天色微亮，林凡和糖糖早早出了门。昨天在幼儿园门口送完最后一颗发光星星后，糖糖就一直念叨着想再来一次。林凡拗不过她，干脆答应每天放学前都来摆摊。
“粑粑你看！”糖糖蹦跳着指着校门口的台阶，“我们昨天就是坐那儿的！”
林凡笑了笑：“今天咱们早点来，把摊子布置得更漂亮点。”
两人走到熟悉的角落，放下装满画作和星星的小推车。林凡从包里拿出系统签到奖励的便携式太阳能灯箱，轻轻一按，柔和的灯光立刻照亮了整个摊位，映得那些彩色蜡笔画像是被镀上了一层梦幻光晕。
糖糖则兴奋地从纸箱里抽出几张新画，一张张贴在展示板上。她一边贴一边嘴里念叨：“这是小兔子跳舞，这是小猫咪唱歌……还有这个——”她指着其中一幅画，“是妈妈的样子哦！”
林凡手上的动作一顿，低头看向那幅画。画面中央是一个模糊的长发身影，轮廓温柔，线条柔软，仿佛只是随意勾勒，却莫名透出一股熟悉感。
他没说话，只是轻轻揉了揉糖糖的脑袋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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幼儿园还没开门，但已经有家长牵着孩子陆续抵达。林凡正忙着整理桌布，忽然听见一阵细碎的脚步声靠近。
几个小女孩围了过来，眼睛直勾勾盯着那些会发光的小星星。
“这是什么呀？”一个扎着蝴蝶结的小女孩好奇地伸手碰了碰。
糖糖立刻笑眯眯地举起一颗星星：“这是会发光的星星哦~摸一下还会唱歌呢！”
她话音刚落，那颗星星果然发出一声轻柔的叮咚声，像是风铃一样清脆。
孩子们瞬间被吸引住了，纷纷凑上前来看个不停。
“我也要摸摸看！”
“我先来的！”
场面开始热闹起来，但很快也变得混乱。原本只想看看星星的孩子们，注意力全被糖糖吸引了过去。
“姐姐好可爱！”
“可以rua脸吗？”
“我想抱抱你！”
糖糖坐在小椅子上，笑眯眯地看着围着她的孩子们，不慌不忙地说：“可以rua脸，但是要排队哦～每个人只能摸一下，然后换一颗星星。”
林凡见状，立刻搬来一个小凳子，临时设立了“rua糖糖规则”。
“大家排好队，一个一个来。”他蹲下身，笑着对小朋友们说，“摸完星星，还可以请糖糖画一张专属头像哦。”
这句话像是触发了某种魔法开关，孩子们顿时安静下来，一个个乖乖排好队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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第一个小朋友是个戴眼镜的小男孩，看起来有些腼腆。
他站在糖糖面前，犹豫了一下，才轻轻地摸了摸她的脸颊。
糖糖咯咯一笑，拿起一支蜡笔，在纸上快速画了几笔，递给他。
小男孩接过一看，瞪大了眼睛：“哇！你怎么知道我叫‘豆豆’？”
糖糖眨眨眼：“因为你的名字藏在眼睛里呀～”
豆豆愣了一下，随即开心地笑了，把画紧紧抓在手里，蹦蹦跳跳地跑去找妈妈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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随着人流越来越多，摊位前的队伍也越排越长。
有几位家长本来只是路过，看到孩子们围成一团，忍不住停下脚步。
“这摊子是卖什么的？”一位穿粉色连衣裙的女士问。
林凡礼貌地回答：“不是卖东西，是给小朋友送礼物的。只要他们笑了，我们就很开心。”
那位女士看了看正在画画的糖糖，又看了看自己女儿眼巴巴望着星星的模样，笑着掏出了手机。
“能拍张照吗？我家孩子特别喜欢这个小姐姐。”
林凡点头：“当然可以，不过麻烦别闪光灯，会干扰星星的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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不远处，一位穿着职业装、戴着银边眼镜的中年女性走了过来。
她是幼儿园的班主任李老师，平时最警惕陌生人接触学生。今天早上她远远就看到一群孩子围着一个摊位，心里立刻警觉起来。
“你们是什么人？”她走到摊位前，语气严肃。
林凡站起身，态度温和：“您好，我是林凡，糖糖的爸爸。我们在做一项校园公益活动，给放学的小朋友送点小礼物。”
他说着，从包里拿出一份文件递给李老师：“这是夜市管理处颁发的临时许可，我们没有商业目的，只是想让孩子开心。”
李老师翻了翻文件，又看了眼糖糖。小姑娘正认真地给一个小朋友画笑脸，脸上带着甜甜的笑容。
她皱了皱眉，语气缓了一些：“你们不能在这里长时间逗留，也不能影响秩序。”
糖糖听到声音，抬起头，冲她露出一个灿烂的笑容：“老师辛苦啦～星星会保护你一整天的！”
她说着，从盒子里挑出一颗星星，递给李老师。
李老师下意识接住，指尖微微一热，像是真的感受到了某种温度。
她怔了一下，抬头看了看天空，阳光正好，洒在摊位上，星星闪闪发亮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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傍晚时分，夕阳西沉，幼儿园门口的人群渐渐散去。
林凡数了数剩下的星星，还剩十几颗。糖糖趴在桌子上，哼着歌，把最后几幅画折成纸飞机。
“粑粑，明天还能来吗？”她仰起头，眼睛亮晶晶的。
林凡蹲下来，把她抱进怀里：“当然可以，只要你开心。”
糖糖在他怀里蹭了蹭，咯咯笑着。
远处，一位穿灰色风衣的女人站在街角，静静看着他们，嘴角浮现出一丝若有若无的笑意。
她没有走近，也没有打招呼，只是默默看了几秒，便转身离开，消失在人群之中。
林凡似乎察觉到了什么，回头望了一眼，却只看到熙熙攘攘的街道，和逐渐暗下来的天色。
他低头亲了亲糖糖的额头，轻声道：“走吧，回家。”
糖糖点点头，紧紧搂住他的脖子，闭上眼睛，安心地靠在他肩上。
夜色温柔，星光初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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