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歌密会刚刚结束,那紧闭的殿堂大门缓缓合上,仿佛隔绝了外界的一切生机。殿堂内,气氛依旧凝重而压抑,仿佛有一双无形的手,紧紧揪住每个人的心脏。
伯阳身着一袭黑袍,宛如一道黑色的影子,静静地站在那尊古朴而神秘的玄鸟尊前。玄鸟尊周身散发着一种古朴而深邃的气息,表面雕刻着精美的玄鸟图案,那些玄鸟仿佛活物一般,在幽暗中隐隐闪烁着神秘的光芒,随时都可能展翅高飞。
伯阳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决绝与期待,他深知玄鸟尊深藏的血契之力牵扯出的那段上古秘辛,是解开朝歌困局的关键。朝歌,这座曾经辉煌无比的商朝都城,如今正面临着前所未有的危机。周武王姬发带领周与各诸侯联军起兵讨伐,商朝国力渐衰,朝歌城在战火的威胁下摇摇欲坠。而嵩山的蚩尤封印一旦被打破,或许能借助蚩尤的强大力量扭转乾坤,重振商朝的雄风。这也是选择在朝歌进行血祭的原因,朝歌作为商朝的政治、经济和文化中心,是商朝王权的象征,在这里进行血祭,能更好地借助商朝的气运和玄鸟尊的灵力。
武庚迈着沉重的步伐,缓缓走到玄鸟尊旁。他眉头紧锁,眼神中透露出一丝忧虑。在他身旁,是纣王的另一个儿子殷郊,殷郊同样神情严肃,目光紧紧地盯着玄鸟尊。二人之间弥漫着一种紧张的气氛,一场关于血祭的争执即将爆发。
玄鸟尊乃是商汤得天下时上古大神所赐的神器,数百年来,它沾染了无数敌酋之血,每一滴血都仿佛在诉说着一段血腥而残酷的历史。五十年前商汤在鸣条之战前夜,曾以九黎战俘之血浇筑玄鸟双目,自此开启“血饲”先例。此刻武庚凝视玄鸟尊翅翼处暗红结晶,那是历代商王献祭六百三十九名敌酋凝结的血珀,散发着诡异而又强大的气息。
伯阳缓缓开口,声音低沉而庄重:“此玄鸟尊乃我商朝镇国重器,其灵力强大无比。如今朝歌危在旦夕,唯有激活它的力量,打破嵩山的蚩尤封印,借助蚩尤之力,方能拯救我朝歌,重振我商朝荣光。”
武庚和殷郊听了,心中皆是一震。他们深知此事的重大意义,但也明白其中蕴含的巨大风险。
“这玄鸟尊事关重大,若用我的血进行血祭,或许能更好地掌控它的力量,为我朝歌所用。”武庚率先开口,声音低沉而坚定。他作为朝歌之主,深感责任重大,愿意为了朝歌的未来挺身而出。
殷郊却冷哼一声,说道:“兄长,你莫要以为只有你能担此重任。我殷郊同样心怀壮志,且我之血或许更能契合玄鸟尊的灵力。”殷郊年轻气盛,渴望证明自己的实力,为朝歌做出一番大事业。
武庚皱了皱眉头,反驳道:“你行事向来冲动鲁莽,若用你的血,谁能保证这玄鸟尊不会被你引向歧途?”
殷郊怒目而视,大声说道:“兄长,你莫要小瞧于我。我虽有时行事冲动,但我对朝歌的忠诚绝不亚于你。”
二人的争吵声在空旷的殿堂中回荡,伯阳在一旁静静地听着,眉头微微皱起。他深知这玄鸟尊的灵力契约意味着什么,一旦选择不慎,后果将不堪设想。
原来,这玄鸟尊是有灵力契约的。最后用谁的血复活了其中的力量,复活之人便会和他互相绑定,至死不休。也就是说,如果用殷郊的血复活了蚩尤,那么无论单独杀死殷郊还是蚩尤,二者都可以通过玄鸟尊复活,只有同时杀死二人,才可破解契约。
伯阳缓缓走上前,说道:“二位公子,此事关系到我朝歌的兴衰存亡,切不可意气用事。我们需慎重考虑,权衡利弊。”
武庚和殷郊这才暂时停止了争吵,看向伯阳。伯阳继续说道:“玄鸟尊的力量强大而神秘,我们必须确保用最合适的血来进行血祭。这不仅关系到能否破解嵩山的封印,更关系到我们能否掌控这股力量,为我所用。”
武庚陷入了沉思,他想到了自己作为朝歌之主的责任。他深知,一旦用自己的血进行血祭,自己将与复活之人绑定在一起,这意味着他将面临巨大的风险。但他也明白,自己是朝歌的希望,他有责任为朝歌的未来而拼搏。
殷郊也在思考着,他想到了自己的抱负和理想。他渴望证明自己的实力,为朝歌做出一番大事业。他觉得自己的血或许能让玄鸟尊发挥出更强大的力量。
武庚看着殷郊,心中五味杂陈。他知道殷郊是真心为朝歌着想,但他又怎能忍心让自己的弟弟去冒这个险呢?
“不,还是用我的血。我是朝歌之主,这是我的责任。”武庚坚定地说道。
殷郊急了,说道:“兄长,你是朝歌的希望,不能有任何闪失。我不怕死,就让我来承担这一切吧。”
二人再次争执起来,伯阳在一旁看着,心中焦急万分。他知道,必须尽快结束这场争执,于是上前说道:“二位公子,莫要再争了。我们不妨换个角度思考,这玄鸟尊既然是上古大神所赐,或许它自有其选择。我们可以将二位公子的血分别滴在玄鸟尊上,看它更倾向于谁的血。”伯阳提议道。
武庚和殷郊听了,都觉得这个办法可行。于是,他们各自拿出匕首,划破自己的手指,将鲜血滴在了玄鸟尊上。
一时间,玄鸟尊发出了耀眼的光芒,光芒中,仿佛有玄鸟在飞舞。武庚和殷郊的血在玄鸟尊上缓缓流动,逐渐融合在一起。突然,玄鸟尊发出了一阵低沉的轰鸣声,光芒变得更加清晰,原来是个“郊”字。
此时,武庚看着殷郊,眼中露出一丝担忧。殷郊却露出了坚定的神情,说道:“兄长,看来这是上天的安排。我愿意用我的血进行血祭,为朝歌破解嵩山的封印。”
武庚叹了口气,说道:“既然如此,你千万要小心。我会在你身边,与你一同面对一切。”
伯阳开始着手筹备血祭仪式。他查阅了大量的上古典籍,按照记载,血祭仪式需要极其严格的条件和步骤。
首先,要在殿堂内布置一个巨大的祭台。祭台由整块的黑色巨石雕刻而成,上面刻满了神秘的符文和图案,这些符文和图案蕴含着强大的灵力,能够引导和聚集玄鸟尊的力量。祭台的四周摆放着三十六根巨大的青铜烛台,烛台上燃烧着一种特殊的香烛,香烛的火焰呈现出幽蓝色,散发着一股奇异的香气,据说这种香气能够沟通天地,引来神灵的庇佑。
在祭台的中央,放置着玄鸟尊。玄鸟尊被一层透明的灵力罩所笼罩,防止外界的干扰和破坏。
仪式所需的物品也一一准备齐全。有各种珍贵的药材和香料,这些药材和香料被研磨成粉末,混合在一起,用于调配血祭时的符咒和药水。
一切准备就绪,只等血祭仪式的开始。
血祭仪式正式开始。殷郊静静地站在玄鸟尊前,神情庄重而坚定。他将自己的鲜血一滴一滴地滴在玄鸟尊上,每一滴鲜血都仿佛蕴含着他的信念和决心。
伯阳身着道袍,手持桃木剑,围绕着祭台缓缓行走。他口中念念有词,念动着古老而神秘的咒语。随着咒语的念动,周围的空气开始变得异常凝重,仿佛有一股无形的力量在汇聚。
祭台上的香烛火焰剧烈地跳动着,幽蓝色的光芒闪烁不定。玄鸟尊也开始发出微弱的光芒,表面的玄鸟图案仿佛活了过来,展翅欲飞。
时间一天天过去,殷郊在血祭过程中,承受着巨大的痛苦。才过了三天,他的身体就虚弱了好多。他的脸色变得苍白如纸,额头上布满了豆大的汗珠,身体也开始摇摇欲坠。
武庚在一旁看着,心中充满了担忧。他想上前扶住殷郊,但又怕影响血祭仪式的进行。
“还好用的是殷郊的血,他是天神之体尚且如此,如果用您的血,恐怕……”伯阳没有继续说下去。
武庚却明白了,想要得到的多,便要付出的更多,这个世界一直如此。他握紧了拳头,暗暗发誓一定要保护好殷郊,等血祭成功,借助蚩尤之力重振朝歌。
伯阳看着正在思索的武庚,继续说道:大功告成还需时日,我得赶回镐京,一则探听消息,二来要取得西方白金土实不容易,它在昆仑山的冰晶洞,离阐教的大本营很近,甚是危险,这次派广目天王魔礼寿去不一定能拿回来,还需另想办法。”
武庚道:“有劳大祭司了。我商族一旦重掌权柄,定不会辜负于君!”说着拜向伯阳。
伯阳道:“每日血祭之法我已授予殷郊,在四十九日前我定会赶回,还望公子照顾好殷郊。”说罢乘烟云离开朝歌前往镐京。
双方的斗争才刚刚开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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