古玩街的空气中飘着一股陈年檀木和霉味交织的气息，江澈踩着脚下青砖缝里长出的苔藓，手里拎着半袋烤红薯，边走边啃。这地方像极了上辈子他逛过的鬼市，只不过现在摊主们卖的不再是假货翡翠，而是真正的“灵异商品”。
“小哥，来瞧瞧这宝贝！”一个裹着灰布衫的老头突然从角落钻出来，枯枝般的手指捏着一根青铜吊坠，吊坠造型是一把剑，剑身纹路斑驳，像是被岁月啃食过。
江澈脚步一顿，瞳孔深处星辰漩涡无意识地转了一下——这玩意儿……有点意思。
老头咧嘴一笑，露出一口黄牙：“这是上古混沌剑仙用过的器物残片，能感应天地灵气波动！你要是有缘人，说不定还能觉醒呢！”
江澈眯起眼，“多少钱？”
“信用币三万六。”老头伸出三根手指，语气笃定得像是在拍卖祖传玉玺。
江澈翻了个白眼，“你当我是刚进化的韭菜啊？”
转身就走，心里却已经记下了这个摊位的位置。
深夜十一点五十九分，便利店打工结束，江澈揣着刚领到的工资卡，又回到那个角落。
摊位没了。
只有那枚青铜吊坠孤零零躺在地上，反射着路灯的光。
江澈蹲下捡起吊坠，指尖触碰的一瞬间，脑海中闪过一道模糊幻影——一柄巨剑横贯星河，剑尖指向地球方向。
他眨眨眼，没当回事，随手将吊坠塞进衣兜。
回到家，玄色劲装沾着几片落叶，发梢还缠绕着未散尽的混沌剑气，他扯下发带，头发瞬间炸成鸡窝状。
正准备洗澡，手机震动了一下。
陌生号码发来一条短信：
“联邦综合学院觉醒仪式，将于两日后举行，请准时到场。”
落款处一枚微缩的剑形印记，与他刚买的吊坠纹路一模一样。
江澈皱眉盯着屏幕，忽然觉得右眼一阵刺痛，瞳孔深处的星辰漩涡缓缓转动起来。
窗外夜空不知何时开始泛起诡异红光，云层中隐约浮现出巨大的漩涡，仿佛有无数双眼睛在注视着他。
“嗯？”他抬头望去，右手不自觉按在胸口，那里传来一阵灼热感。
吊坠在他口袋里发出嗡鸣，光芒透过布料透出金色轮廓。
江澈心中升起一丝警觉，但脸上依旧挂着那副漫不经心的笑容。
“看来这趟兼职赚大发了。”
他一边说，一边拉开窗帘，整个城市仿佛陷入了某种奇异的静止状态。
街道上的车辆、行人、甚至飞鸟都像是被按下暂停键，唯独他站在原地，像个BUG一样游离于现实之外。
天空中的漩涡越来越清晰，一颗颗星辰开始围绕中心旋转，形成一个巨大的图案。
而江澈的瞳孔深处，也同步浮现出同样的星图。
“这什么情况？不会是熬夜太久出现幻觉了吧？”他自言自语，伸手揉了揉太阳穴。
就在这时，门外传来急促的脚步声。
咚咚咚！
敲门声如催命符一般响起。
江澈眉头一挑，嘴角勾起一抹戏谑笑容。
“来得正好。”
他走到门口，手搭上门把手的那一刻，身体内的混沌剑气骤然涌动，掌心浮现出一朵金色莲花印记。
门开了。
门外站着两个身穿黑袍的人，面罩遮脸，只露出一双冰冷的眼睛。
其中一人开口，声音沙哑低沉：“目标已锁定，执行清除程序。”
江澈笑了笑：“你们是不是搞错了？我只是个普通学生。”
“别装了。”另一人冷哼，“我们收到天道系统通知，你是下一任混沌剑仙候选者。”
“哦？”江澈眼神微微一变，但面上依旧轻松，“那你们是不是该先请我喝杯奶茶再动手？”
黑袍人显然不想废话，抬手便是一道黑色能量波射出。
江澈脚尖轻点，身形一闪避开攻击，同时反手抽出腰间酒壶，洒出一滴晨露。
空中顿时凝结出一层薄霜，地面瞬间冰封。
两人动作一滞，江澈趁机跃至空中，一脚踹向其中一人面罩。
咔嚓！
面罩碎裂，露出一张年轻的脸，满脸惊愕。
“卧槽？这不是隔壁班的李学长吗？”
对方愣住：“你怎么认出我来的？”
“你耳朵后那颗痣太显眼了。”江澈耸耸肩，“而且你说话带着口音，一听就是东区人。”
黑袍人这才意识到自己暴露了身份，恼羞成怒，再次发动攻击。
江澈却不慌不忙，手中吊坠金光大作，竟引动了外界的星辰之力。
整座城市的灯光瞬间熄灭，唯有江澈周身环绕着一圈淡淡的星光。
“既然你们这么想抓我……”他嘴角扬起，眼中星辰漩涡急速旋转，“那就让我教教你们什么叫‘此剑即是我，我即众生’。”
话音未落，他猛地挥出一拳，拳风撕裂空气，卷起一阵狂风。
两名黑袍人被震飞出去，撞破了楼下玻璃窗，摔进了黑暗之中。
江澈收拳，拍拍衣服上的灰尘，回头看向屋内。
一切恢复正常，仿佛刚才只是幻觉。
他低头看着手中的吊坠，眼神逐渐变得深邃。
“看来，这个世界比我想象的要热闹得多。”
手机再次震动，又是那条短信提醒。
“联邦综合学院觉醒仪式，将于两日后举行，请准时到场。”
这次，他没有犹豫，直接回复了一句：
“收到，不见不散。”
窗外，夜空中星辰闪烁，仿佛回应他的挑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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