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9章
阎埠贵站在人群中，嘴里还残留着刚才于莉端回的红烧肉的油腻香味，嗓子眼儿里冒着油光。
他眯着眼，瞅了瞅何雨柱脸上红肿的手指印，心头暗自得意。
这何雨柱平日里没少跟他不对付，今天被李国明收拾得灰头土脸，他巴不得再添把火。
况且，李国明刚从下乡回来，带了不少好东西，阎埠贵精明得很，觉得这时候帮李国明说话，既能压何雨柱一头，又能跟李国明套近乎，没准还能再捞点好处。
他清了清嗓子，朝易中海道：“一大爷，这事儿明摆着是傻柱先挑的事儿，踹门闯进去还要抢人东西，国明还手有啥错？傻柱被打成这样，那是活该！”
他说着，还故意朝何雨柱咧嘴一笑，露出一口黄牙，语气里满是戏谑。
何雨柱气得眼珠子都快瞪出来了，握紧拳头，指着阎埠贵嚷道：“姓阎的，你个老算盘，少在这儿阴阳怪气！有种咱俩扳手腕，比划比划！”
他往前一冲，阎家三兄弟立马护在阎埠贵身前，个个瞪着眼，像是随时要动手。
眼看场面又要乱起来，易中海皱着眉大吼一声：“都给我住嘴！成什么样子！”
他脸色铁青，心头却犯了难。
何雨柱是他看中的养老人选，可这家伙莽撞得紧，若真闹到报警，丢了轧钢厂的饭碗，自己养老的事儿怕是要泡汤。
他瞪了何雨柱一眼，沉声道：“傻柱，你还嫌不够丢人？赶紧给国明道个歉，这事儿就这么算了！”
何雨柱一听，脖子梗得老粗，嚷道：“让我道歉？凭啥！他打我脸，我还没找他算账呢！”
他指着李国明，气得胸口直抖。
李国明却懒得理会这出闹剧，冷冷道：“道歉就不必了，赶紧都走，别在这儿烦我。”
他语气平静，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势，院子里的人面面相觑，一时间没人敢吭声。
贾张氏第一个不乐意，撇着嘴骂骂咧咧：“什么玩意儿！不就是点破红烧肉，至于打人？走，棒梗儿，咱不看这晦气事儿！”
她拽着棒梗儿就要走，棒梗儿却死死盯着李国明屋里那砂锅，嘴里嚷着：“奶，我要吃肉！我要吃肉！”
贾张氏一巴掌拍在他后脑勺上，骂道：“吃吃吃，就知道吃！”
秦淮茹见状，赶紧上前哄着棒梗儿，半拖半拉地带他走了。
易中海也拉住何雨柱，低声数落：“你个傻柱，瞎掺和什么？真闹到派出所，你想在里头过夜？”
何雨柱不服气地嘟囔着，可到底不敢顶嘴，悻悻地被易中海拽走。
刘海中本想借机再摆摆官腔，显显自己二大爷的威风，可见易中海都走了，场面冷了下来，他也觉得没意思，哼了一声，甩手回了屋。
阎埠贵带着阎家兄弟，临走前还冲李国明点头笑了笑，眼神却不自觉地瞟向屋里那砂锅，咽了口唾沫，恋恋不舍地走了。
围观的邻居们见没热闹可看，也三三两两散了，院子终于安静下来。
没过多久，许大茂鬼鬼祟祟地探头进了李国明的屋子，脸上堆着笑，语气熟络得像多年老友：“国明，刚才你那两巴掌可真解气！傻柱那混蛋，欠揍得很！来来来，咱哥俩喝两杯，庆祝庆祝！”
他边说边往屋里钻，像是自来熟。
李国明皱了皱眉，没吭声。
许大茂却不在意，自顾自道：“我家小娥已经回去拿酒和花生米了，待会儿就来。说真的，国明，傻柱的敌人就是我的朋友，咱俩得好好亲近亲近！”
他这话说得半真半假，既想拉拢李国明，又带点幸灾乐祸的味道。
毕竟何雨柱平日里没少跟他过不去，今天看他吃瘪，许大茂心头那叫一个畅快。
正说着，门口传来轻盈的脚步声，娄小娥端着一盘花生米和一瓶酒走了进来，脸上挂着温柔的笑：“国明，这花生米刚炒的，还热乎着。我再去炒俩鸡蛋，配酒正好！”
她声音清脆，带着股邻家女人的亲切。
李国明的目光落在她身上，顿时移不开眼。
娄小娥身段窈窕，穿着件淡蓝色布衫，衬得肤色白皙，笑起来眼角微微弯着，像是春日里的桃花，娇艳又不失端庄。
她俯身把花生米和酒放在桌上时，衣领微微敞开，李国明不经意间瞥见她胸前那一片“波涛翻滚”，心头猛地一跳，暗道这女人真是天生丽质，难怪许大茂拼了命也要娶到手。
娄小娥似有所察觉，起身时与李国明目光对上，脸颊莫名一热，心底泛起一股异样的感觉。
她慌忙低头，掩饰般说了句：“我先去炒鸡蛋。”
便匆匆出了屋。
许大茂浑然不觉，抓起一把花生米扔进嘴里，嚼得咯吱响，边吃边问：“国明，你这回下乡回来，有啥打算？总不能一直在院子里晃悠吧？”
李国明收回心思，淡淡道：“我有推荐信，明天去轧钢厂报到。”
许大茂一听，眼睛瞪得老圆，差点被花生米噎着：“啥？轧钢厂？那可是铁饭碗！你这……这消息可够大的！”
他顿了顿，压低声音，带着几分提醒的意味：“不过国明，你去轧钢厂可得小心点。那傻柱在食堂里有点门道，今天你把他得罪狠了，他没准会在背后给你使绊子！”
他这话半是关心，半是挑拨，显然还想借李国明的手再压何雨柱一头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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