系统那声“中级难度”跟踩了我的尾巴似的，吓得我差点把爷爷的罗盘扔马桶里。1200点兑换点的奖励确实诱人，但中级难度是个啥概念？昨晚那女鬼要是开了美颜+瘦脸，现在怕不是能参加《鬼界101》了。
“系统！不是说七天吗？咋提前了？”我捏着罗盘蹲在地上，指针跟喝多了似的乱转，“还中级难度，我这灵力值5，够她塞牙缝不？”
“温馨提示：怪谈传播速度与人类恐惧指数成正比。”系统界面弹出个哭丧脸表情包，“张大妈家马桶唱歌的事儿被邻居传成‘红衣女鬼兼职KTV公主’，你昨晚逃跑的英姿又被监控拍到半截——现在整个小区都在讨论‘18楼电梯惊魂’，怨灵吸收的恐惧能量超标，提前醒了。”
我：“……”合着我昨晚不是在逃鬼，是在给鬼打广告？
系统：“宿主悟性很高，建议转行当怪谈营销号，标题我都想好了——《震惊！社畜凌晨三点在XX小区拍到灵异现象，红衣女鬼竟在电梯里做这种事！》”
“滚蛋！”我骂了句，点开兑换商店。50点兑换点，买中级驱邪符（50点/张）刚好够，但高级糯米（10点/斤）能买5斤，还剩0点——这是要让我裸装上阵啊？
“系统，赊账不？”我试探着问，“先欠着，等我搞定这鬼马上还！”
“宿主信用评级：负数（穷鬼），拒绝赊账。”系统冷冰冰地回，“建议宿主发挥主观能动性，用现有道具创造奇迹——比如把糯米搓成丸子砸鬼，或者用《小鬼退散口诀》唱rap驱散怨灵。”
我瞪着界面上“中级驱邪符”四个大字，一咬牙：“兑换1张中级驱邪符！”
金光闪过，手里多了张黄符。这符比初级的厚实不少，朱砂字闪着微光，还散发着一股淡淡的墨香——系统介绍说“内含茅山道士三年修为加持，贴中眉心可直接打散低阶怨灵”。
“三年修为？”我掂量着符纸，“够不够让那女鬼唱《征服》？”
系统：“理论上……够让她原地跳一段科目三。”
行，就靠这张符了！我把符纸小心翼翼地塞进裤兜，又把剩下的半袋普通糯米装在塑料袋里，寻思着关键时刻往鬼脸上撒，就算驱不散也能糊她一嘴。
刚准备出门，王胖子的电话就打来了：“默哥！快来救我！我在XX小区门口，被人围住了！”
“啥？”我心里一紧，“你去XX小区干啥？”
“别提了！”王胖子声音带着哭腔，“我看你昨晚从这小区出来，以为有啥宝贝呢，想来淘点破烂，结果跟门卫吵起来了！他们说我鬼鬼祟祟，要报警！”
我：“……”这胖子真是哪壶不开提哪壶！
赶紧骑上王胖子的破电动车往XX小区赶。远远就看见小区门口围了一堆人，王胖子被两个保安堵在中间，手里还拎着个蛇皮袋，里面鼓鼓囊囊的——不用想，肯定是他捡的破烂。
“咋回事？”我挤进去，把王胖子拉到身后。
“你就是他朋友？”一个胖保安叉着腰，“你这朋友鬼鬼祟祟的，非要进小区捡垃圾，还说要找‘18楼的宝贝’，不是小偷就是神经病！”
王胖子梗着脖子：“我不是小偷！我是古玩店老板，来收古董的！”
“收古董收到18楼？18楼早没人住了！”另一个瘦保安冷笑。
我脑子一转，赶紧打圆场：“误会误会！我这兄弟脑子不太好使，就爱收集破铜烂铁，我们这就走，这就走！”
说着我使劲掐了王胖子一把，他“哎哟”一声，总算闭上了嘴。我连拖带拽把他拉到电动车旁，刚想走，胖保安突然喊了一句：“等等！你昨晚是不是也来过？穿个破T恤，慌慌张张跑出来那个！”
我的心猛地一跳，昨晚逃跑时好像确实被门卫看见了！
系统：“警告！身份可能暴露！建议宿主立刻启动‘社畜装傻模式’——低头、道歉、踢王胖子当诱饵。”
“啥？”王胖子还没反应过来，我已经把他往前一推，自己跨上电动车：“胖子，你跟保安大哥好好解释，我去买包烟！”
“林默！你个坑货！”王胖子的骂声被我甩在身后。
我踩着电动车一路狂奔，心里直冒汗。这破小区真是邪门，来一次惹一次麻烦。眼看快到晚上12点了，得找个地方躲起来准备一下。
把电动车停在小区后门的胡同里，我摸出附魔手电筒照了照。楼道里的阴气比昨晚浓了不止一倍，蓝光下，墙壁上的血渍状印记变成了清晰的爪痕，电梯口的地面上还散落着几缕红色的发丝。
“系统，那女鬼在哪？”我压低声音问，手心全是汗。
“目标位于18楼电梯井，正在吸收金属阴气强化自身。”系统界面跳出地图，“检测到怨灵能量波动：中级（相当于3个你昨晚遇到的版本）。”
3个？！我咽了口唾沫，掏出中级驱邪符攥在手里，又把塑料袋里的糯米提到嗓子眼——不是，提到手里。
深吸一口气，我开始爬楼梯。这次比昨晚还累，每爬一层都感觉有双眼睛在盯着我，后背凉飕飕的。爬到10楼，我听见楼上传来“咔嚓咔嚓”的声音，像是有人在掰金属。
“系统，她在干啥？”
“正在拆解电梯钢丝绳，”系统语气凝重，“准备制作‘索命绞索’。”
我：“……”这鬼还会DIY？
爬到17楼，我躲在楼梯拐角偷偷往上看。18楼的电梯口站着那个红衣女鬼，这次她没按墙，而是蹲在地上，双手抓着一根碗口粗的钢丝绳，指甲泛着青黑色，“咔嚓”一声就掰断了一截！
钢丝绳断口处迸出蓝色的火花，女鬼咯咯地笑了起来，那笑声跟金属摩擦似的，听得我头皮发麻。更吓人的是，她手里居然拿着个智能手机，屏幕亮着，上面赫然是抖音的界面——她正在看“如何用钢丝绳制作凶器”的视频！
我：“！！！”系统！这鬼咋还会玩智能手机？！
系统：“……检测到怨灵学习能力异常，可能与‘都市怪谈数据污染’有关。温馨提示：她刚点赞了‘社畜解压神器’合集。”
我真是服了！这鬼不仅会提前出现，还会刷抖音学杀人技巧？这中级难度怕不是“鬼界卷王”吧？
就在这时，女鬼好像感应到了什么，猛地抬起头，黑洞洞的眼睛朝我这边看过来。她手里的钢丝绳“唰”地一下甩了过来，擦着我的耳朵砸在楼梯扶手上，“哐当”一声，扶手直接断了！
“卧槽！”我吓得魂飞魄散，转身就跑，糯米撒了一地。
“你……跑……不……掉……”女鬼的声音在身后响起，带着金属的回音，“我……学……会……新……招……了……”
我头也不回地往楼下冲，系统界面疯狂弹窗：
【紧急规避程序启动！宿主速度提升30%！】
【警告！怨灵速度提升50%！正在接近！】
【检测到宿主强烈求生意志，激活“社畜逃命本能”——肾上腺素飙升，肾虚状态暂时缓解！】
肾虚暂时缓解？这系统净整些没用的！我感觉自己像被狗追的兔子，一口气冲到1楼，刚想喘口气，就听见“叮”的一声，电梯门开了！
那红衣女鬼站在电梯里，手里拎着钢丝绳，嘴角咧到耳根，黑洞洞的眼睛盯着我：“一……起……玩……呀……”
电梯里的灯光惨白，她身上的红裙子像是在滴血，手里的智能手机还在播放着抖音热歌《危险派对》——这场景简直比恐怖片还离谱！
“系统！救我！”我躲在楼道柱子后面，声音都在抖，“中级驱邪符咋用？！”
“对准眉心，用力贴！”系统也急了，“别手抖！这次再贴反，我直接启动自爆程序！”
自爆？！我吓得一哆嗦，握紧了手里的符纸。女鬼已经走出电梯，钢丝绳在地上拖出“滋滋”的声响，火花四溅。
“跑……不……掉……”她一步一步逼近，手机屏幕的光映在她惨白的脸上，“我……刚……学……了……个……新……舞……蹈……”
说着，她居然跟着手机里的音乐扭了起来！那僵硬的舞姿配上钢丝绳甩动的声音，看得我头皮发麻，差点笑出声——不是，是吓出尿来。
就是现在！我瞅准她跳舞时露出的眉心，一个箭步冲出去，用尽全身力气把符纸贴了上去！
“急急如律令！给我散！”
“啪！”
符纸精准地贴在女鬼眉心，发出“滋啦”一声响，像是电焊枪焊在铁板上。女鬼发出一声刺耳的尖叫，手里的钢丝绳和手机“哐当”落地，身体开始剧烈抖动。
“啊——！”她捂着头，黑洞洞的眼睛里冒出绿光，“不……我的……抖音……”
我看着她逐渐透明的身体，心里松了口气，总算搞定了！
就在这时，异变突生！女鬼的身体突然炸开一团绿光，那张中级驱邪符“啪”地一下被弹开，飘落在地！
“系统！咋回事？！”我吓得后退一步。
“不好！怨灵怨念太深，中级符只能暂时压制！”系统声音急促，“她吸收了太多恐惧能量，已经产生‘怪谈核心’！”
怪谈核心？我低头一看，女鬼脚下出现了一个黑色的漩涡，里面隐约有红光闪烁，像是一颗跳动的心脏。
女鬼的身体重新凝聚，这次更凝实了，红裙子上甚至出现了抖音的logo！她捡起地上的智能手机，屏幕亮着，正在直播！
“家人们谁懂啊！”女鬼对着手机屏幕嘶吼，“这个臭打工的居然敢撕我符纸！双击屏幕帮我报仇！”
我：“！！！”她还开了直播？！
系统：“警告！怪谈通过直播扩散！观众恐惧指数直线上升！怨灵能量暴涨！”
只见手机屏幕上疯狂飘过弹幕：
“卧槽！真有鬼？”
“主播666！这特效比好莱坞还牛！”
“妈妈问我为什么跪着看直播！”
“双击屏幕送女鬼上热门！”
随着弹幕增多，女鬼身上的红光越来越亮，手里的钢丝绳居然变成了一把发光的镰刀！
“完了完了！”我吓得腿都软了，“系统！咋办啊？！”
“凉拌！”系统弹窗里跳出一个哭脸，“宿主快去抢手机！关闭直播！”
抢手机？跟这拿着镰刀的女鬼抢手机？我疯了？
但眼看女鬼就要冲过来了，我一咬牙，捡起地上的中级驱邪符（虽然被弹开了但还能用），又抓了把地上的糯米（刚才撒的），大喊一声：“系统！给我加buff！”
“【社畜爆种模式】激活！宿主力量、速度临时提升50%！持续10秒！”
10秒！足够了！我像离弦的箭一样冲过去，在女鬼挥刀的前一秒，一把抢过她手里的手机！
“叮！”手机屏幕弹出提示：“您已被移出直播间。”
与此同时，女鬼发出一声凄厉的尖叫，身体上的红光瞬间暗淡下来，镰刀也变回了钢丝绳。
“就是现在！”系统大喊。
我想也没想，把手里的中级驱邪符再次贴在她眉心，同时把一把糯米塞进她嘴里！
“唔！”女鬼瞪大了眼睛，身体剧烈颤抖，“噗”地一下，化作点点绿光消散了，只留下一地红色的发丝和那部摔在地上的智能手机。
【紧急任务【半夜按电梯鬼】完成！】
【任务评价：险胜（要不是抢了手机，你就凉了）】
【奖励发放：兑换点1000+中级驱邪符×1+高级糯米×10斤】
【特殊奖励：抖音热歌《危险派对》驱散卡（可用于对付音乐类怪谈）】
我瘫坐在地上，浑身汗湿，手里还攥着那部死机的智能手机。系统界面上的兑换点跳到了1050，看得我眼晕——1000点！够换100斤高级糯米，或者10张中级驱邪符！
“系统……”我喘着气，“刚才那鬼……真是绝了……”
“呵，”系统语气带着后怕，“这才是中级难度的皮毛。宿主记住了，以后遇到会玩手机的鬼，第一时间抢设备，比贴符管用。”
我点点头，捡起地上的爷爷罗盘，指针终于不转了，稳稳地指向北方。
突然，楼道里响起了警笛声，越来越近。我心里一紧，赶紧把智能手机塞进兜里——这玩意儿要是被警察发现，我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。
“快走！”我爬起来，拍了拍身上的灰，刚想跑，就看见电梯口站着两个人影。
一个是穿黑西装的中年男人，另一个居然是苏晴！她手里拿着个类似扫描仪的东西，正对着地上的红光漩涡扫描。
“林默？”苏晴看到我，愣了一下，“你怎么在这里？”
我看着她身后黑西装男人冰冷的眼神，心里咯噔一下——SEB的人来了。
这下麻烦了，抓鬼就算了，还被官方部门盯上，我这鬼差之路，怕是越来越难走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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