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、沉水香迷:万象炉前血玉暖,逆命香起幻境生
血玉祭坛的幽光骤然暴涨时,沈清晏正扣住龙纹翡翠的最后一道裂痕。林墨松指尖的碎片嵌入玉身,整面龙纹突然渗出血色——那是前朝皇室以活人血祭封入的禁制。竹青猛地抽剑出鞘,剑身却在触及翡翠的刹那覆满白霜:“是‘逆命香’!阁主在万象炉里燃了千年沉水香!”
檀香阁深处传来机关轰鸣,十二盏青铜灯自地面升起,灯油竟是凝固的人血。苏映雪按住震颤的凤吟笛,笛孔喷出的不再是乐音,而是缠绕的香雾——雾中浮现她已故师父的幻影,正朝她递出淬毒的匕首。“别碰!”沈清晏扬袖挥出寒铁砂,砂粒却在半空化作飞舞的蝶,每只蝶翼都印着“三香之主”的图腾。
江砚白突觉丹田翻涌,喉间涌上熟悉的龙脑香气。他曾在陈阿水的药铺闻过此香,那是用西域龙脑混着尸油炼制的禁药。祭坛四周的梵文突然亮起,万千香灰自万象炉中腾起,在他眼前织成花弄影临终的场景——她倒在血泊里,手中紧攥的香谱正被火焰吞噬。
二、幻境囚心:故人影现迷魂障,香脉剑诀破虚妄
“江公子,还记得这味‘醉生梦死’吗?”陈阿水的幻影提着药篓走近,篓中滚落的不是草药,而是颗颗人头。江砚白挥剑劈出,剑锋却穿过幻影,斩在身后的石柱上,震落的石粉竟组成“香脉剑诀”的剑谱残页。他猛地想起花弄影临终所言:“剑诀需以心头血引香,方能斩断妄念。”
苏映雪的幻境里,师父的匕首已抵住她咽喉。凤吟笛突然自鸣,笛音与壁画上的凤纹共鸣,震碎了匕首幻影。她趁机咬破舌尖,血珠滴在笛孔上,笛身浮现出失传的“破妄谱”——那是用香灰拓印的曲谱,专破迷香幻境。
沈清晏的袖中寒铁砂突然发烫,每粒砂都化作林墨松的面具。他反手扣住龙纹翡翠,玉身的龙纹竟随他脉搏跳动,喷溅的血珠在面具上烧出“三香之主”的真容——那是张与他identical的脸!
三、剑诀归真:故人精血融剑魄,沉水香断幻境崩
江砚白将剑尖抵住心口,血珠顺着剑脊流入“香脉剑诀”的符文。陈阿水的幻影突然化作药香,渗入他经脉:“此香需配‘还魂草’,方能破逆命局。”花弄影的幻影则解开发髻,青丝化作剑穗缠绕剑身:“看我最后一次舞剑!”
当双影合二为一时,江砚白的剑招突然变了——不再是凌厉的劈砍,而是如调香般的旋绕。剑尖挑起沉水香的烟雾,竟在半空绘出完整的香脉图谱。“以香为引,以剑为媒!”他振剑长啸,剑风卷着心头血,将万象炉喷出的香灰斩成两截。
黎明的第一缕光穿透秘道时,逆命香的余烟仍在盘旋。江砚白拄剑而立,剑身上的血珠已凝成香晶。苏映雪的凤吟笛裂了道缝,笛孔里卡着片梵文残片。沈清晏捡起崩裂的翡翠碎片,碎片映出万象炉的内壁——上面刻着他幼年的胎记。
“原来三香之主,是被血祭的太子魂魄。”江砚白擦去剑上的香灰,剑脊的符文突然亮起,显示出完整的香脉图。远处传来檀香阁崩塌的声响,林墨松的笑声却从四面八方传来:“沈清晏,你的血,才是打开炉心的钥匙!”
血玉祭坛上,那颗跳动的心脏渐渐黯淡,却在中央浮现出新的纹路——那是幅残缺的地图,箭头指向关外的茶马古道。江砚白的剑突然震动,剑穗上的青丝化作飞蛾,扑向地图上的某个坐标。而沈清晏掌心的翡翠碎片,正渗出与他血液同色的光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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