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??收线！快！把‘潜行者’拉回来！??”齐轩的声音在指挥舱里炸开，带着一股压不住的亢奋。眼睛死死盯着主屏幕。
屏幕上，“深渊征服者”号那粗壮的机械臂正缓缓收回。机械爪里，牢牢钳着那块足有半人高、边缘还冒着激光切割热气的厚重金属板！板子上，那个巨大的、狰狞的、带着裂痕的“∞”符号，在深海探照灯下闪着冷幽幽的光！
“??齐先生！能量读数在飙升！辐射残留也超标了！??”技术员的声音有点抖。
“??管它！拉上来！??”齐轩吼回去。
“??收到！回收中！??”
机械臂稳稳地将金属板送进探测器底部的密闭样本舱。“咔哒！”气密门锁死！
“??回收完成！‘潜行者’开始返航！??”
“??好！??”齐轩用力一拍控制台！震得旁边李教授一哆嗦。
成了！
前代坟场？棺材板？
老子掀了！
他感觉一股滚烫的血直冲脑门！比赚了一个亿还他妈爽！这破符号！这鬼实验室！折腾他这么久！现在！就在他手里！
“??提升！全速返航！??”齐轩下令，声音都高了八度。
探测器引擎轰鸣！开始上浮！搅动起浑浊的海水。
指挥舱里气氛也松快了点。船员们互相看看，脸上露出点劫后余生的庆幸。虽然不知道那破板子有啥用，但金主爸爸高兴了，钱就稳了！
“??齐先生，这东西……??”李教授凑过来，看着屏幕上那块金属板，眼神复杂，“……蕴含的能量特征非常古老……也非常……不稳定。带回去分析，一定要最高级别的防护……”
“??知道。??”齐轩摆摆手，心思全在样本舱里那东西上。他有点迫不及待想亲手摸摸这“战利品”了。
探测器上浮速度很快。深度读数飞速下降。
??9500米……8500米……7500米……??
离海面越来越近。光线透过海水，在屏幕上投下斑驳的光影。
“??准备接收样本！打开减压舱！??”齐轩盯着深度计，命令道。
“??是！??”
深度：??500米！??
“??减压程序启动！??”
深度：??200米！??
“??样本舱准备对接！??”
深度：??50米！??
探测器庞大的身躯破开海面！激起巨大的浪花！稳稳地悬停在勘探船下方！
“??对接成功！开始传输样本！??”
指挥舱侧面的气密门打开。一个带着液压臂的密封传送平台缓缓伸出，精准地接住了探测器递过来的样本舱。
“??样本舱进入隔离区！??”
“??打开内舱！??”齐轩已经走到了隔离区的观察窗前。
嗤——
气密门滑开。白色的冷气涌出。那块巨大的、刻着破损符号的金属板，静静地躺在传送平台上。近距离看，那裂痕更显狰狞，像一道永不愈合的伤疤。
“??拿过来。??”齐轩对着操作员说。
“??齐先生！李教授说辐射……??”操作员有点犹豫。
“??拿过来！??”齐轩声音一沉。
操作员不敢再废话，控制液压臂，小心翼翼地将金属板移动到齐轩面前的观察口下方。一块厚厚的防弹玻璃隔开了内外。
齐轩伸出手，隔着玻璃，指尖虚点着那个冰冷的符号。眼神炽热。
“??前代……主神？??”他低声自语，带着一丝嘲讽，“??就这？??”
他深吸一口气。隔着玻璃不过瘾。
“??打开！我要进去！??”他转身对控制台喊。
“??齐先生！隔离区还没完成消杀和辐射检测！??”李教授急了。
“??开门！??”齐轩没理他。
控制台的操作员看向船长杰克逊。杰克逊看着齐轩那张不容置疑的脸，咬了咬牙，点了点头。
嗤——
隔离区内舱门滑开。
齐轩一步跨了进去。冰冷的空气带着金属和臭氧的味道扑面而来。他径直走到那块金属板前。
真大。真沉。那符号的刻痕很深，边缘锐利。摸上去……会是什么感觉？
他伸出手，指尖带着一丝自己都没察觉的颤抖，缓缓地……朝着那道狰狞的裂痕中心……按了下去！
就在指尖即将触碰到冰冷金属的瞬间！
??嗡——！！！??
一股无法形容的、仿佛来自灵魂深处的剧痛！毫无征兆地在他脑子里炸开！像有根烧红的铁棍捅穿了天灵盖！
“??呃啊！??”齐轩闷哼一声，身体猛地一僵！眼前瞬间被一片刺眼的白光吞噬！
不是光！
是无数疯狂闪烁、扭曲跳动的……??乱码??！
红的！绿的！蓝的！黑的！像无数条疯狂的毒蛇！瞬间挤爆了他的视野！淹没了他的意识！
【警告！警告！警告！】
冰冷的系统提示音，不再是平板的电子音，而是前所未有的、尖锐到破音的嘶鸣！像警报器被卡住了脖子！
【检测到高维污染源！等级：灭绝级！】
【检测到核心权限冲突！错误！错误！】
【宿主接触非法禁忌物！启动最高级隔离协议！】
【清除程序……错误……无法锁定目标……】
【系统底层逻辑遭受冲击！部分功能紊乱！】
【建议：立即销毁污染源！立即隔离宿主！】
一连串疯狂闪烁、夹杂着大量乱码和错误符号的血红色警报！如同瀑布般在齐轩的视野里（或者说脑子里？）疯狂刷屏！速度快到根本看不清！只有那刺耳的、几乎要撕裂灵魂的警报声在疯狂咆哮！
“??操……??”齐轩只来得及骂出半个字，就感觉一股无法抗拒的、冰冷的力量猛地将他从隔离区里弹了出来！踉跄着撞在后面的舱壁上！后背生疼！
隔离区的内舱门“哐当”一声在他面前死死关上！红色的警示灯疯狂旋转！
“??齐先生！??”“??怎么回事？！??”指挥舱里瞬间炸了锅！所有人都被这突如其来的变故惊呆了！
齐轩扶着舱壁，大口喘气。眼前的乱码和白光消失了，但脑子里还在嗡嗡作响，针扎似的疼。他甩了甩头，看向隔离区。
那块金属板还在里面。完好无损。
但刚才那瞬间的剧痛和警报……真实得可怕！
“??系统！??”他在脑子里怒吼，“??刚才怎么回事？！??”
系统界面弹出来。
【警告信息记录：检测到高维污染源接触事件。已启动应急隔离。】
【提示：该物品极度危险！建议宿主立即放弃接触！】
【备注：系统部分底层日志因冲突暂时无法访问。】
冰冷的文字。平静得……有点假。
“??污染？权限冲突？??”齐轩咀嚼着这两个词，眼神阴沉。他再次看向隔离区里的金属板。那冰冷的符号，此刻在他眼里，多了一层说不清道不明的……??邪性??。
“??齐先生！您没事吧？！??”杰克逊船长冲过来，一脸惊魂未定，“刚才隔离区警报全响了！辐射值爆表！又瞬间归零！您……”
“??我没事。??”齐轩打断他，声音有点哑。他揉了揉还在隐隐作痛的太阳穴。
没事？
刚才那一下，差点把他脑子搅成浆糊！
高维污染？灭绝级？
权限冲突？
系统……在害怕这东西？
他妈的……上面到底还有谁？
“??船长！??”一个船员突然指着舷窗外喊，“??快看！??”
齐轩扭头看去。
只见外面原本还算平静的海面，不知何时，开始诡异地……??旋转??！
不是大漩涡！是无数个小的、密密麻麻的、如同漏斗般的漩涡！毫无规律地出现在海面上！旋转！碰撞！消失！又出现！搅得海水一片混乱！
“??操！海底地震？！??”杰克逊脸色大变。
“??不是！没有地震波！??”技术员盯着仪器，“??是……是局部空间扰动？！??”
“??空间扰动？！??”李教授失声惊呼，“这怎么可能？！”
齐轩看着窗外那如同沸腾般的诡异海面，又看看隔离区里那块冰冷的金属板。
他感觉……后背有点发凉。
不是海水。
是……??被什么东西盯着??的感觉。
冰冷。漠然。带着一种……??审视??？
系统？
还是……别的？
他下意识地摸了摸口袋里的草编指环。
“??船长。??”齐轩开口，声音恢复了平静，甚至带着点冷意，“??返航。全速。??”
“??那……那东西？??”杰克逊指着隔离区。
“??锁死。最高防护。??”齐轩眼神锐利，“??没有我的命令，谁也不准碰。??”
“??是！??”杰克逊赶紧下令。
勘探船引擎轰鸣，调转船头，开始加速驶离这片诡异的海域。
齐轩站在舷窗前，看着外面渐渐远去的、如同沸腾般的海面。手指无意识地敲着玻璃。
脑子里，系统的警报声似乎还在隐约回响。
高维污染……
权限冲突……
“??呵……??”他扯了扯嘴角，露出一丝冰冷的笑意。
“??统子……??”他对着空气，低声说，“??你丫……也有今天？??”
他感觉，自己和这个“系统”之间，那层冰冷的、纯粹是“玩家”和“平台”的关系……好像……裂开了一道缝。
缝后面是什么？
他不知道。
但他知道，这游戏……??越来越他妈有意思了。?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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