曹泽的心一下子提到了嗓子眼，第一反应就是：该不会是樊胜美来了大姨妈吧？
这种情况也不是没有可能，毕竟女孩子每个月总有那么几天不方便。
但他很快又否定了这个想法，因为他看到樊胜美的眉头紧紧皱着，额头上渗出了细密的汗珠，那些汗珠顺着鬓角往下滑，滴落在枕头上，晕开一小片深色的印记。
她的嘴唇紧紧抿着，像是在忍受着某种疼痛，身体也微微颤抖着。
再加上自己亲身的感受，曹泽当时就意识到一个难以置信的情况：樊胜美的第一次该不会是给了自己吧？
这个念头一冒出来，他自己都吓了一跳，眼睛瞪得大大的，半天没回过神来。
曹泽当时是真的难以置信，他甚至怀疑自己是不是看错了，又或者是产生了幻觉。
他眨了眨眼，又仔细看了看床单上的痕迹，再看看樊胜美的表情，确认自己没有看错。
就在这时，樊胜美慢慢转过头，眼睛里蓄满了泪水，那些泪水像断了线的珠子一样往下掉，顺着脸颊滑到下巴，然后滴落在被子上。
她的嘴唇微微颤抖着，声音带着浓重的哭腔，还有一丝委屈和紧张：“我的第一次给了你，你以后一定要好好珍惜我，不能欺负我。”
听到这话，曹泽感觉自己的大脑一片空白，像是被人用棍子狠狠敲了一下。
他张张嘴，喉咙有些发干，过了好一会儿才找回自己的声音，语气里充满了震惊和不解：“你之前……你之前不是说谈过几次恋爱吗？
按说应该有过不少男朋友吧，怎么会……怎么会是第一次呢？”
他实在无法把眼前的情景和自己之前的猜测联系起来，这反差太大了，让他一时难以接受。
樊胜美抬手用手背擦了擦眼泪，可刚擦完，新的泪水又涌了出来。
她的脸上露出一丝苦涩的笑容，那笑容比哭还难看，她轻轻叹了口气，声音里带着浓浓的无奈。
“可能是我一直遇人不淑吧，也可能是我运气真的不太好。
每次跟男朋友交往到快要突破这层关系的时候，总会出点岔子。
要么是发现对方其实早就有女朋友了，要么是突然因为工作调动要去别的城市，要么就是家里人强烈反对……总之就是因为各种各样的问题，使得我跟对方不得不分手，最终都没有到达这个最终关卡。”
她说着，肩膀微微耸动着，显得很是委屈。
不过，樊胜美很快就想通了，原本布满泪痕的脸上瞬间露出了笑容，眼睛里也重新有了光彩，就像乌云突然散开，露出了后面的阳光。
她伸出手，轻轻抚上曹泽的脸颊。
她凑近一些，鼻尖碰到曹泽的鼻尖，眼神里充满了深情：“亲爱的，我觉得这对我们两个人来说，是我们的运气，是老天爷在帮我们。
你看，这么多年都没成，偏偏遇到了你，就让我能够把我的第一次给你。”
她的声音很轻，却带着从未有过的笃定。
曹泽此时的心情真的复杂到了极点，就像打翻了调料瓶，酸的、甜的、苦的、辣的一股脑全涌了上来。
他原本对樊胜美并没有多少真感情，接近她纯粹是觉得她看起来比较好接触，不像有的女人那么难搞，所以把她当做第一个攻略对象。
他心里甚至盘算着，等新鲜劲儿过了，就再换一个目标或者再多交一个女朋友，绝对不愿意把她当做自己唯一的女朋友。
可结果却万万没想到，在这个时空里，樊胜美的第一次居然还在，而且现在就这么交给了自己。
曹泽当时心里真的是一万个不平静，各种念头乱糟糟地涌上来，让他一时间不知道该作何反应。
他现在特别希望樊胜美这个时候千万不要发现任何不对劲的地方，尤其是不要发现自己住的房子是租的，开的车子也是租的。
他下意识地瞥了一眼床头柜上的车钥匙，那是他花了不少钱租来的法拉利车的钥匙。
他真的不愿意失去这个把第一次给自己的樊胜美，毕竟这种情况太出乎他的意料了，让他心里莫名地产生了该死的责任感。
现在曹泽深吸了一口气，努力让自己的表情看起来真诚一些。
他伸出手，轻轻握住樊胜美放在自己脸上的手，眼神里带着刻意装出来的深情：“确实是我们的运气，能遇到你，能让你这么信任我，我一定好好珍惜你，绝对不会让你受委屈的。”
说完，他停顿了一下，仔细打量着樊胜美，想了想又补充道：“你看你的眼睛，形状多好看，像画出来的一样，尤其是现在带着点水汽的时候，看起来特别灵动。
还有你的眉毛，是自然的眉形，不用画就很好看，眉尾微微下垂，显得特别温柔。
鼻子也长得好，从山根到鼻尖的线条很顺，摸起来手感也很好。
嘴唇更是没话说，颜色是那种自然的粉，不涂口红都很好看，抿着的时候可爱，笑起来的时候更甜。”
他顿了顿，视线慢慢往下移，继续说道：“你的脸型也好看，是那种很耐看的圆脸，脸颊肉嘟嘟的，摸起来软软的。
皮肤更是没挑的，又白又细腻，一点瑕疵都没有，就像刚洗过的白瓷一样。
身材就更不用说了，比例特别好，该有肉的地方有肉，该瘦的地方瘦，穿衣服好看，不穿衣服更好看。
而且你身上的味道也好闻，不是那种刺鼻的香水味，是淡淡的花香，闻着让人心里很舒服。
总的来说，你就是那种让人看一眼就忘不了的女人，能遇到你，确实是我的运气。”
樊胜美听着曹泽这番从头到脚的夸赞，原本还带着泪痕的脸上瞬间泛起了红晕，像熟透了的苹果。
她不好意思地低下头，用手指轻轻戳了戳曹泽的胸口：“就你嘴甜，净说这些好听的。”
但嘴角却忍不住向上弯起，露出了甜甜的笑容，眼睛里的泪水还没干，却已经充满了喜悦和满足。
樊胜美往曹泽的怀里缩了缩，找了个舒服的姿势靠好，耳朵贴在他的胸口，能清晰地听到他咚咚的心跳声，那声音很有力，让她觉得格外安心。
曹泽伸出手臂，轻轻环住她的肩膀，让她靠得更稳一些，另一只手则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。
樊胜美闭上眼睛，感受着身边这个男人的体温和心跳，心里充满了幸福感。
她觉得自己之前所有的等待和委屈都是值得的，遇到曹泽是她这辈子最幸运的事。
她轻轻蹭了蹭曹泽的胸口，像是在撒娇：“跟你在一起，我觉得特别踏实。
以前总觉得谈恋爱好累，要猜对方的心思，要担心对方是不是真心的，可跟你在一起，我不用想那么多。”
曹泽嗯了一声，下巴轻轻抵在她的发顶，闻着她头发上淡淡的洗发水香味：“以后有我在，你什么都不用怕。”
他说这话的时候，心里其实有些发虚，但看着樊胜美依赖的眼神，又觉得必须说点什么来安抚她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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