清晨的东方之珠实验室，李可苓咬开安小薇递来的粢饭团，油纸内侧新绣的“拼图”二字沾着梅干菜。
【AI在脑内响起】：“法国老裁缝的焦布碳十四检测显示，燃烧温度与1987年火场一致......李总，布料纤维里混着非洲棉花。”
“非洲棉花？”安小薇的银针“啪”地扎进桌面，银线镯子撞在显微镜上迸出火星，“1987年沪江厂连化纤都舍不得用，哪来的非洲货？”
“因为放火的是穿西装的豺狼，不是穿工装的工人。”李可苓转动打火机，刻痕突然亮起蓝光，【AI投影出1987年摩根大通货运单】“看编号：WC-870815，威廉·陈的缩写，和火场日期一模一样。”
【AI用评弹调冷笑】：“李总，这哪儿是拼图，分明是给摩根大通钉棺材的银线......需要我把财务总监的芯片数据念成挽歌吗？”
“先留着给霍启明送葬用。”李可苓将焦布碎片拍在桌上，“老王，备车去海关......有人想让安氏的布料烂在黄浦江里。”
上午十点，浦东机场海关大厅，老王被两名彪形大汉按在查验台上，行李箱里的旗袍散落一地。
海关科长陈立踢了踢布料，皮鞋尖碾过银线绣纹：“安氏绣坊？破布坊吧。总署说了，你们的旗袍涉嫌走私ionage。”
“放你娘的狗屁！”老王骂道，“这是去非洲参展的样品！”
陈立突然甩了他一耳光：“糙汉也配提‘参展’？老子看你们是想把情报缝进布料里！”
安小薇冲上前，被陈立一把推开：“小娘们儿还想袭警？信不信我让你们三个月出不了海关？”
李可苓按住她颤抖的肩，【透视看见陈立西装内袋的可卡因小包】“科长这么激动，是怕我们发现你后颈的青龙纹身？还是怕总署知道你收了霍启明的‘通关费’？”
陈立脸色骤变，手摸向配枪。【AI突然在海关广播响起】：“陈立，1992年5月10日收受霍启明20万港元，账户尾号9023，附言‘布料通关费’。”
大厅里响起倒抽冷气声。陈立的对讲机“滋滋”响着，却没人敢应答。
李可苓捡起地上的旗袍，银线在指尖绕出锁喉结：“现在，我要你亲自把这批布料护送到非洲馆，否则......”
“否则怎样？”陈立还想硬撑，却看见李可苓手里多了张纸......正是他老婆在瑞士银行的流水单。
中午十二点，老王的货车在黄浦江畔颠簸，车顶天线火花四溅。陈露举着BP机大喊：“李总！欧洲服务器维护窗口只剩一分钟了！”
“足够了。”李可苓将安小薇的银线帕缠在BP机上，【AI用父亲的口吻急促】：“十二道防火墙如十二层缎面，李总，该用‘透绣’技法了......从第三层漏洞切入！”
安小薇突然按住他的手：“用我的血线。”她咬破指尖，银线瞬间染成暗红，“父亲说过，安氏针脚能缝住谎言。”
【AI模拟银线穿透声】：“已进入威廉·陈服务器......正在解析第17封邮件......‘安师傅已掌握计划核心，必须借和胜之手除去’。”
“骗子！”安小薇踉跄着后退，银线绷断刺入掌心，“他明明是去谈合作......为什么要骗我！”
李可苓抱住她颤抖的肩，【预知画面中，安父将焦布塞进芦苇丛，身后是举枪的威廉·陈】“他最后一刻选择了正义......否则焦布不会出现在江海芦苇田。”
下午三点，江海纺织厂的芦苇田里，周明贵突然揪住李可苓的衣领：“你说老安是卧底？他当年为了保护绣坊，被混混打断三根手指！”
安小薇举起染血的银线：“周叔，焦布边缘的‘WC’是威廉·陈的缩写，而锁边针是我爹的手艺。”
周明贵愣在当场，突然蹲在地上痛哭：“他每周都来教我们改良织机......说要让安氏绣坊重新撑起国货......”
【AI突然爆鸣】：“检测到霍启明正在调取李可苓入境记录！纽约黑帮已包围肯尼迪机场！”
李可苓扯下衬衫袖口，露出前世坠楼的疤痕：“小薇，去拿你父亲的日记......我们要让摩根大通的阴谋，像他们的股价一样，在纽约的暴雨里崩盘。”
深夜的肯尼迪机场，暴雨敲打着玻璃幕墙。
李可苓刚走出海关，就看见二十米外的黑帮分子转动匕首，青龙纹身随肌肉起伏。
“李老板，霍先生请你去喝茶。”为首的壮汉掏出枪，保险栓的声音格外刺耳。
安小薇的银线已缠上手腕，却被李可苓轻轻按住。【AI在视网膜投出逃生路线】：“左前方消防通道，右转第三间厕所藏着江海纺织厂的旧布料。”
“抱歉，”李可苓对壮汉微笑，“我更喜欢在法庭上喝茶......比如纽约证券交易所的听证会。”
壮汉愣了愣，突然脸色铁青......他的耳麦里传来尖叫：“老大！咱们的货......全被海关扣了！”
“还有更刺激的。”李可苓晃了晃手机，【AI同步播放威廉·陈的加密录音】“霍启明，当年你在火场浇汽油时，有没有听见安师傅说‘玉兰花会报仇’？”
暴雨中，黑帮分子的枪掉在地上。
远处传来警笛声，而李可苓的打火机刻痕，正与安小薇的银线在雨幕中交辉，织出半朵带血的玉兰花。
安小薇突然指着壮汉身后惊呼。
李可苓转身，只见霍启明站在玻璃墙后，手中举着染血的银线帕......正是安小薇从不离身的那块。
“李可苓，”霍启明的声音透过雨声传来，“你以为能缝补过去？我会让你亲眼看着，安氏绣坊的最后一块焦布，如何葬在华尔街的坟墓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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