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在她心乱如麻的时候,秦风看着她因为紧张而微微泛红的脸颊和闪烁的眼神,忽然笑了笑,声音在寂静的巷子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“雨玲,我能上去借用一下厕所吗?”
清晨的阳光带着暖意,透过老旧窗帘的缝隙,在略显凌乱的床单上投下几道金线。
陈雨玲缓缓坐起身,丝绸般的黑色长发有些散乱地披在肩头。
她侧过头,看着身旁还在熟睡中的秦风。男人棱角分明的侧脸在晨光中显得格外安静,少了白日的锐利锋芒。
她想起昨晚的种种,从浴室门口那个猝不及防的吻开始,到后来一发不可收拾的缠绵,脸颊不由得微微发烫。
心里最初那点“是不是太快了”的疑惑,在看到他沉睡的面容时,早已烟消云散。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奇异的安定感。
她俯下身,小心翼翼地,带着无限的温柔,在秦风的脸颊上印下一个轻如羽毛的吻。
“其实……我们早就‘认识’了,对不对?”
她低声呢喃,声音轻得只有自己能听见。
“三年前,大哥进去之后……那些再也没来过的烂仔,那个能安心上学、不用担心小店被砸的夜晚……都是因为你,在看不见的地方护着我……”
她嘴角弯起一个甜蜜又释然的弧度,仿佛解开了某个心结。
就在她准备悄悄起身时,一只温热的大手突然环住了她的腰肢!
“啊!”
陈雨玲惊呼一声,身体失去平衡,被一股不容抗拒的力量拉了回去,重新跌进那个坚实的怀抱里。
秦风不知何时已经睁开了眼睛,那双深邃的眸子带着刚睡醒的慵懒和一丝促狭的笑意,正近距离地凝视着她。晨光落进他眼底,漾开一片温柔。
“醒了就想跑?”
秦风的声音带着晨起的沙哑,凑得很近,灼热的气息拂过她的耳廓,激起一阵细微的战栗。
陈雨玲的脸瞬间红透,像熟透的虾子,在他怀里缩了缩。
“没……没有……”
秦风低低地笑了,手臂收紧,享受了片刻温存,才松开她坐起身。
“好了,不逗你了。你再睡会儿,我得去茶楼了。昨天刚出来,一堆事等着。”
陈雨玲也坐起来,拢了拢头发,点点头。
“嗯,风哥你去忙。”
秦风下床穿好衣服,走到门口又停下脚步,回头看着她。
“昨天跟你说的事,好好想想。读书也好,演戏也罢,想清楚了告诉我。
无论你选哪条路,我都会帮你。”
他的语气带着承诺的分量。
“我知道了,风哥。”
陈雨玲心里暖暖的。
“收工后我过来找你。”
秦风说完,拉开门走了出去。
直到楼下传来汽车引擎启动远去的声音,陈雨玲才缓缓躺回床上,抱着还残留着他气息的枕头,望着天花板,脸上是藏不住的甜蜜笑意。
日上三竿。
茶楼一楼的大厅早已人声鼎沸,茶香混合着点心的香气弥漫开来。
秦风推开玻璃门走进来时,吧台后面正在记账的李叔立刻抬起头,脸上带着一丝焦虑。
“风哥!您可算来了!”
李叔放下笔,快步从吧台后面绕出来,压低声音。
“昨晚赌档那边……出事了!”
秦风脚步一顿,眉头微皱。
“什么事?”
“有人杀庄!”
李叔的声音又急又气。
“两个生面孔,看着挺年轻,手法邪乎得很!玩骰宝,把把买大买小都准得吓人!硬生生从场子里卷走了二十万现钞啊!福伯那边账上的钱差点被搬空!”
二十万!
秦风眼神一凝。
在港岛,普通地段一套千尺(约90平米)的豪宅,售价也不过四十万上下。
这笔钱,对这个体量的赌档来说,绝对是伤筋动骨的大出血!
“人呢?”
秦风的声音冷了下来。
“被晋哥扣在二楼呢!”
李叔连忙道。
“就是不知道……”
秦风没再听下去,直接大步流星地走向楼梯口。守在楼梯的黑衫小弟立刻躬身。
“风哥!”
秦风点点头,脚步不停,噔噔噔上了二楼。
没有去赌档那扇厚重的木门,而是直接推开了旁边一个平时用来堆放杂物的储物间改的小房间。
房间不大,光线有些昏暗。
一股淡淡的烟味和汗味混合着。墙角蹲着两个二十多岁的男人,穿着普通的夹克衫,头发凌乱,脸上带着惊恐和强装的镇定。正是李叔口中的“老正”。
高晋背着手站在房间中央,眉头紧锁,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来。看到秦风进来,他立刻迎上来。
“风哥!”
“怎么回事?”
秦风的目光扫过墙角那两个瑟瑟发抖的身影。
高晋脸色难看地摇摇头。
“这两个扑街,嘴硬得很!昨晚赢了钱就想溜,被我们的人堵住了。搜过身,查过他们的牌和骰子,没找到任何作弊的工具!场子里所有的骰盅和牌也都换过新的,他们还是能赢!邪门了!”
他顿了顿,语气带着烦躁和无奈。
“现在麻烦的是,抓不到他们出千的证据!要是就这么把人放了,他们出去随便嚷嚷一句‘君悦红只准输不准赢’,我们场子的名声就臭大街了!以后谁还敢来玩?可一直扣着也不是办法!而且……”
高晋压低声音。
“我怀疑他们不止两个人,可能有同伙趁乱浑水摸鱼跑了!”
秦风听完,脸上没什么表情。
他走到房间中央唯一一张破旧的木桌旁,拉开椅子坐了下来。
“黄毛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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