在东海大学那间略显压抑的会议室里,空调持续发出轻微的嗡鸣声,仿佛在为这场即将展开的激烈对峙奏响序曲。室内的气氛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宁静,压抑得让人有些喘不过气。周明远端坐在长桌的首位,他身着剪裁得体的西装,金丝眼镜后的目光镇定如常,试图以学者惯有的优雅姿态来掩饰内心可能的波澜;而张大海则蜷缩在角落,双手不安地绞着衣角,眼神中透露出明显的慌乱,时不时偷瞄身旁神情严肃的李警官。
君逍遥沉稳地站在投影仪前,身后的幕布上清晰地投射出案件时间轴与证据链,那密密麻麻的线条和关键信息,宛如一张精心编织的严密大网,似乎正等待着将真相彻底揭露。
“感谢二位配合警方此次的调查。”君逍遥的声音平静而有力,如同平静湖面下隐藏的暗涌,带着一种不容置疑的穿透力。“这起持续了一个月之久的骚扰案,看似普通,实则是一场经过精心策划的心理操控实验。”此言一出,周明远的手指不自觉地在桌面轻叩起来,依旧保持着那副学者的优雅做派,但微微加快的节奏却透露出他内心的一丝波动;而张大海则像是被惊雷击中一般,猛地抬起头,喉结剧烈地滚动,眼中满是惊恐与慌乱。
君逍遥神色自若,他轻轻按下遥控器,屏幕上瞬间切换到便利店的监控截图。画面中,张大海的身影清晰可见,他站在便利店门口,眼睛紧紧盯着手机屏幕,神色紧张而专注。“张大海,你每次跟踪林小雨之前,都会在这家便利店停留片刻,看似平常,实则是在等待手机接收指令。”君逍遥一边有条不紊地讲述,一边调出张大海的通讯记录,并投影在屏幕上。“看,这些来自‘周老师’的短信,每一条内容都精确地指向林小雨的行动轨迹,详细到她何时离开图书馆,何时前往食堂。”
张大海的脸色瞬间变得惨白如纸,嘴唇不受控制地翕动着,却仿佛被恐惧扼住了喉咙,发不出任何声音。周明远见状,只是轻轻推了推眼镜,嘴角勾起一抹看似不屑的冷笑,语气中带着一丝嘲讽:“仅凭这些通讯记录就想给人定罪?现在的年轻人办案可真是草率啊。”
“当然不止如此。”君逍遥不慌不忙,他再次按下遥控器,匿名信的照片清晰地出现在幕布上。“这封匿名信,看似只是简单的恐吓,实则暗藏玄机。信上的笔迹,经过专业鉴定,与周教授在学术期刊上的签名如出一辙。而且,信中所引用的心理学理论,恰恰来自您的专著《群体意识操控研究》。”君逍遥的目光紧紧锁住周明远,那眼神仿佛能看穿对方的内心。
周明远敲击桌面的节奏陡然加快,镜片后的眼神闪过一丝不易察觉的慌乱,但他很快调整过来,依旧维持着表面的从容:“学术观点被引用是再正常不过的事情,难道仅凭这一点,就能证明我教唆犯罪?年轻人,说话可得讲证据。”
“真正暴露你的,并非这些简单的证据,而是人性的破绽。”君逍遥神情严肃,再次操作投影仪,调出一段微表情分析视频。画面中,周明远在与君逍遥交谈时,每当被问及与案件相关的问题,瞳孔收缩、假笑不达眼底等细节被逐帧放大,清晰地展现在众人眼前。“当我提到‘专业人士操控’这个敏感话题时,你的这些生理反应已经出卖了你。”君逍遥微微转头,看向张大海,“而你,张大海,不过是被他利用的一枚棋子。周教授正是利用了你对母亲旧友的信任,运用心理学技巧,一步步瓦解你的心理防线,让你沦为他犯罪的工具。”
张大海像是被点燃的火药桶,突然激动地站起身来,椅子在地面划出刺耳的声响,打破了会议室原本的寂静。“胡说!周老师是在帮我!他说只要按计划接近那个女生,就能治好我……”话未说完,他似乎意识到自己说错了话,猛地捂住嘴,惊恐地看向周明远。此时的周明远,脸色瞬间阴沉得如同暴风雨来临前的天空,手指死死地攥住扶手,手背上青筋暴起,仿佛下一秒就要将扶手捏碎。
“治好什么?”君逍遥的声音如同冰冷的利刃,直直地刺向张大海。张大海像是被抽走了所有力气,颤抖着后退几步,不小心撞翻了身后的椅子。他的声音带着哭腔,颤抖着说道:“他说我有情感障碍,需要通过……通过接触来治疗……”
周明远再也无法保持镇定,他突然暴起,愤怒地掀翻面前的水杯。“一派胡言!这是他的臆想!”飞溅的水花在桌上的证据文件上晕开,却掩盖不住他涨得通红的脸和已然失控的肢体动作。
君逍遥却依旧不紧不慢,他再次按下遥控器,播放通过时光回溯获得的画面:张大海接收短信、书写匿名信、与周明远在小区门口密会的场景依次清晰地呈现。“看到了吗?你的每一步行动,都在周教授精心编写的剧本里。”君逍遥目光坚定地直视周明远,“你打着学术研究的幌子,将无辜的受害者当作实验对象,甚至利用张大海的心理缺陷,诱导他实施犯罪,你的所作所为,简直令人发指。”
周明远像是被抽走了脊梁骨,无力地跌坐在椅子上,额头上渗出细密的汗珠,顺着脸颊滑落。尽管如此,他仍在做着垂死挣扎:“这些都是伪造的!你们根本没有直接证据!”
一直沉默的李警官冷笑一声,他大步走到桌前,将一份鉴定报告重重地拍在桌上。“我们在张大海家中找到的心理辅导笔记,不仅有你的指纹,上面还详细记录了如何诱导他实施骚扰的步骤和方法。铁证如山,你还有什么可说的?”
听到这话,张大海彻底崩溃,他瘫倒在地,捂着脸痛哭流涕,仿佛此刻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所作所为是多么愚蠢和可悲。而周明远的肩膀彻底垮了下来,他缓缓摘下眼镜,用手帕擦拭镜片,可镜片上的水雾却怎么也擦不干,就如同他此刻混乱而绝望的内心。
整个会议室陷入了一片死寂,唯有投影仪的风扇仍在嗡嗡作响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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