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从一片漆黑中恢复意识时，鼻尖先闻到一股潮湿的霉味，紧接着是金属锈蚀的气息。冷轩和欧阳逸正站在我左右两侧，他们的呼吸声在空旷的走廊里显得格外清晰。
“刚才那是什么情况？”欧阳逸揉了揉太阳穴，“感觉像是被扔进了一台老式洗衣机里滚了三圈。”
“欢迎来到真正的战场。”那个声音依旧低沉沙哑，但此刻已经消失不见。
我低头看了看自己的手，混沌之力在皮肤下缓缓流动，像是一条苏醒的暗河。这里不是我们来的世界，而是另一个维度——或者说，某个隐藏在现实之下的次元夹缝。
“走吧。”我迈步向前，脚下的地板发出轻微的咔哒声。
走廊尽头的白光渐渐消散，取而代之的是昏黄的灯光。墙壁上的符文闪烁着微弱的能量波动，仿佛某种古老文明遗留下来的警示系统。
“这地方……有点像科幻片里的地下实验室。”欧阳逸边走边嘀咕，“就是那种主角进去后一定会触发警报的那种。”
“你闭嘴。”冷轩低声说，“别乌鸦嘴。”
我们沿着走廊继续前行，脚步声在狭窄的空间里回荡。前方出现了一扇半开的金属门，门后隐约传来机械运转的声音。
“有人吗？”我试探性地喊了一声。
没有回应。
冷轩率先探头进去查看，片刻后冲我们比了个OK的手势。
门后是一个类似控制室的空间，中央悬浮着一个全息投影仪，正在播放一段模糊的画面。画面里是一个身穿黑色长袍的身影，站在一座巨大的装置前，嘴里念叨着一串听不懂的语言。
“这是什么语言？”欧阳逸皱眉，“听起来像是……拉丁语？”
“不，更像是某种失传的古代语。”我说，“但这不是重点。”
我走到控制台前，伸手触碰投影仪的边缘，一股冰冷的能量瞬间流入指尖。
“我们要怎么出去？”冷轩问。
“等。”我盯着投影仪，“它会告诉我们。”
果然，几秒后那个声音再次响起：
“你们需要前往‘裂缝源头’，那是混沌之力最初进入这个世界的入口。在那里，你们才能找到真正的答案。”
“听起来像是个大工程。”欧阳逸翻了个白眼，“有没有地图？导航？至少给个方向也行啊。”
“向东。”声音直接回答。
“……这么干脆？”我愣了一下。
“因为时间不多了。”声音说完，投影仪便自动关闭，整个房间陷入沉默。
我们对视一眼，决定不再耽搁，迅速离开控制室，按照指引的方向前进。
穿过几条错综复杂的通道后，我们终于找到了出口。那是一道破旧的铁门，推开后便回到了现实世界。
阳光刺眼，空气清新，街道上人来人往，仿佛刚才的一切只是幻觉。
“现在怎么办？”冷轩问。
“按他说的，向东。”我抬头看了眼天色，“那边应该是城东的老工业区。”
“那里早就荒废了。”欧阳逸耸肩，“不过既然是线索，那就去看看呗。”
于是我们一路向东，穿过了城市的繁华地带，逐渐进入那些被遗忘的角落。
街道两旁的建筑大多已经废弃，玻璃碎裂，墙体斑驳，空气中弥漫着机油与腐烂垃圾的味道。
就在这时，前方传来一阵喧闹声。
我们三人同时停下脚步。
“好像是……有人吵架？”欧阳逸眯起眼睛。
“不止。”冷轩握紧拳头，“是抢劫。”
只见不远处的一条小巷口，几个穿着脏兮兮衣服的小混混正围着一个年轻人，手里拿着明晃晃的刀子。
“把手机交出来！”其中一个脸上有疤的家伙恶狠狠地说。
“求你们了……这是我打工攒的钱……”年轻人缩在墙角，瑟瑟发抖。
我看了眼冷轩和欧阳逸，两人眼神一致：动手。
“喂！”我故意提高嗓音，“你们三个，是不是没吃饭？抢人都抢得这么没技术含量。”
那群小混混转过头，看到我们三个明显不是好惹的样子，顿时有些犹豫。
“哎哟，还有不怕死的？”疤脸咧嘴一笑，“兄弟们，上！”
他们挥舞着刀子朝我们扑来。
冷轩抬手一挥，周围的金属物品立刻飞起，在空中凝聚成数根利刃，精准地钉入地面，将他们逼退。
“啧，真麻烦。”欧阳逸叹了口气，轻轻打了个响指，空气中顿时浮现出几个虚幻的人影，看起来就像是突然冒出来的鬼怪，吓得小混混们连连后退。
“够了吧？”我走上前，手指间缠绕着一丝混沌之力，幽蓝色的光芒在掌心跳跃，“再不滚，我就让你们体验一下什么叫‘灵魂出窍’。”
这群人哪见过这种场面，脸色一变，连滚带爬地逃走了。
被救的年轻人感激地看着我们：“谢谢你们……真的太谢谢了。”
“没事。”我摆摆手，“下次记得别一个人走这种地方。”
他点点头，转身离开了。
我们正准备继续赶路，忽然，欧阳逸蹲下身，在地上捡起了什么东西。
“这是什么？”他举起一枚小小的徽章，上面刻着一个奇怪的符号。
“好像和令牌上的图腾有点像。”我凑近看，“难道这些人……也是湮灭会的人？”
“不太可能。”冷轩摇头，“湮灭会做事不会这么粗糙。”
“但也说明一个问题。”我收起徽章，“在这个城市里，还有其他势力在活动，而且可能和我们的目标有关。”
“那还等什么？”欧阳逸嘴角一扬，“继续出发吧。”
我们重新踏上旅程，朝着东部的老工业区前进。
一路上，气氛轻松了不少。虽然刚经历了一场战斗，但比起之前的生死对决，这次简直就像热身运动。
“话说回来。”欧阳逸忽然开口，“你觉得那个声音……到底是谁？”
“不知道。”我望向远方的天空，“但它知道的，比我们多得多。”
“希望它不是在骗我们。”冷轩语气平静，“否则，我们会很被动。”
“放心。”我笑了笑，“不管它是不是骗子，我现在都没得选了。”
我们穿过一条破败的街道，远处的工业区轮廓已经隐约可见。
然而，就在我们即将进入目的地范围时，一群身影再次出现在前方。
“这次又是什么人？”欧阳逸眯起眼。
“这次……好像不一样。”冷轩眉头一皱。
前方站着七八个人，全都穿着统一的黑色制服，胸口同样印着那个熟悉的图腾。
但他们并没有拿出武器，而是静静地看着我们。
为首一人缓缓走出，脸上带着一抹若有若无的笑容。
“陈轩。”他开口，声音低沉而富有磁性，“我们等你很久了。”
飞卢小说网 b.faloo.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，优质火爆的连载小说尽在飞卢小说网！，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