近得能听见对方心跳的惨叫,仿佛是两个灵魂在狭小空间里的激烈碰撞。
齐绮琪耳边,是砖石如烟花般炸裂,纷纷扬扬洒落的声音,就像是天空突然下起了石头雨。
她背后的那堵厚实墙壁,就像是纸糊的一般,在一声轰鸣中瞬间土崩瓦解。
就在石块四溅的混乱中,一只缠绕着蓝色闪电、宛如从神话中走出的纤细手臂,从废墟中猛然穿出。它像一把精准的箭,直直地伸向一张正缓缓逼近的脸,将对方的惊呼声硬生生截断,就像按下了静音键。
“你,到底想做什么?”那声音,低沉得像是从地底传来的闷雷,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。
那名镇国卫,连开口辩解或求饶的机会都没有,就被那如灵蛇般蜿蜒的苍蓝色电流紧紧缠住。在刺眼的光芒中,他就像一只被电击的昆虫,身体剧烈抽搐,仿佛在做着最后的挣扎。
仅仅一瞬间,他就口吐白沫,浑身焦黑,像一根烧焦的木头般倒下,空气中弥漫着焦糊的味道。
“谁?!”他大声喝问,声音中带着一丝颤抖。
来者只有一个,是个女孩。一个浑身上下都沾满了血迹,眼睛布满血丝,面容扭曲得如同恶魔般的女孩。
她忽然长长地呼出一口气,那气息中夹杂着电弧的噼啪声、冰屑的清脆声、火星的噼啪声,仿佛是一曲奇异而美妙的交响乐,却让那名镇国卫不由自主地屏住了呼吸。
“天灾雪麒麟?!”他心中一惊,仿佛看到了传说中的怪物,脱口而出。同时,他的右手本能地往后伸去,想要拔出那把斜挂在腰后的横刀,就像是想要抓住最后一根救命稻草。
──但那只是徒劳。
他的手停在了距离刀柄只有一寸的地方,就像是被无形的力量所束缚。他的悲鸣才刚刚溢出唇边,就被一阵突如其来的寒意所冻结。
女孩右手紧握的大剑剑柄上,突然爆发出一阵强烈的苍电激流,就像是天空中的闪电被她握在了手中。男人只觉得眼前突然炸开一道亮瞎眼的弧形光刃,像是夜空中流星划出的猖狂轨迹,只不过这轨迹低得离谱,直接从自己腰间“唰”地一下扫过,那速度,快得让他脑袋都还没反应过来。紧接着,他就感觉有东西被这光刃狠狠地劈成了两半,但他压根儿不知道被劈的是啥玩意儿。
“哐当!”一声重物坠地的闷响,仿佛是大自然在嘲笑他的迟钝。
-
牢房里,此刻仿佛下起了血色的雨,那场面,比任何恐怖片都来得震撼。
可这些腥红的雨滴,就像遇到了隐形的盾牌,愣是沾不到齐绮琪一根汗毛,也玷污不了她分毫。它们一碰到齐绮琪身边那层真气,就像见了猫的老鼠,嗖地一下就被弹开了。
然而,这牢房里,血的腥臭和尿液的臊味却像恶魔的呼吸,无可避免地弥漫开来,让人忍不住想捂住鼻子。
齐绮琪呆呆地望着站在自己身前的那个娇小身影,心里头那个惊讶啊,就像是突然在自家院子里看到了外星人。这个女孩,她再熟悉不过了,可现在这模样,又让她觉得那么陌生。
那苍蓝的电光,在女孩周围噼里啪啦地闪着,像是她身上自带的霓虹灯;右手上的大剑,沉甸甸的,散发着让人胆寒的气息,都在无声地宣告着女孩的身份。可女孩脸上那表情,憎恶得扭曲,杀气浓得像是要凝成实质,愤怒得仿佛要燃烧起来,简直就是“面目可憎”四个字的活生生写照。
“麒麟?”齐绮琪试探性地轻声叫道,声音里带着一丝不确定。
女孩微微一顿,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,然后缓缓地转过头来。这一转头的功夫,她脸上的表情就像变魔术一样,从“面目可憎”变成了满满的愧疚、担忧和焦急。她轻轻地把大剑放在地上,然后在齐绮琪身前“扑通”一声跪下。
“小七,你没事咩?”女孩的声音里带着一丝颤抖,像是怕惊扰了什么。
她关照着齐绮琪,那模样,就像是捧着易碎的瓷器,不知所措地乱摸一气,双手在空中胡乱地挥舞着,却始终找不到一个落脚点。
“小七,你这是怎么了?咋跟个哑巴葫芦似的,一句话也不蹦出来?难不成是中了什么‘无声咒’,还是被哪个调皮鬼给毒哑了嗓子?”雪麒麟见齐绮琪不说话,心里那个急啊,就像热锅上的蚂蚁,一边转一边嘟囔,声音都带着几分颤抖,生怕齐绮琪有个什么闪失。
可齐绮琪呢,还是跟个雕塑似的,沉默是金。接着,她慢慢悠悠地低下了头,那前发就跟帘子似的,一下子就把她那张精致的小脸给遮了个严严实实,活脱脱一个“犹抱琵琶半遮面”的架势。
“小七……?”雪麒麟见状,心里咯噔一下,差点没背过气去。她心里琢磨着,是不是自己来晚了?还是说,刚才那俩家伙,根本就不是开胃小菜,而是正餐前的“毒蘑菇”?这念头一起,她就觉得天旋地转,差点没一屁股坐在地上。那怒火,就跟火山爆发似的,从心底里“咕嘟咕嘟”地往外冒。
可就在这时,奇迹发生了——
“大……大混蛋……”齐绮琪那细微的声音,就像是蚊子叫,却偏偏让雪麒麟给听见了。
“咦?啥情况?”雪麒麟一愣,跟被施了定身术似的。
“大混蛋!”齐绮琪又重复了一遍,这次声音大了点,还带着几分撒娇的意味,就像是小朋友在跟大人闹脾气。
“大混蛋大混蛋大混蛋……”齐绮琪一边念叨,一边猛地抬起头,那两行清泪,就跟断了线的珠子似的,“啪嗒啪嗒”地往下掉,地上都湿了一小片。
“哎哎哎哎,咦——呀?”雪麒麟这下彻底懵了,就像是被雷劈了一样,呆在原地。
“咦什么咦!你这个大混蛋,呆脑鸡!大笨鹅!”齐绮琪这下可算是找到了发泄的出口,恶狠狠地骂了起来,那架势,就像是只小老虎在发威。说着,她猛地一撑身体,就跟个小炮弹似的,“嗖”地一下扑向了雪麒麟。
雪麒麟哪料到会有这一出,被撞得“哎哟”一声,一屁股坐在了地上。她怀里,齐绮琪放声大哭,那声音,就像是只受伤的小鹿在哀鸣。一双粉拳,就跟小锤子似的,“咚咚咚”地捶在雪麒麟身上,脑袋还不停地往她肚子里钻,就像是要把自己藏起来,再也不出来似的。
──还能哭出来,说明心还没碎成渣。
雪麒麟心里暗暗松了口气,就像是大雨过后终于见到了彩虹,那块压在心头的大石头,终于可以安心地放下了。
而就在这时,远处传来了一阵激烈的打斗声,像是节日里的鞭炮,噼里啪啦响个不停,还伴随着几声悲壮的惨叫,仿佛是电影里的特效,却真实得让人心惊。原来是贝小路和紫玄子这两位迟到英雄,终于姗姗来迟,他们如同超级英雄一般,突破重重困难,闯入大牢,开始他们的救援大作战。
*
齐绮琪的眼泪并没有流成河,她在第三根长针被拔出时,像只被挠了痒痒的小猫,轻轻地哼了一声,然后身体突然变得像根木棍,哭声戛然而止。
这可不是因为她突然有了什么高深的觉悟,或者身体出现了什么神奇的变化。而是因为,当贝小路这位毒舌女王路过他们的牢房时,突然甩出一句:要亲热就回家亲去,别在这儿秀恩爱!这句话,简直就像是一颗羞耻炸弹,把齐绮琪炸得满脸通红,羞得无地自容。
都怪你!齐绮琪泪眼婆娑,像是只被惹急了的小猫,瞪了雪麒麟一眼,那眼神里既有责备也有撒娇。
雪麒麟呃...了一声,手一抖,就像是魔术师表演失败,刚拔出来的长针又嗖地一下插了回去,疼得齐绮琪眼泪又像断了线的珠子,哗啦啦地往下掉。
你个坏蛋,你是不是故意的!齐绮琪气呼呼地骂道,小拳头一挥,像是要给雪麒麟来个爱的教育。雪麒麟吓得连忙闭上了眼睛,准备接受这甜蜜的惩罚。
可是,那拳头却在离雪麒麟鼻子几厘米的地方停住了,像是被按下了暂停键。齐绮琪那紧握的拳头慢慢松开,变成了一根手指,轻轻地在雪麒麟的鼻子上弹了一下,就像是弹钢琴一样优雅。快去帮忙啦!她娇嗔道。
啊?雪麒麟一脸茫然地睁开眼睛,就看见齐绮琪正鼓着腮帮子,气呼呼的样子,这可是她在外人面前从不展现的小脾气,让雪麒麟觉得既可爱又好笑。“哎哟喂,我的小祖宗哎!”齐绮琪急得直跺脚,双手叉腰,活脱脱一只炸毛的小猫咪,“我叫你麻溜儿地快去呀!”她瞪着雪麒麟,那眼神仿佛在说“你再磨蹭,我可就要把你吃了”。
“那你呢?你咋整?”雪麒麟挠了挠头,一脸懵圈地问道,就像是个刚学会走路的小娃娃,对啥都好奇又迷茫。
“所以,你麻溜儿地去帮忙吧!”齐绮琪急得直推雪麒麟。
“可是……”雪麒麟那眼睛,一会儿看看牢房外头,像是在找啥宝贝似的;一会儿又瞅瞅齐绮琪,那眼神里,满是犹豫,就像是个孩子,面对着一堆糖果,不知道该选哪个。
“没有可是,快滚蛋!”齐绮琪一瞪眼,那气势,能把人给震飞。雪麒麟转念一想,觉得齐绮琪不像是开玩笑,就像是被魔法点了头,乖乖地点了点头。
“等我,我一会儿回来接你。”雪麒麟说完,就像是个小战士,冲过去抱了抱齐绮琪。
然后,她就像是个调皮的小精灵,拨开齐绮琪额前的碎发,在那光洁的额头上轻轻一吻。那吻,就像是个小秘密,藏着承诺和温暖。
可惜齐绮琪这个小迷糊,根本不懂这吻里的意思,脸“唰”一下就红透了,就像是个熟透的苹果,可爱极了。
“你……你……你干啥呢!”她羞涩地嚅嗫着,双手手指在身前绞来绞去,就像是个害羞的小姑娘,在玩着手指游戏,“我们……都是女的……而且你又是长辈……这样子……会不会不太好……这种事,应该在──”她的话还没说完,就被一连串的响声给打断了。
那是牢房铁栅栏被破坏,铁柱“哐当”掉落在地的声音,就像是个大鼓在敲,响彻云霄。
齐绮琪抬起头来,这才发现雪麒麟已经不在她身前了。雪麒麟已经到了牢房外头,回头望了望她,就像是在说“小七,等我回来”。
“小七,等我!”留下这一句话,雪麒麟就像是个小旋风,转头小跑离开了。
齐绮琪呆呆地望着雪麒麟的身影消失在走道上,就像是个被遗弃的小娃娃,心里空落落的。她的脸颊像是被晚霞施了魔法,由浅粉渐变为浓郁的胭脂红,最后简直红得要滴出血来,仿佛下一秒就能烤熟一枚鸡蛋。她羞赧地蜷缩起双腿,双手像两片小小的盾牌,死死捂住那两片滚烫的“红云”,嘴里还发出蚊子般的嘤咛:“哎呀……这脸皮都要烧成炭了,丢人丢到家,地缝呢?快让我钻进去躲躲!”
从那捂脸的小缝隙里,还漏出了一句细若游丝的叹息,像是春日里被风吹落的樱花,轻轻飘落:“我这脑子里,到底在琢磨啥稀奇古怪的事儿呢……”
与此同时,她的头顶仿佛开启了奇幻剧场,一圈圈带着火星的烟雾悠悠升起,宛如小精灵在头顶跳起了圆圈舞,那是她体内真气随情绪波动,搞出的一场小型烟火秀。嘿,这不正是那句“害羞到极点,脑袋都能冒蒸汽”的现实版演绎嘛!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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再来说说那镇国卫的秘密据点,它摇身一变,伪装成了帝都里一座普通的大宅子——不,它本来就是座大宅,只是被镇国卫巧妙地“借住”了,而且它还大大方方地立在平民百姓进进出出的街道旁,真是“大隐隐于市”,最危险的地方成了最安全的避风港。
可偏偏,雪麒麟他们不按套路出牌,突袭来得像夏日午后的暴雨,让人措手不及。镇国卫们虽早有准备,但心里还是偷偷打着小算盘:“那群人,应该不会找到这儿来吧?”结果,这丝侥幸心理,就像是在火药库旁玩火柴,一不小心,就引爆了灾难。被囚的各派掌门们,趁机来了个“集体大逃亡”,而镇国卫们则乱成了一锅粥,损失那叫一个惨重。
更绝的是,原本也坐镇在此的大统领,竟然像被外星人绑架了一样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镇国卫们面面相觑,心里嘀咕:“咱们的大统领,平时那可是神龙见首不见尾,但总不至于在这种时候玩失踪吧?”他们宁愿相信大统领是遇到了什么突发状况,无法现身指挥,也不愿相信他是临阵脱逃。
其实,咱们这位大统领,既没有临阵脱逃,也不是什么外星来客,他只是聪明地选择了“明哲保身”,找了个安全的地方猫了起来。没办法,谁让他除了擅长用毒和一颗比狐狸还狡猾的心,实战起来,跟个手无缚鸡之力的书生没两样呢。哦,对了,他还是“夜行”组织的一员,代号“裁缝”,这名字,倒是和他的“躲猫猫”技能挺配的。
“瞄准大的,大的!他们身体里的‘毒药牌’饮料还没消化完,身子骨还虚着呢!咱们专攻大的,小的自然就怂了!”独臂侠这招,简直是武侠版的“打蛇打七寸”,精准得让人拍案叫绝。
那九位刚重获自由的掌门,一个个像是喝多了假酒,体内毒性未除,真气又被封印了好久,就算是龙天宇、紫云童子、林御这些天境高手,此刻也只能发挥出三成实力,像是被拔了牙的老虎,连躲箭都得拼尽全力,更别说还要照顾那些走路都得扶墙的重伤掌门了。
更糟糕的是,独臂侠一声令下,镇国卫们就像开了挂一样,集中火力猛攻这九位“病猫”,压力瞬间爆表,眼看就要集体崩溃。
刹那间,仿佛有一股神秘的洪荒之力在他身边炸开,自他的眼角处,一道道苍蓝色的电光如张牙舞爪的巨龙般“噼里啪啦”地绽放出来。那电光闪烁不定,好似一群调皮的精灵在疯狂舞蹈,他的意识瞬间就被这如狂潮般的苍电雷光给彻底淹没,就像一艘小船被卷入了汹涌的漩涡,消失得无影无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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