中忍考试报名处的木牌在初夏的风里轻轻摇晃，上面用朱砂写着的“报名截止三日”刺得人眼睛发疼。林夜手里攥着三张报名表，指尖无意识地敲着桌面，看鸣人正对着负责登记的忍者手舞足蹈，唾沫星子溅得对方额头直冒汗。
“……所以我们第七班肯定能拿第一！到时候我就是木叶最年轻的中忍，然后就去跟小樱告白——”鸣人突然被人从背后揪住衣领，硬生生把后半句拽回了喉咙里。
“笨蛋鸣人！”小樱的声音像淬了冰，她甩开鸣人的衣领，转身时正好撞见林夜冲她扬起的笑脸，“你也觉得他在胡说八道？”
林夜把手里的报名表往前递了递，最上面那张赫然写着他的名字。“不，我觉得他说得挺对，”他指了指表格，“你看，我也报了。”
小樱的瞳孔猛地收缩，像是看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东西。她劈手抢过表格，手指几乎要戳穿那张薄薄的纸：“你疯了？中忍考试是什么地方你知道吗？那是会死人的！”
周围的忍者们被这边的动静吸引，纷纷投来好奇的目光。几个认识林夜的同班同学凑在一起窃窃私语，声音不大不小刚好能飘进他耳朵里——
“他居然也敢报中忍考试？上次体能测试能跑第一怕不是侥幸吧？”
“查克拉量连下忍平均水平都不到，去了也是给别人当靶子。”
“说不定是想在小樱面前装英雄呢，真够可笑的。”
林夜感觉到体内的查克拉像被投入石子的小湖，泛起细密的涟漪。他非但没生气，反而笑得更灿烂了：“死不了，我命硬。”
“命硬？”小樱的声音陡然拔高，她抓着表格的指节泛白，“你知道往届中忍考试死了多少人吗？音忍村的疯子、砂隐村的怪物，还有那些把杀人当家常便饭的忍者——你以为靠你那点歪门邪道的本事能活着回来？”
“歪门邪道”四个字像根细针，精准地刺中了林夜的痒处。他能清晰地捕捉到小樱话语里的焦躁，那不是单纯的嘲讽，更像是裹着冰壳的担忧，融化开来竟带着点甜丝丝的暖意。查克拉的波动明显变得活跃，在经脉里欢快地流淌。
“总比某些人只会躲在别人身后强吧？”林夜故意拖长了调子，目光扫过小樱紧抿的嘴唇，“比如上次波之国任务，是谁吓得腿都软了？”
“你！”小樱气得脸颊通红，眼泪在眼眶里打转，却倔强地不肯掉下来。她猛地把表格拍回林夜怀里，转身就走，发梢扫过他手臂时带着点微不可查的颤抖，“要去你去！死在考场里别指望我给你收尸！”
林夜看着她气冲冲的背影，弯腰捡起掉在地上的笔，慢悠悠地在表格上签好名字。鸣人凑过来挠挠头：“喂，你干嘛总气小樱啊？她刚才明明是担心你。”
“担心我？”林夜挑眉，把签好的表格递给登记忍者，“你看她那架势，像是担心吗？”
“当然像啊！”鸣人急得跳脚，“上次我感冒发烧，小樱也是这么凶巴巴地逼我喝药的！”
林夜愣住了。他想起刚才小樱抓着表格时，指腹不经意间划过他名字的位置，力道轻得像羽毛；想起她转身时那句没说完的“小心点”，被风揉碎在空气里几乎听不见。体内的查克拉还在微微发烫，像是揣着个小暖炉。
“或许吧。”他含糊地应了一声，突然瞥见小樱在不远处的樱花树下停住脚步，正偷偷往这边看，对上他的目光后又慌忙转过头，肩膀却明显松了松。
傍晚的忍者学校格外安静，夕阳把走廊的影子拉得老长。林夜收拾书包时，指尖碰到了什么硬邦邦的东西，掏出来一看，是个用深蓝色布包着的小盒子。打开来，里面整整齐齐码着五包凝血丸，还有一张纸条，字迹娟秀却带着点用力过猛的褶皱：
“笨蛋！打架记得躲着点要害，这些药……是我多出来的！”
末尾画了个歪歪扭扭的小樱图案，脸颊被涂成了粉红色。
林夜捏着纸条笑出声，把盒子揣进怀里。窗外的樱花落了满地，像铺了层粉色的雪。他仿佛能想象出小樱躲在门后偷偷往他课桌里塞东西的样子，肯定又红着脸，心跳快得像要蹦出来。
体内的查克拉轻轻嗡鸣着，带着股甜津津的暖意。他突然觉得，中忍考试好像也没那么可怕了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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