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野模弟弟缠上阴影女王 第88章:海岛上的浪漫回忆与展望

梧桐花瓣还沾在她的风衣肩头,陆迟野没去拂。他只将她手里的包接过,另一只手稳稳牵住她,穿过静安寺街角渐密的光影。阳光落在两人交叠的指节上,像一道无声的封印,把过往的裂痕一寸寸焊合。

半小时后,助理发来航班确认信息。岑阮低头看了眼手机,指尖在屏幕停顿两秒,才回复“收到”。她没说别的,但陆迟野知道,她已把提案提前交了,客户预审也调了时间。他没问,只将机票推送到她邮箱,附言写着:“登机口见。”

机场花店开在安检口旁,玻璃柜里摆着一束蓝紫色的花,花瓣细长,像海浪卷起的弧线。陆迟野买下它,递给岑阮时说:“那边开得满山都是,但第一束,得从这里开始。”

她接过,指尖轻触花瓣,凉而柔韧,像某种记忆的质地。她没问名字,只将花抱在胸前,随他走向安检通道。

飞机在云层之上平稳飞行。岑阮靠窗,目光掠过舷窗外一片无垠的蓝。三年前她也是这样看着海,但那时心跳总在失控边缘,像被无形的手攥紧又松开。现在她能安静地注视一片浪花拍岸,能听见陆迟野在耳边低语:“快到了。”

海岛的风带着咸湿的暖意,扑在脸上时,她深吸了一口。不是逃避,是归来。

他们没住酒店,而是租下一座临海的独栋小屋。木门推开时,海潮声扑面而来,屋内陈设简单,白墙、原木家具、一张宽大的藤编躺椅摆在露台。岑阮放下行李,走到栏杆边,望向远处礁石。

“就是那里。”她忽然说。

陆迟野站到她身侧,顺着她的视线看去。那块突出海面的黑岩,形状如刀锋,三年前他们曾在那里躲过一场暴雨。她记得自己淋得发抖,他脱下外套裹住她,说:“别怕,雨总会停。”

“你还记得那天,”她转头看他,“你说我像只被雨打湿的猫。”

他笑了,眼角微皱:“你还咬了我手背一口。”

“因为你靠太近。”她轻声说,却没避开他的目光。

他没接话,只从口袋掏出一颗薄荷糖,剥开,递到她唇边。她犹豫一瞬,张口含住。绿箭的清凉在舌尖蔓延,第三口才真正清醒——这习惯她改不掉,也不想改了。

“现在还能靠得再近点吗?”他问。

她没答,只是抬手,指尖轻轻抚过他眉骨那道淡疤。三年前她不敢碰他,连他的影子投在墙上都会让她胃部抽搐。如今她的手稳得像在签一份合同,冷静、坚定,带着确认的力度。

他握住她的手,十指相扣,走向海滩。

夕阳正缓缓沉入海平线,沙粒在余晖中泛着金红。他们并肩走着,脚步踩出两行浅痕,又被潮水悄然抹去。

“我们第一次见面,”岑阮忽然开口,“你穿黑衬衫,站在酒吧门口抽烟,打火机开开合合。”

“你穿高领裙,”他接道,“手里握着一杯金汤力,眼神像在评估一个项目。”

她笑了:“你走过来,说‘小姐,这杯酒我请’。”

“你说‘不用,我不喝陌生人给的东西’。”

“然后你说了句什么?”她侧头看他。

“我说,”他停下脚步,转身面对她,“‘那等你把我变成熟人,再喝也不迟’。”

她笑出声,海风把笑声卷走。那一刻的紧张、戒备、隐隐的抗拒,如今听来竟像一场精心设计的前奏。

他们继续走,直到一块平坦的礁石前。陆迟野蹲下,从沙里捡起一颗石子,灰白带纹,边缘被海水磨得圆润。

“留着。”他说,“纪念今天。”

她接过,握在掌心,温热的。她没再问意义,只将它放进口袋,像收下一枚无声的誓言。

夜幕降临时,他们在沙滩上坐下。远处渔火点点,近处浪声轻缓。陆迟野忽然起身,从包里取出一支荧光棒,掰亮,又从另一侧拿出小铲,开始在沙上写字。

她没阻止,只静静看着。

他写得很慢,一笔一划,像是刻进地里。

“米兰时装周。”

“建研发中心。”

“养一只猫。”

“每年七月,回这里。”

海浪涌上来,最先吞没的是“米兰”,接着是“研发”,最后是“猫”。只有最后一行,被他用荧光棒围成框,暂时守住。

“怕被冲走?”她问。

“不怕。”他坐回她身边,“写下来,不是为了不被冲走,是为了知道,我们往哪走。”

她靠上他肩,头轻轻抵着他颈侧。三年前她连他的呼吸声都嫌吵,现在却贪恋这温热的起伏。

“我以前总想,”她低声说,“如果那天没来这座岛,是不是就不会遇见你,也不会……变成后来那样。”

“可你来了。”他说。

“我也庆幸来了。”她抬眼看他,“哪怕过程像刀割,结果却是光。”

他凝视她片刻,忽然从内袋取出那枚丝绒盒子。不是打开,只是放在她掌心。

“等米兰。”她说,将盒子推回他手中,“但现在,我可以给你一样东西。”

她从口袋掏出那张糖纸,已经折成一个小环。她伸手,将它套在他左手小指上。

他低头看着,指尖微颤。

“这不是药了。”她说,“是信物。我们爱情圣地的见证。”

他没说话,只将手覆上她的,十指交缠,荧光映在两人脸上,像一场无声的烟火。

第二天清晨,他们去了那家老酒吧。门牌换了,装潢翻新,但吧台还是原木的,角落那张卡座也没动。他们坐进去,陆迟野点了两杯金汤力。

酒端上来时,岑阮没碰,只看着杯中冰块缓缓下沉。

“三年前,”她说,“我在这里第一次见你,心跳是乱的。”

“现在呢?”

她将手覆在胸口,闭眼一秒,再睁开:“稳的。”

他举起杯,轻轻碰她杯沿:“敬活过来的人。”

她笑,举杯相碰。

酒没喝完,他们便起身离开。路过吧台时,老板抬头看了眼,忽然说:“你们……是不是去年来过?”

岑阮一怔。

“不,”陆迟野淡淡道,“是三年前。”

老板摇头:“记错了。但你们站在一起的样子,像极了一对老客人。”

他们相视一眼,没解释,推门而出。

阳光正洒满街道,海风穿过巷口,吹起她一缕发丝。他抬手替她别到耳后,指尖掠过她空着的耳垂。

“等米兰。”她轻声说。

“等米兰。”他应。

他们沿着海岸线步行,回到小屋。露台上的藤椅还在,陆迟野拉开一张,示意她坐下。他自己则走到栏杆边,望着远处海面。

“我以前恨这座岛。”他忽然说,“因为它让你痛苦。”

“现在呢?”

“现在我懂了。”他转身看她,“痛苦不是它的错,是人造成的。但治愈,也可以是它。”

她站起身,走向他,双手搭上他腰侧,额头抵在他胸口。他低头吻她发顶,呼吸落在她发间。

“我们每年来。”她说。

“每年。”他应。

“不管多忙。”

“不管多难。”

“这是约定。”

“是契约。”

他低头看她,忽然单膝微曲,不是跪地,只是让视线与她齐平。他从口袋掏出那颗石子,放进她掌心。

“下次来,”他说,“我们带个铁盒,把每年的石子都装进去。”

她握紧石子,点头。

海风卷起窗帘,阳光斜照进屋,落在地板上一块旧木板边缘。那里有道浅浅刻痕,像是多年前有人用刀尖划下的。岑阮没注意,但陆迟野看见了。

他没说,只将她手握得更紧。

他们最后一天傍晚去了灯塔。管理员早已换人,但塔身依旧。他们爬上顶层,整片海域尽收眼底。

“你看那边。”岑阮指向一处浅滩,“我们曾在那里捡到一只受伤的海鸟。”

“我把它带回屋,你给它包扎。”他接道。

“你还骂我多管闲事。”

“可你坚持要养到它飞走。”

她笑了:“它后来真的飞了。”

他望着那片滩涂,忽然说:“我们以后也带孩子来。”

她一怔,抬眼看他。

“不是现在。”他补充,“是未来某天。”

她没答,只将头靠回他肩上。

夜色渐浓,灯塔自动亮起,光束划破黑暗,一圈一圈扫过海面。他们静静站着,像两尊被时间赦免的雕像。

下塔时,她脚步稍缓,他伸手扶她肘部。她没甩开,反而顺势挽住他手臂。

走到车边,他替她开门,她坐进副驾。他绕到驾驶座,发动引擎前,忽然从内袋掏出那包薄荷糖,抽出最后一颗,含进嘴里。

她侧头看他。

“最后一颗。”他说,“从今往后,我不靠它了。”

她伸手,从他唇间取出那颗糖,放回包装,塞进自己口袋。

“留着。”她说,“纪念开始。”

他启动车子,车灯划开夜色。后视镜里,灯塔的光仍在旋转,像一场永不落幕的守望。

车行至半路,他忽然停车。她不解地看他。

他解开安全带,俯身从后座取出一个铁盒,崭新的,表面刻着两行小字:“第一年·海岛”。

他打开盒盖,将那颗石子放进去。

“明年,”他说,“我们带第二颗。”

她看着铁盒,忽然伸手,从耳后取下发卡,也放了进去。

“纪念今天。”她说。

他合上盒盖,重新发动车子。

海风从半开的车窗灌入,吹动她一缕发丝,扫过他握着方向盘的手背。

他没躲,只将手指微微张开,让她发丝缠在指间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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