第5章战魂拳法震惊全村
晨光刚爬上村口老槐树的枝桠，陈破军已经在演练场的青石板上转了三圈。
他踢了踢脚边的草垛，又摸了摸挂在腰间的精铁刀——刀身映出他紧绷的下颌线，和昨夜在被窝里反复琢磨的训练计划重叠在一起。
破军哥！二牛扛着木盾从村东头跑过来，额角还挂着汗，铁柱叔说锻造炉预热了，等您演练完就试新家伙！
陈破军回头，看见演练场四周已经围了一圈人。
穿粗布短打的NPC樵夫踮着脚往场中央张望，几个新手玩家举着游戏舱自带的拍摄功能，镜头直往他脸上凑。
赵小雨抱着账本挤到最前面，冲他比了个OK的手势——这丫头昨晚特意去村头借了铜锣，说是要敲出破军城第一响。
都静一静！陈破军清了清嗓子，声音里带着点当年在战狼带新兵时的中气。
他走到场中央，阳光在肩头镀了层金，今天练的不是花架子，是战场上能救命的真功夫。他指了指站在对面的NPC守卫阿虎——这小子昨天护送任务里被毒箭擦破了胳膊，现在还裹着粗布绷带，阿虎，拿上木棍，往死里招呼。
阿虎愣了愣，攥着木棍的手直抖：哥...我这下手重了
怕啥？陈破军勾了勾手指，你要是能伤着我，中午战魂食堂加份红烧肉。
围观人群哄笑起来。
阿虎咬咬牙，挥着木棍劈头盖脸砸下来。
陈破军不退反进，左脚往前一垫半步，右手扣住阿虎手腕往怀里一带，左肘顺势顶在对方腋下——整套动作快得像阵穿堂风，阿虎还没看清怎么回事，已经被按在地上，木棍当啷掉在五步开外。
这是擒敌式里的锁腕夺械。陈破军松开手，弯腰把阿虎拉起来，战场上敌人不会跟你讲规矩，抓住空隙就要往死里打。
他拍了拍阿虎后背，后者摸着发红的手腕，眼睛亮得像淬过火的铁：哥，再来一次！
我记不住动作！
好小子！陈破军大笑，转头对人群喊，想学的都靠前！
二牛带前两排，张大娘您坐石墩子上看，摔着我可赔不起酱肉包！
演练场的气氛彻底热了起来。
二牛举着盾牌当靶子，被陈破军用别臂过肩摔得在草垛上滚了三圈，爬起来时脸上沾着草屑，却笑得比谁都欢；
张婶举着擀面杖当武器，陈破军教她缠腕顶膝，老太太照着他教的架势挥了两下，把旁边卖菜的老周吓得直往后躲：婶子您可悠着点！
当啷——
一声清越的金属颤音突然从演练场角落炸开。
众人回头，看见王铁柱举着把短剑站在锻造铺门口。
他脸上还沾着铁屑，却笑得跟捡了钱似的：都来瞅瞅！
新淬的秘银短剑，属性面板写着力量+3！
人群嗡地围过去。
那短剑在阳光下泛着幽蓝光泽，剑脊上还刻着细小的云纹——正是陈破军昨天说要让弟兄们拿得出手的样式。
阿虎第一个挤到跟前，伸手摸了摸剑刃，突然跳起来：铁柱叔！
这剑比我家切菜的刀还轻！
那是！王铁柱拍了拍阿虎后背，给咱们守卫队的，每人配一把。
他又从身后搬出个木匣，里面整整齐齐码着十把短剑，先紧着今天演练里学动作最快的发。
二牛！
阿虎！
小毛！
过来领家伙！
二牛捧着剑的手直抖。
他举着剑比划了两下，木盾咣当砸在地上：这剑...比我爹那把传家宝还称手！
各位客官！赵小雨不知什么时候挤到王铁柱身边，手里的账本唰地翻开，战魂兵器铺明天开始预售！
今天登记的，首单减五个银币！
她指了指短剑，就这款式，限量五十把！
您现在交定金，三天后就能拿到跟守卫队同款的力量+3秘银剑！
几个玩家眼睛立刻亮了。
有个穿皮甲的新手挤到前面：小雨姐，我交十个银币定金！
给我留一把！
登记！赵小雨笔走如飞，姓名？职业？要刻名字不？
陈破军站在人群外，看着这一幕直乐。
他摸了摸兜里的系统提示——刚才演练时，陆续有七个玩家申请入队，现在成员数已经到39了。
再凑十个...他正想着，眼角突然瞥见个黑影闪进锻造铺后面的柴房。
是阿狗。
那小子昨天连夜跑了，怎么又回来了？
陈破军眯起眼。
昨天护送任务后，赵小雨查过入队名单，阿狗的名字根本没在里面——这说明他根本没真心入队，之前的流浪NPC装扮，怕不是黑幕公会的探子。
大壮！陈破军喊住路过的林大壮。
这小子是王铁柱的学徒，平时闷头打铁，眼神却贼尖，去柴房看看，是不是有猫偷鱼干？
林大壮擦了擦手上的铁灰，点点头就往柴房走。
陈破军假装整理兵器架，余光瞥见林大壮在柴房门口顿了顿，突然弯腰捡起什么——是半片撕碎的信笺，边角还沾着墨渍。
破军哥。林大壮把信笺递过来时，手在发抖，我...我看见阿狗往里面塞东西。
陈破军接过信笺，展开的瞬间瞳孔微缩。
上面歪歪扭扭写着：破军城守卫松散，今夜子时可偷袭仓库...
末尾的署名被撕掉了，但陈破军认得那鬼画符似的字迹——和昨天在村外看见的盗贼团标记一模一样。
小雨。陈破军转头喊，声音里还带着刚才的笑，晚上去酒馆坐会儿？
跟老周说，要两坛他藏的桂花酿。
赵小雨立刻明白了。
她眨眨眼，提高声音：哥，仓库的钥匙我放枕头底下了啊？
今天收拾物资累得慌，晚上我得早点休息！
是夜，仓库外的老槐树上，王铁柱抱着他那把百斤重的大铁锤，大气都不敢出。
月光透过树叶洒在地上，把他的影子拉得老长。
他盯着仓库木门，手心里全是汗——这是陈破军昨天教他的伏击打援，说关键时刻一锤定音。
子时三刻，木门吱呀响了一声。
阿狗猫着腰钻进来，怀里还揣着个陶瓶——瓶口塞着浸了油的破布，一看就是要放火。
他摸黑摸到粮堆旁，刚要划火折子，头顶突然落下一片阴影。
当——
王铁柱的大铁锤砸在阿狗脚边的青石板上，火星子溅得老高。
阿狗吓得一屁股坐在地上，陶瓶啪地摔碎，煤油味瞬间漫开。
跑啊？陈破军从粮堆后面走出来，手里拎着盏油灯。
灯光映得他眉眼冷硬，和白天教拳时的温和判若两人，不是要烧仓库吗？
接着点啊。
阿狗抖得像筛糠。
他盯着陈破军腰间的精铁刀，突然噗通跪下：爷！
我就是个跑腿的！
刀无影让我来探消息的！
刀无影？陈破军挑眉。
那是黑幕公会的副会长，之前在论坛上带头说他开挂的主儿，他给你什么好处？
五万个银币！阿狗哭丧着脸，说只要烧了仓库，再往粮里撒点毒粉，就能让破军城名声臭了！
他突然抓住陈破军裤脚，我...我不干了成吗？
您让我戴罪立功！
我把刀无影的联络方式都告诉您！
陈破军蹲下来，盯着阿狗的眼睛看了半响。
突然，他笑了：行啊。从今天起，你就是破军城的情报员。
他拍了拍阿狗肩膀，要是敢耍花样...他指了指王铁柱的大铁锤，铁柱的锤子，专敲不老实的脑袋。
次日清晨，破军城的大槐树下围满了人。
陈破军站在石墩子上，身后是抱着大铁锤的王铁柱，旁边站着挂着短剑的二牛。
阿狗缩在最后面，头都不敢抬。
咱们破军城，欢迎所有真心想过日子的兄弟。陈破军声音不大，却像钉子似的扎进每个人耳朵里，但要是有人想玩阴的...他扫了眼人群，昨天夜里，有位客人给咱们上了堂课。
人群里响起窃窃私语。
赵小雨举着账本挤出来：新入队申请又有八个！
现在成员数47了！
好！陈破军握拳捶了下胸口，等凑够50人，咱们就升二级村落！
到时候...
他的话突然顿住。
远处传来张婶的尖叫：粮库的米袋子怎么破了？
我的酱肉卤...卤罐怎么空了？
陈破军脸色微变。
他越过人群往粮库跑，远远看见仓库门口撒了一地的碎米，装着酱肉卤的陶罐倒在地上，里面空得干干净净——罐口还沾着些暗褐色的痕迹，像是被什么东西舔过。
哥！二牛追上来，这...这不会是阿狗的同党吧？
陈破军没说话。
他蹲下来，用刀尖挑起一点罐口的痕迹。
月光下，那痕迹泛着诡异的幽蓝——像是某种野兽的唾液。
远处传来狼嚎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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