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次元具现:从穷秀才到万界共主 第5章 州府大比风波起,暗局初现杀机藏

青阳县书院正堂的朱漆门被风撞得哐当响,李夫子捏着竹板的指节发白:“才德考名次已出,头名——宁平。”

堂内霎时静得能听见檐角铜铃的轻响。

宁平垂眼盯着自己青布衫上的补丁,喉结动了动。

他早料到会是这个结果——这半月他每日寅时便起,文道背《大楚律》《圣学要旨》,武道在演武场对着竹靶练“断水”式,连吃饭时都在琢磨李夫子给的《六脉剑谱》残卷。

可当真听见自己名字时,后颈还是泛起热意——那是母亲临终前攥着他手说“平儿要出人头地”的温度。

“赵承宇,第七。”李夫子的声音像块冷铁。

玄色锦袍的身影猛地站起,梨木雕花椅在青砖上划出刺耳的声响。

赵承宇捏着腰间玉牌的手青筋暴起,玉牌上“赵记粮行”的篆文被他抠出半道白痕。

他望着宁平发顶的青布巾,喉间泛起铁锈味——三天前他还让阿福往宁平的砚台里掺泥沙,想让他写不出字;演武场那夜他花五十两买通“顺风耳”,结果只查到宁平往药铺跑得勤,根本没什么“高人”。

“恭喜宁兄。”赵承宇突然笑了,笑得眼角细纹都堆起来,“州府大比可是云州十八县的才子过招,赵某...倒要看看宁兄这‘看流水悟的招’,能不能比过真正的武师。”他转身时锦袍扫过案几,砚台“啪”地摔碎,墨汁在青砖上洇出条狰狞的蛇。

宁平望着那滩墨渍,系统提示音在耳边轻响:“检测到宿主获得声望,文气值+50。”他摸了摸袖中父亲的药单——昨日药铺掌柜说九节参到了,可十两银子的价,够他们父子吃三个月粗粮。

夕阳把青石板路染成蜜色时,宁平推开了自家柴门。

土坯房里飘着药香,父亲宁老汉倚在竹榻上,枯瘦的手攥着半块红薯:“平儿,夫子说你中了头名?”

“嗯。”宁平蹲下来替父亲掖被角,触到那双手的温度时心口一紧——比昨日更凉了。

他转身去翻木箱,旧棉絮里裹着件洗得发白的月白长衫,是祖父中举时穿的,领口还留着母亲绣的并蒂莲。

“叩叩。”

王婆的身影挤进门来,蓝布围裙兜着个纸包:“宁家小子,我刚从药铺回来,九节参到了。”她把纸包塞进宁平手里,指腹蹭过他掌心里的茧,“这参得用文火慢炖,你爹这身子...可经不起再拖。”

宁平掀开纸包,暗红色的参须根根分明,泛着油润的光。

“王婆,我...”

“莫说谢。”王婆拍了拍他手背,目光扫过墙角的包裹,“你这一去州府,赵家人怕是要使绊子。那赵承宇他叔在州府当捕头,我前日听米铺老张说,他往青竹镇送了车刀枪...”她突然闭了嘴,搓着围裙后退两步,“我就是来送参的,不耽搁你收拾。”

门帘落下时,宁平听见她嘀咕:“作孽哦,好好的娃...”

他攥紧纸包,指节发白。

赵承宇的刺青、演武场角门的斗笠、王婆的话在脑子里转成一团。

系统面板在眼前浮起,次元进度条跳到了23%,文气值187——够具现一次《三国》武将,或者《仙侠》的低阶功法。

他摸了摸腰间短刀,刀鞘上的凹痕硌得生疼。

第二日卯时三刻,宁平跟着李夫子和书童阿木上了路。

李夫子骑的青骢马挂着铜铃,阿木的小毛驴驮着书箱,蹄声敲碎了晨雾。

过了青竹镇,林子渐密。

阳光透过松针落在身上,斑斑驳驳像撒了把碎金。

阿木忽然拽了拽宁平的衣袖:“公子,鸟不叫了。”

宁平耳朵动了动——方才还叽叽喳喳的山雀,此刻全没了声息。

他刚要开口,耳畔传来破空声!

“小心!”

他拽着阿木滚下马背,一支冷箭擦着他左肩飞过,钉在身后的松树上,箭尾羽毛还在颤。

第二支箭冲着阿木心口而来,宁平旋身抽出短刀,刀背磕在箭杆上。

“叮”的一声,箭歪了方向,却还是擦过阿木的右臂,血珠立刻渗了出来。

“何人胆敢袭击朝廷学子!”李夫子勒住马,腰间的儒生长衫被风掀起,露出里面束着的铁胎弓。

林子里响起枝叶折断的声响,七八个黑衣蒙面人从树后跃出,每人手里都提着鬼头刀。

为首的人盯着宁平,声音像砂纸擦过石板:“拿命来。”

宁平把阿木护在身后,短刀在掌心转了个圈。

他能听见自己的心跳,一下一下撞着肋骨。

系统提示音在耳边炸响:“检测到宿主面临危机,文气值+20。是否具现二次元角色?剩余次数:2次。”

黑衣人的刀光已经劈到眼前。

宁平深吸一口气,后颈的汗毛根根竖起——这是他第一次,在生死关头,听见自己血液里的声音。

宁平的短刀刚磕开第三支冷箭,腕骨便传来钝痛——这是连挡五箭后的反噬。

阿木缩在他身后抽泣,右臂的血正顺着指缝往下滴,在青石板上洇出一串暗红的梅花。

他眼角瞥见李夫子张弓搭箭的手稳如磐石,却被刺客首领的鬼头刀逼得连退三步,冷汗瞬间浸透了后背。

“系统,剩余次数。”他咬着后槽牙低喝。

“今日剩余具现次数:2次。检测到宿主当前处境死亡率67%,建议优先具现战斗类角色。”机械音刚落,左侧刺客的刀锋已劈到面门,宁平旋身侧避,刀鞘重重磕在对方手腕上。

那刺客吃痛松手,鬼头刀“当啷”落地,却趁他分神之际,抬脚狠狠踹向阿木膝弯。

“阿木!”宁平瞳孔骤缩,短刀横削而出。

刀刃擦着刺客小腿划过,血珠溅在他青布衫上,像朵突然绽放的红梅。

阿木被踹得撞在树干上,额头磕出个青包,却强撑着拽住宁平衣角:“公子...我、我不疼...”

“臭小子!”右侧刺客的刀从斜刺里杀来,宁平本能抬臂格挡,小臂传来火烧般的灼痛——这是他第一次真正见血。

系统面板在眼前闪烁,次元进度条突然跳了两格,文气值暴涨至240。

他盯着刺客首领腰间晃动的玉牌流苏,突然想起王婆昨日的话:“青竹镇送了车刀枪”,喉间泛起腥甜。

“是否具现《武侠》世界·快剑柳无痕?消耗文气值80,具现时间10分钟,角色实力上限:武师境初期(宿主当前武士境巅峰+1小境界)。”

宁平舔了舔嘴角的血,盯着阿木发白的脸。

李夫子的铁胎弓终于拉开,弦声嗡鸣间却被刺客首领挥刀磕偏,箭矢钉入树冠惊起一群寒鸦。

他咬碎牙,在刺客刀锋即将触及阿木咽喉的刹那低喝:“具现!”

一道灰影如惊鸿掠入战团。

快剑柳无痕现身时,连宁平都没看清他是如何拔的剑。

只觉眼前寒光骤盛,那柄缠着青竹剑穗的铁剑出鞘时,竟带起一阵穿堂风,吹得众人鬓发倒竖。

刺客首领的鬼头刀刚举起,便见剑尖已点在自己喉结前半寸——这不是招式,是纯粹的速度碾压。

“退。”柳无痕的声音比剑更冷。

为首刺客的冷汗顺着下巴砸在刀镡上。

他身后的同伴却不信邪,举刀便砍。

柳无痕手腕轻振,剑穗划出半道圆弧,铁剑如灵蛇出洞,“噗”“噗”“噗”三声轻响,三把鬼头刀同时落地——每把刀的刀背都被削出半寸深的缺口,刀刃上还凝着未干的血珠。

“武...武师境!”刺客首领的声音发颤。

他狠踹一脚身边同伴,吼道:“撤!”

七人如惊鸟散入林间,只留下满地断刀和三滩还在冒热气的血。

柳无痕收剑入鞘,转身对宁平抱了抱拳:“宿主召唤,柳某已完成护主。”话音未落,他的身影便如晨雾般消散,只余下一缕青竹香飘在松风里。

宁平踉跄着扶住树干,这才发现后背早已被冷汗浸透。

阿木扑过来扯他衣袖,哭腔里带着劫后余生的颤抖:“公子你胳膊在流血!”他低头望去,小臂上的刀伤足有三寸长,血正顺着指缝往下滴,却远不及心口的灼烧——方才若晚半秒召唤,阿木怕是要交代在这里。

李夫子快步上前,铁胎弓“咔”地收进袖中。

他摸出随身携带的金创药撒在宁平伤口上,药粉入肉的刺痛让宁平倒抽冷气,却听见老夫子压低声音:“这些人刀法精熟,绝非普通山贼。”他蹲下身捡起一柄断刀,指腹抹过刀柄上的凹痕——阴刻的“赵”字被血渍糊住,却仍清晰可辨。

宁平的手指骤然收紧。

他想起赵承宇昨日摔碎的砚台,想起演武场角门那道鬼鬼祟祟的斗笠身影,想起王婆欲言又止的“青竹镇车刀枪”。

原来从才德考头名公布的那一刻起,那张网便已张开——赵承宇要的不是他在州府大比出丑,是要他永远留在青竹镇的林子里。

“夫子...”他声音发哑。

李夫子拍了拍他肩膀,目光扫过满地狼藉:“州府大比,本就是块肥肉。青阳县的‘头名’,更是招风的旗。”他弯腰抱起阿木,少年的血染红了老夫子月白的衣袖,“先处理伤口,再...该让有些人知道,宁平不是任人拿捏的软柿子。”

日头西斜时,三人终于望见州府城门。

青灰色的城砖被夕阳镀成琥珀色,“云州”二字的鎏金匾额在风中泛着冷光。

城门前的官兵比往日多了三倍,铁甲相撞的脆响和马蹄声交织成网,连卖糖葫芦的小贩都缩在墙角,只敢用余光打量过往行人。

宁平摸了摸袖中被血浸透的《六脉剑谱》残卷,伤口的痛意反而让他脑子更清醒。

他望着城楼上飘展的“大楚”龙旗,又低头看了看自己青布衫上的补丁——昨日还是青阳县的穷秀才,今日已是被人下死手的“靶子”。

“公子,到了。”阿木抽着鼻子轻声道。

宁平抬头,迎上守城士兵审视的目光。

他深吸一口气,将短刀往腰间按了按——系统面板上,次元进度条已悄悄爬到28%。

州府大比的鼓点,怕是要比他想象中更激烈。

城门洞开的刹那,风卷着远处的喧嚣扑来。

宁平望着城内鳞次栉比的楼阁,听见街角茶棚里传来几句闲谈:“今年大比,云州十八县的才子可都来了。”“听说还有武圣座下的亲传弟子...”

他攥紧残卷,大步跨进城门。

(州府大比的擂鼓,正藏在朱门后的云蒸霞蔚里。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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