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八零小馆主:开局抽奖得祖传菜谱 第188章 峰会风云,宿敌再临!

京西宾馆的水晶吊灯在晨雾里泛着暖黄,红地毯从台阶一直铺到主会场,全国餐饮产业峰会的金色横幅被风掀起一角,露出后面斑驳的墙皮——这是八十年代特有的热闹,新与旧在晨光里撞出噼啪响。

主会场的电子钟跳到八点整时,林姐踩着三寸黑皮鞋走上台。

她今天穿了件墨绿丝绒旗袍,盘扣从锁骨一路扣到腰际,举手投足像台精准的老座钟。各位行业里的老少爷们儿,她捏着话筒轻笑,尾音带着点京片子的甜润,今儿这会场能坐满,全仗着大伙儿给面子。台下响起稀稀拉拉的掌声,她眼尾细纹一挑,不过要说最给面子的——

还得是咱们本届传统风味守护者陆言陆老板!

掌声轰然炸响。

陆言站在侧幕条后,能看见前排几个老主顾举着保温杯冲他挥手,李大爷的搪瓷杯沿还沾着福来居的卤汁。

他低头扯了扯蓝布围裙,指尖碰到口袋里那枚银汤勺——凌晨四点他特意擦过,现在还带着体温。

苏清欢说这是爷爷的底气,他觉得更像颗烧红的炭,搁在兜里烫得人心跳。

陆老板?林姐探身冲侧幕笑,大伙儿可等着瞧您呢。

陆言吸了口气,抬脚迈过红地毯的金线。

他能听见自己的皮鞋跟敲在地面上,一下,两下,像在敲福来居的老门板。

观众席第三排突然动了动,苏清欢的蓝布衫角晃了晃,她攥着块绣并蒂莲的手帕,指节白得像刚剥的蒜瓣。小心刘天雄。她的声音轻得像落在汤面的葱花,可陆言耳尖一动就听见了。

他冲她挑眉,看见她眼尾的胭脂被紧张蹭花了点,突然想起昨晚她趴在菜谱上打盹的模样——那时候她的睫毛也是这样忽闪,扫得他心口发痒。

但这念头只转了半圈就被斩断。

陆言的目光扫过主席台中央,那里端坐着个穿深灰中山装的男人。

刘天雄的白发梳得一丝不苟,左手无名指戴着枚翡翠扳指,正一下下敲着面前的檀木桌。

十年前福来居被吊销卫生许可那天,也是这根手指,敲着爷爷递上去的国宴帮厨证书,敲出过时了三个字。

陆老板请留步。林姐的声音像根软绳,把他的注意力拽回台前。

她侧身让出半张桌子,上面盖着红绸,咱们第一轮挑战简单点——复刻祖传名菜,限时四十分钟。红绸掀开的瞬间,台下传来抽气声:青花瓷碟里摆着半块酱牛肉,肉纹间还凝着琥珀色的酱汁,正是福来居最老的招牌菜福来酱牛。

这道题,老周扶了扶花镜站起来。

这位退休前掌过国营饭店灶台的老厨师,此刻腰板挺得比年轻人还直,考的是对传统的理解与尊重。他浑浊的眼珠突然亮起来,小陆啊,你爷爷当年给我递过这道菜,那时候他说老周,好的手艺得带着人气儿。他指节叩了叩桌面,现在,你能让我尝尝当年的人气儿么?

陆言的喉结动了动。

他望着碟子里的酱牛肉,突然想起七岁那年蹲在灶台边,爷爷用银汤勺舀起第一勺老汤,滴在他舌尖:阿言,记着,咱们福来居的菜,得让吃的人想起家里的热炕头。后巷的风突然灌进会场,掀动他围裙的边角。

他看见刘天雄的翡翠扳指停了,指甲盖泛着冷光;看见苏清欢的手帕被攥成了团,绣的并蒂莲皱成朵小蘑菇;看见老周的目光像团火,烧得他后颈发烫。

我准备好了。他听见自己的声音,比想象中还稳当。

转身时余光瞥见林姐冲他竖了竖大拇指,这动作藏在台后,倒像当年胡同里王婶偷偷塞给他的糖块。

后厨的门在身后关上,蒸汽嗡地涌上来。

陆言解开围裙挂在挂钩上,金属环碰撞的脆响里,他摸出兜里的银汤勺。

勺柄上的刻痕硌着掌心,像爷爷当年捏着他的手学颠勺时的力度。

案台上早备好了牛腱子、黄酱、冰糖,还有罐封了二十年的老汤——凌晨五点他让二柱子用保温桶装来的,现在还带着福来居灶台的余温。

计时器叮地响起。

陆言抄起牛腱子,刀锋贴着肉纹划下去的瞬间,突然想起苏清欢今早塞给他的纸条,字被她写得歪歪扭扭:陆老板,你炒糖色时耳朵会红。他低头笑了笑,油锅里的冰糖开始冒泡泡,琥珀色的糖浆裹着牛腱子翻涌,香气撞得人眼眶发热。

而在主会场,刘天雄的翡翠扳指又开始敲桌子。

他望着后厨紧闭的门,指节捏得泛青。

十年前那个雨夜,老陆头攥着国宴证书求他通融时,也是这股子热气——可热气顶什么用?

现在的餐饮界要的是连锁、是效率,谁还稀罕胡同里的小灶?

还有十分钟。林姐的声音从话筒里传出来,咱们请刘会长说两句?

刘天雄站起身,中山装的肩线绷得笔直。

他望着后厨的方向,嘴角扯出半道冷笑:复刻祖传菜不难,难的是明白——他顿了顿,目光扫过台下交头接耳的人群,有些老味道,早该让给新时代了。

后厨的抽油烟机突然轰鸣起来。

陆言搅着锅里的酱牛肉,蒸汽模糊了玻璃,却模糊不了他眼底的光。

他想起昨晚苏清欢尝第一勺汤时说的像回家的路,想起福来居后巷里总蹲在台阶上的张奶奶,想起每个来吃饭的客人离开时擦着嘴说得嘞,明儿还来。

这些声音在他耳边嗡嗡响,比抽油烟机的动静还大。

计时器最后一声叮响时,陆言掀开锅盖。

酱牛肉的香气轰地涌出来,混着黄酱的醇厚、冰糖的甜润,还有老汤里二十年的光阴——那是爷爷的咳嗽声,是苏清欢切药材时的碎发,是二柱子搬煤球时的哼歌调。

他盛起一块肉,用银汤勺托着,突然想起老周的问题。

传统是什么?他轻声说,蒸汽在玻璃上凝成水珠,顺着往下淌,是爷爷教我的第一道菜。

当他端着盘子推开后厨门时,主会场的阳光正透过落地窗斜斜照进来。

苏清欢的蓝布衫在第三排闪了闪,刘天雄的翡翠扳指在主席台上闪了闪,老周的花镜也闪了闪。

陆言望着台下,突然笑了——他知道,等会儿说出那句话时,这些光都会变成火苗,烧穿所有过时了的断言。

他把盘子放在评委席前,老周的筷子刚要夹,林姐突然按住话筒:陆老板,能说说这道菜的故事么?

陆言低头擦了擦银汤勺,勺柄上的福来二字被他擦得发亮。

他望着台下,目光最后落在苏清欢泛红的眼眶上,轻声说:我从爷爷那里学会的第一道菜,就是——陆言望着台下攒动的人头,喉结动了动,尾音却稳得像钉进青石板的铆钉:我从爷爷那里学会的第一道菜,就是御膳煨蹄筋。

这句话像颗炸在油锅里的花椒,会场轰地炸开。

前排李大爷的保温杯当啷掉在地上,卤汁在红地毯上洇出深褐的星子;老周的花镜滑到鼻尖,浑浊的眼珠瞪得溜圆,手指无意识抠着桌沿,檀木上立刻多了道白印;苏清欢的蓝布衫角猛地一颤,绣并蒂莲的手帕啪地掉在地上——她甚至没察觉,只直勾勾盯着陆言,睫毛抖得像被风吹的芦苇。

最安静的反是主席台中央。

刘天雄的翡翠扳指停在半空,指节泛着青白,嘴角却扯出半道冷笑,像看见孩童举着木剑说要屠龙。

他端起茶盏抿了口,青瓷与唇齿相碰的脆响格外清晰:有趣。这两个字被他咬得极轻,却像根细针,扎进陆言后颈。

叮——

系统提示在陆言脑海里炸响,电子音带着点电流杂音:检测到【传统风味守护者】挑战赛触发隐藏条件,是否启用【神火引】模式?

本次将消耗100食运值。陆言的手指在围裙上蹭了蹭,目光扫过后厨方向——那里飘来若有若无的姜葱香,像极了福来居灶台前的晨雾。

他想起昨夜苏清欢翻着爷爷的旧笔记说:御膳煨蹄筋的火候,当年国宴上连总理都夸过三分老卤七分心。又想起今早二柱子把老汤送来时,保温桶盖子上凝着的水珠,每一滴都带着爷爷熬汤时哼的《茉莉花》调。

是。他在心里默念,喉结滚动的动作连自己都没察觉。

掌心突然腾起幽蓝火焰,像把淬了冰的刀。

陆言低头看时,那火竟比胡同里腊月的雪还冷,却又烫得他掌心发疼——这是系统商城里花300食运值换的神火引,说是能引动天地间最纯粹的火性,可他攒了三个月才凑够100点,本想留着抽《随园食单》残页的。

但此刻望着刘天雄嘴角的冷笑,他突然觉得这100点烧得值——烧穿那些说老味道该让位的鬼话,烧出福来居的底气。

比赛开始!林姐的倒计时钟被敲得当地一响,惊得后排几个记者的相机都晃了。

陆言转身冲进后厨时,能听见苏清欢在台下喊小心油溅,尾音被抽油烟机的轰鸣吞了去。

案台上的蹄筋还带着冰碴,泛着珍珠白的光泽。

陆言抄起牛骨刀,刀锋贴着蹄筋筋膜斜切下去,手法快得像胡同口王师傅修自行车——爷爷教他时说过,御膳煨蹄筋最忌伤了筋膜,那是菜的筋骨。

刀背在筋络间游走,突然触到块硬茧,他手指一顿——这是长期运动的牛蹄才有的活筋,比市场上泡发的死筋难处理十倍。

他抬头看了眼墙上的电子钟,倒计时显示38:57,嘴角却翘起来——刘天雄特意准备的食材?

倒省得他挑了。

幽蓝火焰噌地窜上锅底,温度表瞬间飙到两百度。

陆言抓了把葱段拍散,姜块在刀背下裂成碎片,哗啦倒进油锅。

葱香混着姜辣轰地涌出来,熏得他眼眶发酸——不是被呛的,是突然想起七岁那年,他蹲在福来居灶台边,爷爷也是这样拍姜,油星子溅在他手背上,疼得直抽气,爷爷却笑着说:阿言,疼过才记得住,好厨子的手,得能受住油烫火烤。

滋——

蹄筋入锅的声响把他拉回现实。

他抄起长柄勺搅动,看着蹄筋在琥珀色的油里翻卷,筋膜逐渐舒展成半透明的蝴蝶。

苏清欢今早塞给他的纸条从围裙口袋滑出来,歪歪扭扭的字被油星溅了个点:陆老板,你颠勺时右肩会抬半寸。他低头笑了笑,手腕一翻,整锅蹄筋腾到半空中,在幽蓝火焰里划出道金弧——这次右肩没抬,他特意练了三晚。

主会场里,刘天雄的翡翠扳指又开始敲桌子,一下比一下重。

他望着后厨玻璃上的蒸汽,喉结动了动。

十年前老陆头也是这样,站在国宴后厨的灶台前,用同样的手法煨蹄筋,总理夹了一筷子就说这筋煨得透,像揉进了半辈儿的光阴。

可后来呢?

他捏着调令找到老陆头:跟我去开连锁酒楼,手艺能让上万人吃着。老陆头却把汤勺往案上一磕:我的手艺,只给吃得懂的人。

刘会长?林姐的声音像根软刺,您看这火候?

刘天雄猛地回神,发现自己不知何时攥紧了茶盏,指节泛着青白。

后厨的玻璃上,陆言的影子正俯身在锅前,袖口挽到小臂,露出的皮肤被火烤得泛红。

他突然想起老陆头临终前说的话:天雄啊,手艺这东西,不是比谁做得多,是比谁做得真。他喉咙发紧,端起茶盏抿了口,却被烫得直吸气——茶早凉了。

二十分钟过去咯!林姐的声音带着点促狭,陆老板这蹄筋,瞧着快出香了?

后厨的蒸汽突然散了些,玻璃上的雾气凝成水珠往下淌。

陆言掀开锅盖,浓香轰地涌出来,混着老汤的醇厚、蹄筋的胶香,还有点若有若无的药香——他偷偷加了苏清欢给的枸杞,说是能提鲜。

他抄起银汤勺舀了勺汤,吹了吹送进嘴里,舌尖刚碰到热汤就眯起眼——咸淡刚好,火候到位,连筋膜里的胶原蛋白都炖得化在汤里了。

电子钟跳到18:32时,他已经完成了焯水、去腥、煨制三步。

不锈钢漏勺在汤里一捞,蹄筋颤巍巍的,像浸在琥珀里的玉。

陆言擦了擦勺柄上的福来二字,突然听见系统提示在脑海里响起:食运值剩余120/2000,【神火引】模式持续中,当前菜品完成度85%。

他望着锅里还在咕嘟的汤,嘴角慢慢翘起来。

刘天雄不是问这一次还能赢吗?

他想,等会儿掀开盖子时,要让所有人都看见——老味道里的真,从来都烧不化,烫不烂,反而会在火里淬得更亮。

窗外的阳光斜斜照进来,在后厨地面铺了块金毯子。

陆言的影子投在上面,和十年前爷爷的影子叠在一起。

他抄起汤勺搅动,看蹄筋在汤里打着旋儿,突然觉得这锅汤里煮的不只是蹄筋——是爷爷的咳嗽声,是苏清欢切药材的碎发,是二柱子搬煤球的哼歌调,是所有说明儿还来的客人的笑。

这些东西混在汤里,比任何系统奖励都金贵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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