怎么可能？卫组长猛地站起，望远镜滑落砸在膝盖上，2500米距离？这可是超视距作战！
指挥车里，沈飞轻敲战术显示屏：段鹏的测距手很准。屏幕上，49式已完成转向，炮管稳稳锁定正在规避的M4谢尔曼。
M4的车长显然慌了神，炮塔转动的齿轮声通过拾音器清晰可闻。
1800米距离，49式的第二发炮弹精准命中其顶盖——那里是谢尔曼装甲最薄弱的部位。穿甲弹如热刀切入黄油般穿透舱室，模拟爆炸的烟雾从顶盖喷涌而出。
漂亮！周部长拍着膝盖叫好，却见卫组长脸色铁青地指着显示屏：他们在逃跑！49式在retreat！
沈飞调出红外热成像画面：注意看履带轨迹，那是战术脱离。
画面中，49式正以S型路线移动，发动机功率表显示其仍保留30%动力储备。
反观T34，八吨重的炮塔因连续射击出现卡滞，炮管下垂角度明显异常。
报告！T34连续四次命中49式正面装甲！观察员的声音带着颤抖，但...但对方毫发无损！
卫组长抓起对讲机嘶吼：不可能！85毫米穿甲弹怎么会
因为那是200毫米弧形装甲。副总指挥的声音从后方传来，他不知何时已走进指挥车，目光落在沈飞胸前的工作牌上，小李同志，给大家讲讲原理吧。
沈飞点头示意，手指在触摸屏上划出三条曲线：
T34的85毫米炮在1000米穿深约90毫米，而我们的装甲采用双曲面锻造工艺，等效厚度超过300毫米。就像这样——他调出动画演示，穿甲弹命中弧形装甲后被弹开，角度即装甲，这是二战后最新的防护理念。
卫组长的喉结上下滚动：那...那M4的76毫米炮...
同样无效。沈飞打断道，实弹打靶环节会验证这一点。
靶场西侧的装甲测试区，140毫米弧形钢板如墓碑般矗立。
T34的第一发炮弹命中钢板右下角，炸出碗口大的凹痕，却未能穿透。M4的炮弹则在钢板表面留下一道白印，甚至未伤及底漆。
该我们了。段鹏在驾驶舱内活动手指，梁海已将普通穿甲弹推入炮膛。49式的炮管缓缓扬起，炮口制退器张开如钢铁花瓣。
开火！
炮声震得靶场围栏嗡嗡作响，穿甲弹如流星般撕裂空气。
钢板后方的测速仪显示：初速1180米/秒。
当尘埃散尽时，钢板中央出现直径15厘米的通透弹孔，边缘还带着金属熔融后的焦黑痕迹。
这是...普通弹？周部长的声音有些发颤。
沈飞递过弹道报告：用的是普通穿甲弹，尚未启用尾翼稳定脱壳弹。如果是……?
副总指挥当机立断，大手一挥，声音坚定有力：“停止进口苏制坦克！49式即刻进入量产流程，主生产基地迁至冰城。
从原本的进口预算里拨出1亿元，奖励给第一机械厂，他们的自研之功不可埋没，绝不能让功臣无私奉献还寒心，军工激励机制必须得重视起来！”
在指挥部临时搭建的休息区，沈飞悠悠转醒，发现身上盖着一件带着余温的军大衣，那军大衣上还带着淡淡的烟草味和特有的军人气息。
他揉了揉惺忪睡眼，正满心疑惑时，身旁的警卫员赶忙上前，一脸崇敬地说道：“沈厂长，这是副总指挥的军大衣，他亲自来探望您，还带来了好消息。”
沈飞瞬间来了精神，坐直身子，急切问道：“什么好消息？”
警卫员满脸兴奋，滔滔不绝讲起来：“副总指挥敲定了49式坦克全面量产计划，第一机械厂和冰城机械厂协同生产。
而且，为了支援冰城那边，梁海同志会率领咱们厂的技术团队过去。副总指挥说冰城作为东北重工业基地，战略意义重大，必须集中力量把那边的军工生产搞起来。”
沈飞心里一紧，虽说舍不得梁海这些技术骨干调离，但稍一思索，从国家战略高度出发，他还是坚定地点点头：“我理解，东北重工业基地对国家至关重要，抽调技术团队支援，我们第一厂绝对支持。”
送走技术团队后，沈飞站在第一机械厂的停机坪边，望着一架架活塞式战斗机起飞、降落，眉头紧锁。
国内空军装备现状不容乐观，主力仍是雅克9、P-51野马这类活塞式战斗机，与美苏的喷气式战机相比，简直一个在天，一个在地，制空权犹如悬在头顶的达摩克利斯之剑，随时可能坠落。
“系统，现在有什么办法能改变空军装备这窘迫局面？”沈飞在心底默默呼唤系统。
“叮！触发系统奖励。因获得副总指挥的军大衣，宿主解锁米格-19超音速战斗机设计图纸。
此机型为国产功勋战机千-6原型机，历史上1964年服役，如今提前14年出现。
米格-19性能卓越，可抗衡鹰酱F-100等机型，其提前研发，将彻底改写抗鹰战争空中力量对比。”系统那机械而冰冷的声音在沈飞脑海中响起。
沈飞心中狂喜，有了米格-19设计图纸，相当于拿到了改变空军装备格局的“金钥匙”。
可很快，他又陷入沉思，研发喷气式战机谈何容易，摆在面前的是一座又一座难以逾越的大山。
大型模锻机，制造机身框架的关键设备，国内稀缺；
风洞试验条件简陋，难以满足新型战机研发需求；
航空工业体系也远不成熟，诸多零部件生产都依赖进口，一旦被卡脖子，整个研发进程将陷入停滞。
沈飞在办公室里来回踱步，权衡再三，决定先啃下大型模锻机这块硬骨头。
巧的是，国内正计划从捷国进口一台6000吨液压模锻机，用于造船厂。
这可是解决燃眉之急的绝佳机会，沈飞眼睛一亮，当即拿起电话，拨通了周部长的号码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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