龙虎山·西南外围灵兽试炼场。
炁场乱流波动异常，灵阵记录术已经开始报警。
“嘶……这头异种，炁压不对劲。”
“不是说今天只放三只么？怎么七只了？”
“还有一头皮都长骨刺了，哪来的？”
灵阵边的外门弟子叫苦连天，根本抵不住冲过来的异兽冲击。原本只是低阶试炼，结果竟像是被什么东西吸引，整个外围区域炁流翻滚，异兽潮不断暴动。
牛若山站在最后，握拳站定，眼神盯死对面那只通体灰白、眼带血丝的异兽。他不傻，这头不是普通野兽，是异种——残缺异人融合炁核而生的杂化物。
“都退！”牛若山一声大吼，把身边两个已经快站不稳的外门弟子往后扯，“退到阵外去，别送人头！”
“那你呢？”那名外门女弟子惊慌问道。
牛若山咧嘴一笑，憨声说了句：
“我不走，我还没热身。”
话音未落，他上前一步，身形下沉，脚下一转，整个人贴地滑行。
那三头扑来的异兽几乎同时冲到他身前，锋爪带炁，口器泛红，一看就不是能轻易对付的。
但牛若山没动术。
他只是吸了口气。
“太极起手——引炁。”
他身体一沉，左手肘抬起撞向第一头异兽的下颌。
“崩步。”
肩胛发力，整个身体借力从下盘直冲而上！
第一头异兽下巴当场碎裂，连吼都没吼出来就被轰飞。
紧接着第二头扑来，他反手一压腰部，脚尖内扣，膝盖发力。
“穿体。”
砰！
那兽胸骨直接塌陷，当场栽倒地上，挣扎两下就没动静了。
第三头刚扑到跟前，他翻腕转腰，肩头一顶，把对方撞得后仰半空，再一记膝撞顶上去。
“倒步摧劲。”
兽骨折断的声音清晰传入每一个弟子耳中。
后方观战的外门弟子全傻了。
“他、他、他……没用术吧？”
“全是肉身打的？？”
“你特么确定这是我们那组憨哥牛若山？？”
试炼记录台上，灵阵已开启全息记录。
战堂负责观测的执事忍不住站起身来，大声喊：“录像别停，把他的动作全录下来！轨迹记满！”
另一位长老咂舌：“这小子居然自己悟出太极炁法引导式，不用术咒，靠动作打出了‘金光回炁’！”
另一名战堂副使转头，盯着灵阵浮图上那一连串爆点：“拳意返炁，太极传形……他居然靠打，强行打通了炁脉？”
“谁教他的？”
“没人教。”雷堂边角那位负责雷网观测的女弟子忍不住插话：“他是张师叔带的，张师叔说他脑子是‘好炁炼’的。”
与此同时。
龙虎山内，张之维正在茶馆喝茶。
桌上的望术镜刚好切换出画面，播放着牛若山一拳轰飞第三头异兽的慢动作回放。
掌门在他对面，忍不住挑眉：“你早知道他能打成这样？”
张之维一边叼着草根，一边拿茶杯轻轻一抖。
“知道啊。”
“你也没提前告诉战堂？”
张之维笑了：“他们不是说外门弟子不能扛术兽么？我就看看，一个‘不能扛’的，是怎么打成头条的。”
掌门沉声道：“他的炁运不稳，拳走炁反，伤着自己怎么办？”
张之维喝了口茶，放下杯子：“那也是他悟的。”
“别拿个保护理由，剥人家的成长机会。”
掌门盯着他看了两息。
“你就这么信他？”
张之维摆手：“不信。”
“我信我自己。”
“我挑的人，要是不行，那是我眼瞎。”
当天下午，龙虎山内门论坛被一条帖子刷屏：
《你永远想不到牛若山能这么打（录像回放已加特效）》。
短短两小时，播放量破十万，评论区炸了：
“他怎么能打出‘纯阳炁震’的效果？？？”
“那一记穿体，武堂师兄看了都沉默。”
“我反复拉慢0.25倍速……真不是术，是打的啊！！”
“他当时……到底动了多少炁？？？”
晚上。
战堂紧急会议，把牛若山列入“重点培育弟子名单”，推荐其参加下一轮“龙虎秘境试炼”。
而牛若山，回到自己外门小屋时，才刚好洗完手，嘴里叼着烧饼，正抓耳挠腮地看着那条热帖。
“我……我打得这么猛了？”
张之维推门进来，抬手就是一句：
“打成这样，勉强及格。”
牛若山“啊”了一声：“我打飞三头啊师叔！”
张之维眯着眼：“你自己看你那膝撞……起手慢半拍，肘没锁肩，腰没带胯。”
牛若山傻眼：“我还差这多啊？”
张之维笑着点头：“差得还早。想打得更狠？”
“想！”
“那明天起，拳再重三成，起步不用术，靠气息带步。”
“记住——你不是靠力气打，是用全身说话。”
牛若山猛点头，嘴里烧饼一口咬歪，含糊不清地喊：“好嘞！”
张之维转身走出屋外，轻声自语。
“龙虎山不是没狠人。”
“只是太多人，忘了拳怎么出门了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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