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想请假……!”我瘫在床上完全动弹不得,感觉身体被掏空。昨晚那两个家伙简直像要把过去一千年积攒的“份额”在一夜之间全补回来,完全不顾及人类男性的生理极限。
“如果你因为和我们腻歪就耽误正常生活,那我们可就要离开你了哦。现在,乖乖起床,吃早餐,然后去上学。”这不容置疑的语气一听就是美穗。
“你说话越来越像我妈和我姥姥了……婉棠,你帮我说句话啊!”我试图寻找外援。
“不要,”婉棠的声音带着点小傲娇,“你要是不乖乖去上学,我就不答应嫁给你了!”
“唉……好吧……”我挣扎着爬起来,洗漱完毕,享用完美穗和婉棠联手准备的早餐,然后和美穗一起搭地铁去学校。婉棠毕竟不是学生,她白天在家,晚上还要去道馆做武术教练……
靠!那岂不是意味着我俩的时间完全错开了?!这还怎么贴贴啊!我瞬间感觉人生灰暗。
“哟?失恋了?”刚到座位,阮知夏就投来一句精准的嘲讽。
我发现,和她们相处越久,那些埋藏千年的情感和记忆碎片就越是汹涌地浮现。此刻,我的心神完全被婉棠占据,她下午要工作,意味着放学回家后,我期待中的亲亲抱抱举高高……泡汤了!
虽然还有美穗在,但这种“老婆近在咫尺却仿佛远在天涯”的感觉,实在太糟糕了……
美穗敏锐地捕捉到了我的焦虑,冲我神秘地眨了眨眼,嘴角勾起一抹狡黠的媚笑:“小问题,我早就安排妥当了。”
“啥?”我一头雾水。
“放、学、回、家、再、告、诉、你。”她一字一顿,故意吊我胃口。
“靠!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有焦虑症!这样瞒着不说我会疯掉的!”我压低声音抗议。
“提前剧透多没意思?忍着点吧,”美穗一副“我为你好”的表情,“婉棠那边我都打点好了,放心。”
“婉棠是谁?”阮知夏的八卦雷达瞬间启动。
“关你屁事。”我正烦着呢,没好气地回了一句。
“啧,别一焦虑就对女孩子发脾气嘛,好歹人家也是关心你。”美穗熟练地赏了我后脑勺一记“爱的抚摸”。
“我是真的烦躁……回家看不到婉棠我会很难过……”我趴在桌上,有气无力。
“婉棠是他的另一位老婆。”美穗直接替我对阮知夏“科普”了。
“是这位吗?”薛岩松拿着手机凑过来,屏幕上赫然是我昨天在餐厅,正专心致志给一位灰蓝色短发的可爱少女剥虾壳的照片。是的,每次聚餐,我大概有百分之三十的时间都在从事这项“神圣”的剥虾工作。
“对……”我简直无力吐槽,为什么我们又被偷拍了?!
“哦,就这啊。”阮知夏显然对这种“开后宫”的设定接受度良好,耸耸肩,转回去继续啃她的小说。
不行,我忍不了了!我掏出手机,直接拨通了婉棠的电话:“喂?美穗说她把你那边的事情处理好了?到底什么意思啊?”
“啊?这个……有点复杂啦,等你回家我再详细告诉你嘛!就这样,爱你哦,拜拜!”婉棠语速飞快地挂了电话。
“唉……一个个都不告诉我……”我挫败地把头埋得更深。
一旁的美穗无奈地摇头叹气:“这家伙什么都好,对女朋友也温柔体贴,就是这急性子……唉。好吧,给你个提示:从今天开始,你每天放学回家都能跟她黏在一起了。”
“好耶!”管它什么原因呢!这个结果深得我心!
“叮铃铃铃”上课铃声适时响起。
“走了,这节是体育课吧?”美穗不由分说地拉起我的右手。
“你把课表都背熟了?”我有点惊讶。
“差不多吧。”她拉着我往外走。
我自己都没记这么清楚……
体育课地点在负一楼的乒乓球室。热身操做完,体育老师让大家两两一组练习发球。我和美穗自然还是一组。
整个球室充斥着杂乱无章的“乒乓”声。但在这片嘈杂中,我清晰地捕捉到一种异常规律、节奏分明的击球声它来自更下一层,负二楼。
我环顾四周,体育老师正埋头填教学表格,其他同学都在认真练习。
“美穗。”我朝她使了个眼色。她心领神会地点点头,跟我一起溜下了通往负二楼的楼梯。
楼梯间光线昏暗,越往下走,那“乒乓……乒乓……”的规律声响就越发清晰。
美穗低声念咒,右手掌心“噗”地燃起一团幽蓝色的火焰,瞬间驱散了周围的黑暗。
“狐火,”她解释道,“狐狸点的火,叫狐火,很合理吧?”
“合理。”
“你们人类取名真没创意,嘁!”
“怪我咯?”
我和美穗循着声音,小心翼翼地走向负二楼最偏僻的角落。那声音就是从这里传出来的。我的心提到了嗓子眼,紧张地慢慢靠近……
“啊啊啊卧槽槽槽槽槽!”突然的动静吓得我猛地闭上眼睛!乒乓声也戛然而止。
“我就开个灯而已,”美穗的声音带着一丝戏谑,她伸手捏了捏我的脸,“难道你想摸黑处理事情吗?”我睁开眼,只见灯光下,一个身材不高、呈现半透明状态的少年身影,正独自对着墙壁,一丝不苟地练习着乒乓球发球和回击,动作异常标准。
他停下动作,面无表情地转过身,看着我们:“请问有什么事吗?”
有了上次女厕小女孩的经验,我还是偷偷把藏在裤腿里的善良之枪滑进袖口,以防万一。
“同学,你怎么一个人在这里打球?”我保持着警惕问道。
“什么意思?我一直都是一个人啊。没事的话,我继续练球了。”少年语气平淡,显然不想多聊。
“你叫什么名字?”我追问了一句。
“张伟。”少年报出名字,便不再理睬我们,转身继续专注地对着墙壁“乒乓乒乓”。
“是念缚灵?”我小声问美穗。她微微颔首。
念缚灵,是被自身某种强烈执念束缚,徘徊在特定地点不肯离去的灵体,和地缚灵(通常因死亡地点而滞留)有所不同。
“需要送他走吗?”我问美穗。
“不用啊,”美穗语气轻松,“他又没妨碍到谁。那你加油练球哦,我们先走了。”她对潘伟安的背影说道。
少年没有回应,仿佛整个世界只剩下他和那颗跳动的乒乓球。美穗关掉灯,和我一起返回了喧闹的负一楼球室。
“你们两个刚才去哪了?”体育老师抬起头,目光锐利地扫过来。
“捡球去了,老师。”我面不改色地回答。
“确定不是偷偷干坏事去了?哈哈哈哈哈!”郝爱伦那伙人立刻发出猥琐的大笑。
“嗯……”我故作思考状,“不觉得时间有点短吗?我们才下去两分钟。”
“谁知道你是不是三秒侠啊!哈哈哈哈哈!”杨伟在旁边起哄补刀。
智慧是沉淀在灵魂里的财富。跟这种人争论?纯属浪费生命。
“闭嘴!”体育老师呵斥了那几个刺头,又转向我们,“嗯,捡球就捡球吧,赶紧练习。”
“世风日下啊……”我忍不住模仿起姐夫的口吻,还好忍住了挖鼻孔的冲动。
“这世道,什么时候真正好过?”美穗淡淡地回应了一句,拿起球拍,示意我继续练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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