传送门的裂缝中,黑色光流如毒蛇般窜出,在空中扭曲盘绕,所过之处空间泛起阵阵涟漪。那黑色九霄引的鹤喙直指青色宝器的裂痕,尖锐的喙尖几乎要刺入其中。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,万魔窟的岩壁突然炸开,震耳欲聋的轰鸣声中,炸飞的碎石如同子弹般四处飞溅。在那漫天碎石中,无数道金色的符文如流星雨般坠落,符文落地的刹那,化作一座巨大的剑阵。剑阵由四柄残剑组成,剑刃的断口处凝结着暗红色的血痂,那血痂看起来仿佛历经无数岁月,厚重而又狰狞。血痂中渗出的光流里,浮现出无数道被斩杀的修士虚影,虚影面容扭曲,凄厉的哀嚎声与诛仙剑阵的嗡鸣相互交织,如同一张令人窒息的死亡之网,将整个空间都笼罩其中。
一名身披黑色战甲的男子从剑阵中央缓步走出,每一步都带着一种沉重的压迫感。他的战甲上镶嵌着无数细小的鳞片,鳞片闪烁着幽冷的光泽,缝隙中渗出金色的光流,那光流如同活物般在鳞片间游走。光流里,无数道截教符文正在快速游走,游走的轨迹与剑阵的符文完全吻合,仿佛整个剑阵都是为他而设。男子的左手握着一柄三叉戟,戟身布满复杂的纹路,戟尖的倒钩上挂着七枚修士的头骨,头骨的眼眶中,燃烧着幽蓝色的鬼火,鬼火的跳动频率与传送门的咆哮完全同步,仿佛在为即将到来的杀戮奏乐。“本座金鳌左使,截教教主亲封执法使,”男子的声音带着金属摩擦的沙哑,在空旷的万魔窟中回荡,让人不寒而栗。他的右手突然抬起,四柄残剑同时射出金色的光流,在空中组成一个巨大的“诛”字,那字迹散发着无尽的威压,仿佛要将一切敢于冒犯之人诛杀。“擅闯万魔窟者,死!”光流接触到沙战光墙的刹那,碰撞点爆发出刺目的金光,如同太阳在此处炸开。金光中,沙战的光墙出现了蛛网般的裂痕,裂痕中渗出的土黄色光流里,浮现出瀚海阁弟子被剑阵绞杀的画面,那些弟子脸上满是惊恐与绝望,而画面的背景里,金鳌左使的三叉戟正在吸食修士的元神,场面令人毛骨悚然。
秦凌霄的新印突然射出黑白两道光流,光流如两条巨龙般直冲剑阵上方,在空中相互缠绕,组成一个巨大的太极图。太极图的阴阳鱼眼处,分别镶嵌着雷帝战印与青云门门徽的虚影,两种强大的力量在此汇聚。当光流与剑阵符文接触时,四柄残剑突然剧烈震颤,震颤的力量仿佛要将整个空间都撕裂,那震颤的频率与秦凌霄的心跳完全相同,仿佛二者之间有着某种神秘的联系。“诛仙剑阵的残阵...竟还能发挥三成威力,”秦凌霄的指尖划过新印,印面的雷纹突然暴涨,耀眼的雷光闪烁,充满了毁灭的气息。“金鳌左使,你以为...以为凭这点伎俩能拦住我们?”雷纹穿透剑阵的刹那,四柄残剑的表面突然浮现出无数道细小的裂纹,裂纹中渗出的不是铁屑,而是粘稠的黑色血液,那血液散发着令人作呕的腥臭味。血液中漂浮着无数道截教初代教主的指骨,指骨的断裂处与金鳌左使的三叉戟倒钩完全吻合,仿佛在诉说着一段不为人知的秘辛。
青岚的长剑突然爆发出刺目的青光,剑刃的寒光中,浮现出青云门历代掌门对抗诛仙剑阵的画面。画面中,初代掌门的长剑与四柄残剑碰撞,碰撞产生的能量涟漪中,无数道青色的光流正在修复剑阵的裂痕,那修复的速度与金鳌左使的灵力注入完全相同,二者之间展开了一场激烈的较量。“左使大人的战甲...是用诛仙剑的剑鞘熔炼而成,”青岚的声音带着剑鸣的清越,在这紧张的氛围中显得格外清晰。她的剑尖指向金鳌左使的心口,眼神坚定而锐利,“战甲的第七块鳞片下,藏着...藏着剑阵的阵眼!”话音未落,长剑突然化作一道青色的闪电,以极快的速度穿透剑阵的封锁,刺向金鳌左使的战甲。接触的刹那,战甲突然爆发出金色的光流,光流中,无数道截教符文正在快速旋转,旋转的轨迹与四柄残剑完全相同,仿佛是战甲与剑阵形成了一个密不可分的整体,将青岚的攻击牢牢抵御在外。
金鳌左使的三叉戟突然横扫,戟尖的鬼火与青岚的剑光碰撞,迸发出的火星中,浮现出无数道天魔的虚影。那些虚影形态各异,面目狰狞,手中都握着与三叉戟相同的武器,武器的锋芒中,渗出的黑色光流里,藏着与天魔主君相同的金色竖瞳,透露出无尽的邪恶与恐怖。“青云门的小娃娃,”左使的战甲突然裂开一道缝隙,缝隙中渗出的光流里,浮现出他与天魔主君的契约,那契约上的文字闪烁着诡异的光芒,仿佛在述说着黑暗的交易。“你以为...以为半魔化是那么容易的?”他的左手突然插入自己的胸口,掏出一颗跳动的黑色心脏——心脏的表面覆盖着鳞片,鳞片的缝隙中,嵌着无数道天魔魔核的碎片,碎片的光芒中,四柄残剑的嗡鸣突然变得急促,急促的频率与左使的心跳完全同步,仿佛是魔核在操控着剑阵的运转,而金鳌左使早已沦为了天魔力量的傀儡。
沙战的月牙铲轰然插入地面,铲面镌刻的古老土纹泛起浓稠如岩浆的光流,那些光流如同活物般顺着地面蜿蜒游走,与剑阵符文接触的刹那迸发出刺目火花。随着“轰隆”巨响,万魔窟的地面如蛛网般龟裂,直径百丈的区域轰然塌陷。深坑中密密麻麻的截教密道显露无遗,墙壁上的符文竟与金鳌左使魔核纹路如出一辙,符文闪烁间,数百名身披黑袍的天魔工匠正在用魔火锻造新的诛仙剑。诡异的是,他们锤击的节奏竟与左使魔核跳动频率完全同步,每一次锤击,左使的皮肤就会浮现更多魔纹,而剑阵符文也随之亮起一层新的光晕。
“不好!他的魔核正在蚕食截教灵根!”沙战的声音混着地脉震动,整个人的下半身已化作流动的土黄色光流,“这些密道是上古截教的命脉,每吞噬一分,剑阵就会变得更强!”话音未落,坑洞边缘骤然升起数百根尖锐的土刺,顶端镶嵌的炎晶仿佛燃烧的心脏,在炽热光芒中,焚天谷深处的地火顺着土刺喷涌而出。火光中,金鳌左使接受魔核的记忆画面如走马灯般浮现:天魔主君枯瘦的手指按在他心口,魔核如毒蛇般钻入体内,那一刻,他眼中的金色光芒仿佛能灼烧灵魂,暴戾气息与天魔始祖如出一辙。
水灵月突然将长笛横在唇边,激昂笛音如惊涛拍岸,沙层下瞬间钻出上百条蓝色水龙。水龙龙须上凝结的水珠竟化作锋利水刃,所过之处剑阵符文寸寸崩裂。破碎的符文碎片中,一段尘封的记忆缓缓展开:九大宗门的修士们结成战阵,为首的白衣女子正是水灵月的前世,她吹奏长笛指挥水龙,与此刻的动作如出一辙。“秦领袖!水龙能破开魔核外层防御!”水灵月裙摆上的波浪纹如活过来的潮水,“左使的魔核有三道封印,破解它们剑阵就会瓦解!”话音刚落,水龙同时喷出散发恶臭的绿色毒液,毒液落在左使战甲上腐蚀出青烟,而烟雾中,截教初代教主亲自封印魔核的场景重现:四柄诛仙剑悬浮虚空,疯狂吞噬天地灵气,与此刻万魔窟的剑阵形成诡异呼应。
金鳌左使突然发出癫狂大笑,三叉戟插入地面的瞬间,鬼火如潮水漫过整个剑阵。那些幽绿火焰中,数以万计的修士元神正在痛苦扭曲,他们的惨叫与魔核跳动频率完全一致。“既然找死,那就让你们看看真正的力量!”左使的身体以肉眼可见的速度膨胀,皮肤下骨骼发出令人牙酸的爆裂声,天魔特有的骨甲从血肉中生长出来。与此同时,四柄残剑爆发出万丈金光,无数细小剑影在空中重组,竟勾勒出左使此刻半魔化的身形。金光消散时,他已化作上半身持戟的人形、下半身巨蛇的怪物,蛇尾鳞片上流转的符文与剑阵共鸣,两种力量纠缠的轨迹中,浮现出他内心天人交战的画面:一边是截教“有教无类”的教义,一边是天魔许诺的无上力量,两股意志在识海中激烈碰撞,而修复中的诛仙剑,断口处渗出的黑白气息竟与秦凌霄新印气息如出一辙。
秦凌霄的雷帝开天斩裹挟着万钧雷霆斩落,剑光中雷龙与水龙交织成网,与左使魔核碰撞的瞬间,空间如镜面般破碎。左使蛇尾裂开巨大伤口,涌出的不是鲜血,而是密密麻麻的空间碎片,每一片碎片里都倒映着截教山门被天魔大军摧毁的惨状。“你的忠诚不过是天魔的棋子!”秦凌霄新印与青岚长剑同时绽放光芒,“启动九转还魂阵,净化他的魔核!”青色光流与金色雷光缠绕成螺旋,直冲左使魔核。魔核爆发出刺目的红光,其中浮现出左使与截教教主的对话残影:“若我入魔,您会杀我吗?”而四柄诛仙剑竟同时调转方向,剑尖直指左使心脏,仿佛剑阵也在对这位半魔化的主人发起最后的审判。
沙战的光墙突然全部崩溃,如同坍塌的琉璃巨壁,碎裂声中蕴含着上古禁制破碎的哀鸣。崩溃的碎片中,无数道土黄色的光流裹挟着截教秘法符文倾泻而出,与金鳌左使布满倒刺的蛇尾疯狂缠绕。缠绕的光芒里,鳞片剥落的脆响如暴雨击打铁索,左使引以为傲的鳞甲片片飞散,每一片脱落的鳞片都渗出带着腐蚀性的光流,在光流漩涡中,那些被他亲手斩杀的同门虚影竟缓缓浮现。虚影们面容扭曲却眼神清明,手中紧握着与他相同的三叉戟,戟尖倒钩上悬挂的,赫然是他自己颅骨磨制的骷髅吊坠,空洞的眼窝中闪烁着复仇的幽蓝火焰。
为什么...为什么剑阵会背叛我?左使的嘶吼震得万魔窟穹顶簌簌落石,他胸口的魔核突然开始诡异地脉动,跳动频率与四柄残剑的嗡鸣形成致命的共振。这位曾经不可一世的截教护法,此刻浑身经脉暴起如蚯蚓,我为截教付出了...付出了一切!随着这句声嘶力竭的呐喊,他的身躯轰然炸裂,黑色光流如毒雾弥漫,魔核碎片裹挟着他毕生修为,朝着传送门激射而去。就在碎片光芒大盛之际,天魔主君的虚影从虚空浮现,半透明的手掌中托着那枚完整的诛仙剑,剑刃寒光里倒映着金鳌左使最后的绝望——那分明是他亲手将宗门至宝托付给宿敌的瞬间。
当金光彻底散去时,四柄残剑如同远古战神的墓碑,深深插在万魔窟龟裂的地面上。剑刃断口处渗出的金色光流中,金鳌左使的临终画面如走马灯般流转:他的三叉戟贯穿心脏的刹那,魔核碎片在掌心化作金色光流,带着诀别的炽热注入残剑。这股力量激活了剑阵本源,残剑嗡鸣声陡然变得空灵悠远,截教初代掌门的虚影踏着星辰虚影降临,其布满道纹的手掌轻轻抚过剑身,断口处竟以肉眼可见的速度生长出新的剑刃。新剑刃上雷纹闪烁如活物,与雷帝战印遥相呼应,无数被囚禁的修士元神从光芒中挣脱,金鳌左使的虚影也在其中,他的面容终于褪去魔化的狰狞,带着释然与解脱,随着众魂一同飞向九霄,轨迹与血月运行方向截然相反,仿佛迷途的孤舟终于望见灯塔。
秦凌霄的新印悬浮在四柄残剑上方,印面黑白二气流转如太极,正有条不紊地修复着剑刃创伤。恍惚间,他注意到剑鞘上那行细小的截教符文,随着力量注入渐渐亮起:诛仙剑阵,本为镇魔,非为屠仙。符文光芒所及之处,传送门裂缝开始缓慢愈合,而青岚的长剑突然发出龙吟般的共鸣。青色光流与雷帝战印的金光交织缠绕,时空仿佛在此刻扭曲,浮现出三百年后的壮阔画面:四柄完整的诛仙剑与雷帝开天斩并肩而立,共同抵御天魔始祖的混沌光轮,截教与九大宗门的修士结成结界,他们并肩作战的身影在血月消退的光芒中,宛如镌刻在天幕的永恒丰碑。
然而,万魔窟深处突然传来震碎耳膜的咆哮,黑色光流如汹涌的冥河倒灌而出。天魔主君的虚影在光流中凝聚,这次他手中托着的,是一枚散发着死亡气息的黑色诛仙剑,剑刃中镶嵌的金鳌左使魔核碎片,正与传送门产生危险的共振。秦凌霄,你的好戏...才刚刚开始,沙哑的声音带着毁灭的意味,虚影化作黑色流光没入裂缝,三个月后,我在九霄大陆的心脏...等你。随着这声挑衅,传送门停止愈合,四柄残剑发出急促的嗡鸣,频率与秦凌霄剧烈的心跳完全同步,仿佛厄运的倒计时已然启动。
青玄子的身躯从光流中缓缓显现,这位青云门长老的青衫沾满血污与焦痕,胸口处新生成的青云门门徽却闪烁着希望的光芒。秦领袖,残剑的力量...能暂时压制传送门,老者的声音虚弱却坚定,手指颤抖着指向剑阵,但需要...需要九大宗门的灵根共鸣才能彻底修复。话音未落,九座截教祭坛方向传来地动山摇的轰鸣,祭坛黑色光芒冲天而起,与传送门裂缝的扩大形成诡异的呼应。秦凌霄握紧手中雷帝战印,望着震颤的地面,残剑嗡鸣声中,他的身影再次与雷帝虚影重叠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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