学者加入考古队。陈小七站在遗迹旁,看着夕阳下的发掘现场,学者们正围着石板讨论,联防军在周围巡逻,一派平和的景象。他想起之前的勾心斗角,心里清楚:联盟的和平不是靠妥协换来的,是靠实力和规则——有足够的技术实力震慑对手,有公平的规则让各方信服,才能让丝路真正实现“全域共享”。
就在这时,焦老三拿着一块新发现的史前陶片跑过来,陶片上画着一个巨大的“太阳图腾”,旁边还有几艘船的图案。“李教授说,这图腾和美洲玛雅文明的太阳图腾很像!说不定史前丝路还延伸到了美洲!”他激动地说。
陈小七接过陶片,看着上面的图案,心里涌起新的期待。从澳洲到中原,从拜占庭到美洲,史前丝路的脉络越来越清晰,而他们现在做的,不仅是延续这份文明的交流,更是在创造新的历史。“等考古结束,我们就派船队去美洲,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多史前遗迹的线索。”他对焦老三、春丫和赵五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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