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一派之长为老不尊 75、不属于这个世界

小说:一派之长为老不尊  作者:雪和  回目录  举报

“她……”罗轰的嘴唇微微动了动,手指似乎想要抬起,却像是被无形的锁链束缚,始终无法如愿。

齐绮琪看在眼里,心里灵光一闪,轻轻握住了罗轰的手腕,像是给他的手指注入了一种神秘的力量。罗轰的食指终于挣脱了束缚,缓缓指向了某个方向,如同一位老茶客悠然地指向远方的一座山。

“那边有啥好东西?”齐绮琪好奇地顺着他的手指望去,眼神最后落在了街道中央的一棵奇形怪状的树干上。那棵树就像是一个孤独的巨人,矗立在繁华的街道中,显得有些格格不入。

“去……她、她在那里。”罗轰气若游丝地说完,手指便像断线的风筝,无力地落下,“啪”的一声轻响,仿佛在诉说着他的无力和挫败。

她?她在那里?齐绮琪的脑海中瞬间闪过麒麟的身影。她的视线在罗轰和那棵孤独的树之间来回穿梭,像是在寻找着某种联系。

“快去……别理我……”罗轰不知道从哪里挤出了一口气,猛地一推,齐绮琪便坐倒在地,屁股着地的感觉让她有些懵。

但罗轰的眼神却像是燃烧的火焰,他深深地直视着齐绮琪的眼睛,声音突然变得清晰有力:“她在等你了。”

麒麟在那棵树里?这个想法在齐绮琪的脑海中一闪而过,让她的思绪变得混乱不堪。

然而,她站了起来。是“她在等你了”这句话,像是魔法一样驱使她前行。

“对不起,还有……太感谢你了!”齐绮琪深深地鞠了一躬,像是把心里的感激和歉意都融入了这一动作中。而罗轰只是淡然地摇了摇头。

“就当做是镇国卫在赎罪吧……”他的目光飘向远方,仿佛在追忆着什么,“它,不应该是现在这个样子的。”

齐绮琪心中五味杂陈,但她没有时间去深思。她咬紧了已经破损的嘴唇,然后转身,坚定地奔跑起来。她的身影在夕阳下显得格外坚定和孤独,就像那棵矗立在街道中央的树。

“这样就好……这样就好了,对吧?青。”背后传来罗轰微弱的声音。

那句话仿佛耗尽了他最后的气力,他的气息迅速衰弱,终于如被风吹灭的摇曳烛火般散去。

齐绮琪忍住泪水,咬紧牙关继续前行。她知道,今天在这里丧命的人,没有一个是该死的,包括罗轰。但她也明白,自己必须去完成这个任务,去找到那个在等她的“她”。肩膀的颤抖如同顽皮的小精灵,怎么也不愿意安静下来。

齐绮琪越走越近,才发现那树干远非初见时的雄伟壮观,倒像是个矮个子伪装成巨人,可惜伪装术不够精湛,一下子就露了馅。

不过,这又如何呢?齐绮琪撇撇嘴,她对这树干的兴趣,就像对昨天吃剩的馒头一样——几乎为零。她之所以盯着它看,无非是想找到那个如风般飘渺的女孩罢了。

“麒麟,麒麟,你在哪儿躲猫猫呢?”齐绮琪一边嘀咕,一边绕着树干转圈圈,仿佛在跳一支单人华尔兹。

然而,她的舞步在第三步时戛然而止。就像是音乐的旋律突然断裂,她的动作也随之冻结。

她停在了树干倾斜方向的反面,那里藏着她的震惊与不敢置信。

“噫……”一声短促而尖锐的惊呼从她的喉咙里逃出,像是被捏住脖子的鸭子突然松开了束缚,急不可耐地吸入了第一口空气。

齐绮琪的身体不自觉地晃动了一下,仿佛被一股无形的力量推了一把。她捂住嘴巴,往后倒退了一步,眼里的画面如同噩梦般挥之不去。

那树干上,竟镶嵌着一个半仰天的女孩!她的身体如同被魔法吞噬般,一点点消失在扭曲互缠的根茎之中,只剩下胸脯以上的部分顽强地暴露在外。那脑袋、脖子、肩头还有如诗如画的锁骨,就像是浮现在根茎海洋中的孤岛,孤独而绝望。

这简直是一幅超前的艺术品!齐绮琪在心里惊呼。但随即,她猛地摇了摇头,甩掉了脑海里那不合时宜的赞赏。

不!这不是艺术品!这是她的麒麟!这是她苦苦寻觅的女孩!

“麒麟!”齐绮琪不顾一切地扑了过去,她的双手疯狂地撕扯着那些顽固的树根,试图将雪麒麟从那囚禁中解救出来。

树根硬得如同顽石,齐绮琪的双手被磨得皮开肉绽,但她却像感觉不到疼痛一般,继续奋力挖掘。一些树根甚至直接环缠住了雪麒麟的身体,如同恶魔的触手般令人心悸。

面对这棘手的情况,齐绮琪眼中闪过一丝决绝。她捡起落在地上的天离剑,那剑身闪耀着凌厉的光芒,仿佛也在为她呐喊助威。

“麒麟,别怕!我这就来救你!”齐绮琪挥舞着天离剑,剑光如龙,斩向那些顽固的树根。每一次剑落,都伴随着她的决心与希望。她相信,只要她不放弃,总有一刻,她能将雪麒麟从那恶梦中解救出来!突然,一道决绝的念头在齐绮琪脑海中闪过——直接将那诡异的根差一刀两断!

随着时间的流逝,那女孩的曼妙身姿逐渐从黑暗中解脱,就像一幅尘封已久的画卷被缓缓展开。她浑身一丝不挂,衣物消失得无影无踪,那如诗如画的曲线在阳光下一寸一寸地显现出来,美得让人窒息。

然而,这幅美丽的画卷却被一朵“异样之花”无情打破。齐绮琪的目光被牢牢吸引,她瞪大了眼睛,试图理解这朵在女孩双峰之间盛开的奇葩。这是什么鬼东西?她心中惊呼,却找不到合适的词语来形容这朵诡异至极的花。

齐绮琪情不自禁地伸出手去触碰那朵花。然而,就在她的指尖轻轻触碰到花瓣的一刹那,整朵花仿佛被激活了一般,荡起一圈圈肉眼可见的涟漪。那感觉就像是在平静的湖面上投下了一颗石子,激起了层层波澜。

不能让这东西继续留在她身上!齐绮琪心中涌起一股强烈的直觉。她紧紧地抓住花朵,试图将它从女孩的身体中拔出。然而,就在她刚刚用力的瞬间,那朵花却仿佛感受到了威胁般剧烈地颤抖起来。

紧接着,一声凄厉至极的尖叫声从花冠处骤然响起。那声音高亢得近乎尖锐,仿佛能够刺穿人的耳膜直达脑海深处。它像是一把锯子在来回锯割着玻璃和金属,让人听得头痛欲裂、心惊胆战。齐绮琪忍不住松开了手,双手紧紧地捂住自己的耳朵。

“呜……”她痛苦地低吟着,即使已经放开了那朵花,但尖叫声却依然在她脑海中回荡不绝。花的尖叫在空气中回荡,如同一曲无法停歇的交响乐。雪麒麟,这位被命运选中的宿主,身体如同被无形的力量牵引,颤抖不止,仿佛正在与某种难以名状的痛苦搏斗。她那张原本就苍白如纸的小脸,此刻更是扭皱成一团,像是试图从这幅痛苦的画面中挤出一丝生存的空隙。

她双手胡乱地撕扯着胸前的纹路,那些如同生命之线般的纹路,无论她如何用力拉扯,总会在瞬息之间恢复原状,仿佛在无情地嘲笑着她的挣扎。

终于,在一阵剧烈的挣扎过后,那个半身已然暴露在外的女孩如同一颗成熟的果实,从根茎中脱落,重重地摔向地面。与此同时,那柄传说中的天离剑也仿佛失去了支撑,从她的手中滑落,发出一声清脆的响声。

“麒麟!”一声惊呼划破长空,是齐绮琪的声音。她一个箭步冲上前去,稳稳地接住了那个浑身赤裸、颤抖不止的女孩。在齐绮琪的怀中,雪麒麟的颤抖逐渐平息下来,她不再撕扯胸前的纹路,而是改为紧紧地捂住它们,仿佛这样就能将那份痛苦牢牢地锁在体内。

花朵仍在盛开着,它们的脉动仿佛与雪麒麟的生命紧密相连。而寄主女孩则喘息沉重,汗水如同瀑布般从她的额头滚落,每一滴都仿佛在诉说着她此刻的艰辛。

“你……你还好吧?”齐绮琪的声音中充满了担忧和后怕。她不敢想象,如果刚才她真的狠下心来将那朵花拔出,会不会连同雪麒麟的生命也一起“连根拔起”。

然而,女孩并没有回答她。她全身发青,身体冰冷得如同一块冰雕。齐绮琪的心如同被重锤击打,她慌忙将雪麒麟放在地上,脱下自己的披风将她紧紧包裹住。然后,她在手掌上凝聚出一个大火球,小心翼翼地靠近过去,试图为女孩带来一丝温暖。

“这样有没有好一点?”齐绮琪焦急地询问着,同时用手探测着女孩的体温。然而,一段时间过去后,她发现对方的状况并没有任何好转。

“麒麟……”她轻声唤道,却感觉自己像是掉进了无底的深渊,绝望从心底深处蔓延开来。

齐绮绮一屁股坐在地上,脑海里闪过各种天马行空的想法。要不,试试用法术点燃一堆火焰,给这小妮子暖暖身子?不过,想想还是算了,她这可不是普通的发冷,而是真气快见底儿的征兆。武者这身子骨儿,一旦真气离了谱儿,短时间内又找不着补给,那可就得越发的虚弱,跟个饿鬼投胎似的,越饿越软。

齐绮绮绞尽脑汁,想方设法地想要帮帮这位雪麒麟小妹妹,可惜最后还是徒劳无功,啥辙也没有。按理说,就算是昏迷不醒,这摄取外界灵气的事儿也应该是自动自觉的。雪麒麟倒也没闲着,确实在吸呐着外界的灵气。

可是,问题就出在,每当齐绮绮将自己的真气注入她体内时,总会有那么一股子神秘力量在疯狂地吞噬着她的真气,就像是个无底洞一样,永远也填不满。这样下去,雪麒麟的身子只会越来越虚弱。

“咋办咋办?齐绮绮你快想想办法啊!”她焦急地自言自语道,感觉自己就像是热锅上的蚂蚁,急得团团转。

突然之间,灵光一闪!“对了!北冥前辈!她老人家见多识广,说不定能有啥高见!”一想到这位华朝的大宗师,齐绮绮顿时又燃起了希望之火。“麒麟啊,你等我一会儿,我这就去找救星!”

说干就干,齐绮绮立马起身开始在四周搜寻可以利用的东西。最终她在街边的一家酒楼里找到了绳子。她把雪麒麟牢牢地绑在了自己的背上,就像是背着个沉甸甸的希望。

接着她抄起地上的天离剑,撒丫子就往闲逸庄狂奔而去。她本想飞过去的,但又怕太高调了惹人注目。所以她只能沿着原路拼命地跑啊跑,身边还飘着几颗火球给雪麒麟当暖炉用。

眼看着就要冲出这条街口、离开这片花海的时候……

“站住!你想带她去哪儿?”一声大喝传来。

齐绮绮抬头一看,妈呀!一堵石墙拔地而起,拦住了她的去路。这突如其来的变故让她吓了一跳,心跳都漏了好几拍。

“哼!她要向我证明她的存在。你可以靠近她、拥抱她、上演你们那感人的戏码儿,但是想把她从我眼皮子底下带走?门儿都没有!”一个冷漠而霸道的声音从石墙后传来。突然,那个传说中的宗师现身了!

齐绮琪像被雷击中一样猛地转身,母鸡护小鸡般地把雪麒麟挡在身后。

不远处,一个如墨染白描的少女静静站立,仿佛是从古代水墨画中走出的仙子。

周围的花儿仿佛为她欢呼雀跃,花冠全都羞涩地向她低垂,仿佛在行屈膝礼。

“我是玉耀,”少女樱唇轻启,声音如泉水击石,清脆悦耳,“现在我是天师府的张天师。”

齐绮琪心中一惊,但嘴上却硬撑:“什…什么证明?”她试图用话语试探,希望能分散对方的注意力,为自己和雪麒麟寻找一线生机。她清楚机会渺茫,但为了那份求生的欲望,她不得不尽力一试。

“证明?”玉耀轻盈地转了个圈,衣袂飘飘,仿佛舞台上的舞者。她停顿了一下,然后以歌唱般的语调说:“当然是存在的证明啦。世间万物,真假难辨,人也一样。你身后的小家伙,说不定也是个冒牌货哦。”

齐绮琪心里吐槽:这神棍说些什么啊?但她还是忍住了,只是咽了口口水,没敢出声。

“她怎么可能是假的?”齐绮琪试探着问,同时眼睛四处张望,寻找逃脱的机会。她注意到十步外有一条小巷,心里盘算着能否从那里逃走。

玉耀微笑着点头,“或许吧,但她真的是真的吗?”

这个问题让齐绮琪愣住了,“怀疑什么?”她不安地问。

“一个突然出现的人,你不觉得她的来历有点可疑吗?”玉耀轻描淡写地问。

这女孩,她口中总会蹦出一些离奇又遥远的故事。

齐绮琪现在回想起来,曾有一次,那女孩娓娓道来了她侄女的事情。那时齐绮琪并未深思,无意间忽略了一个微妙的疑点——“一个在剑冢中闭关修炼的孤儿,怎么可能与她的侄女有那么多共同的回忆呢?”

噢,还有她那不可思议的法术!

天璇宫,以武道立派,向来与法术无缘。若真要扯上点关系,恐怕也只有那个与天璇宫同龄的护冢大阵了。

身为天璇宫的弟子,雪麒麟是从哪里学来的法术呢?齐绮琪一度以为那是“气宗”的独门绝技,深信不疑。正因为对这个女孩的信任,即使在后来更深入地接触和理解法术,明白“法术”这一概念源自道家之后,齐绮琪也从未怀疑过她的说辞。

然而,直到这一刻——

“不属于这个世界……?”齐绮琪的心动摇了,她不自觉地后退了一步,仿佛要逃离这个震惊的事实。

当玉耀追问雪麒麟的来历时,齐绮琪才惊觉自己对她的了解少得可怜。她曾盲目地相信了雪麒麟的每一句话,从未有过一丝怀疑。

但,盲目的信任与真正的信任,终究是有本质区别的。很多时候,它只是一种逃避,一种自我保护的方式,防止自己面对不愿接受的真相。

也许,齐绮琪早就有所怀疑,只是她选择了刻意忽略。她不愿让这个好不容易走进她生活的女孩变得陌生,不愿失去这份难得的陪伴和温暖。

可惜,有些真相,终究是无法逃避的。

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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