思忖间沉声道:“刘琦,你不辅佐父亲治理荆州,反倒袭击朝廷兵马,是要造反吗?”
刘琦放声大笑:“丞相也知道家父是荆州之主?那请问您屯兵南阳,虎视襄阳,又作何解释?”
曹操冷声道:“南阳本是张绣属地,如今他归顺朝廷,将城池献于国家,我派兵接管,有何不妥?”
刘琦反唇相讥:“当年张绣走投无路,是家父将宛城暂借与他。张绣有何权力转赠他人?我既继任荆州牧,自然要收回故土,又有何不可?”
“年轻人,别太嚣张!”
曹操怒目而视,厉声道:“你可知道普天之下莫非王土?我奉天子诏令讨逆,你身为汉室宗亲,也敢抗拒王师吗?”
刘琦放声狂笑,手指曹操厉声呵斥:“曹孟德!天下谁不知你假借汉相之名,行篡逆之实?欺凌天子,屠戮大臣,与董贼有何区别?我身为汉室血脉,自当替天行道,铲除奸佞。似你这般厚颜无耻之徒,也配妄谈天命?”
曹操勃然变色,胡须倒竖:“虎痴安在?”
“刘家小儿受死!”曹军阵中冲出一员铁塔般的猛将,正是许褚。
刘琦纹丝不动,对疾驰而来的许褚视若无睹。
“休得猖狂!”白影闪过,赵云策马迎敌。
许褚挥舞门板大刀,挟着风雷之势劈下。赵云银枪疾抖,化作漫天寒星。
铛铛铛——
金铁交鸣声震四野,许褚竟被逼退数步,战袍下摆被挑破。
曹军哗然。这位号称军中无敌的虎将,竟被白袍小将一招压制。
曹操瞳孔骤缩:“此乃何人帐下?”
夏侯惇禀道:“常山赵子龙,原属公孙瓒,后随刘备漂泊,名声不显。”
曹操紧盯战场,喃喃道:“大耳贼何德何能,总能网罗此等良将?”
只见赵云枪出如龙,逼得许褚左支右绌。曹操正观战时,忽觉一道凌厉目光射来——对面阵前,关羽抚须横刀,赤兔马焦躁踏蹄,顿时心头一紧,急忙退入阵中。
刘琦嘴角微扬,从容拨马回营。这番对峙,已在气势上占尽上风。
纵使曹操有虎痴许褚又如何?如今他麾下猛将,较之五虎上将犹有过之。若要比拼武将,正合他意!
场中激战正酣。赵云枪法虽精,奈何许褚力大无穷,每每以蛮力震开杀招。三十回合过去,许褚虽显狼狈,却始终未露败象。
恰似怒海狂涛中的礁石,任你惊涛拍岸,我自岿然不动。
许褚与赵云鏖战八十回合未分高下。曹操见爱将守多攻少,恐有闪失,急令鸣金。
赵云归阵时罕见地汗流浃背,与往日气定神闲判若两人。
“这莽汉倒有几分本事!”甘宁摩拳擦掌。
刘琦正色道:“许褚之勇堪比典韦,诸位日后相遇切莫轻敌。”
张飞朗声大笑:“便是典韦亲至,俺老张照样揍他!”说罢拍马出阵,声如雷霆:“燕人张翼德在此,何人敢来送死?”
曹操凝视着张飞,只见对方吼声如雷,冲锋似烈马奔腾,不禁感慨道:“云长曾告诉我,翼德能在千军万马中轻松斩敌将首级,简直像从口袋里掏东西。此人的武勇堪比关羽,绝不能轻易交锋!”
曹军将士闻言皆惊,无人敢应答。曹操暗自叹息,下令撤兵回营。
望着连绵起伏的山峦,他想起当年攻打宛城的往事,仰天长叹:“要是典韦还活着,我怎会畏惧关羽张飞?”
回到营帐后,曹操召集荀攸、程昱商讨对策。程昱捋着胡须分析道:“赵范胆小不敢出兵,孙权在长江对岸观望,想坐收渔翁之利。只要刘琦战败,荆州必定大乱。”
荀攸附和道:“孙权按兵不动,正好让刘琦与我们全力厮杀。周瑜在柴桑训练了十万水军,就等着荆州兵力耗尽后,顺流而上轻松夺取沿江城池。”
曹操拍桌怒喝:“这个碧眼小儿竟敢算计我?”
荀攸笑着劝慰:“丞相不必担忧,东吴虽有长江天险,但只能固守江南。一旦他们渡江登陆,就像离水的鱼儿,不足为惧。”
“说得好!”曹操转怒为喜,“等我击败刘琦拿下荆州,顺流而下直取江东,孙权根本构不成威胁!”
荀攸继续献策:“刘琦现在拥有刘备旧部,又掌控荆州兵马,势力已成气候。硬拼不是办法,必须智取。”
但谈到具体对策时,三人都陷入困境。刘琦占据地利,有关羽张飞守营,还多了个赵云,兵强马壮粮草充足,一时找不到破绽,只能等待机会。
连续两天苦思无果,曹操的头风病再次发作,在帐中痛苦难忍。
黄昏时分,曹纯兴冲冲前来报告:“丞相,我找到一位世外高人,他手上有灵验仙丹,比华佗的方子更有效,保证药到病除。”
曹操强忍头痛坐起身:“快请进来。”
只见一位白发童颜、仙风道骨的老道士缓步而入。他道袍陈旧,背着葫芦木剑,手持拂尘,神态洒脱不羁。
老道士稽首行礼:“贫道左慈,拜见丞相。”
曹操打量着来人:“你有什么灵丹妙药能治我的头痛?”
左慈笑道:“山野之人炼制的丹药只能治百姓小病。丞相乃万金之躯,寻常丹药无效。”
曹操顿时脸色阴沉。曹纯又惊又怒,厉声质问:“你刚才明明说能治,现在为何改口?”
左慈捋须解释:“丞相的病症非丹药可医,需要服用五石散慢慢调理。”
曹操眯起眼睛:“什么是五石散?”
左慈答道:“这是上古秘方,用丹砂、雄黄、白矾、曾青、慈石炼制而成。服用后不仅能祛病强身,还能让人神清气爽,更有助阳刚之气。”
“当真?”曹操眼睛一亮,身体前倾追问:“真有如此神效?”
左慈点头:“连服三剂就见效。只是此药炼制费时,配方稍有偏差就会失败,所以价值......”
曹操挥手打断:“只要能治病强身,花再多钱也值得。”
左慈却摇头:“贫道乃方外之人,要钱财何用?只求用此药换丞相一个承诺足矣!”
曹操说道:“讲来听听。”
左慈缓缓开口:“贫道观丞相面相,近日恐有灾厄临头。南方火旺,不利行军。不如暂且退兵。”
“狂妄!”曹操勃然大怒,重重拍案:“军国大事,岂容你在此胡言?莫非是刘琦派来的说客?”
左慈叹息:“自董贼祸乱朝纲,天下动荡,唯有荆州百姓得以安居。丞相身为天子重臣,当以仁德为本……”
“住口!”曹操厉声打断:“你假借行医之名,擅闯军营游说,可知军法无情?”
曹纯拔剑怒喝:“妖道,戏耍本将军,你是活腻了不成?”
“贫道确为治病而来,相面之言亦是真心。”
左慈无奈摇头,从行囊取出黄布包裹:“此乃五剂五石散。丞相服下三剂,头痛自愈。若不见效,贫道愿献上首级。”
曹纯拆开包裹,只见五个纸包,内盛金色粉末,散发着淡淡药香。
曹操眯起眼睛,盯着药包沉思良久,突然下令:“先让道长试药!”
左慈急忙解释:“此药珍贵异常,岂能浪费?贫道无需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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