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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的义父是皇叔 第十九章

成都的丧钟还未散去,刘封已经站在了校场点将台上。昨夜关羽的灵柩送入武侯祠时,他亲手将最后一颗雷火弹塞进了老将军的袍袖——那是用陈留缴获的白磷特制的,引线缠着关银屏的发带。

“全军听令!”刘封的吼声撞在青砖地面上,震得檐角积雪簌簌坠落。台下五千陌刀卫如挺剑而立的寒林,鸦雀无声,唯有他们头顶的白幡在朔风中猎猎作响,似在诉说着未竟的忠魂。王平肩上的箭伤还在渗着暗红血珠,浆洗过的甲胄已被浸出深色晕痕,却依旧挺直如松的腰背稳稳钉在队列首位,左手按在腰间环首刀上,指节因用力而泛白。

关银屏的陌刀突然劈开弥漫的晨雾,刀锋划破空气发出尖锐的嘶鸣:“东吴鼠辈到哪了?”她的声音因彻夜未眠而带着沙哑,眼角泛红的血丝在晨光中清晰可见,握刀的指节泛白,指腹因常年练刀而起的厚茧磨得刀柄吱呀作响。

“禀将军!”斥候单膝跪地,甲胄与冻土碰撞发出沉闷的响声,他额前冷汗混着霜气往下淌,“陆逊残部退至鱼复,正在修补战船,看架势是想据江而守!”

刘封的靴跟狠狠碾过地上的薄冰,脆裂声在寂静的校场格外刺耳。好个陆逊,吃了败仗还敢在蜀汉家门口慢条斯理地修整!他下意识摸向腰间空荡荡的雷火弹囊,皮革摩擦的窸窣声里透着焦躁,转头对工匠营方向喝道:“新配的火药呢?”

“按将军给的方子,只够造三十发。”老工匠捧上木匣,“硫磺纯度不够,爆不起来...”

“够了。刘封抓起把黑火药,任其从指缝滑落。这些粗糙的颗粒远不如现代火药,但用来炸几条吴船绰绰有余。他突然将火药撒向空中,灰黑色粉末在朝阳下如蜂群飞舞:“今日就让东吴尝尝,什么叫尸骨无存!”

号角声穿透长江两岸的晨雾时,刘封的先锋船队已如利剑般截断了陆逊的退路。改良过的楼船两侧伸出二十四支桨橹,划水时发出整齐的号子声,速度竟是寻常吴船的两倍。关银屏的白甲立在船首,寒风吹起她鬓边碎发,陌刀反射的寒光刺得对岸哨兵不住揉眼,连握弓的手都在微微发颤。

“放箭!”陆逊的令旗刚刚举起,蜀军船队突然一分为三。刘封亲率的中军正面迎敌,两翼却放出数十条燃着火把的空船——正是关羽生前最爱的火攻战术。

吴军弓弩手慌忙调转箭头时,真正的杀招才从水下浮出。王平率领的“水鬼队突然凿穿了三艘艨艟的底舱,江水倒灌的轰鸣声中,刘封的旗舰已经撞上了陆逊的座船。

“陆伯言!刘封的斩马剑劈开敌舰护栏,“这一剑替二叔砍的!”现代格斗术的旋身斩配合汉代重剑,直接将吴将的盾牌连人劈成两半。

陆逊急退数步,儒袍被剑气撕开条口子。这东吴名将突然冷笑:“刘将军可知,孙权已经...”

“知道。”刘封的剑尖挑起个血淋淋的包袱,“你派去求援的传令兵?”包袱滚落甲板,露出颗双目圆睁的人头,“鲁淑的人头我收下了,现在轮到你了!”

陆逊脸色剧变,转身就要跳江。关银屏的陌刀却如银龙出水,刀背重重拍在他腿弯。“咔嚓”的骨裂声伴着惨叫,东吴儒将跪在了甲板上。

“绑了。”刘封甩去剑上血珠,“送给陛下当登基贺礼。”

当日下午,鱼复水寨飘起了汉旗。刘封站在陆逊的帅帐里,手指划过案上的江防图——这是用关羽教他的法子判读的,每个标记都带着老将军的风格。

“将军!”王平撞开帐门,“抓到大鱼了!”亲兵押进来个五花大绑的紫髯将领,竟是孙权堂弟孙韶!

刘封的剑鞘挑起俘虏下巴:“孙将军也想学陆伯言偷袭?”

“呸!”孙韶吐出口血沫,“要杀便杀!”

帐外突然传来整齐的踏步声。关银屏掀帘而入,身后陌刀卫押着长长一列吴军俘虏。“禀将军,截获东吴粮船三十艘。”少女的铠甲还在往下滴水,“够我军吃半年。”

刘封突然有了主意。他抓起孙韶,强行掰开他嘴巴:“给孙仲谋带个话。”一颗特制的雷火弹塞进俘虏口中,“就说我在江州等他。”引线嗤嗤燃烧的声音吓得孙韶两眼翻白,“若不来...”刘封拍拍他脸颊,“我就把这玩意塞进建业城墙!”

将孙韶带下去后,刘封立即召开军议。王平摊开缴获的吴地图:“陆逊一败,东吴再无名将可用。”粗糙的手指划过长江,“我军可直捣建业。”

“不。”刘封的匕首钉在江州位置,“先取此地。”刀尖剐蹭着地图,“江州粮仓够十万大军吃两年,还有...”他看向关银屏,“父亲未竟之事。”

少女的瞳孔骤然收缩。三年前关羽正是在江州中了毒箭,从此落下病根。她突然单膝跪地:“末将请为先锋!”

“准。”刘封拔出匕首,“明日发兵。”

当夜的水寨篝火通明。刘封亲自检查每艘战船的撞角,这些包了铁皮的大家伙能轻松撞碎吴军小船。关银屏默默跟在一旁,突然开口:“父亲临终前...”

“我知道。刘封打断她,“父亲要我们守住汉室。”他举起火把,火光映照着江面浮尸,“但最好的防守...”

“是杀光敌人。”关银屏接上后半句,陌刀在月光下泛起寒芒。

黎明时分,战鼓惊醒了长江。刘封的舰队如离弦之箭扑向江州,孙韶被捆在首舰桅杆上示众。这羞辱性的一幕让江州守军瞬间炸营,还没接战就逃了三成。

“石灰弹准备!”刘封的令旗劈下。改良后的投石机将燃烧弹抛向城头,炸开的火油粘着守军燃烧。有个吴军偏将浑身是火地栽下城墙,惨叫如同厉鬼。

“登城!”王平带着陌刀卫冲向云梯。这巴蜀汉子肩伤未愈却冲在最前,斩马刀舞得虎虎生风。刘封正要跟上,关银屏却拽住他:“你看。”

江州水门突然洞开,十余条快船冲出。船上的不是守军,而是拖家带口的百姓!有妇人怀抱婴儿跪在船头哭喊:“将军饶命!”

刘封的拳头捏得咯咯响。好个江州守将,竟拿百姓当肉盾!现代人的道德观在胸腔翻滚,但三国乱世的生存法则更清晰——今日若手软,明日死的就是蜀地妇孺。

“继续进攻。”他咬牙下令,“但避开民船。”

关银屏的陌刀突然指向城楼:“在那儿!”江州守将朱然的金盔在垛口一闪而过。刘封抄起强弓,三石硬弓拉成满月——这是跟赵云学的绝技。

“嗖!”

箭矢穿透朱然咽喉的瞬间,江州守军彻底崩溃。城门被溃兵挤开,陌刀卫如潮水涌入。刘封却勒住马头:“传令,不得劫掠百姓!违者斩!”

血战持续到黄昏。当刘封踏进朱然府邸时,关银屏已经找到了那间密室。墙上挂着的,正是当年射伤关羽的毒弩!

“就是这个...”少女的手指抚过弩机上的“吴”字铭文。刘封突然抡起铁锤,将毒弩砸得粉碎:“屏儿,看这里。”他踢开暗格,露出满满一箱竹简,“朱然的战报。”

竹简记载着建安二十四年的秘密:孙权曾密令朱然在箭毒中掺入水银,就是要让关羽慢慢毒发而死。关银屏的眼眶瞬间通红,陌刀劈碎了整排书架。

“别急。”刘封按住她颤抖的肩膀,“这笔账,我们慢慢算。”

三日后,江州城飘起了缟素。刘封在关羽当年中箭处立了块碑,碑文只有八个大字:“汉寿亭侯饮羽处”。揭碑仪式上,五千陌刀卫齐声怒吼,声浪震得长江水倒流。

“下一步?”关银屏擦拭着陌刀问。

刘封展开地图,手指点在秣陵:“该让孙权尝尝,什么叫家破人亡。”

正说着,亲兵慌张跑来:“将军!成都急报!”帛书上盖着刘禅的印玺,内容却让刘封哈哈大笑:“陛下要我们回师?”

“为何?”关银屏不解。

“曹丕死了。”刘封抖着帛书大笑,“司马懿正忙着夺权,陛下想趁机北伐!”

少女的陌刀猛地插进地面:“那东吴...”

“放心。”刘封望向建业方向,“跑不了。”

当夜的水师誓师宴上,刘封将朱然的头骨做成酒碗。烈酒入喉时,他仿佛听见关羽在云端大笑。王平带着陌刀卫们敲盾而歌,粗犷的战歌惊飞了江鸥。

“休整十日。”刘封摔碎酒碗,“然后我们去建业,给父亲讨最后一笔债!”

关银屏默默递来一块帛布。展开看,竟是张建业城防图,角落标着“吴中密绘”四字。刘封的眉毛高高扬起:“哪来的?”

“三年前。”少女轻抚陌刀,“父亲给的嫁妆。”

两人相视大笑。长江的波涛拍击船舷,像极了青龙刀破空的啸叫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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