然而正当慕云岫正想着冥界攻下来了,该如何去管理冥界,是应该派仙界的人去管理,还是让冥界的人自治好一些。他思来想去,最后还是决定派几个仙界的有才能的人去冥界担任主要职务,其它的就留给冥界的其它人来担任。把冥界变成像仙界一样,没有三六九等,人人平等的世界。
他不知道的是,有几人正在后面偷偷努力,想要他的命。这两人不是别人,正是自己同父异母的兄弟慕容聪和慕容明。慕云岫不但杀了他们的母亲秦若瑶,他的夫人还杀了他们的父亲慕绍堂。所以,这两兄弟对慕云岫的恨意是非常深的。
青云镇万兽山庄的藏书阁比地牢更像囚笼。慕容聪用狼毫蘸着松烟墨,在兽皮上抄下今日的第三百道题时,指尖的血泡终于磨破了,血珠滴在“什么东西见者有份”的题面上,晕开一朵丑陋的花。
八年前那个雪夜,牢门吱呀打开的瞬间,万兽山庄庄主扔给他们的不是自由,而是父亲慕绍堂逃走时的信件——信件上面也没有交待他逃到了哪里,只是说慕云岫是他们的杀母仇人,奈何他们有自知之明,知道自己不管是修为还是脑筋急转弯都比不过慕云岫,所以只能藏在万兽山庄苦练,慕云岫成了他们八年里挥之不去的梦魇。
而前段时间,经过多方打听,他们终于知道,自己的父亲慕绍堂也是死于王士双的脑筋急转弯,在妖州大陆爆体而亡。他们对慕云岫夫妻的恨意变得更深了,心里面只想着报仇。
“哥,这道题的应答模型推演好了。”
慕容明抱着块刻满凹槽的玄铁牌走进来,铁屑嵌进他掌心的老茧,像八年前牢里的铁锈。牌上是他熬了三个月才破解的“绝杀题”,每个字都对应着慕云岫的思维盲区——他们分析了他近百场对战记录,发现他在涉及“智力”的题目上,总会比平时慢几息。
八年里,他们把《五界奇题录》翻得纸页翻飞,连书脊里的虫蛀痕迹都能背下来。白日里,庄主会用灵力模拟慕云岫一家三口的气息,让他们对着稻草人练题,答错一题就用寒潭水浸手三个时辰;夜里,慕容聪就抱着父亲的留在万兽山庄的断剑坐在阁楼上,听着山风穿过窗棂的声音,像在数父亲爆体时飞溅的骨片。有次他梦见父亲站在寒潭边,手里举着块麦饼问:
“什么东西越吃越饿?”
他答不上来,惊醒时发现自己正啃着阁里的木头,满嘴木屑混着眼泪。
“三日后,慈云塔顶。”
庄主的声音像砂纸磨过石头,他正用兽骨梳理着花白的胡须,梳齿间缠绕的发丝,是他用三年时间从慕府老宅捡到的苏清禾的旧帕上收集的。
“我已布下‘诛心阵’,能放大你们的恨意,也能让他们看见最恐惧的幻象。记住,你们一定要赢不能输,要让他们尝尝,亲人一起爆体的滋味。”
慕容聪将战书折成纸鸢,交给信使的瞬间,玄铁牌在袖中发烫。战书上的墨迹掺了他和慕容明的血:
“慕云岫,三日后慈云塔顶,团体对决。你若不敢,便自缚来降,跪祭我父;你若敢来,便用你最得意的脑筋急转弯,替我父母偿命——输者,爆体而亡,魂飞魄散。”
永安城的书房里,慕云岫展开纸鸢时,王士双正用银簪挑着灯花。战书上的血腥味透过纸页渗出来,她的指尖猛地收紧,银簪在灯台上划出三道刻痕——那是当年慕绍堂想非礼她的时候,她在柱子上留下的同样印记。
“他们知道了。”
王士双的声音发颤,不是怕,是疼。八年来她还不时地梦见那个夜晚,慕绍堂的那张邪恶淫荡的丑脸,让人看着恶心想吐。
苏清禾端来的安神茶在案上晃出涟漪,她的指节泛白:
“云岫,娘陪你们去。当年是娘没管好你那个所谓的亲生父亲,这次……娘跟你一起。”
她从袖中取出块玉佩,上面刻着“忘忧”,却被她攥得沁出了汗。
决战当日,慈云塔顶的结界泛着黑红的光。慕容聪望着对面的三人,王士双发间的玉簪闪着冷光——那是用万年玄铁融化而成的,慕容聪突然觉得那光像极了父亲爆体时的碎片;苏清禾的鬓角又添了些白发,八年前比赛时候的样子,早已被风霜磨成了坚韧;慕云岫的手始终护在妻母身侧,指尖的火灵长剑蓄势待发,早已用灵力解掉了庄主的诛心阵。而庄主还被蒙在鼓里,完全不知道。
“规则简单。”
万兽山庄庄主说:
“轮流出题,每题一刻钟,三人中有人答出就算过关。”他特意顿了顿,目光扫过他们三人。我们先出题。
第一题:有甲、乙、丙三个人,其中一人是小偷,另外两人是好人。他们的陈述如下:
甲说:‘我不是小偷。’乙说:‘丙是小偷。’丙说:‘乙在说谎。’已知只有一个人说了谎话,请问谁是小偷?”
慕云岫思考了十息,回答道:“乙是小偷,因为如果丙说的是假话的话,那就有两个坏人了,所以只能乙是小偷。”
慕容聪生气地“哼”了一声,然后说:
“算你厉害,到你们了。”
慕云岫想,先给他们来个简单的玩玩吧,于是他问道:
“一群人在排队买票,从前面数,小明是第5个;从后面数,小明是第4个。请问这一队最多有多少人?”
这题虽然简单,但是慕容聪两兄弟和万兽山庄庄主还是一起商量了二十息,才确定下来答案,幕容聪回答道:
“八个人。”
慕云岫想这两兄弟总算有些进步了,再也不像当年那样傻乎乎的了。
慕容聪看着慕云岫始终平静的脸,突然想把八年来攒的恨意全泼出去——他凭什么这么安稳?凭什么能站在阳光下,凭什么能从一个傻子变成三界之皇,他有什么资格,有什么能耐?而他们只能在寒潭边舔舐着那些被他伤害的伤口?他极力思索自己八年来所背的最难的题目,然后眼睛一亮,问道:
“有一个装满八斤酒的杯子,和两个空杯子,一个可以装五斤,一个可以装三斤。如何通过倒酒操作,将八斤酒平均分成两份,每份四斤?不可以估算。”
慕云岫还是思考了十息,回答道:“首先,八斤的倒进三斤的里面,八斤的剩下五斤。然后,三斤的倒进五斤里面,五斤的里面有三斤。然后,八斤的再倒到三斤的里面,八斤的现在还有二斤。然后,三斤的再倒进五斤里面,三斤的现在剩下一斤。然后五斤倒回八斤里面,现在八斤里面有七斤。然后,三斤的里面剩的一斤倒进五斤的空杯子,八斤剩的七斤倒进三斤的杯子里面,然后八斤的杯子就剩四斤,三斤的杯子里的酒倒进五斤刚才剩下的一斤里面加起来就是四斤。”
慕容聪三人没想到慕云岫这么难的题目也能答得出来,不免有些紧张起来。他们害怕大仇不得报,他们咬牙切齿又毫无办法。
仇恨的种子一旦埋下,就会一天一天的成长起来,慢慢地长大,最后变成参天大树,大树倒塌之后,燃起的熊熊大火,一定是让人恐惧的,一定是可以毁灭一切的。他们想着,为了报仇,足足准备了八年,八年卧薪尝胆,总该是有回报的时候了。现在,是轮到慕云岫一家偿命的时候了。
那么,他们能胜过慕云岫一家吗?一旦三人都答不出来,将会全部爆体而亡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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