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晓晓从卫生间出来时，林辰已经坐在餐桌旁了。他低着头，假装专心喝粥，耳朵却红得像被染了色，连耳根的绒毛都看得清清楚楚。
苏晓晓捏着衣角，慢吞吞地走到餐桌旁坐下，不敢看他，拿起勺子戳着碗里的煎蛋，半天没敢下口。
客厅里安静得只能听到林辰喝粥的“沙沙”声，和她自己“砰砰”的心跳声。
“那个……”苏晓晓终于忍不住，率先打破沉默，她抬起头，对着林辰，努力挤出一个“我在开玩笑”的表情，手还在慌乱地摆着，“刚才我说的‘家夫’，是、是开玩笑的啦！”
她挠了挠头，眼神飘忽，故意说得轻描淡写：“就是看剧学的词，剧里女主角总叫她老公‘家夫’，我觉得好玩，就顺嘴说了，你别当真啊。”
【苏晓晓内心OS：嘿嘿，不当真才怪。看他脸红成这样，肯定记在心里了。“家夫”这词儿效果不错，比夏夏书上写的“第38招”管用多了，进度条怕是又能涨5%！】
她嘴上说着“别当真”，眼睛却像雷达似的，紧紧盯着林辰的反应，嘴角还藏着点没忍住的笑意。
林辰握着勺子的手紧了紧，粥都快被他搅成浆糊了。他还是没抬头，声音闷闷的，像从喉咙里挤出来的：“哦，知道了。”
可只有他自己知道，“知道了”这三个字说得多费劲。
刚才苏晓晓解释“家里的丈夫”时，他的心跳“砰砰”地撞着胸腔，快得像要蹦出来，连手里的粥都晃出来了几滴，溅在桌布上，像颗小小的星星。
【林辰内心OS：看剧学的？骗谁呢！我看的剧里怎么没这词儿？她肯定是故意的！先用“家夫”炸我，再说是开玩笑，欲擒故纵这招玩得挺溜啊！《攻略书》里绝对有这招！】
他的脸颊还在发烫，从耳根一路蔓延到脖子，连脖子上的绒毛都像被烫卷了。25岁时他跟客户谈判，面对几百万的合同都没这么紧张过，现在被一句“开玩笑的‘家夫’”搞得心跳失控，说出去怕是要被哥们儿笑掉大牙。
可奇怪的是，心里却没有一点生气，反而有点……甜。
像喝了口加了糖的粥，甜丝丝的，从喉咙一直暖到心里。
【林辰内心OS：她要是真叫我“家夫”……好像也不是不行？不对不对！林辰你清醒点！她是在逗你玩！你是25岁的成熟男性，怎么能被小姑娘的玩笑勾走魂！】
他用力舀了一大口粥塞进嘴里，想把那点不该有的心思压下去，却差点被烫到，猛地咳嗽起来。
“咳咳……”
苏晓晓见状，赶紧递过一杯水，手还不小心碰到了他的手背，两人像触电似的同时缩回手。
“慢点喝，没人跟你抢。”苏晓晓的声音有点发颤，脸颊又开始发烫，刚才那点“得意”突然变成了心慌。
【苏晓晓内心OS：他怎么突然咳嗽了？是不是被我吓到了？还是觉得我太过分了？早知道就不逗他了，万一真把他吓跑了怎么办？进度条要是归零，我哭都来不及！】
她看着林辰红透的耳根，和那杯被他紧紧攥着的水，突然有点后悔刚才的“玩笑”。
林辰喝了口水，咳嗽终于止住了。他放下杯子，还是没敢看苏晓晓，只是低头继续喝粥，只是这次动作慢了很多，像在数碗里的米粒。
可只有他自己知道，那“砰砰”的心跳声，比刚才更响了。
客厅里又安静下来，却不再是刚才的尴尬，反而多了点说不清道不明的暧昧。阳光透过窗户照进来，落在两人之间的桌布上，把那几滴溅出来的粥渍，都染成了暖暖的金色。
苏晓晓偷偷瞟了眼林辰，见他虽然还在脸红，却没真生气，悄悄松了口气，嘴角忍不住又勾了起来。
【苏晓晓内心OS：看来玩笑开得刚刚好，既没吓到他，又让他记住了。下次换个词试试，比如“我家那位”？说不定效果更惊人。】
林辰喝着粥，脑子里却全是苏晓晓那句“家里的丈夫”，和她刚才慌乱解释的样子。他突然觉得，这碗粥好像比平时甜了点，连溏心蛋的蛋黄流出来时，都像颗小小的心。
【林辰内心OS：算了，跟她计较什么。反正她就是这德行，嘴上没把门，心里却没什么坏水。就是……这心跳什么时候能慢点？再跳下去，早饭都不用吃了，光靠心跳就能饱了。】
他抬起头，正好对上苏晓晓看过来的眼神，两人像被抓包的小偷，同时低下头，脸颊又开始发烫。
窗外的麻雀落在窗台上，叽叽喳喳地叫着，像在嘲笑这两个口是心非的家伙。
这顿早饭，吃得安安静静，却又热热闹闹——热闹的，是两颗藏不住的心跳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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