丁春秋出来以后,先是瞥了一眼满地弟子的死尸,又扫了一眼阿紫,最后才看向秦川。
他挥了几挥手中羽扇,问道:
“我丁春秋何时有你这个故人了?”
“你不认得这个么?”
秦川扬起左手拇指之上象征着逍遥派掌门人的宝石指环。
丁春秋一看顿时脸色大变,冷冷的问道:
“你是苏星河的弟子?”
“苏星河是我师侄。”
秦川摇摇头,笑道:
“算起来你也得叫我声师叔,不过还是免了,你不配。”
“他怎么敢这样挑衅那老不死?”
阿紫都被秦川的话惊呆了,万万没有想到有人竟然敢如此跟丁春秋这个星宿老怪说话。
“那老鬼竟然没死?”
丁春秋脸色阴沉如水,终于意识到自己当初被苏星河给骗了。
秦川是苏星河的师叔,也就是无崖子的师弟。
按照他的年纪,显然是无崖子代师收徒,苏星河可没这个资格。
“无崖子师兄不久之前含笑而终。”
秦川漠然一笑,道:
“我特地来送你去见他,有什么想说的,到了地下再说不迟。”
“很好,很好,你以为得了那老鬼的功力,就能杀我?”
丁春秋也是冷笑连连。
他只当秦川的倚仗是无崖子所传授的功力。
因此并不畏惧。
在原著之中,虚竹得了逍遥三老的功力,尚且还花了大气力才制伏丁春秋。
丁春秋的功力之高可见一斑。
他虽然不及欧阳锋、黄药师这般的五绝,但也是大宋江湖屈指可数的绝世高手。
再加上一身防不胜防的毒功,面对五绝也有一战之力。
“只要你拜我为师,改投我星宿门下,我便放了你……”
丁春秋对于逍遥派的镇派绝学北冥神功十分眼热,便想着从秦川这里入手。
他正说着,眼中斗然间发出异样光芒,左手袍袖一拂,一点碧油油的磷火射向秦川,简直比流星还快。
“不好,我这便宜姐夫要遭!”
阿紫一看丁春秋偷袭,就以为秦川难逃一劫,当即脚底抹油想要逃走。
可接下来的一幕却是让她停住了脚步。
只见秦川袖袍舞动之间,那碧油油的磷火就原路返回,以更快的速度射在丁春秋身上。
嗤的一声响,丁春秋全身衣服着火。
他急忙将衣衫撕裂,这才逃过一劫。
可那飘逸的长须已被磷火烧得一片焦黑,再也没有半点‘星宿老仙’的风度。
“还有什么手段,尽管使出来。”
秦川跃下小红马,向丁春秋踱步而去,道:
“别让我这么轻易就杀了你。”
“且慢,听我一言!”
丁春秋眼皮一跳,连连说道:
“你我往日无怨,近日无仇,何必为了那老鬼生死相搏?”
他指了指阿紫,又道:
“我愿把这丫头送给你赔罪,她还是完璧之身,姿色上佳,不知可好?”
“这老不死的!”
阿紫咬牙切齿。
她冒险盗走神木王鼎,就是因为这身不由己的悲哀。
还有她阴狠恶毒的性子也是受丁春秋的影响。
不过相比于卑鄙无耻的丁春秋,她还是太嫩了。
“若是还不够,我还愿意将这些年积累的钱财分出一半……”
丁春秋不断地开出条件,只想化干戈为玉帛。
“废话太多!”
秦川冷漠开口打断了丁春秋的废话,脚下一跨手掌平推,如落英神剑一般劈向丁春秋的狗头。
“桃花岛的落英神剑掌?”
丁春秋大吃一惊,连忙举臂格挡秦川这一掌。
砰!
沉闷的碰撞声响起,丁春秋让秦川这一掌劈得跪倒在地,用来格挡的手臂更是鲜血淋漓。
丁春秋显然是落入下风,可他眼中闪过一丝诡异的笑容。
“化功大法!”
他阴笑一声,发动自创绝技。
这化功大法歹毒至极,能将掌中所蓄毒质随着内劲直送过去,剧毒传入人体之内。
受者手脚麻痹,经脉受损,内力无法使出,中掌者或沾剧毒,或内力于顷刻间化尽,或当场立毙,或哀嚎数月方死,全由施法者随心所欲。
“小子你还太嫩了!”
丁春秋狂笑不止,运转化功大法。
可狂喜之情连半个呼吸都没有持续,就化作深深的骇然。
只觉得秦川一身功力有如宽阔浩大的湖泊。
与之相比,他那点功力只能算是小水坑,少得可怜。
根本难以化去秦川的功力。
“你对北冥神功很感兴趣?”
秦川目光冰冷,北冥神功轰然运转。
“啊!”
丁春秋狂叫一声,只觉得手酸脚软,全身虚脱,随后便失去了所有的意识。
“老不死死了!”
在阿紫的惊叫声中,秦川一掌劈下丁春秋的狗头,而他的身子还跪在那里,遥遥朝着擂鼓山所在的方向,仿佛在给无崖子谢罪一般。
“你,过来。”
秦川向阿紫招了招手。
“啊!别杀我!”
阿紫只觉遍体生寒,即使皓日当空,也觉得身处冰天雪地。
她不禁腿一软跪倒在地,不住求饶。
这人连丁春秋都随手可杀,哪里是她能抵抗的!
“把丁春秋的狗头送去擂鼓山,交于聋哑先生苏星河,就说是秦川让送去的。”
秦川手掌一翻,将一锭金子丢在阿紫身前,给她充当路费。
随后,翻身上马,扬长而去。
阿紫看着一骑绝尘的秦川,久久才回过神来。
“我凭什么要听他的?”
阿紫向来叛逆,第一想法自然是一走了之。
反正以江湖之大,那家伙也未必会和她再碰上。
她不如拿了金子去潇洒,何必千里迢迢去什么擂鼓山,找什么苏星河。
可看了一眼丁春秋死不瞑目的头颅以及跪地不起的身子,阿紫还是选择了从心行事。
她不敢怠慢,拾起金子,将丁春秋的狗头打包,按照秦川的安排送去擂鼓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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