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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零小馆主:开局抽奖得祖传菜谱 第458章 新锅得用老灰养

风穿堂而过,卷起几片梧桐叶,轻轻落在他脚边。

李叔的手还搭在陆言肩膀上,指节因为用力微微发白:“后巷老供销社那间屋,空了小半年。我跟老张头、王婶他们合计过——咱凑钱盘下来,当福来居2.0的首店。”

陆言的后槽牙轻轻一磕。

他望着李叔眼角的皱纹,突然想起爷爷临终前攥着他手腕说的话:“灶火要旺,得靠左邻右舍往灶膛里添柴。”此刻李叔眼里的光,和爷爷当年说这话时一模一样。

“成!”陆言一拍李叔手背,胡同里的蝉鸣突然炸响,“明儿就找房管所签合同!”

消息像长了翅膀。

转天清晨,火亲群的人就挤在老供销社门口。

阿勇穿着迷彩背心,抡起撬棍往墙根一杵:“陆哥,咱先拆这面墙?当年我在部队修营房,拆墙最利索!”

“慢着!”小芳从人堆里钻出来,手里攥着个皱巴巴的笔记本,“得先算钱。”她翻到最新一页,笔尖戳在“租金”那一栏,“众筹凑了三千二,租金一年要八百,装修得一千五……”她突然卡壳,指尖往下滑到“火运灶台”那行,数字刺得眼睛疼——全市能联动系统的特制炉灶只剩两台,开价五千八一台。

“先拆!钱的事儿慢慢想!”王婶把菜篮子往地上一墩,里面的茄子滚出来,“大不了我天天来帮工,不要工钱!”

“拆!”阿勇的撬棍已经砸在墙皮上,“哗啦”一声,墙灰扑簌簌往下掉。

陆言刚要伸手扶门框,突然听见“当啷”一声——阿勇的撬棍尖儿戳进了墙里的砖缝,带出块黑黢黢的东西。

“啥玩意儿?”阿勇蹲下扒拉,黑灰簌簌落进他皴裂的掌纹里。

小芳也蹲下来,指尖在灰堆里一挑,突然倒抽口气:“这是……老灶的残烬!”她抬头看陆言,眼睛亮得像沾了星子,“我小时候来福来居玩,见过爷爷烧灶——这种灰是蜂窝煤和松枝一起烧的,带着松油子的焦香!”

李叔凑过来,用烟袋锅子拨了拨灰:“埋了快三十年,还能用?”

陆言蹲下去,抓了把灰在掌心里搓。

粗粝的触感顺着指腹往上爬,他突然想起七岁那年,爷爷蹲在老灶前教他养新锅:“新锅得用老灰养,就像小树要扎老根——灰里有火气,能镇住新灶的燥。”

“能!”他捏着灰站起来,阳光透过破门板的裂缝照在脸上,“咱把这灰融进新灶基里。老灰养新锅,火气才稳当。”

人群里响起抽鼻子的声音。

王婶抹着眼睛往围裙上蹭:“到底是老陆头的孙子,这道理门儿清。”

可等小芳把账本摊开,众人的笑模样又僵了。

“还差三千五。”她咬着笔杆,账本角被她揉得卷了边,“就算不要租金,这‘火运灶台’……”

“谁说非得用新灶?”陆言突然笑了,虎牙在阳光下闪了闪。

他想起系统商城里那条提示:“火运根基需人心凝聚”,又想起爷爷说过“灶是家的魂,有多少家,就有多少灶”。

他掏出裤兜里的《火亲录》,翻到写满各地火亲地址的那页:“咱用‘百家灶灰’——每个火亲分会寄一捧自家灶灰,混进水泥里,浇出咱们自己的‘火运基座’。”

“中!”李叔一拍大腿,烟袋锅子“当”地磕在门框上,“我这就给山西的火亲捎信儿!他们那边烧炭,灰最瓷实!”

“我打长途给云南的阿兰婶子!”王婶掏出个皱巴巴的信封,上面歪歪扭扭写着“云南大理火亲分会”,“她家用竹火烧饭,那灰带着竹子香!”

三天后,老供销社的堂屋里堆起了小山。

阿勇拆了张旧课桌当临时工作台,上面摆着山西的炭灰(黑得发亮,沾手不脏)、云南的柴烬(混着松针碎屑,闻着有股清苦的松香)、内蒙的牛粪灰(浅黄里带着草末子,阿勇捏着鼻子说“这味儿比马粪好”)……最上面是个油纸包,打开来是广西竹灰,苏清欢凑过去闻,眼尾微挑:“阿兰婶子说烧了七天竹火,这灰里还带着竹沥的甜。”

小雪举着摄像机转来转去,镜头里陆言正捧着一捧东北老张寄来的灶灰。

灰里沾着半粒没烧尽的高粱壳,他指尖轻轻一碰,突然觉得手心发烫——老张在信里写:“灶修好了,火不能断。当年你爷爷给我熬的那碗热汤面,我记了四十年。”

“陆哥,这灰怎么处理?”阿勇扛着搅拌机进来,机身还沾着水泥渣子。

陆言把所有灰倒进搅拌机,苏清欢捧着个玻璃罐跟在后面,罐子里是从老灶坑扒出来的残烬。

“倒进去。”他说,声音有点哑。

搅拌机“嗡”地转起来,各种颜色的灰在滚筒里翻涌,像片小小的、沸腾的云。

苏清欢忽然轻声念:“山西的炭灰镇底,云南的柴烬添温,广西的竹灰提鲜……”她转头看陆言,眼睛里有细碎的光,“爷爷说,这叫‘五行调和’。”

陆言没说话。

他望着搅拌机里的灰,想起《火亲录》第一页爷爷写的“火去自来还”,第二页阿兰的竹火钳,第三页老张的码煤法……此刻所有名字都混在这团灰里,像把看不见的火,在滚筒里“噼啪”炸响。

“明天浇筑。”他突然说,伸手抹了把额头的汗。

阳光透过窗棂照在他背上,白背心被汗浸得透湿,“模具我自己来弄。”

阿勇刚要说话,被小芳扯了扯袖子。

她望着陆言紧绷的后背,突然想起昨天半夜,她去灶房送夜宵,看见陆言蹲在老灰堆前,对着月光念叨:“爷爷,您看,咱的火,越烧越旺了。”

此刻陆言弯腰调整搅拌机的转速,汗水顺着下巴滴在水泥地上,砸出个小小的坑。

远处传来邮差的车铃声,又有新的包裹到了——是四川的椒灰、浙江的稻壳灰、新疆的胡杨木灰……

“陆哥!”小雪举着摄像机跑过来,“山东的火亲寄了封信,说他们的灶灰是用当年您爷爷教的‘三叠烧法’烧的!”

陆言直起腰,阳光正好落在他脸上。

他望着满屋子的灰,望着挤在门口探头探脑的火亲们,突然笑了。

这笑从嘴角漫开,漫过眼角,漫过被汗水打湿的碎发,最后漫进搅拌机的轰鸣里,和着“哗啦啦”的灰响,成了首没词的歌。

“明儿早上六点。”他擦了擦手,把《火亲录》揣回兜里,“都来看着——咱要浇个前无古人的‘火运基座’。”

阿勇拍了拍他肩膀,掌心的老茧蹭得他后背发痒。

苏清欢递来毛巾,他接过去擦脸,突然闻见毛巾上淡淡的药香——是她早上刚晒过的,混着阳光和陈皮的味道。

窗外的梧桐叶沙沙响。

陆言望着老供销社门楣上“老供销社”三个字,被夕阳染成了暖金色。

风又起了,卷着搅拌机里飘出的细灰,轻轻落在他脚边,像谁撒了把星星。

他弯腰捡起一粒灰,放在手心里。

这粒灰来自山西的炭窑,来自云南的山坳,来自内蒙的草原,来自所有记得福来居温度的人。

“明儿,”他轻声说,目光扫过满屋子的期待,“谁都别碰模具。”次日清晨五点半,老供销社的铁皮门被拍得震天响。

阿勇穿着洗得发白的迷彩裤,手里拎着个铝制保温桶,桶盖“当啷”撞在门框上:“陆哥!王婶熬了小米粥,还带了酱豆腐!”

门“吱呀”一声开了条缝,陆言光着膀子探出头,肩头搭着条灰扑扑的毛巾。

他后颈沾着昨夜和水泥时蹭的粉,在晨光里泛着白:“不饿,等浇完再吃。”话音未落,王婶的菜篮子已经挤了进来,里面的搪瓷缸子叮当作响:“你当自个儿是铁打的?上回为修老灶三天没吃饭,清欢姑娘还跟我念叨你胃抽抽呢!”

苏清欢从人堆里挤出来,手里端着个蓝边碗,碗里的粥正冒着热气:“先喝半碗。”她眼尾还带着晨起的淡红,声音却软得像浸了温水的棉纱,“灶基要稳,得先把你这主心骨稳住。”

陆言望着她睫毛上沾的晨露,突然笑了。

他接过碗,仰头灌下半碗,粥顺着喉结滚进肚皮,暖得人直叹气:“成,听你们的。”

六点整。

阿勇把扩音喇叭往树杈上一挂,扯着嗓子喊:“都围过来!陆哥说今儿这模具,谁都不许碰!”人群霎时静了,只听见远处邮筒“咔嗒”一声落信。

陆言蹲在搅拌机前,指尖抚过水泥模具的边缘——这是他昨夜用木板钉的,边角还留着锯子的齿痕。

“爷爷说,新灶得认第一个划火柴的人。”他直起腰,汗水顺着脊梁沟往下淌,在背心印出个深灰色的“人”字,“我是福来居第一把火的点火人,这灶基,得由我来夯。”

搅拌机“嗡”地转起来,陆言抄起铁锹往滚筒里添料。

水泥灰扑簌簌落在他肩头,沾在他左臂那道蜈蚣似的旧疤上——那是十年前为抢回火亲老张落在灶台的药罐子,被翻倒的煤炉烫的。

突然,他脚下一滑,铁锹“当啷”砸在地上,半桶水泥“哗”地溅在旧疤上。

“陆哥!”苏清欢的尖叫混着小芳的抽气声炸响。

她扑过来要扶,却被陆言反手攥住手腕。

他额头的汗珠子成串往下掉,后槽牙咬得咯咯响,可眼睛亮得吓人:“不碍事。”他扯过毛巾胡乱擦了把疤,指腹按在火辣辣的伤处,“这疤是福来居的火烫的,今儿让新灶也认认——咱的火,烫过旧伤,也能养新根。”

阿勇突然扯着嗓子吼:“都搭把手!陆哥夯模子,咱们递料!”王婶抄起小推车就往搅拌机跑,李叔举着筛子筛沙子,连小雪都放下摄像机,蹲在地上往铁锹里铲石子。

“一二——起!”阿勇的号子声震得梧桐叶直颤,二十多双手推着水泥车,“三四——走!”混凝土顺着滑槽“哗啦啦”灌进灶基坑,溅起的水泥星子落在众人裤腿上,像开了片灰白的花。

“小芳!系统有动静没?”陆言抹了把汗,声音里带着笑。

小芳正盯着手机屏幕,指尖在系统后台疯狂刷新。

她突然“啊”了一声,手机差点摔在地上:“检测到异常火运波动!”她举着屏幕冲过来,上面的数字像活了似的往上蹦,“【初步判定:火运共振现象】——云南、山西、山东的火亲分会同时触发共鸣值!”

人群里爆发出欢呼。

王婶抹着眼睛往围裙上蹭,李叔的烟袋锅子敲得门框直响,阿勇把迷彩帽往天上一抛:“陆哥!咱这灶,是活的!”

日头爬到头顶时,灶基终于凝固成深灰色的方台。

陆言蹲在台边,用指甲轻轻划了道细痕——这是给暗格留的记号。

众人散得差不多时,他摸出怀里的《火亲录》,从内页抽出张泛黄的信笺。

信是爷爷写的,墨迹已经发脆:“小言,灶火要旺,得让火亲的心意往灶膛里添柴。”他把信笺折成小方块,轻轻塞进暗格,又用水泥仔细封好。

“怕它闷着?”

陆言吓了一跳,回头见苏清欢抱着个竹编食盒站在身后。

她换了件月白衬衫,领口沾着点水泥,发梢还挂着白天没拍掉的灰。

“给你煮了金银花露。”她蹲下来,把玻璃罐递过去,“清火气的。”

陆言接过来喝了一口,凉丝丝的甜顺着喉咙漫开。

他望着月光下的新灶基,影子被拉得老长:“清欢,你说我爷要是活着,会嫌我把事搞太大吗?”

苏清欢没说话。

她伸手帮他擦掉脸上的灰,指腹碰到他汗湿的鬓角:“爷爷说‘火去自来还’,你只是把他当年散出去的火,又拢回来了。”她抬头看天,月亮正挂在老供销社的屋檐上,“再说了——”她笑了,眼尾微微上挑,“你搞这么大,不就是因为他当年教你的‘做菜要让人心暖’?现在暖的,可不止胡同里的人了。”

后半夜起了风。

陆言裹着工服坐在灶基旁,听着远处传来的猫叫。

小雪扛着摄像机摸进来,镜头红灯在黑暗里闪了闪:“拍延时呢,别理我。”她蹲在墙角调参数,轻声补了句,“陆哥,你刚才塞信的样子,特像我爷爷当年埋酒坛——怕宝贝被人抢了,又盼着哪天能被人发现。”

陆言没接话。

他望着新灶基,突然想起小时候爷爷带他看烧窑。

匠人们说,好窑要养三年,头年温,二年润,三年才能出玉。

可眼前这灶基,才三天就聚了五湖四海的灰,像块吸饱了故事的海绵。

凌晨四点,第一缕晨光漫过屋脊。

陆言站起身,拍了拍裤腿的灰。

他从工具箱最底层摸出条旧围裙——藏青底色,边角磨得发毛,是爷爷当年用的。

他抖了抖,围裙上飘下些细碎的面渣,在晨光里像金粉似的闪。

“叮”的一声轻响。

他系好围裙,转身走向墙角的铁锅。

那是口用了二十年的老锅,锅底结着层黑亮的油膜。

他倒油、烧热,手腕轻轻一翻——

“滋啦!”

空锅爆响的刹那,陆言的后颈突然泛起热意。

他望着锅里腾起的热雾,仿佛看见山西的炭灰在跳舞,云南的柴烬在翻涌,广西的竹灰正飘成一片绿云。

远处,小雪的监视器屏幕突然亮起,数字开始跳动:【火运值+1】【+1】【+1】……

风穿堂而过,卷起几片梧桐叶,轻轻落在新灶基旁。

陆言握着锅铲,望着晨光里的灶台,忽然笑了。

这笑从嘴角漫开,漫过眼角,漫过被晨露打湿的碎发,最后漫进渐起的人声里——是早起的火亲们拎着早点来了,竹篮里的包子正冒着热气。

他举起锅铲,阳光正好落在铲面上,折射出一道小小的虹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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