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桥南,今年暑假你也不回家吗?”
“对,不回了,我今年要去一家咖啡馆打工。”
宿舍里,大家都在收拾行李,订着车票。
窗外传来聒噪的蝉鸣,姜桥南也简单收拾了一些行李,准备下午就去咖啡馆报道。
她来到校门口,可说好在校门口等她的张青却迟迟没有出现,姜桥南给他打去电话,电话那头传来:
“南南你自己去好吗?我这边有急事。”
电话被草草挂断,都没来得及姜桥南反应。
深深叹了一口气,怎么这几天变得这么忙了。
咖啡馆的工作比起之前打工的工作轻松多了,又或许是炎热的夏季,人们更愿意呆在家里吹空调,所以店里只有晚上会有一些客人。
没有客人的时候,姜桥南就织围巾。每年冬天姜桥南都会亲手为张青织一条围巾,算上这条已经第三条了。
然而最近张青似乎变得有些冷淡,消息总是早上发的很晚才回,每一次都会说自己正在忙着考试,每天都在努力刷题,看手机的时间很少。
这天,张青主动给姜桥南打来了电话,这可把她高兴坏了,可接过电话后,她慢慢收起了嘴角的笑容,电话那头传来张青很焦急的声音。
“南南,我不小心把别人的车撞了,要赔两千多,你快转给我吧!”
“可是我没有这么多。”
“那就两千,南南求你了。”
挂断电话,姜桥南看着自己手机余额皱紧了眉头,只有一千五百多块。
思来想去她还是鼓起勇气来到了老板陈屿面前,陈屿一位年轻小伙,很温柔,相信很好说话,她在门口给自己加油打气,正要敲门时,陈屿走了出来。
看见站在门口的姜桥南,便问他找自己有什么事吗?
姜桥南攥着衣角,说道:
“老板能不能预支我五百块工资。”
姜桥南不敢抬头看陈屿,想着待会儿怎么编一个理由。
“好,已经发过去了。”
“啊?”
姜桥南难以置信的抬头,陈屿冲她笑了笑,指了指手机。
看着手机里到账的五百块,姜桥南连忙感谢。
随后将两千块转给了张青,张青立马就给领了,一句谢谢都没留下。
之后的几天,姜桥南干活可卖力了,地一天拖好几遍,桌子也擦好几遍。
这天下班,走在回出租屋的路上,在江边隐约看见一个人,走近看,看不清是男是女,站在江边的石梯上抽着烟,眯着眼睛想要看清楚时,只见女人脱下鞋,姜桥南想,坏了,接着变百米冲刺过去。
来到那人身后,一把抱住她往后拉,结果一不小心两人都摔倒了。
摔倒了还不忘说:
“别想不开呀!”
站在江边的人是谢可与,他刚经历了爸妈安排的相亲,正打算脱下高跟鞋在江边坐会儿吹吹风消消愁,结果不知从哪冒出来个人以为自己要轻生。
姜桥南这才借着路灯看清谢可与的样子,一双大大的桃花眼,眼角一颗迷人的泪痣,谢可与捂着自己撞流血的额头,对着姜桥南吼道:
“你有病吧!”
两人站起来,面面相觑。
“不是,帅哥,我以为你要那啥,跳……江,呢。”(姜桥南支支吾吾。)
谢可与无语至极,说道:
“你哪只眼睛看见我要跳江。”
想了想,总觉得哪里怪怪的。
“不是,你叫谁帅哥呢?”
姜桥南看着面前一米八大高个的谢可与说道:
“叫你啊,帅哥。”
谢可与无奈又生气的说:
“睁大你的眼睛看看清楚。”
姜桥南眯着眼睛看谢可与,看见胸前微微隆起的两个包,在看向地上的高跟鞋。
原来是女生。
“不好意思美女,我不是故意的,我也是担心你跳……那啥嘛!”
谢可与翻了一个白眼,说道:
“我就坐这儿吹风而已。”
“原来是这样,不好意思。”
谢可与摸了摸额头,鲜血已经顺着脸颊滴在地上,她拿起高跟鞋,说道:
“带我去医院吧!”
姜桥南正想答应,可一想到自己身无分文,到医院肯定要掏钱,于是灵机一动,向前面指了一下:
“耶,那边啥呀。”
谢可与往后一瞧,等回头,发现姜桥南已经撒丫子跑了,她攥紧了拳头,‘别让我逮着你。’
第二天上班的姜桥南心不在焉,担心谢可与又对自己的行为感到懊悔。
陈屿凑过来她都没有发现。
“想啥呢?”
姜桥南被吓了一跳。
思来想去还是把昨晚发生的事告诉了陈屿。
“那你现在是在担心她,还在为自己昨天做的事感到愧疚。”
姜桥南点点头,整个人蔫蔫的。
“不过只是一点小伤,你没必要逃走啊?”
姜桥南无奈笑了笑,说道:
“老板,我昨天向你预支了五百块,你就能猜到我为啥要跑了。”
“啊,你没钱应该给我打电话呀!”
“我怎么好意思。”
说完有客人来了,陈天看姜桥南心不在焉的,就让她去休息一会儿。
进来的人是谢可与,陈天满脸笑容的给她点单。
看着谢可与头上包着的纱布,陈天想到了姜桥南刚才说的话。‘不会吧。’
谢可与找了靠窗的位置坐下,陈天做好咖啡给谢可与送去后,赶忙冲进休息室,把刚睡着的姜桥南摇醒。
“不管发生什么事你千万不要出来。”
姜桥南疑惑。
“昨晚那个女人现在就在外面。”
“啊?”
“总之,千万别出来,老板替你顶着。”
走出去后,陈屿偷偷拍了一张照片发给姜桥南,问是不是她,姜桥南看见照片上的人,吓得坐了起来,不会吧,这都能找到。
大概两小时后,谢可与走了,看着她开着门口的豪车走了,陈屿两眼一黑。‘姜桥南你真的惹到了不该惹的人。’
姜桥南鬼鬼祟祟的从休息室走出来,看着陈屿。
“走了吗?”
“走了。”
姜桥南如释重负,冲向洗手间。
等姜桥南出来后,陈屿已经将桌子收拾干净了,他俩坐在谢可与刚在做的位置,陈屿语气沉重的说道:
“桥南,你惹到狠人了。”
“怎么个说法。”
陈屿开始了他的分析:
“她一进门看见她的第一眼我就觉得此人不一般,她身上那种独有的气质,就算是坐在窗边都能感觉到生人勿进的气势。”
姜桥南听得入神,陈屿继续分析:
“而且,像她这种人,如果真要报复你,那么碾死你,就像碾死一只蚂蚁一样简单。”
姜桥一副生无可念的样子,比门口那颗耷拉着脑袋的歪脖子树还无力。
还有一个非常不好的消息,姜桥南让陈屿说。
“她走的时候说你家咖啡不错。”
“什么?”
姜桥南嘟囔着:“完了。”
陈屿拍拍姜桥南的肩膀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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