离开沙滩后,林野一路向着岛屿内陆行进。硫磺岛比他想象的要大,而且环境极其恶劣——到处都是滚烫的岩石和冒着热气的硫磺泉,空气中的刺鼻气味几乎让人窒息。好在他的硬糖果实能力似乎能过滤掉一部分有害气体,让他不至于立刻中毒。
他找了一个相对隐蔽的山洞作为临时据点。山洞里很干燥,温度也比外面低一些,角落里还有一汪清澈的泉水,尝起来没有硫磺味,应该可以饮用。
“首先得搞清楚这个果实的能力到底有什么用。”林野坐在山洞里,开始仔细研究自己的能力。他发现,只要集中精神,就能让身体的任何部位覆盖上一层糖壳,而且可以控制糖壳的厚度和硬度。当糖壳覆盖全身时,防御力最强,但行动会变得有些迟缓;只覆盖局部时,则能在保证灵活性的同时增强攻击力。
除此之外,他还发现自己可以将接触到的物体“糖化”——比如他试着触碰山洞里的岩石,那块岩石表面很快就覆盖上了一层金色的糖壳,硬度比原来提升了不止一个档次。他甚至能让糖壳塑形,比如将手臂上的糖壳变成尖刺或者盾牌的形状,只是这样做会消耗大量的体力,而且维持的时间不长。
“看来这个能力的潜力还不小,”林野喃喃自语,“但光靠防御和这点变化还不够,必须得学点体术才行。”
他想起了动漫里那些没有恶魔果实能力却能成为强者的人——比如卡普,比如雷利,他们的体术和霸气都达到了登峰造极的境界。自己虽然有了恶魔果实,但也不能忽视体术的修炼,毕竟恶魔果实能力者有致命的弱点,一旦被海水或者海楼石克制,就只能任人宰割。
于是,林野开始了他的体术修行。他没有老师,只能凭着记忆里动漫里的战斗场景,模仿那些基础的拳脚动作。每天天不亮就起来跑步,绕着山洞周围的岩石跑上几十圈,锻炼耐力;用拳头击打被糖化的岩石,锻炼力量;对着空气练习出拳和踢腿的速度,模仿那些看似简单却蕴含力量的招式。
一开始,他的动作笨拙得可笑,没几天就浑身酸痛,手上磨出了厚厚的茧子,脚上也布满了伤口。但他没有放弃,每次累到快要倒下的时候,他就会想起那些在动漫里为了梦想而拼尽全力的角色——路飞、索隆、山治…他们哪一个不是经历了常人难以想象的磨难才变得强大的?
“我也不能输在这里。”林野咬着牙,每次都坚持比前一天多跑一圈,多打一拳。
在修行体术的同时,他也没忘了寻找食物。硫磺岛上虽然环境恶劣,但也并非没有生物存在——他发现了一种黑色的蜥蜴,肉质虽然粗糙,但烤熟后勉强可以下肚;还有一种生长在岩石缝隙里的紫色果实,味道极酸,却富含水分和营养。靠着这些东西,他勉强维持着自己的生存。
时间一天天过去,林野的身体变得越来越强壮,原本瘦弱的身材变得结实起来,手臂和腿上都出现了明显的肌肉线条。他的体术也有了长足的进步,出拳和踢腿的速度越来越快,力量也越来越大,配合着硬糖果实的能力,就算是面对岛上那些凶猛的野兽,也能轻松应对。
这天,林野正在练习一套自创的“糖拳”——在拳头覆盖上一层薄薄的糖壳,既能增加攻击力,又不会影响出拳速度。他一拳拳打在被糖化的岩石上,发出沉闷的响声。突然,他感觉到拳头上传来一种奇怪的震动,仿佛不是在击打岩石,而是在击打某种…有生命的东西?
紧接着,他的脑海里像是有什么东西被打开了一样,眼前的世界似乎变得不一样了——他能“看”到山洞外几十米处,一只黑色的蜥蜴正躲在岩石后面,甚至能“感觉”到它心脏的跳动;他能“听”到远处火山喷发时,岩浆流动的声音;他能“闻”到空气中除了硫磺味之外,还有一种极其微弱的、属于人类的气息。
“这是…见闻色霸气?”林野又惊又喜。他没想到自己竟然在不知不觉中觉醒了霸气。虽然这种感知还很微弱,范围也很小,但这无疑是一个巨大的进步。
他试着集中精神去感知那股人类的气息。那气息很微弱,似乎离得很远,但能感觉到对方正在快速移动,而且…带着很强的恶意。
“难道是其他的海贼?”林野立刻警惕起来。他熄灭了山洞里的篝火,将物资收拾好背在身上,然后悄悄走到洞口,利用见闻色霸气仔细感知着外面的动静。
果然,没过多久,三个拿着武器的男人出现在了山洞附近。他们穿着和之前那些海贼类似的衣服,脸上带着凶狠的表情,显然也是冲着硫磺岛来的。
“老大,这里好像有人来过。”其中一个瘦高个海贼指着地上的脚印说道。
“哼,肯定是之前那些废物留下的,”领头的络腮胡海贼冷哼一声,“不过也有可能是那个吃了恶魔果实的小鬼。克罗船长说了,一定要找到他,活要见人,死要见尸!”
林野心里一沉。看来这些人是冲着自己来的,而且听他们的口气,似乎背后还有一个更厉害的角色。
他深吸一口气,压下心里的紧张。现在的他,已经不是刚穿越过来时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普通人了。他握紧拳头,感受着体内流淌的力量和那层薄薄的糖壳,同时将见闻色霸气提升到极致,感知着对方的一举一动。
“出来吧,躲在里面也没用!”络腮胡海贼似乎察觉到了什么,朝着山洞里喊道,“我们知道你在里面,识相的就赶紧出来投降,或许还能留你一条全尸!”
林野没有回应。他在等待机会,等待对方放松警惕的那一刻。
果然,那三个海贼见洞里没动静,便小心翼翼地走了进来。就在他们刚进入山洞,视线还没完全适应黑暗的时候,林野动了。
他像一道闪电般冲了出去,拳头带着破空声直取最前面那个瘦高个海贼的面门。那海贼根本没反应过来,就被一拳打在鼻子上,惨叫一声倒飞出去。
“什么人?!”络腮胡海贼和另一个矮胖海贼吓了一跳,立刻挥舞着弯刀砍了过来。
林野利用见闻色霸气轻松躲过他们的攻击,同时脚步一错,绕到了矮胖海贼的身后,一记手肘狠狠砸在他的后颈上。那海贼连哼都没哼一声就晕了过去。
“该死!”络腮胡海贼又惊又怒,他没想到对方竟然这么能打。他不再保留,猛地一刀劈向林野的脑袋,刀身上闪烁着寒光。
林野眼神一凝,不退反进。他左臂覆盖上一层厚厚的糖壳,挡住了对方的弯刀,同时右拳紧握,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拳头上,狠狠砸向络腮胡海贼的胸口。
“嘭!”
一声闷响,络腮胡海贼像断了线的风筝一样倒飞出去,撞在山洞的石壁上,口吐鲜血,显然受了不轻的伤。
林野没有给对方喘息的机会,他几步冲上去,一脚踩在络腮胡海贼的胸口,冷冷地说道:“说,你们口中的克罗船长是谁?为什么要找我?”
络腮胡海贼看着林野冰冷的眼神,又感受着胸口传来的剧痛,终于害怕了。他断断续续地说道:“克…克罗船长是…是东海有名的海贼…悬赏金…1700万贝利…他…他听说你吃了恶魔果实…想…想把你收为手下…如果不愿意…就…就卖掉…”
1700万贝利的悬赏金?林野心里一惊。在东海,这已经算是很强的海贼了。看来自己是被盯上了。
“你们是怎么找到这里的?”林野又问道。
“我…我们在沙滩上看到了打斗的痕迹…还…还闻到了恶魔果实的甜味…”络腮胡海贼颤抖着回答。
林野这才知道,原来自己的能力还会留下特殊的气味。他皱了皱眉,看来以后得更加小心才行。
他看了一眼地上晕过去的两个海贼,又看了看眼前这个还在喘气的络腮胡,心里闪过一丝犹豫。杀了他们?他毕竟只是个普通人,还做不到像海贼那样草菅人命。但放了他们,又怕他们回去报信,引来更多的麻烦。
就在这时,络腮胡海贼突然眼中闪过一丝狠厉,他趁林野分神的瞬间,猛地从怀里掏出一把短刀,朝着林野的肚子刺了过去。
“小心!”林野凭借见闻色霸气提前感知到了危险,他下意识地侧身躲开,同时左手一把抓住了对方的手腕。
“找死!”林野眼神一冷,右手握拳,毫不犹豫地一拳砸在络腮胡海贼的脑袋上。
“砰!”
这一次,他没有留手。络腮胡海贼的脑袋像个烂西瓜一样被打爆,红的白的溅了一地。
林野看着自己沾满鲜血的拳头,胃里一阵翻江倒海,忍不住蹲在地上干呕起来。这是他第一次杀人,那种感觉比杀一只野兽要难受得多。
但他知道,自己没有选择。在这个世界,对敌人的仁慈,就是对自己的残忍。
他强忍着不适,用石头将三个海贼的尸体掩盖起来,然后迅速离开了山洞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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