下午第一节课，数学摸底卷刚发下来，李默的视网膜上就炸开系统提示：
【支线任务发布：本次考试必须考全班倒数第一！】
【任务要求：选择题全错，填空题写歌词，解答题画小乌龟！】
【任务奖励：学霸体验卡（1小时）——体验过目不忘的快感！】
【失败惩罚：强制当众朗读《五年高考三年模拟》序言三遍，声音洪亮！】
李默盯着卷首的函数题，笔尖顿了顿。这题上周他在竞赛题库里见过变式，解法烂熟于心。但系统这要求……他勾起嘴角，行啊，陪你玩玩。
【警告！宿主必须展现“摆烂到极致”的反派气质！】系统电流音拔尖，【倒数第一能让老师失望、同学嘲笑，完美契合“反派不受欢迎”设定！】
“知道了。”李默拿起笔，开始“执行任务”。
选择题扫一眼，A是正确答案，他偏选C；填空题空位，工工整整写下“苍茫的天涯是我的爱”；解答题答题区，真画了只圆滚滚的小乌龟，旁边加个对话框：“系统是个小笨蛋”。
系统看得乐呵：【很好！宿主觉悟很高！保持这摆烂速度，倒数第一稳了！】
李默画完最后一笔，余光瞥见斜前方的苏晓晓皱着眉咬笔头，卡在最后一道大题上。那道题考的是数列递推公式求通项，他之前刷竞赛题时遇见过类似的变形，解法早就刻在脑子里了。
笔尖又一顿，一个主意冒了出来。
趁监考老师转身看窗外，李默把草稿纸撕个小角，凭着记忆快速写下解题步骤——从递推关系转化到构造新数列，每一步都精准利落，写完还顺手圈出易错点。团成纸团时，动作自然得像扔垃圾。
假装捡橡皮，手腕一弹，纸团精准砸到苏晓晓椅子底下。
苏晓晓吓了一跳，低头看见纸团，犹豫一下捡起来。展开看完，猛地回头看李默，眼睛瞪得圆圆的，像受惊的小鹿。
李默冲她眨眨眼，然后继续在卷子背面画小人打叉——假装自己啥也没干。
系统炸了：【？？？宿主你扔的什么？！检测到目标人物情绪波动为“震惊+感激”，这不符合反派设定！】
“我扔的是废纸。”李默在心里回，语气漫不经心。
【狡辩！你这是在帮她！反派要拉仇恨，不是当活雷锋！】系统快气炸了，【再敢捣乱，现在就触发惩罚！】
“别啊，”李默转着笔，“你看，我卷子答得够烂吧？倒数第一跑不了。至于帮她…反派偶尔也得让敌人放松警惕，懂不懂策略？”
系统卡了半天，像是在核对数据，最后憋出一句：【…歪理！但任务核心（考倒数第一）没偏离，暂时不惩罚！警告！下次再帮人干好事，直接电击！】
收卷时，李默的卷子被老师单独拎出来。张老师看着上面的歌词和小乌龟，气得手抖：“李默！你这是对考试的侮辱！明天叫家长！”
全班哄笑——后排男生吹了声口哨，前排女生捂着嘴偷瞄李默，眼神里带着点“这哥们摆烂都这么嚣张”的好奇。
李默低着头，嘴角却偷偷勾了勾——余光里，苏晓晓把那张写着解题步骤的纸团小心翼翼塞进笔袋，手指还轻轻摸了下纸团，像捧着什么宝贝。
【系统提示：任务完成！奖励学霸体验卡已发放！】
【但本系统严重怀疑宿主在夹带私货！警告一次！（还有，你刚才是不是内涵我？！）】
李默回到座位，指尖敲了敲桌面——刚才帮苏晓晓那下，看着系统吃瘪的样子，比拿到那张体验卡带劲多了。
他对着空气无声说：“二傻子系统，学着点，这叫高端操作。至于体验卡…留着给你自己当纪念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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