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血墨江湖 第二十一章 断魂谷破.无相诛邪:柔形九曜破铁栅,幻影终不敌如来

小说:血墨江湖  作者:木战客  回目录  举报

六、战后余波

武林余波

范无争死后第三日,血色的残阳斜照在无争阁的朱漆大门上,那扇曾经气派非凡的大门此刻已被劈成两半,歪斜地挂在门框上。空气中弥漫着浓重的血腥味,混合着燃烧的焦糊气息,令人作呕。

叔父,范家余孽已尽数伏诛!西门砚白甩去剑上最后一滴鲜血,那滴血在空中划出一道凄厉的弧线,落在青石板上发出啪的一声轻响。他年轻俊朗的面容上溅满血渍,眼中却闪烁着兴奋的光芒。

无尘剑派掌门西门惊涛负手而立,一袭白衣纤尘不染,与周围血腥的杀戮场景形成鲜明对比。他缓缓扫视着遍地尸骸,冷声道:砚白,我们总算为大哥斩月、二哥惊雷等族人报仇,把无争阁所有财宝全部带走。还有,你可知为何要留那石易朗一条性命?

西门砚白闻言一怔,手中长剑微微颤动:侄儿愚钝,请叔父明示。

哼!西门惊涛冷哼一声,袖袍无风自动,范无争虽死,但他那些散落江湖的党羽尚在。石易朗这条老狗,正好替我们引蛇出洞。

就在此时,后院突然传来一声凄厉的惨叫。西门惊涛眉头一皱,身形如鬼魅般飘向后院。只见范大山被三柄长剑钉在廊柱上,胸口汩汩涌出的鲜血已将半身衣袍浸透。

老匹夫,当年你收养范无争时,可曾想过今日?西门砚白狞笑着上前,手中长剑寒光闪烁。

范大山艰难地抬起头,花白的胡须上沾满血沫:西门...惊涛...你...你们...他突然暴起,竟硬生生挣脱长剑,扑向西门砚白,还我儿命来!

找死!西门砚白眼中寒光一闪,长剑如毒蛇吐信,瞬间贯穿范大山心口。老人瞪大双眼,缓缓跪倒在地,最后的目光却越过众人,望向阁楼方向。

西门惊涛顺着他的视线望去,突然脸色大变:不好!阁楼有密道!他身形一闪已至阁楼,却只看到一截还在晃动的绳索,和地上几滴新鲜的血迹。

追!西门惊涛怒喝一声,数十名无尘剑派弟子如潮水般涌出。他自己却站在原地,望着远处渐渐暗沉的天色,喃喃道:范无争,你以为这样就能了结吗?

与此同时,在无争阁后山的密林中,石易朗捂着肩头的伤口踉跄前行。他回头望了一眼火光冲天的无争阁,老眼中泪光闪烁:阁主...老奴...定会为您讨回这个公道

夜风呜咽,仿佛在为这场血案哀鸣。无争阁的熊熊火光映红了半边天空,将这场武林恩怨照得格外惨烈。

江湖新局

夕阳西下,江南水乡的河道上泛着粼粼金光,一艘乌篷船缓缓靠岸。船头立着一人,青衫磊落,腰间悬着一把乌木算盘,算珠漆黑如墨,在暮色中泛着冷光。

“钱道长,您当真要走?”岸边,几位武林名宿拱手而立,神色恳切。

钱三钱微微一笑,指尖轻轻拨动算盘,发出清脆的“咔嗒”声,似是在计算什么。他抬眼望向众人,目光深邃如潭水:“江湖路远,诸位的好意,老道心领了。”

“可如今武林动荡,正需先生这样的智者坐镇啊!”一位白发老者上前一步,语气急切。

钱三钱摇了摇头,袖袍一拂,转身踏上青石码头:“江湖自有江湖的规矩,老道不过是个算账的,管不了那么多。”

话音未落,天机神算钱三钱已飘然远去,背影在暮色中渐渐模糊,只留下算盘的余音在风中回荡。

数月后,塞北荒漠。

狂风卷起黄沙,遮天蔽日。一支商队横七竖八地倒在沙丘之间,货物散落一地,血迹早已被风沙掩埋。

钱三钱蹲下身,指尖轻抚沙地上的半截断刀,眉头微皱。他拨动算盘,低声自语:“七日前,三十万两镖银在此失踪,押镖的‘铁掌帮’弟子无一活口……”

“道长,这案子,您也敢查?”一个粗犷的声音从身后传来。钱三钱回头,见是一个满脸风霜的刀客,腰间别着一把豁口的弯刀。

“有何不敢?”钱三钱淡淡一笑,指尖在算盘上轻轻一敲,“欠债还钱,杀人偿命,这本就是最简单的账。”

刀客眯起眼睛,冷笑道:“可这背后的人,您未必惹得起。”

钱三钱站起身,青衫在风中猎猎作响,目光却如寒星般锐利:“那不妨算一算,看看是谁的命更硬。”

江南,灾民营地。

连绵的阴雨让泥泞的小路更加难行,灾民们蜷缩在草棚下,面色蜡黄,眼神空洞。

忽然,远处传来一阵骚动。

“是钱道长!钱道长来了!”有人高喊。

人群如潮水般分开,钱三钱缓步走来,身后跟着几辆满载粮食的马车。他神色平静,从袖中取出一本账册,递给身旁的管事:“按名册发放,一个都不能少。”

管事翻开账册,只见上面密密麻麻记录着每一户灾民的姓名、人口、所需粮数,甚至还有老弱病残的特别标注。

“道长,您这是……”管事震惊抬头。

钱三钱没有回答,只是轻轻拨动算盘,低声道:“天灾无情,但人心不能无账。”

江湖上关于他的传闻越来越多,有人说他孤身一人挑了塞北马贼的老巢,追回了失踪的镖银;也有人说他在江南散尽家财,救活了数千灾民。

可无论走到哪里,钱三钱始终孑然一身,青衫铁算,来去如风。

有人问他为何如此。

钱三钱只是淡淡一笑:“江湖的账,总要有人来算。”

丐帮新任

秋风卷着枯叶在总舵广场上打着旋儿,新漆的义字大旗在风中猎猎作响。铁目神丐倪残阳负手立于高台之上,那双如鹰隼般锐利的铁目扫过台下数千丐帮弟子。

从今日起,我倪残阳执掌打狗棒,便要立三条新规!他声如洪钟,震得檐下铜铃叮当作响,一戒欺凌弱小,二戒同门相残,三戒见利忘义!

台下顿时一片哗然。一个满脸横肉的八袋长老梗着脖子嚷道:帮主,咱们叫花子讨饭的,讲这些虚的作甚?

啪!

众人还未看清,倪残阳的打狗棒已点在那长老肩井穴上。那长老顿时面色惨白,豆大的汗珠顺着脸颊滚落。

李长老,三年前你在临安城为抢地盘,毒杀同门七人。倪残阳的声音冷得像冰,这笔账,今日该清了。

麻三姐的威风

腊月里的寒风卷着雪粒子,打得人脸上生疼。展承霄缩着脖子躲在厨房,正偷偷往怀里揣半只烧鸡。

展!承!霄!

一声河东狮吼震得房梁上的灰尘簌簌落下。麻三姐叉着腰站在门口,粗布棉袄裹着丰腴的身子,圆脸上满是怒容。

哎哟娘子...展承霄手一抖,烧鸡啪嗒掉在地上。

麻三姐一个箭步上前,揪住丈夫耳朵就往外拖:帮里兄弟都在喝粥,你倒好,在这儿偷吃独食!

院中练武的弟子们憋着笑,看着他们威风凛凛的传功长老像个鹌鹑似的被拎着走。有个年轻弟子实在没忍住,噗嗤笑出了声。

笑什么笑!麻三姐转头瞪眼,再加练两个时辰棍法!

儿女绕膝

春日暖阳透过窗棂,在青砖地上洒下斑驳光影。三岁的女儿丫丫骑在展承霄脖子上,正揪着他乱蓬蓬的头发编小辫。

爹爹,为什么娘亲总揪你耳朵呀?丫丫奶声奶气地问。

展承霄龇牙咧嘴地护住头皮:因为爹爹...哎哟轻点...因为爹爹不听话...

胡说八道!麻三姐端着药碗进来,身后跟着两个泥猴似的儿子,要不是我管着,你爹早把家底败光了。

大儿子突然举起木剑:娘!我将来要当大侠!

当什么大侠!麻三姐把药碗往桌上一顿,先把《千字文》背熟了再说!

展承霄悄悄冲儿子挤眼睛,结果又被娘子逮个正着。

院子里顿时鸡飞狗跳,晾衣绳上的被单被撞得摇晃不止,惊得老母鸡咯咯直叫。

檐下燕子窝里,几只雏燕探出头来,好奇地看着这热闹的一家子。

盟主之争

秋风萧瑟,落叶纷飞。

聚义厅内,数百武林豪杰齐聚一堂,烛火摇曳间,刀光剑影映照在众人凝重的面容上。萧听云一袭白衣立于高台,腰间悬着的听雨剑泛着冷冽寒光。

诸位抬爱,萧某愧不敢当。萧听云抱拳环视众人,声音清朗却透着沉重,但在不接下这盟主之位前,有一桩武林公案,今日必须说个明白。

台下顿时议论纷纷。峨眉派悟尘师太手中拂尘一摆,皱眉道:萧大侠有何隐情,但说无妨。

萧听云深吸一口气,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羊皮纸,缓缓展开:二十年前青城血案,三百弟子一夜毙命,诸位可还记得?

怎会不记得!崆峒派掌门铁青着脸拍案而起,当年查了半年,却连凶手一根头发都没找到!

萧听云指尖轻抚羊皮纸上暗褐色的血渍:这不是头发......是当年我在青城后山密室找到的——燕北冥的亲笔手札。

什么?!

满座哗然!

昆仑派大长老猛地站起,手中茶盏啪地摔得粉碎:不可能!燕师兄二十年前就......

就诈死脱身。萧听云冷声打断,他因未能继任天门门主怀恨在心,这手札上清清楚楚写着——青城小儿,也配与本座齐名?

厅内死一般寂静,只听得见窗外落叶沙沙作响。

突然,一阵狂风撞开窗棂,烛火剧烈摇晃。萧听云衣袂翻飞,声音却愈发清晰:三日前,祁连山的猎户发现一具走火入魔的尸体,经辨认......

他缓缓举起一块墨玉腰牌,上面北冥二字狰狞如血:正是燕北冥。

那范无争......点苍派掌门声音发颤。

是他精心培养的棋子。萧听云剑指轻弹,腰牌叮的一声钉入梁柱,可惜这盘棋,终究是下输了。

窗外忽然雷声大作,暴雨倾盆而下。众人望着高台上那道孤傲身影,恍惚间仿佛看见二十年前那场血雨,终于在今天洗清了冤屈。

归隐之谜

秋风萧瑟,落叶纷飞。

山间小筑外,竹影婆娑,溪水潺潺。萧听云一袭素袍,立于院中,手中握着一卷泛黄的古籍,目光却落在远处层峦叠嶂的山影上。

“听云,又在想什么?”叶卉茗从屋内走出,手中端着一盏清茶,袅袅热气在微凉的空气中升腾。

萧听云回神,接过茶盏,指尖轻轻摩挲杯沿,低声道:“只是觉得,这江湖……终究还是放不下。”

叶卉茗微微一笑,眸中却闪过一丝复杂:“放不下的是江湖,还是……人?”

话音未落,院外忽然传来一阵马蹄声,由远及近,最终停在小筑门前。

“又是她……”叶卉茗轻叹一声,眼中既有无奈,又有一丝隐隐的敬佩。

门扉被轻轻推开,一袭白衣的西门霜语立于门外,发丝微乱,显然是一路风尘仆仆。她抬眸,目光直直望向萧听云,声音清冷却坚定:“萧听云,我来了。”

萧听云沉默片刻,终于开口:“西门姑娘,何必如此执着?”

西门霜语唇角微扬,眼中却无半分笑意:“我西门霜语认定的事,从不回头。”

叶卉茗站在一旁,指尖微微收紧。她看着萧听云的侧脸,又看向西门霜语倔强的神情,心中百转千回。

江湖传言

自那以后,萧听云与叶卉茗及叶云山、严淑真夫妇再度悄然离去,无人知晓他们去向何方。

有人说,曾在南海之滨见过一位白衣剑客,独坐礁石垂钓,身旁放着一柄古朴长剑,剑鞘上刻着“无咎”二字。

也有人说,西域荒漠中,有位游医悬壶济世,医术通神,却从不以真面目示人。每当有人问起姓名,他只淡淡道:“不过是个过客。”

而西门霜语的身影,也渐渐消失在江湖之中。有人猜测她终于放弃,也有人传言她仍在追寻,只是无人再见过她。

传说永存

茶馆酒肆里,说书人拍案而起,唾沫横飞:“要说那无咎客萧听云,当年单骑破玄影,独战范无争,何等威风!如今却……”

台下听客纷纷叹息,有人低声议论:“他究竟去了哪儿?”

“谁知道呢?”另一人摇头,“或许,他早已不在江湖,而江湖……却永远有他的传说。”

窗外,夕阳西沉,余晖洒在青石长街上,仿佛映照着那个曾经白衣胜雪的身影。

江湖依旧,故人无踪。

(全书终)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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