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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零小馆主:开局抽奖得祖传菜谱 第197章 卧底的真心话,账本里的惊雷!(上)

后半夜的风裹着槐花香钻进后厨,老油灯的火苗被吹得晃了晃,在阿兰脸上投下忽明忽暗的影子。

她原本绞着围裙角的手突然攥紧,指节泛白,声音发颤:“言哥,我不能再帮你了……否则他们会杀了你。”

陆言正用抹布擦锅铲的手顿了顿。

他没急着接话,反而把锅铲往灶台上一搁,斜倚着斑驳的砖台,眉梢挑得像胡同口老墙根的歪柳:“杀我?就天鸿那批只会算成本的?”可话音虽轻,眼底却像淬了胡同口冬天的冰碴子——这小半年天鸿餐饮集团压价抢客、挖走福来居帮厨、甚至派“食客”天天来查卫生的劲儿,早让他留了心。

阿兰喉结滚动两下,指甲几乎要掐进掌心。

她想起三天前老家发来的电报,弟弟在工地摔断了腿,包工头跑了,医院催着交三千块住院费;想起上周在天鸿顶楼会议室,新任总裁林远捏着她的工资卡,金戒指磕着桌面说“福来居的账本要是再查不清,你弟弟的医疗费……”她忽然抬头,眼尾的青黑在油灯下像团化不开的墨:“他们不是要跟你抢生意!他们要……”

“要福来居这块地。”陆言打断她,从裤兜摸出半盒大前门,抽出一根叼在嘴上却没点。

上个月街道办王主任跟他提过,说有港商想盘下这片胡同改造商场,福来居的产权证在爷爷老伙计手里压着,“我猜着了。”他吸了吸鼻子,烟卷在唇间晃了晃,“所以你总往财务室跑,不是帮我对账,是帮他们找破绽?”

阿兰的脸“唰”地白了。

她猛地站起来,木凳在青石板上刮出刺耳的声响:“我没想害你!我就是……”

“清欢,茶凉了。”

苏清欢端着青瓷碗的手顿住。

她本想悄悄退出去,此刻却把药茶轻轻搁在阿兰手边。

药香混着槐花香漫开,是她特意熬的酸枣仁茶——阿兰这半个月总说睡不着。

她伸手碰了碰阿兰冰凉的手背,声音软得像胡同口卖的糖耳朵:“你弟弟的腿,我托济仁堂的陈叔问了,积水潭医院有位接骨专家,明天我陪你去问问。”

阿兰的眼泪“啪嗒”掉在茶碗里。

她望着苏清欢腕上的翡翠,那抹暖光像极了小时候在老家,奶奶哄她喝苦药时手里攥的糖块。

她突然抓住苏清欢的手,指甲几乎掐进对方皮肉:“他们说只要我拿到福来居的流水账,证明陆言偷税漏税,就能把店封了……可我查了三个月,你们连油盐钱都记得清楚!”

陆言这才把烟卷点上。

火光映得他瞳孔发亮,像小时候蹲在爷爷灶台边看火候:“所以林远急了,让你偷账本?”他吐了口烟,烟雾里的笑意却淡了,“上回你说去进货,结果在仓库待了俩钟头——你是想找爷爷藏产权证的铁盒吧?”

阿兰浑身一震。

那铁盒她翻遍了后厨的砖缝,甚至撬开了老砂锅底下的土,可连张纸片都没找到。

她突然瘫坐在凳上,肩膀抖得像被雨打湿的麻雀:“他们说……说我要是办不成,就把我弟的病历卖给黑市,让他一辈子治不好……”

苏清欢抽回手,从袖兜里摸出块绣着玉兰花的手帕,轻轻按在阿兰脸上。

她的手指搭在阿兰手腕上,像给病人诊脉那样轻轻按住:“你弟弟的事,我们帮你。但天鸿要的账本……”她抬眼看向陆言,目光像胡同里落了雪的琉璃瓦,“不是福来居的,是天鸿自己的。”

陆言把烟蒂摁在砖缝里,火星子“滋啦”一声灭了。

他弯腰从灶台底下抽出个铁皮饼干盒,“上回你说丢了的计算器,在我这儿。”他打开盒子,里面躺着个黑色塑料壳的计算器,“你按数字时总咬嘴唇,我就记着你按过‘27’‘8’‘5’——天鸿上个月往香港汇了二十七万八,对吧?”

阿兰的呼吸突然急促起来。

她盯着那计算器,想起林远在办公室骂“蠢货”时摔碎的咖啡杯,想起自己躲在楼梯间给弟弟汇钱时,手机里弹出的“交易异常”提醒。

她突然抓住陆言的手腕,指甲几乎要嵌进他腕骨:“你怎么知道?”

“我爷爷当年给国宴做菜,学的可不只是颠勺。”陆言抽回手,从围裙口袋摸出张皱巴巴的纸——是三天前在旧书摊淘的老账本,“上礼拜收旧家具的老张头说,天鸿半年前买了套五十年代的红木柜,柜底有张汇款单,收款人是‘林记贸易行’……”他盯着阿兰发红的眼睛,“林远他爸,是不是叫林茂松?”

阿兰的眼泪又掉下来。

这次她没擦,任它们顺着下巴砸在茶碗里,溅起细小的水花:“林茂松是天鸿的老董事长,三年前去世了……可林远说那是他爸的海外投资,跟餐饮没关系……”

“所以账本里记的,是他们用餐饮公司洗钱的账。”陆言蹲下来,和阿兰平视。

他的白背心还沾着白天揉面的面粉,像落了层薄雪:“你要是真想救你弟,就把天鸿的账本给我。我找工商局的王哥,找电视台的林姐,咱们把这事捅出去——”

“可他们有枪!”阿兰突然尖叫,惊得梁上的麻雀扑棱棱飞走。

她捂住嘴,指甲深深掐进掌心,“上回我看见林远的司机从后备箱拿箱子,里面……里面有黑黢黢的东西,像……”

苏清欢轻轻抱住她颤抖的肩膀。

她的旗袍下摆还沾着白天捣药的朱砂粉,此刻蹭在阿兰背上,像朵开败的红梅:“但你也看见了,赵奶奶的癌症康复宴上,有三个记者,五个街道办的人。”她贴着阿兰耳朵,声音轻得像耳语,“光,从来都比影子多。”

后厨突然安静下来。

老座钟“当”地敲了十二下,风卷着槐花香更浓了。

阿兰望着墙上“中医食疗研究中心”的铜牌,那是陆言找胡同里的老木匠雕的,边角还留着木茬子。

她伸手摸了摸自己围裙口袋里的电报,弟弟歪歪扭扭的字迹还在:“姐,我疼。”

陆言站起来,把计算器推到她面前:“我给你半小时。”他转身要走,却被阿兰拽住衣角。

“言哥。”阿兰的声音哑得像破了的搪瓷缸,“要是……要是我把账本给你,你能让我弟弟进积水潭吗?”

陆言回头,冲她挤了挤眼睛,又恢复了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:“别说积水潭,协和我都能给你找专家——只要你账本够分量。”

苏清欢把凉了的药茶重新热上。

她望着阿兰颤抖着摸向脚边的帆布包,包带磨得发白,是老家赶集时用的那种。

月光透过窗纸漏进来,照在阿兰攥着包带的手指上,指节泛着青白,像要把包带掐断。

老油灯的火苗突然蹿高,照亮了阿兰眼底的光——那光混着挣扎、希望,还有一丝破釜沉舟的狠劲。

她的手指在包扣上停顿了三秒,终于慢慢掰开。

后半夜的风还在吹,把灶膛里的余火吹得忽明忽暗。

陆言望着阿兰的手探进包底,听见布料摩擦的沙沙声,突然觉得这夜风里,除了槐花香,还多了点别的味道——像是雨过天晴后,青石板缝里冒出的新草芽,带着点腥气,却直往人肺管子里钻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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