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强行束缚萨姆的领域力量残留……带着点‘不朽’的老古董味儿。还有……嗯？一丝‘终末’的寂灭气息？虽然淡但品质高得吓人，‘味道’……错不了，是那个拿刀煞星的‘私人印章’。”
黑塔的眼光爆出精光，似乎越来越有兴趣，眼中闪烁着的求知欲，她看得更加仔细，仿佛在扫描一件稀世珍宝。
“啧啧啧，小家伙，你意识跑得挺野啊，敢去跟那个煞星签契约，还活着回来了？胆子够肥。”黑塔操控着姬子的身体。
她闪烁着数据流蓝光的眼睛，仿佛要将丹恒从里到外解剖。
“灵魂撕裂、能量枯竭、外加一个‘终末’出品的‘优质’烙印……啧，你这小身板麻烦不小，也越来越‘有趣’呢。”
“我的麻烦，不劳烦天才俱乐部的大人物费心。”丹恒冷硬的回答，试图维持一贯的疏离
“哦？”
她微微前倾，脸庞上只有冰冷的审视。
“嘴硬这点倒是没变。不过，我对你身上那个‘新东西’的兴趣，现在排在我待办事项的第一位呢。”
“你现在的状态，就是个移动的定时炸弹。而我，恰好有最好的‘拆弹工具’和足够的好奇心。”
黑塔的语气带着理所当然，她一直这么强势。
“跟我回空间站。在那里，我能帮你‘稳定’这堆烂摊子，顺便……满足一下我的研究需求。这是最优解，小家伙，别浪费我的时间，也别拿自己的小命开玩笑。”
她直起身，用姬子的手指随意地凌空一点，微光闪过。
“我的穿梭艇已经停在星穹列车外面了。给你十分钟考虑。或者……你想让列车上的小朋友们，欣赏一下‘终末之眼’直播预告？”
这个疯子，竟把要挟说成邀请！
黑塔操控姬子的身体俯下身，那双闪烁着数据流的眼睛凑近，带来巨大的压迫感。
“匹诺康尼的浑水可是很深呢，还掺杂着公司、家族、星核猎手、终末令使，当然，还有你这个缠着麻烦的龙。想解决你体内躁动的‘老古董’和这个新来的‘小东西’（指系统）……你需要巨大的力量。神的力量。”
她直起身，手指在空中比比划划，似乎在做一个复杂的虚数公式。
“你的龙裔体质和‘不朽’的潜力是基础，但开发方式令人发指。若再像上次那样蛮干，你真的会死喔！”
“你想说什么？”心中一凛，丹恒捕捉到了她话中的暗示。
“交易。”
黑塔言简意赅，“我提供一套基于虚数能深层应用，和龙裔血脉优化的‘战斗辅助演算模型’，能帮你更高效地挖掘自身潜力，并且压制不稳定因素。但是作为回报……”她的目光再次回到丹恒身上。
姬子的脸上，露出“黑塔式”的微笑，“我需要你作为我的‘高级观测样本’。”
样本？做黑塔那些天才科技狂的样本……或许比去砍星神更危险！
“放心我们是天才，不是杀人狂！而我，更加不会乱来。”见到丹恒在犹豫，黑塔开始蛊惑。
“我答应你，在非致命以及不触及你核心隐私的前提下，实时收集你使用该模型时的波动数据。特别是……当你接触到‘不朽’遗物，或者和那位终末令使‘交流’时的场景。”
条件极具诱惑力！
黑塔的演算模型，无疑能弥补【万象之铭】的部分空白，甚至可能更契合这具龙裔身体！
但代价是成为她的实验品，一切秘密似乎都可能暴露在她的观测下。
“不行，我不同意，帕！”
医疗舱的门被猛地推开，帕姆列车长叉着腰，大耳朵甩动，小手掐腰气鼓鼓地站在门口，毛茸茸的脸上满是怒意。
“丹恒乘客是星穹列车的家人，不是黑塔的实验品帕。黑塔女士，就算姬子乘客同意，帕姆也绝不允许，你拿丹恒乘客做危险的事情，帕！”
“小兔子，科学是需要牺牲的。”黑塔依旧面无表情，瞥了眼帕姆。
“科学也不能伤害家人帕！”帕姆寸步不让，小小的身体，爆发出惊人的气势。
“好了，帕姆。”
姬子本人的声音温和地响起，黑塔人偶眼中的数据流消退，恢复了姬子原本温和的眼神。
显然，她又重新夺回了身体控制权。
“黑塔女士，感谢你的关心和提议。但正如帕姆所说，丹恒是星穹列车的一员。任何关于他的决定，都需要他自己同意，并且在我们确保安全的前提下。”
姬子看向丹恒，眼神复杂：“丹恒，黑塔女士的提议……或许是一条路。但风险很大。选择权在你。”
压力再次回到丹恒的肩上。
黑塔的模型是雪中送炭，但代价高昂。
拒绝，则意味着在【万象之铭】彻底恢复之前，他要独自面对雨别和黄泉的“关注”。
而匹诺康尼深处，似乎还有块龙心碎片……他是无论如何，也必须要得到的！
深吸一口气，丹恒感受到了【龙眠回响】的呼唤，匹诺康尼黄金时刻梦境断层深处的‘龙心’碎片，似乎还不止一片。
“我答应。”
丹恒的声音沙哑却坚定，“但有两个条件。”
黑塔人偶的眼睛又亮起数据流蓝光：“说。”
“第一，模型仅限于战斗辅助和力量引导，不得有主动操控我意志或行为的后门程序。第二，所有观测数据，必须与列车组共享一份副本。”
丹恒需要制衡，也需要让姬子和瓦尔特掌握情况。
“成交。”
也不多加思考，黑塔的回答干脆利落，“协议生成中。模型数据包稍后传输至列车智库。提醒你小家伙，匹诺康尼的‘家族’，已经开始大规模捕捉异常梦境波动源了哦。你找到的东西，动静不小呢。”
黑塔从来不就无的放矢，她的话，让丹恒心中一紧：自己呀面对的麻烦……大了！
通讯切断，姬子的身体微微一晃，很快就恢复了完全的自主，脸上带着忧虑。
“丹恒，你……”姬子抬头看向他，脸上写满忧虑欲言又止。
“我需要力量。”
丹恒的语气再次变得疏离，打断了她的话，目光看向舷窗外匹诺康尼星域……
“为了活下去，我也为了……结束一些事情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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