想明白后,齐归元就像个被施了定身咒的人,傻愣愣地站在思过峰的崖边,半天都没回过神来。
他对师父的感激,就像潮水一般,一波接着一波地涌上心头;可同时,愧疚也像块大石头,沉甸甸地压在他心里,让他觉得自己简直就是个罪人。他觉得自己既辜负了师父的一片苦心,又对不起那个鼓足勇气,离开她那唯一的温暖小窝——武妖之境,一路跋山涉水,千里迢迢来寻找自己的武妖少女。
可这世界啊,就像个调皮的孩子,总是爱捉弄人,从来没有两全其美的好事儿。也正是因为这样,人生才会有那么多让人头疼的选择,而且每个选择都像是一道难解的谜题,让人纠结不已。
齐归元虽然不想让师父为难,就像不想让亲人在风雨中独自颤抖一样;可他也实在没办法对那个孤苦伶仃的少女视而不见。他的脑海里,就像放电影一样,全是少女的画面。有一回,他甚至还梦见少女——那时候他还不知道少女已经从那个可爱的小丫头,长成了一个亭亭玉立的大姑娘——浑身是血地倒在血泊之中,那画面吓得他直接从梦中惊醒,冷汗都把被子给浸湿了。
在这个冷酷无情的世界里,武妖连哭或者笑都被当成是犯了大忌。那个武妖少女,此刻就像一只迷路的小鹿,在茫茫的森林中独自徘徊,孤苦无依。
齐归元可不想让绝望和惨剧像恶魔一样,降临到少女身上。于是,他咬了咬牙,做出了一个决定。
不过呢,要说促使他做出这个决定的“幕后大功臣”,那还得是叶凌门。
今年啊,刚好赶上了五年才举办一次的“瑶光祭”。这“瑶光祭”就像是武林中的一场超级大派对,热闹非凡。
齐归元呢,作为现宫主叶凌门最得意的徒弟,还是天璇宫下任宫主的热门候选人之一,按道理来说,那肯定是必须得去参加这个“瑶光祭”的,就像士兵必须上战场一样。
事实上,他之前已经好几次以天璇宫内门首座的身份,威风凛凛地出席祭典了。要是没有意外的话,今年本来应该是他第五次参加“瑶光祭”,那场面,估计得像明星走红毯一样,风光无限。
——可偏偏这世界就喜欢制造意外。这不,齐归元就被叶宫主狠狠地罚到了思过峰,让他在那里面壁思过,而且看守得那叫一个严,就像给思过峰加了一道无形的铁锁。好家伙,这位叶宫主可真是神秘得很,一连好几年都像躲猫猫似的,愣是没在众人眼前露个脸儿。不过呢,大伙儿心里都琢磨着,以叶宫主的性子,再怎么着,也会让那位内门首座出来亮亮相的。
可万万没想到啊,最后这结果就像一颗大石头,“噗通”一声砸进了众人的心里,惊得大家下巴都快掉地上了。
只见叶宫主当着大伙儿的面,一本正经地宣布,这位内门首座啊,因为还在“面壁思过”呢,所以这次“瑶光祭”就破天荒地缺席啦。嘿,您瞧瞧,这齐归元自己听到这消息,那也是一脸懵圈,满脸写着“我是谁?我在哪?这是啥情况?”不过呢,他对这内门首座的位置,还真没多少执念,就像对路边一块普通的石头,没多大兴趣。
这“瑶光祭”内门比武的成绩,那可是天门那些尊长们决定未来五年内门首座归属的“尚方宝剑”。一个连比武都没法参加的现内门首座,就跟没带钥匙回不了家似的,自然而然就没法接着当首座啦,这相当于把他的首座帽子给一把薅走了,比那“面壁思过”可严重多咯,就像给老虎拔了牙,没了威风劲儿。
其实啊,叶凌门这是在给齐归元松绑呢,帮他卸下了内门首座这个沉甸甸的大包袱。
只要齐归元暂时不当这个内门首座啦,那些像小太阳一样聚焦在他身上的目光,就会“嗖”地一下移开,往后的日子啊,那可就自由得像只小野猫,想咋蹦跶就咋蹦跶啦。
齐归元能体会到恩师这一番苦心,就像尝到了酸酸甜甜的糖,心里又感动又难受。他越想越觉得心酸,觉得自己真是不孝,就像个不懂事的孩子,让恩师操碎了心,实在是对不起老人家。
他在心里暗暗发誓:一定要使劲儿报答恩师的这份情谊!
不过呢,他心里也铁了心,绝对不会放弃那位少女,就像守护着最珍贵的宝贝,死都不放手。
嗯,他现在唯一能做的,就是像打了鸡血一样,更加努力,去回报恩师和少女的期望,就像个小战士,勇往直前。
终于,盼星星盼月亮,“瑶光祭”的前夜到啦。
那天晚上,月光像一层薄纱,轻轻地洒在大地上。齐归元对着中峰的方向,“扑通”一声跪下,恭恭敬敬地磕了几个响头,那声音“咚咚咚”的,就像敲响了出征的战鼓。然后,他轻装上阵,趁着夜色,像只灵活的小老鼠,悄悄地潜出了天璇宫山。他带着剑,脸上挂着自信的笑容,一路小跑着去寻那位不知道躲在哪里,急得像热锅上的蚂蚁的武妖少女。
他就像个经验丰富的侦探,一路追踪着少女离开后的蛛丝马迹,骑着快马,风驰电掣般连夜赶路。
虽说少女裹着披风,可她那漂亮的容貌,就像夜空中最亮的星星,怎么都藏不住。尤其是那一头纯白的头发,像冬日里的白雪,还有那紫色的眸子,就像两颗神秘的紫宝石,太有特色啦,让人看了一眼就忘不了。齐归元就像个有超能力的追踪者,居然一直没把她的消息弄丢,每到一个她曾经停留过的地方,都能像变魔术一样问到相关的消息。
这小鱼啊,可真是天真得像张白纸,一点儿都不懂这世上的弯弯绕绕。要是让仇人给认出来了,那可就像羊入虎口,多危险呐!齐归元在心里暗暗苦笑,就像看着自家调皮的孩子闯祸,又好气又好笑。心里头那根弦啊,不自觉地就绷紧了,仿佛有个小鼓手在里面“咚咚咚”地敲个不停,隐隐透着几分不安与担忧。
这不,当听说那娇俏的少女竟然稀里糊涂、阴差阳错地一头扎进了神刀派那片风云变幻的势力地盘时,他心里“咯噔”一下,那颗心啊,就跟坐了过山车似的,“嗖”地一下从胸腔蹦到了嗓子眼儿,堵得那叫一个严实。于是乎,他二话不说,翻身上马,那马儿好似也感受到了主人的焦急,“咴咴”嘶鸣着,撒开四蹄,如离弦之箭般朝着那个名不见经传的小镇狂奔而去,只留下一串飞扬的尘土。
可他万万没想到啊,后面还有更让他瞠目结舌的事儿在等着他呢。
“──神刀派居然被灭门啦!”
在那条略显阴森幽暗、潮湿得仿佛能拧出水来,还被各种废弃物堆得满满当当、拥挤不堪的小巷里,齐归元犹如被一道晴天霹雳击中,得到了这个令人惊掉下巴的消息。
给他递来这消息的,是个打扮得那叫一个“别具一格”的中年男人。瞧瞧他这身行头,衣服上的补丁多得就像夜空中的繁星,密密麻麻,仿佛是用无数块质地、颜色各不相同的破布,胡乱拼凑缝补起来似的。再看他脚上那双草鞋,早就磨得破破烂烂,两只黑不溜秋、脏兮兮的大脚趾头,就像两个调皮的小家伙,大大方方地从破洞里探出头来,肆意地呼吸着新鲜空气。这身打扮,怎么看都像是为了遮羞蔽体,而匆匆忙忙拼凑起来的。
再瞅瞅他那头发,哎呀妈呀,不知道多少天没洗了,黏糊糊地搅在一起,一块一块的,就像被胶水粘住了一般,层层叠叠地堆在脑袋上。更夸张的是,还有几只苍蝇在上面欢快地打着旋儿,时不时还凑上去闻一闻,从那儿散发出的一股酸臭气味,直冲鼻腔,让人忍不住皱起眉头。
不过呢,可千万别小瞧了这个男人,原因很简单,就因为他腰间挂着的那只酒葫芦。这可是典型的丐帮打扮啊!
事实上,这个男人还真就是丐帮的弟子。不过,他的境界修为嘛,还远远没达到人境,一看就是丐帮里最底层的子弟,绝对不是什么有头有脸的大人物。
丐帮的弟子们就像一群自由自在的小精灵,喜欢在市井之间穿梭游走。他们就像情报收集小能手,很容易就能从各种稀奇古怪的途径获取到不同的情报。而且啊,他们还是武者呢,拥有和咱们普通人截然不同的视角和敏锐的触感,就像给世界装上了一副特殊的眼镜,能看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。他呀,就像个怀揣着秘密宝藏的探险家,总能留意到那些常人目光匆匆掠过、根本不会在意的角落。
这一路走来,齐归元就像个执着的寻宝猎人,多次从那些衣衫褴褛却眼神机灵的丐帮弟子嘴里,打探北冥有鱼的消息。这不,刚踏进这个热闹又有些古怪的小城镇,他就像闻到腥味的猫,径直找上了丐帮的弟子,打算再探探消息。
他心里原本就惦记着一件事,只想知道北冥有鱼有没有被神刀派那帮家伙发现。可谁能想到,对方一接过他递过去的情报费,就像突然被点燃的炮仗,劈头盖脸地宣布:“神刀派遭灭门啦!”
“……啥?这咋可能?”
齐归元一听,那眉头瞬间拧成了个麻花,脸上的惊疑就像乌云聚拢,堆得满满当当。
按照这名丐帮弟子绘声绘色的说法,神刀派就像突然被命运的巨手狠狠拍了一下,惨遭横祸。掌门、副掌门还有几位长老,这些门派里的顶梁柱,莫名其妙地就被杀了。没了主心骨的神刀派,就像没了头的苍蝇,第二天就被附近那些眼红的门派像饿狼一样围上来,瓜分蚕食,眼看着就要散架,到了瓦解的边缘。
说灭门或许是夸张了点,可实际情况也跟这差不了多少,就像一碗盛满的汤,只差最后几滴就要溢出来了。
“嘿,这位师兄,难不成你觉得我在扯谎?”
也不知道这男人是不是以前受过什么不公平的气,只见他歪着嘴一笑,那语气就像突然变了个调,激动得像被踩了尾巴的猫,大声质问起来。
“士可杀不可辱,俺虽说是个不起眼的小人物,可也绝不会干那欺瞒人的缺德事儿。”
“师弟,你误会啦,我真没那个意思。”
齐归元一看对方气得满脸通红,像熟透的番茄,连忙挤出一丝苦笑,一边摆手一边解释:
齐归元赶忙虚抬了下手,扶着对方直起身子,嘴里还连声说着:“哎呀,无妨无妨,都是小事儿,别往心里去哈。”
这有了台阶下的男人,刚把腰挺直,就见那手持白剑、浑身透着一股子英气的青年,跟机关枪似的,“哒哒哒”地抛出一个新问题:“你刚说那天晚上──事儿还没发生的时候,神刀派在追捕啥人来着?”
嘿,这问题啊,男人刚才那一大段长篇大论里可提过一嘴,齐归元耳朵灵着呢,可没听漏。
只见那丐帮弟子把脑袋点得跟小鸡啄米似的,笃定地说道:“没错没错!神刀派副掌门黄前辈那可都亲自出马啦。咱帮里好几个兄弟都亲眼瞧见黄前辈风风火火地跑到这小镇上来了,这事儿啊,九成九错不了。至于任掌门和另外几位长老嘛,那可是在神刀派里头被人给杀啦。”
话刚说到这儿,男人突然浑身一哆嗦,就跟被冰碴子给扎了似的,打了个冷颤。
男人突然跟做贼似的,往前探了探身子,还朝着齐归元招了招手,那模样,神秘兮兮的。
虽说这男人身上那股子味儿,熏得人够呛,跟那臭豆腐似的,但齐归元也没当回事儿,大大方方地把耳朵凑到了男人嘴边。只见这男人先跟做贼心虚似的,左瞅瞅,右看看,确认没人注意,这才用手挡着嘴巴,压低声音,跟说悄悄话似的接着说道:“我听说啊,他们追捕的不是啥人,而是一只武妖!”
“武妖?”齐归元听了,眼睛瞪得跟铜铃似的,满脸的惊讶。齐归元那双眼睛瞬间瞪得滚圆,像两颗即将蹦出眼眶的玻璃弹珠,立刻蹦出一句反问,语气里满是焦灼。现有情报就像一块块沉甸甸的巨石,压得他那颗本就七上八下的心,直直地往深渊里坠去。
“对,就是那位谢长老。”男人点了点头,一脸肯定。
是小鱼!齐归元眼睛瞪得比铜铃还大,心里就像有个小鼓在疯狂敲打。他几乎能笃定,神刀派像发了疯似的四处搜捕这只天成武妖,十有八九就是冲着北冥有鱼去的。
要知道,这天成武妖就像沙漠里的珍珠一样罕见,另一只碰巧出现在这小镇的概率,简直比中彩票还低。更别说,只有那个曾经把谢通天弟子杀得片甲不留的北冥有鱼,才值得神刀派这么大张旗鼓、兴师动众地折腾。
“你的意思是……神刀派大张旗鼓地搜捕这只天成武妖,结果被人家狠狠反击,死伤了一大片?”齐归元皱着眉头,满心疑惑地问道。
“开什么玩笑,一只武妖能掀起啥大浪啊?”男人不屑地哼了一声,那副傲慢的嘴脸,把世间对武妖的歧视展现得淋漓尽致。
可接下来,情况就像一场突如其来的暴风雨,把原本晴朗的天空搅得天翻地覆。原本还带着几分轻松的男人,瞬间就像被施了魔法,脸上所有的表情都消失得无影无踪,取而代之的是一层浓浓的不安和畏惧,身体也开始不受控制地微微颤抖,仿佛有只无形的手在揪着他的心。
“羽毛。”男人吞了吞口水,那声音干巴巴的,像被砂纸磨过,好不容易才挤出这两个乍一听和当前话题八竿
不过呢,要是“虐杀姬”真的掺和进这事儿了,那神刀派被灭,就好像变得理所当然了。你想啊,她挥手弹指间,就能把好几个天境高手给灭了,她那真身武妖“暗鸦”的天赋,还能把自身气息遮得严严实实的,就跟会隐身术似的,轻轻松松就潜入神刀派,把掌门给干掉了。
可齐归元心里就犯嘀咕了:这是为啥呢?难道是因为小鱼?可她跟小鱼又是咋搭上关系的呢?还是说,这一切纯粹就是个巧合,就像走路不小心踩了狗屎一样?
飞卢小说网 b.faloo.com 欢迎广大书友光临阅读,优质火爆的连载小说尽在飞卢小说网!,









