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0章：巡展前的小插曲，各人都有小算盘
非遗巡展的日子越来越近，深圳分厂的仓库里堆着打包好的展品，最显眼的是那个粗瓷坛子，被红绸布裹了三层，旁边贴着“易碎勿碰”的字条。李铁柱正指挥工人往货车上搬，就见许大茂骑着辆二八大杠从外面进来，车后座捆着个鼓鼓囊囊的麻袋。
“柱哥，我从北京带了点东西。”许大茂把麻袋卸下来，解开绳结，里面是些用棉絮包好的小坛子，“这是我照着老方子腌的糖醋蒜，想着巡展时摆出来，也算个念想。”
李铁柱拿起一个小坛子，坛口封着新做的泥封，上面还摁着个小小的“许”字。“手艺不错啊，”他笑着放回麻袋，“跟贾老太太的萝卜干凑一对，也算院里俩‘改过自新’的代表。”
许大茂的脸有点红，挠着头笑：“我这哪能跟张大妈比，她在狱里学的正经手艺，我这就是瞎琢磨。”
正说着，贾张氏端着个铝饭盒从车间出来，饭盒里是刚腌好的芥菜丝，绿莹莹的泛着油光。“李厂长，您尝尝这个，”她往李铁柱手里塞了双筷子，“加了点花椒油，比之前的萝卜干开胃，要是巡展不嫌弃，我再装两坛。”
傻柱蹲在货车旁抽烟，见了这光景，把烟头摁在脚底下：“我说你们俩，这是跟酱菜较上劲了？等巡展完了，咱在院里开个‘改过自新’酱菜展，保准比厂里的还热闹。”
贾张氏被逗笑了，眼角的皱纹挤成一团：“傻柱你别取笑我，我就是想让人家知道，我贾张氏现在也能靠手艺吃饭，不是只会偷鸡摸狗。”
话音刚落，仓库门口的货车突然“哐当”响了一声，司机从驾驶室探出头：“李总，后胎好像瘪了，刚才还好好的。”
几人围过去一看，果然，右后胎瘪得像张纸，胎面上扎着块碎玻璃，边缘还沾着点红漆——看着像是被人故意扔的。
“这谁干的缺德事？”傻柱急得直跺脚，“再有俩小时就要发车去港口，误了船期咋办？”
许大茂蹲下去摸了摸轮胎，又看了看周围的地面：“这玻璃碴子是新的，边缘还没沾土，肯定是半小时内扎的。刚才我骑车进来时，见门口晃过个穿蓝工装的，背影有点像棒梗那小子。”
贾张氏的脸瞬间白了：“不能吧？他前儿个刚跟我保证，说在电子厂好好上班……”
“别瞎猜。”李铁柱拦住要往门外冲的贾张氏，“先解决轮胎的事。许大茂，你会换备胎不？”
“会！以前在厂里跟修车师傅学过两手。”许大茂转身就往仓库跑，很快拎着工具箱出来，里面扳手、千斤顶一应俱全。
傻柱也没闲着，跑去附近的汽修店喊人：“我让他们带个新胎来，万一备胎不行呢？”
贾张氏站在一旁，手心里全是汗，见许大茂卸轮胎时蹭了满手油污，赶紧递过块抹布：“慢点弄，别伤着手。”许大茂“哎”了一声，动作比刚才更稳了。
等新轮胎换上，货车重新启动时，太阳已经爬到头顶。李铁柱让司机先去港口，自己则留在厂里给北京的电子厂打了个电话，接电话的是棒梗的组长：“哦，棒梗啊，今天一早就没来上班，说是家里有事请了假。”
挂了电话，贾张氏的眼圈红了：“肯定是这小子干的，他还记恨我不让他摆摊……”
“记恨也不能干这事。”林晚秋从办公室出来，手里拿着份考勤表，“不过你也别太急，刚才门卫说，他看见棒梗往火车站方向走了，好像拎着个行李包，说不定是回北京了。”
贾张氏愣了愣：“回北京？他回去干啥？”
“或许是想通了，”李铁柱递给她一杯水，“年轻人犯错不怕，就怕钻牛角尖。他要是真回了四合院，二大爷他们会照看着的。”
傍晚，许大茂腌的糖醋蒜和贾张氏的芥菜丝被装上了货车。贾张氏站在厂门口，看着货车消失在路尽头，突然抹了把脸：“等巡展完了，我也回趟北京，好好跟他说道说道，让他知道啥叫正经营生。”
许大茂在旁边收拾工具箱，闻言接了句：“我跟你一块儿去，正好看看仓库的新锁好用不。”他顿了顿，又说，“我还想找找老方那混小子，听说他在北京倒腾假货被抓了，也算恶有恶报。”
傻柱拎着两袋刚买的橘子过来，往两人手里各塞了一个：“别想那些烦心事了！等巡展拿了奖，咱请全厂人吃酱菜宴，让你们俩露一手！”
橘子的酸甜味在嘴里散开，贾张氏看着许大茂手里被油污染黑的抹布，突然笑了：“行啊，到时候我露一手腌白菜，让你尝尝我的厉害。”
许大茂也笑了，露出点年轻时的样子：“那我就做个酱肘子，跟你比一比！”
李铁柱和林晚秋站在车间门口，看着院里说笑的三人，相视而笑。老槐树的影子在地上拉得老长，风吹过树叶，沙沙的响，像在说这日子啊，就算有点小磕绊，也总能往前挪着走。
巡展的货车已经上了高速，红绸布裹着的粗瓷坛子在车厢里轻轻晃，仿佛也在盼着这场属于老手艺的热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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