工人们本就嫌酒厂活儿累，一听能拿钱走人，个个欢呼雀跃，不到半天就收拾东西跑得干干净净。
许腾满意地看着布满暗纹的机器，从工具箱里翻出一桶油漆：“再刷层漆，谁也看不出猫腻。”他拿起刷子，厚厚地涂了一层银灰色油漆，将所有符文纹路严严实实地盖住，机器瞬间变回那副老旧笨重的模样。
一切准备就绪，他按下启动键。
机器轰鸣着运转起来，稻谷、高粱等原料顺着管道进入，经过阵法加持的工序，不过半个时辰，一股清冽的异香就从出酒口飘了出来。
那香味不似凡酒的醇厚，反而带着草木的清新，闻一口就让人神清气爽。
“嗯，差不多了。”许腾捻起一滴酒液，放在鼻尖轻嗅。这是他尝试酿造的“太上仙酿”，在修真界只能算末流仙酒，却胜在口感清润，最合他口味。
虽比不过在天魔宗时用灵泉酿造的正品，但在这灵气稀薄的凡界，已是难得的佳酿。
“再等三天，第一批就能出窖了。”他关了机器，锁好厂房，转身离开。
回到与杨霸道合租的宿舍时，刚推开门就被劈头盖脸一顿骂：“你这几天去哪了？电话不接，微信不回，我还以为你被外星人绑走了！”
许腾笑了笑，把肩上的黑色大挎包往桌上一放，拉开拉链。
里面堆满了现金，还有几串沉甸甸的金项链、钻石戒指，正是从陈杨帆家保险柜里拿的那些。
“我靠！”杨霸道眼睛都直了，伸手想去摸又猛地缩回手。
“从陈杨帆拿的？”许腾点头：“他家那点家底，也就这些能看了。”
杨霸道咽了口唾沫，声音发颤：“网上说陈杨帆一家被杀，是你。。”
“是我。”许腾说得轻描淡写，仿佛在说今天天气不错。
杨霸道彻底傻了。他恨陈家入骨，多少次想找机会报复，可陈家安保严密，根本无从下手。没想到许腾居然悄无声息地办了，还把人家家产搬了回来。“你。。你怎么做到的？”
许腾拍了拍他的肩膀，眼神意味深长：“以后你会明白的。等你体质上去了，也能像我一样。”他指的是仙酒的功效，杨霸道却听得一头雾水，只当他在说什么江湖秘籍。
“行吧，你不说我也不问。”杨霸道挠了挠头，忽然想起什么，“对了，今晚金碧辉煌大酒店有毕业聚会，班上同学都去，咱也去吧？”
许腾把挎包里的现金往外一倒，足足有七八十万：“这些钱你先存银行，我没身份证存不了。”他看了眼杨霸道期待的眼神，笑道，“聚会？走，去凑个热闹。”
隔壁579”酒吧里，蓝调音乐慵懒地流淌，与隔壁金碧辉煌的喧嚣隔着一道墙，却像是两个世界。
陈新月搅着杯里的莫吉托，青柠片在冰块间打转，目光落在对面的欧阳丽丽身上。
欧阳丽丽穿件红色运动短袖，袖口卷到手肘，露出结实的小臂，搭配磨边牛仔热裤，一身利落打扮在灯光暧昧的酒吧里格外扎眼。
只是她眼下的乌青太重，像被人打了两拳，连遮瑕膏都盖不住。
“你这黑眼圈，快耷拉到下巴了。”陈新月戳了戳她的胳膊，“队里又忙疯了？”
欧阳丽丽灌了半杯威士忌，喉结滚动的弧度里带着疲惫：“还不是陈建国那案子。”
她是市刑警队的，这十天泡在实验室里，光指纹比对就看了上千份档案，眼睛都快熬瞎了。
“有进展？”陈新月来了精神，放下杯子往前凑了凑。
“进展个屁。”欧阳丽丽揉了揉太阳穴，语气烦躁。
“监控拍着凶手侧脸，跟陈杨帆一模一样，可提取到的右手拇指指纹，全国数据库里都没匹配的。”
“黑户？”陈新月挑眉。
“大概率是。”欧阳丽丽点头。
“最邪门的是，这孙子跟人间蒸发了似的。案发前三天才出现在监控里，案发后五小时在青州弃车，之后就没影了。高速、车站、机场，所有能查的地方都查了，连根头发丝都没找到。”
陈新月眼睛亮了，忽然压低声音，神秘兮兮地说：“你说。。他会不会是那种有特殊能力的人？就像电影里那样，会飞檐走壁，能易容变声，刀枪不入那种？”
“噗！！”欧阳丽丽刚喝进去的酒差点喷出来，她白了闺蜜一眼，“你特工电影看多了吧？现实里哪有这种人？真当我们刑警队是吃干饭的？”
片刻后，
欧阳丽丽神色凝重，
低声问道：“月月，你真要嫁入王家，嫁给王胜？”
陈新月苦涩一笑：“王家是蓝星五大豪门之一，我别无选择。。”
欧阳丽丽无言以对，
深知陈新月的无奈。
蓝星五大豪门，
传承数百年，
势力庞大，
面对他们，
即便是强者也感到窒息。
陈新月似哭似笑：“这是我的命。”
陈新月笑着对欧阳丽丽说：“还有半年自由时间呢！以后的事以后再说，别担心我。是好姐妹的话，这半年多陪陪我，好吗？”
欧阳丽丽重重点头，
陈新月笑着轻哼起一首不知名的歌，
声音悦耳却隐含悲伤。
“是谁导演这场戏
在这孤单角色里
对白总是自言自语
对手都是回忆
看不出什么结局
自始至终全是你
让我投入太彻底
故事如果注定悲剧
何苦给我美丽。”
她的歌声在空气中回荡，
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绝望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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