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四合院:从神级厨师开始崛起 第23章 “机关算尽反被雷”(二合一大章,求月票,求打赏!)

晚风吹得院角的槐树沙沙响,几片枯叶打着旋儿落在何雨柱脚边。

他望着阎埠贵踉跄回屋的背影,怀里的雨水还在抽噎,小身子随着抽泣微微发颤。

西屋的门吱呀一声被撞开条缝,又砰地甩上,门框上的红对联被震得掀起一角——那是年初三大妈贴的,如今褪成了淡粉色,倒像阎埠贵此刻涨红的脸。

柱子!

尖细的嗓音裹着风刺过来。

何雨柱转头,就见阎埠贵扶着门框站在西屋门口,手里攥着本油光水滑的黑皮账本,算盘珠子在腰间叮铃作响。

他方才摔了搪瓷缸,蓝布衫前襟沾着几点茶渍,像块没洗干净的补丁。

你当老师的,跟个孩子置什么气?何雨柱把雨水放下来,用拇指抹掉她脸上的泪,有话冲我来。

冲你来?阎埠贵的算盘珠子被捏得咔嗒响,我阎某人在这院里三十多年,什么时候让人这么编排过?

你爹走的时候,是谁帮你们兄妹领粮票?

是谁替你们交的房钱?他翻开账本,泛黄的纸页发出脆响,一九五一年冬月十三,两斤玉米面;腊月廿八,半块蜂窝煤——笔笔算得清楚!

我这是图你什么?

图你能记我个好!

何雨柱盯着那账本,前世的记忆突然涌上来。

上辈子雨水生病要抓药,阎埠贵堵在院门口翻这本账,非说治病钱得从之前垫的粮票里扣,结果雨水烧得直说胡话,还是聋老太太偷偷塞了五块钱。

他喉咙发紧,伸手按住雨水的肩膀——小姑娘正揪着他的衣角,指甲都快掐进布缝里了。

三大爷记性好。他扯了扯嘴角,可您忘了一九五零年春,我爹刚走那会儿,雨水饿得啃榆树皮,是谁端了碗粥过来?

是秦奶奶,不是您。

您端来的那碗,他指了指账本,记了三斤粮票的利。

阎埠贵的算盘当啷掉在地上,木珠子骨碌碌滚到雨水脚边。

雨水吓了一跳,往何雨柱腿后缩了缩,又壮着胆子弯腰捡起算盘,递过去时指尖发颤:三...三大爷,您的算盘。

谁要你捡!阎埠贵一把抢过算盘,指节捏得发白,小丫头片子,懂什么!

你哥这是狗咬吕洞宾——

三大爷。何雨柱往前跨了半步,阴影罩住阎埠贵的鞋尖,您总说这院子是大家庭,可大家庭里有见孩子饿肚子先翻账本的?

有见人落难先算利息的?他顿了顿,声音突然放轻,您当老师的,教学生己欲立而立人,自己倒把算盘珠子拨拉得比课本还熟。

院外收废品的吆喝声突然近了,收旧铜烂铁——换针头线脑嘞!阎埠贵的脸青一阵白一阵,喉结动了动,到底没说出话来。

三大妈从西屋窗户探出头,扯着嗓子喊:他爹,饭都凉了!声音里带着点慌张。

阎埠贵像被踩了尾巴的猫,猛地转身往屋里钻,门框撞得他肩膀一歪。

西屋的窗户咔地拉上,玻璃映出三大妈探出来又缩回去的脑袋。

哥,雨水拽了拽他的裤腿,声音细得像蚊蝇,咱...咱别跟三大爷吵了好不好?她仰起脸,睫毛上还挂着泪珠,我昨天看见他给小当补书包,针脚歪歪扭扭的...可能他不是坏,就是...就是太会算钱了?

何雨柱蹲下来,看着雨水眼睛里晃着自己的影子。

这丫头才八岁,却总把别人的难处往好里想——上辈子她也是这样,被贾张氏骂没爹的野种,还偷偷把何雨柱给的糖塞给贾家姐弟。

他喉咙发涩,伸手把雨水额前的碎发别到耳后:雨水,善良是好的,但不能让人拿你的善良当算盘珠子拨。

那...那我该怎么办?雨水歪着头,小拇指绞着衣角。

何雨柱摸了摸她软乎乎的脑袋。

前世他忙着和许大茂斗,和易中海争,没教会雨水这些。

等他反应过来,雨水已经嫁去了外地,每次写信都说过得挺好,可后来他去看她,见她蹲在灶台前擦眼泪——女婿家嫌她没娘家撑腰,连块胰子都要算计。

以后啊,他把雨水抱起来,谁要是欺负你,你就告诉哥。

哥教你认秤,教你看账本,教你分得清真心和算计。他顿了顿,鼻尖蹭了蹭雨水的额头,但最重要的,是永远别丢了你的软心肠。

晚风掀起车筐上的红绸子,拂过雨水的小辫子。

何雨柱抱着她往屋走,路过西屋时,听见里面传来摔碗的动静,还有三大妈压低了的骂声:让你嘴馋去管人家闲事!他脚步没停,却把雨水又抱紧了些——上辈子他护不住妹妹,这辈子,就是把天捅个窟窿,也得给她搭个暖窝。

推开屋门,灶台上还温着半锅玉米粥,是他早晨出门前熬的。

雨水趴在他肩头,小下巴搁在他锁骨上:哥,明儿买作业本,我要封皮有月季花的,跟秦奶奶家窗台上开的那种似的。

好。何雨柱应着,把她放在炕沿上,转身去柜里拿擦脸的手巾。

镜子里映出雨水的影子,她正踮着脚够墙上的日历,指尖戳着明天的日期,嘴里小声数:一、二...哥,明天是十五,该去邮局等爹的信了!

何雨柱的手顿了顿。

他想起前世这时候,何大清的信越来越少,后来干脆断了。

可现在不一样了,他攥紧手巾,指节发白——这一世,他要让雨水永远相信,爹的信会来,哥哥的肩膀永远硬实。

先洗脸。他把热手巾递给雨水,自己转身去拨弄灶膛里的余火。

火星子噼啪炸响,映得窗纸一片暖红。

雨水擦完脸,爬到炕上翻他的工具箱,说是要给新作业本包书皮。

何雨柱望着她晃悠的小脚丫,突然想起方才她说三大爷可能不是坏——这丫头啊,心像块软豆腐,得裹层硬壳护着,可又不能把豆腐捏碎了。

他蹲下来捅了捅灶膛,火星子溅到炉灰里,转瞬就灭了。

明天要去供销社买作业本,得早点起来排队;还得去邮局看看有没有何大清的信,雨水念叨半个月了;对了,许大茂昨天在食堂说要借他的自行车,得防着那小子使坏

哥,雨水举着张花纸从炕上探出头,用这个包好不好?

是秦奶奶给的,说叫月白,可好看了!

何雨柱抬头,见她手里的花纸在夕阳下泛着淡粉,像极了西屋门上褪了色的对联。

他笑了,伸手接住她扔过来的花纸:好,就用这个。

窗外的天渐渐暗了,院儿里传来各家生火做饭的动静。

何雨柱把花纸铺平在桌上,雨水凑过来看,发顶的小辫扫过他手背,痒痒的。

他突然想起方才和阎埠贵争执时,雨水挡在他身前的小身板——这丫头,比他想象的更坚韧。

哥,雨水戳了戳他的手背,你明天能陪我去看秦奶奶吗?

她昨天说要教我纳鞋底。

成。何雨柱应着,把花纸对折出整齐的棱角。

炉上的玉米粥飘出甜香,混着雨水身上淡淡的皂角味,在屋里漫开。

他望着窗外渐沉的夕阳,心里有团火慢慢烧起来——这一世,他要护好妹妹的软心肠,也要磨利她的眼睛,让那些算计的人,再不敢往她心口扎针。

炕头的老座钟当地敲了七下。

何雨柱起身去关窗户,正看见阎埠贵端着空搪瓷缸从西屋出来,往公共水房走。

他的影子被路灯拉得老长,踩过地上的枯叶,发出细碎的声响。

何雨柱没说话,只把窗户关得更严实了些——有些账,来日方长。

雨水趴在桌上摆弄花纸,突然抬起头:哥,你说三大爷今晚能睡好吗?

何雨柱摸了摸她的头,没回答。

他望着桌上的花纸,想起方才在院里说的话——有些事,得让雨水自己慢慢懂。

但至少现在,他要让她知道,哥哥的怀里,永远是最暖的地方。

锅里的玉米粥咕嘟咕嘟响着,把夜煮得更温了。

灶膛里的火星子噼啪炸开,在锅底舔出一圈橘红。

何雨柱把最后一块玉米饼子翻个面,余光瞥见雨水趴在炕沿上,小拇指还勾着白天包书皮的月白花纸。

她睫毛沾着粥香凝成的细雾,呼吸匀得像春夜的风——到底是孩子,方才的委屈早被热粥和哥哥的体温焐化了。

他放下锅铲,掌心蹭了蹭围裙上的面渣。

窗外西屋传来哐当一声脆响,是瓷片撞在青砖上的动静。

雨水的小身子颤了颤,没醒,只把花纸往胸口又攥紧些。

何雨柱扯过薄被给她盖上,指腹轻轻抚过她发顶翘起的呆毛——上辈子这时候,雨水早被生活磨得会看脸色,哪能这么沉的睡?

灶火映得他脸忽明忽暗。

白天阎埠贵翻账本时的尖嗓门还在耳边响,雨水替他捡算盘时发颤的指尖,像根细针扎在他心口。

前世他总觉得忍一忍就过去了,结果许大茂偷他粮票、易中海占他房契、贾张氏连雨水的新鞋都要顺走——他护着全院的体面,谁护他兄妹的周全?

不能再让雨水活成上辈子那样。他对着跳动的火苗喃喃,喉头哽得发紧。

雨水方才说三大爷可能不是坏,那股子软心肠像极了他娘。

可软心肠得有硬底气托着,不然就是任人捏的面团。

他摸出兜里皱巴巴的工作证,钢印在火光下泛冷——明天得去趟厂子里,找田师傅把中班调成早班,这样雨水放学能接上;月底的奖金得存死了,不能再像前世似的,被易中海借去给傻柱娶媳妇。

西屋又传来算盘珠子乱响的动静,混着三大妈压低的哭骂:你当何雨柱是许大茂?

那小子眼里揉不得沙子!何雨柱扯了扯嘴角——阎埠贵现在怕是恨得牙痒,方才被当众戳穿垫粮票收利息的事,在院里几十年攒的热心肠名声算是塌了。

他扫了眼墙上的挂钟,九点一刻,阎埠贵的算盘声突然停了,接着是纸张摩擦的窸窣,像在翻什么旧物。

哥?雨水迷迷糊糊翻了个身,花纸从手里滑落在地。

何雨柱弯腰捡起,见背面用铅笔歪歪扭扭写着雨水的本子,是他上周教她写的。

小姑娘吧嗒两下嘴,又睡沉了。

他把花纸夹进枕头底下,转身从柜顶摸出个铁皮饼干盒——这是他偷偷存的雨水基金,里面有粮票、布票,还有张皱巴巴的图书馆借书证。

得教她认字,不是为了考学,是为了能看懂合同,能分清借条上的数目对不对。他用指节敲了敲饼干盒,还得带她去图书馆,看那些画本子,看《小英雄雨来》,让她知道善良不是傻,是敢站出来的勇气。前世雨水嫁人的时候,连男方家的地契都看不懂,被哄着按了手印——这一世,他要让她的眼睛比算盘珠子还亮。

西屋的灯啪地灭了。

何雨柱吹灭油灯,月光从窗纸破洞漏进来,在雨水脸上织出片银网。

他躺到炕沿,听着隔壁阎埠贵的咳嗽声,突然想起方才雨水问三大爷今晚能睡好吗。

睡不好的,何止阎埠贵?

柱子哥?

院外突然传来许大茂的吆喝,带着股子酒气。

何雨柱翻身坐起,就见玻璃窗上投着个摇晃的影子,手里的手电筒光柱乱晃,听说你跟三大爷干仗了?

明儿我请你喝二锅头,咱哥俩唠唠——

滚!何雨柱抄起桌上的搪瓷缸作势要砸,许大茂的影子嗷一嗓子跑远了。

他靠回炕头,听见雨水均匀的呼吸声,心里的火却烧得更旺——许大茂、易中海、贾张氏,这些人前世像团乱麻缠得他喘不过气,这一世,他得把这团麻一根根理顺,该断的断,该烧的烧。

后半夜起了风,吹得窗纸哗哗响。

何雨柱盯着房梁上结的蜘蛛网,想起白天雨水说要封皮有月季花的作业本。

明儿得早去供销社,排第一买那本最鲜艳的;顺便去趟邮局,要是何大清的信到了,得把信封上的邮票揭下来给雨水;对了,还得找田师傅请假,雨水的班主任说要开家长会,他得去——前世他总说忙,结果雨水的家长会从来都是秦奶奶去,现在想想,那丫头该多委屈?

哥...雨水在睡梦里呢喃,小手摸索着抓住他的衣角。

何雨柱把她的手攥进掌心,感受着那点温热的力量。

窗外的月亮慢慢移到屋檐,西屋传来阎埠贵压抑的叹息,混着风钻进窗缝。

何雨柱闭了闭眼,嘴角勾出抹硬气的笑——这一世,谁要再动他妹妹半根汗毛,他就把算盘珠子一个个砸回他们脸上。

天刚蒙蒙亮,雨水就揉着眼睛爬起来:哥,我要穿蓝布衫!

秦奶奶说穿新衣服去图书馆好看!何雨柱应着,从柜里翻出洗得发白的蓝布衫,袖口的补丁针脚歪歪扭扭——是他昨晚趁雨水睡着补的。

他给妹妹系好领口的盘扣,摸了摸兜里的借书证,又拍了拍藏在枕头下的铁皮盒。

走,先去买作业本,再去图书馆。他蹲下来,让雨水趴上后背,抓紧了,哥跑快点,赶在许大茂那小子之前到供销社。

雨水搂着他脖子咯咯笑,小辫上的红头绳在晨风中晃。

何雨柱迈出屋门,正撞见阎埠贵从西屋出来,手里攥着顶洗得发白的蓝布帽,眼神阴鸷得像淬了毒。

他没理,只把雨水往上颠了颠,大步往院外走——有些仗,今天就该打响了。

路过公共水房时,他摸了摸裤兜里的工作证。

等会儿去厂子里,得找田师傅把下周的班调了,雨水的班主任说这月要开家长会...他脚步顿了顿,又加快速度——有些事,现在不做,就晚了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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