苏明轩这小子一出来,那大长老苏墨的老脸,当场就拉得跟个驴脸似的,黑中透着紫,紫中又泛着青,比那戏台上的变脸还精彩!他娘的,这老东西估计是没想到,半路会杀出个程咬金来!
“哼,明轩,此乃家族议事,你一小辈,有何资格在此置喙?”苏墨那老货冷哼一声,山羊胡子都快翘到天上去了,显然是对苏明轩这突然插嘴的行为很是不爽。
“大长老此言差矣,”苏明轩脸上依旧挂着那副人畜无害的温和笑容,但那眼神儿,却透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锐利,“明轩虽是小辈,但也忝为苏家子弟,关心家族事务,亦是分内之事。更何况,林辰如今是我苏家女婿,是沐雪的夫君,他的事,便是我苏家的事。若处置不当,岂不寒了人心,更可能……让外人看了笑话?”
他娘的,这苏明轩,说话还真有水平!林辰在旁边听着,心里头暗暗点头。三言两语,就把大长老那老货给顶回去了,还顺带敲打了敲打其他那些心思各异的老家伙们。
“再者,”苏明轩话锋一转,目光落在了林辰身上,眼中带着几分探究和……一丝不易察觉的欣赏?“孩儿方才在门外也听闻,苏虎族弟纠集人手上门寻衅,林辰妹夫出手自卫,才将其击伤。若论过错,苏虎族弟怕是难辞其咎。即便林辰妹夫出手略重,那也是被逼无奈,情有可原。若因此便要废其修为,逐出苏家,未免……太过严苛,也失了我苏家宽厚待人的风范。”
这话一出口,苏豹那张本来就铁青的脸,更是黑得能滴出墨来了!他指着苏明轩,气得嘴唇都在哆嗦:“明轩侄儿!你……你怎么能胳膊肘往外拐!苏虎可是你的族弟!这林辰不过是个外人!他将苏虎打成重伤,你竟还为他说话?”
“豹叔此言差矣,”苏明轩依旧是那副不急不躁的模样,“明轩所言,句句在理,并非偏袒何人。苏家家规,重在公正二字。若因亲疏远近而有所偏颇,那家规岂不成了一纸空文?日后,苏家子弟,又当如何自处?”
“你……你……”苏豹被苏明轩这番话噎得差点背过气去,你了半天,愣是说不出一句完整的话来。
林辰在旁边看着,心里头那叫一个乐呵。嘿,这苏明轩,还真是个妙人!不枉老子刚才还觉得他有点顺眼。
主位上的苏振南,此刻却是眉头微蹙,目光在苏明轩和林辰之间来回扫视,眼神中充满了复杂的神色。他这个二儿子,心思深沉,行事稳重,向来是他最为倚重的。今日他突然出面力保林辰,难道……真的只是因为所谓的公正?还是说,他也察觉到了林辰身上的一些不同寻常之处?
那几个苏家长老,此刻也是面面相觑,心思各异。
大长老苏墨那老货,脸色铁青,显然是对苏明轩这公然驳斥他的行为极为不满,但苏明轩毕竟是家主之子,又是苏家年轻一辈中的翘楚,他也不好当众发作得太过。
而其他几个长老,有的跟苏墨一样,对林辰这突然崛起的“废物赘婿”充满了戒备和敌意;有的则抱着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态度,纯粹是来看热闹的;还有那么一两个,眼神中却是闪烁着若有所思的光芒,似乎是在重新评估林辰的价值。
毕竟,一个能引动镇运龙柱异象,又能让苏家二少爷亲自出面力保的人,怎么看,也不像是个简单的废物啊!
“咳咳……”就在这议事厅内气氛再次陷入僵局的时候,一个略显苍老,却中气十足的咳嗽声,突然从大长老苏墨下手位的一个老者口中发出。
这老者身形微胖,面容和善,一直眯着眼睛,仿佛睡着了一般,直到此刻才缓缓睁开双眼,眼中精光一闪而逝。
“家主,各位,”老者慢悠悠地开口道,声音不大,却清晰地传遍了整个议事厅,“老夫苏长青,痴长几岁,倚老卖老说几句。林辰之事,依老夫看,倒也不必如此剑拔弩张。”
这老家伙,是苏家的三长老,据说在苏家的辈分极高,仅次于大长老,平日里深居简出,不问世事,但其在苏家的影响力,却是不容小觑。
林辰闻言,眉头微微一挑,他娘的,这老狐狸,葫芦里卖的什么药?
只听苏长青继续说道:“苏虎寻衅滋事,理当受罚。林辰自卫反击,虽手段激烈了些,但也情有可原。至于镇运龙柱的异象,到底是何缘故,一时半会儿也难以断定。不如……各退一步?”
“哦?三长老有何高见?”苏振南闻言,眼神一动,开口问道。
苏长青微微一笑,道:“依老夫之见,林辰重伤族人,确有不妥。便罚他……为苏家做三件有功之事,以抵消此次过错,如何?若他能完成,此事便一笔勾销。若他完不成,届时再依家规处置,想必也无人会有异议。”
他娘的,这老狐狸,还真是会和稀泥啊!
林辰心里头冷笑一声,为苏家做三件有功之事?这不就是变相地把他当成免费劳动力使唤吗?而且,这“有功之事”的判定标准,还不是他们这帮老家伙说了算?
不过,比起废掉修为逐出苏家,这倒算是个不错的缓兵之计了。至少,能让他暂时摆脱眼前的困境,也有更多的时间去提升实力,搞清楚这苏家到底还有什么幺蛾子。
“嗯,三长老此言,倒也不失为一个折中的法子。”苏振南沉吟片刻,点了点头,目光扫向林辰,“林辰,你意下如何?”
“我?”林辰咧嘴一笑,露出一口白牙,“既然岳父大人和三长老都这么说了,那我自然是没什么意见。不过,这‘有功之事’,可得说清楚了,别到时候给我弄些鸡毛蒜皮的小事儿来糊弄我,那老子可不干!”
他这话说的,依旧是那副吊儿郎当的模样,但那语气中,却带着一股子不容置疑的强硬。
苏振南闻言,眼中闪过一丝不悦,但最终还是压了下来,沉声道:“此事,家族自会有公论,不会亏待了你。这第一件事嘛……”
他顿了顿,目光深邃地看着林辰,缓缓说道:“三日之后,便是青阳城三大家族年轻一辈的比武大会。我苏家年轻一辈中,除了明轩和沐雪,能拿得出手的,着实不多。你若能在此次比武大会中,为我苏家争得一份体面,便算你……完成了第一件有功之事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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